61.电梯里的胆小鬼
“这、这是怎么回事？”五岛桐绘颤声道。
顾涯：“可能是电梯键坏了……吧？”
“或者还有可能……是每一层……每一层都有什么东西上来了。”苏凝淡淡地说, 接着厉喝一声：“后退！”
两人退到了苏凝身后。苏凝也往后面退了几步，离电梯大概四五米的距离，余光留意着屏幕上不断攀升的层数——
“叮——”
终于，在走走停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后, 电梯爬到了顶层，也就是苏凝他们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诶、诶！？”
众人一怔：电梯里只有一个人。
穿着研究员制服的人缩在电梯的角落，惊呼：“是你？吓我一跳！我说怎么突然冒出人来了……”
苏凝的目光在电梯里盘旋一圈：空荡荡的电梯里，只有研究员一个人。
“杰克……杰克苏？”苏凝狐疑道，“你怎么还在电梯里？”
“是杰克斯啦！”杰克斯不满地抱怨, “真是的！你怎么老是记不住我的名字！”
电梯里的研究员，正是像老鼠一样胆小的杰克斯，苏凝没想到他都从角斗场玩……辛苦奋斗一圈回来了，杰克斯居然还躲在电梯里！
“电梯里安全嘛！”杰克斯撇了撇嘴, “当初你不也是苟在电梯里嘛！真是的！”
顾涯和五岛桐绘上前，顾涯打量了一圈杰克斯, 问苏凝：“你们认识？”
苏凝：“不算吧。”
杰克斯顿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噢宝贝！你忘记我们在电梯里度过的那一段难忘的……”
在苏凝危险的目光中, 杰克斯及时改口：“……哎呀, 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吗？我叫杰克斯，不知这位女士和先生是？”
苏凝：“废话真多, 别理他, 我们先进去！”
说着, 就带领顾涯和五岛桐绘进入了电梯。
三人一挤进来, 杰克斯立即往旁边一缩，给三人腾出位置，谄媚地挤眼睛：“我就说嘛！电梯里最安全了……”
“这个电梯可以通往上面的小屋吗？”苏凝抬头，看了一眼上空，又转眼问杰克斯道。
“你们想回去小屋？”杰克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那里面全是僵尸，你们回去会有危险的！”
顾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出来前通过监控看到的……”杰克斯嘟嚷着，还在不停摇着头，“总之你们不能上去。”
“你是研究人员？”顾涯看着他衣服上的工作牌。
杰克斯表情无辜地点头。
“那该怎么办呀？”五岛桐绘开始愁了，“好不容易从角斗场出来，难道我们要一辈子困在这儿吗！”
苏凝也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当大家都手足无措的时候，AL及时来提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请回到小屋，请回到小屋，请回到小屋。】
三人抬头，面面相觑，显然是都收到了这一则消息。
杰克斯看到AL，震惊道：“这是什么黑科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总之我们是一定要回去了。”苏凝看着杰克斯，“你知道这个电梯怎么上去吗？杰克斯。”
“不行啊！危险！不能……”杰克斯还在一个劲儿地摇头，苏凝用刀抵住他的脖子，抬了抬下巴，威胁道：“少废话！带路！合作，好处大大滴有！不合作，就砍了你滴头！”
杰克斯哭丧着脸，“那我还是合作吧，你先放下刀，好好说话。”
苏凝放下刀，示意他有屁快放。
杰克斯于是开始放……呃说：“这个电梯是不能上去的，能上去的电梯在最底层，也就是你们下来时有控制室的那一层，1到13号电梯。”
“1到13号，随便哪一个电梯都能上去吗？”苏凝确定道。
“如果电梯没有损坏的话，是这样的。”
“那好吧。”苏凝按下通往最底层的电梯，“如果你骗我们……”
杰克斯连忙慌张道：“我没有骗你们啊！我向上帝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苏凝抿了抿嘴唇，点头，“行，那就暂时相信你。”
杰克斯松了口气，“上面真的很危险，那么多僵尸，真的，你们听我的，还是电梯里安全……”
“难道你要一辈子留在电梯里吗？”五岛桐绘忍不住说。
“嘿，也许那样也不错。”杰克斯耸了耸肩，“你们也看到了，外面这么多怪物，也许出去不到一秒、仅仅只是探个头的功夫，就被什么东西给撕碎了……噢！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死得太冤了！”
“你还是跟我们一起上去吧，杰克斯先生。”五岛桐绘忍俊不禁道。
“不行不行，上面太危险了，我可不想和你们一起去送死。”说着，杰克斯往角落里缩了缩，“还是电梯里安全……”
