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大人不能玩小孩子的玩具！
“我说……”杰克斯扶了扶眼镜, 面无表情的脸上努力做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来不及了……让开！”苏凝说着就闷头冲了进去。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
——
“逃……去找贝利亚！”小女孩的幽灵说完这句话后，就随着黑气消散了。
手中的安娜娃娃掉在地上，安娜的眼角，慢慢地划下一滴眼泪……
“你究竟是谁！”苏凝偏过头, 目光凌厉地问。
“我是你的……”五岛桐绘一顿，没有把话说完，而是说：“你应该跟我回去，而不是和这些贱民混迹在一块儿。”
“你是五岛桐绘？”苏凝问。
五岛桐绘摇头。
“你是从什么时候混进来的？”苏凝又奇道。
“这些问题没有意义，我不会回答，请你乖乖跟我回去, 我不想伤害你。”
“OK。”苏凝捡起安娜娃娃，塞进红宝石戒指里，“……我想你说得对。”
“苏……苏凝！”顾涯惊慌地看着他。
“你也跟我一起走吧，你可以做我的仆人。”苏凝看着顾涯, 对他眨了眨眼。
顾涯：“……我明白了。”
五岛桐绘满意地点头，“请跟我来, 我有办法把你们带出去。”
三人下到二楼，苏凝突然站住, 说：“我觉得你才是贱民, 谁要跟你走。”
五岛桐绘回过头，她的眼睛里奇妙的没有愤怒, 似乎被称呼为“贱民”是理所当然一样……
仔细一想, “贱民”到底是指什么呢？口口声声把“贱民”挂在嘴上的五岛桐绘, 她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苏凝叫她“贱民”, 她完全不生气呢？
五岛桐绘平静地看着他：“抱歉，既然你现了我的存在，我就必须把你带回去……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带回哪儿去？”苏凝偏过头，同时悄悄地后退一步。
五岛桐绘抱着苗刀，“属于你的家。”
“神经病！”苏凝骂了一声，抛出一件东西，滚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顾涯跟着他滚了进去，房间里传来“砰！”“咔嚓咔嚓”玻璃破碎的声音。
五岛桐绘拉开门，看到房间的窗外是一条走廊，此刻空荡荡的，苏凝和顾涯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回过身，苏凝抛出来的那个东西也不见了。
……
“你把什么东西扔出去了？”一边跑，顾涯一边问苏凝。
“你看不出来吗？就是那个儿童玩具啊！”苏凝回答。
“儿童玩具？”顾涯一愣，“你是说【潘洛斯的阶梯】？”
【潘洛斯的阶梯】动后不能带在身上，会随机掉落在生效范围内的某个地方，苏凝也不知道它掉落到屋子的什么地方去了。
“对啊，还能是什么！”苏凝说，“快！我们去三楼！”
三楼？去三楼做什么？
顾涯惊道：“难道你真的要回去……”
苏凝咬牙：“没办法，我打不过她……准确来说，我打不过那把刀。”
顾涯回忆起那把刀给自己的感觉，只是回忆，就打了个哆嗦，“我也觉得那把刀很恐怖，当时我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有种……凝视深渊的感觉。”
“总之我们快坐电梯回去……”苏凝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门，门外，杂物间门边的过道上，五岛桐绘抱着苗刀，静静地说：“苏凝，你要去哪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苏凝猛地甩上门，又从窗口跳了出去，跑到隔壁的房间，又从窗口翻了出去，重复了四五次后，才敢停下来朝后张望。
顾涯的体力没有苏凝这么好，正扶着膝盖喘气：“怎……怎么办？那个……东西……堵在门口……我们……回不去的！”
苏凝冷静道：“我们躲起来，她迟早会按捺不住想来抓我，等她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偷偷绕去杂物间。”
顾涯点头，“那就这么办。”
“如果她迟迟不来找我们，该怎么办？”休息了一会儿，顾涯有些不确定道。
苏凝哼道：“那我们就跟她耗着！反正赚了这么多点数，大不了顿顿点外卖！哼！”
顾涯苦笑道：“没想到好不容易得来的点数，竟然都给了外卖。”
“唉，走吧。”
两人摸到三楼，在楼梯上碰到了迎面下来的五岛桐绘，吓得两人转身就跑。
五岛桐绘不急不缓地跟在他们身后，似乎笃定他们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这下可刺激了两人，为了拉低再碰到五岛桐绘的几率，两人又在几个房间里穿梭了几十次，最后一次碰到五岛桐绘，她对着两人的背影沉声道：“我劝你们不要再乱跑了，在【潘洛斯阶梯】里，如果运气不好还到处乱跑，很有可能去到另一个空间，到时候你们想要回来可就难了。”
二人自然没有理会，疯狂地在二楼和三楼间穿梭，五岛桐绘干脆不再找他们，直接抱着苗刀守在杂物间门口，让两人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寻找别的书房。
不知道多少次后——
苏凝和顾涯趴在二楼一个房间的床底下，床下很黑，两人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嘎吱！”
“嘎吱——嘎吱——”
这个脚步声，像是很多人踩在木地板上，在来回走动似的。
听着门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两人在床底下面面相觑：原本已经领了便当的僵尸先生们，竟然又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顾涯在苏凝耳边，小声地说话。
苏凝打开AL，示意用AL交流。
苏凝：【不知道】
顾涯：【……】
顾涯：【我们在几楼？】
苏凝：【不知道，穿了好多次，进来前没看清是几楼】
顾涯：【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苏凝：【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顾涯：【她看上去是来找你的，苏凝，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凝：【不知道，可能我是她爸爸吧】
顾涯：【……】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外那些来来回回的僵尸拖曳出的脚步声，忽地消失了。
“苏凝？”两人疑惑之际，突然！五岛桐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看来她还是来找他们了。
顾涯：【不要出声！】
苏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喂 →_→】
“苏凝，你在哪儿？”五岛桐绘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有一种女性特有的温柔气息：“快出来吧，我带你回家。”
“放心苏凝，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吱呀——”
听声音，五岛桐绘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出来吧，苏凝。”
这楼一共有五个房间，他们正躲在最里面的第五个房间。
“哎呀，你不在这里呀。”五岛桐绘失望地推开第二个房间的门，“你在哪里呀？苏凝，我看到你了