“胆小鬼。”苏凝不屑道。
“叮——”电梯突然停住了。
地下研究所一共有七层，他们刚刚就在第七层，而电梯停住的位置，是第六层。
和上来时一样，电梯每过一层就要停一次的节奏。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苏凝看向杰克斯，眼中带着疑惑。
杰克斯嘟囔着：“也许是电梯坏了吧？或者有什么东西不小心碰到电梯键……谁知道呢……”
门打开，外面锈迹斑斑，却什么都没有。
电梯门合上。
顾涯突然问：“苏凝，你是怎么知道艾老师就是魔王的？”
苏凝：“啊，我跟他做了一个交易，他告诉我的。”
顾涯拧紧眉头，“交易？”
苏凝点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交易。”
顾涯也没有多问，“你没事就好。”
“叮——”电梯门又打开了。
这次是五楼。
门外各种器械材料散落了一地，黏在地板的文件上，粘了好几个血脚印。
门又关上，这一层依然没有怪物，众人松了口气——每当门打开，众人的神经都会很紧张。
第四层，门外有一条细细长长的血迹，像什么东西被拖行过一样，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具尸体，上半身被一张倒下的桌子挡住，只露出穿着皮鞋和牛仔裤的下半身。
在电梯门口，散落着一张工作牌，苏凝余光瞥过，觉得上面印着的人头有点眼熟，还没等他细看，电梯门又合上了。
奇怪……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
苏凝知道有时候人会产生一种模糊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来到某个地方，见某个人，但总觉得在梦中见过一样。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科学上解释为“幻觉记忆”，比较封建迷信的说法就是前世来过。
开什么玩笑？谁会来过这种恐怖现场啊！
就在苏凝疑惑不已的时候，顾涯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臂！
苏凝扭过头，看到顾涯一个劲儿的向他使眼色，眼神不自然地朝后面偏。
嗯？怎么肥四？眼睛抽筋了？
苏凝顺着顾涯的暗示朝后面看去，电梯里除了他们几个人其他什么都没有。
诡异的是，五岛桐绘也突然攥住苏宁的胳膊，朝他疯狂使眼色，同样也暗示苏凝朝后看。
苏凝皱了皱眉毛，又看了一遍：电梯里面，除了杰克斯缩在角落里，其余什么都没有呀？
五岛桐绘见他不明白，有些着急的模样，又朝他做口型：“亏……亏……”
亏？什么亏了？
顾涯也开始朝苏凝做口型，他的口型做的就比五岛桐绘这个外国人标准多了：“鬼！”
“电梯里有鬼！”
有鬼？
看了看顾涯和五岛桐绘的口型，再看了看角落里瑟瑟抖的杰克斯，苏凝瞳孔一缩：他想起来了！
他知道瞥到工作牌后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那张工作牌上的人头，和杰克斯长得一模一样！
那具露出下半身的尸体，原来就是杰克斯！
如果杰克斯已经死了，那电梯里的这个东西，又是什么呢？
众人恐惧地转过头，此时看来，杰克斯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无比苍白，他一直缩在角落里，众人原以为他是怂，但是此时看来，他靠近角落的另一侧身体，似乎……太少了？
见众人都在看他，杰克斯缓缓扭头——他另一半的脸上血肉模糊，整个头颅直接没了一半，连带着他的身体也直接没了一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从中间撕裂了一样——
“也许出去不到一秒、仅仅只是探个头的功夫，就被什么东西给撕碎了。”
杰克斯曾经说过这句话，众人以为他在胡说八道，没想到却是在陈述事实。
杰克斯，已经死了。
成为鬼魂的杰克斯自己却毫无察觉地笑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是看我长得帅？”
把目光艰难地从杰克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另一半脸上挪开，三人战战兢兢道：“啊……嗯。”
“不是吧？我又变帅了？”杰克斯自恋地背过身去，对着金属墙壁照镜子。
众人趁机，头对头凑在一起商量——
苏凝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
顾涯和五岛桐绘点头。
苏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们两个，意思是：我来还是你们来？
二人迟疑，眼巴巴地看着苏凝：你来吧。
苏凝摊手，指了指杰克斯又指了指自己，看着两人，意思是：毕竟相识一场，不太好下手，还是你们来吧。
顾涯指了指自己：我来吧。
苏凝和五岛桐绘同时对顾涯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顾涯摸出藏在靴子里的匕，一步一步上前——
就要逼近的时候，电梯又“叮”的一声：停了。
他们到三楼了。
电梯门打开，门外的场景，让三个人齐齐吓了一跳！
电梯外，站着无数脸色惨白、鲜血淋漓的人，这些人几乎都穿着研究员的白色制服，大部分制服都被染成了血红色，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电梯里的人们。
苏凝抽出蝴蝶.刀，横在身前，倨傲地抬了抬下巴。
一直到电梯门合上，门外的鬼魂们都没有走进来。
三人刚刚准备松口气，然而这口气松到一半，又硬生生地吸了回去！
电梯内，不知从何时起，站满了脸色惨白、身披血衣的研究员们，他们几个活人，就挤在这群鬼魂中间！和鬼魂摩肩擦踵……
原来，电梯外的鬼魂之所以不进来，是因为电梯内已经站满了！
杰克斯还在自恋地照镜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异状的模样。苏凝、顾涯和五岛桐绘，浑身僵硬地站在鬼魂中间，直到电梯响起“叮”的一声——
门打开，二楼的电梯外依旧站着满满的鬼魂，三人进退两难。
电梯门缓缓合上。苏凝旁边的一个鬼魂，突然摘下了自己的脑袋！从染血的口袋里抓出一把小梳子，给自己乱糟糟的头梳头！
梳完头，手转了一圈，将头面向苏凝这边，那颗被提在手上的头颅，就这样冲苏凝挤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微笑……
苏凝顿时露出一副真·见了鬼的表情。
偏偏鬼魂还不自知，试图将梳子塞给苏凝，意思是：你也梳一下叭！
苏凝扯了扯嘴角，正想拒绝，余光瞥到那把梳子——
粉粉嫩嫩、干干净净的一把小梳子，印着一个 Hllo ktty的图案。
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如果忽视这把梳子从凝固着血污的头中梳过、却还异常干净的话。
苏凝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把梳子，鬼魂脸上的微笑立时扩得更大、都快要咧到耳边了。
梳子一入手，苏凝就察觉到：这是一件道具——
【道具名称：断头梳】
【介绍：没什么好介绍的，就是梳了头会断掉的意思。】
【温馨提示：只有傻瓜才会用它来梳头。】
“叮——”一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外面一片漆黑，电梯中微弱的灯光延伸到黑暗里，又迅速被吞没。
三人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出电梯。
AL的照明模式打开，周围瞬间被照得大亮：这里是15号电梯口。
外面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个鬼魂飘过。
苏凝回过头，见到杰克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脸，皮肤完好的半张脸上，形成一个空洞无助、又带着一丝悲伤的表情。
见苏凝看着他，杰克斯抬起头，说：“隔壁就是13号电梯，你们直接转过去就行了。”
接着，又喃喃道：“这下，恐怕真得永远留在电梯里了……”
苏凝心中一动，“杰克斯……”
电梯门合上，又开始往上升，带领亡灵们徘徊在这个罪恶的研究所，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走吧。”顾涯打量着四周，“这里不安全。”
三人转过一条甬道，来到13号电梯前。
电梯门是打开的，里面空无一人——
不过有没有鬼就说不定了。
苏凝顶在前面，慢慢走了进去。
顾涯和五岛桐绘跟上。
“嗯？”苏凝看着电梯的按键，疑惑道：“要按吗？”
只见在电梯见的最中央，有一个明晃晃地写着“小屋”的按键。
“我们下来的时候有这个按键吗？”苏凝脸色古怪道。
“没注意……”顾涯和五岛桐绘摇头，都说不记得了。
“不管了。”苏凝按下那个按键，“上去再说。”
电梯门合上。
13号电梯不像之前的15号电梯，一路都很顺畅，中途没有停下来过。
“叮——”屏幕上显示小屋到了，三人正前方的门却没有打开，上方的金属壁却打开了。
苏凝跳起来，抓住金属壁的边缘，双手用力一撑就轻巧地跃了出去。
还是那个堆满杂物的杂物间，大门已经被破坏了，旁边躺着僵尸先生的尸体。
苏凝将头探出门框一看：三楼的走廊上，零零散散地晃动着几个僵尸，此刻闻到活人的气息，都朝杂物间挤了过来。
三五个僵尸而已，不足为惧，苏凝很快就解决了，等到顾涯和五岛桐绘钻出来的时候，僵尸已经趴了一地。
AL很快又来提示：【请乘坐来时的雪佛兰越野车离开小屋。】
收到提示后，苏凝走到窗户边——三楼有一扇小小的透气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他担心车子被僵尸给毁坏了。
然而走到透气窗口时，苏凝却愣住了。
顾涯和五岛桐绘看到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盯着外面看了好长时间。
“怎么了？”五岛桐绘拍了拍身上的灰，两人凑过去，越过苏凝头上的猫耳，目光穿过透明玻璃窗——
二人随即也愣住了。
在透气窗口外的，根本不是什么深山老林，而是一个房间。
“这个外面原来是房间吗？”五岛桐绘困惑地说：“我记得上来之后，我曾经无意间往外面瞥了一眼，当时外面没有房间啊！”
“会不会是有两个窗口，你看错了？”顾涯说。
五岛桐绘摇头，苏凝退后一步，说：“不……我也记得，外面不是房间。”
说完，喝了句“让开！”苏凝提起地上僵尸的斧子，猛地朝窗口砸了过去！
“砰！”
“咔嚓——”
窗户被砸碎，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玻璃窗被砸碎了，可通过那个20厘米的方形透气孔看去，外面还是一个房间。
靠墙的位置摆放了两个大书架，书架旁边有一张书桌和一张椅子，椅子下垫了一张毯子。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平常的书房。
这个书房有点眼熟……
苏凝眯起眼睛，转过身，快速地拉开三楼一个房间的大门，门内正是那个书房，墙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透气孔！
地上散落了一些玻璃碎片，通过透气孔，可以看到顾涯和五岛桐绘正偏着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这不可能！
苏凝倒抽一口凉气：小书房和透气孔分别在走廊的左右两侧，怎么可能通过透气孔看到书房里面？
此时透气孔外，顾涯和五岛桐绘也现了苏凝，纷纷惊讶地看着他，“你是怎么跑到里面去的？”
“是呀，我看你明明往那个方向走了……”五岛桐绘说着，脸色一变，也朝苏凝离开的方向走来。不一会儿，就和苏凝一块儿站到了顾涯面前，中间隔着一个透气孔。
苏凝脸色有些不好看，沉声道：“下楼看看。”
三人下了楼，来到二楼。光站在楼梯口往走廊上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一些僵尸从房间里涌了出来。
苏凝无心送这些僵尸去领便当，随手拉开一个房间的门，门内有一扇大窗户——
窗户外是一条走廊。
此时僵尸已经靠了过来，将三人逼进房间里。
苏凝关上门，“我们出去看看！”目光指向那扇大窗户。
窗户没有锁，很容易就能拉开，拉开后手一撑就能翻过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几个傻僵尸还在奋力捶门，殊不知苏凝几人已经绕到了它们身后。
躲过僵尸，三人的脸色却同时变得很难看。
“下楼看看。”苏凝退到楼梯口，悄无声息地解决了摸上来的一只僵尸。
三人下楼。来到一楼后，本该已经到底的楼梯，却又出现了一层！
狭窄的过道上横瘫着几具僵尸的尸体，破碎的玻璃片在方形的透气孔上散落了一地，昏暗的光线中，短短的过道平白让众人产生一种很长很长的错觉。
这里……
还是三楼！
苏凝毫不犹豫地转身，又开始往上爬，爬上去一看：没错！这里就是二楼！
他接着往上爬，顾涯和五岛桐绘跟在他身后。几人爬了一层又一层，现三楼之上便是二楼！二楼之上却又是三楼、三楼上面还是二楼！
一楼仿佛从人间蒸了。
“不、不对……我们为什么要往上爬？”五岛桐绘扶着膝盖喘气，“向下走不是轻松很多吗？”
苏凝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说：“我可不想走到地下十八层去。”
五岛桐绘一愣，点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往上爬？”
苏凝：“休息一下。”
他们这一次爬到了三楼，三人围坐在僵尸的尸体旁，讨论着这间走不出去的屋子——
“我觉得是鬼打墙。”顾涯说，“这种情况很像鬼打墙。”
五岛桐绘说：“会不会是研究所的某个幽灵跑上来了？而它的能力正好是这种……鬼打墙？”
苏凝托腮：“可以一试……有方法能找出这个鬼魂吗？”
五岛桐绘说：“我有件道具，也许能试一试，但就是时灵时不灵的。”
说着，手腕一翻，一个指南针出现在五岛桐绘手中——
【道具名称：坏掉的指南针】
【介绍：有点故障的指南针，大概能指出鬼魂的位置，虽然有时候不太好使就是了。】
【温馨提示：灵不灵看脸。】
五岛桐绘摊开手，指南针上的指针，突然开始疯狂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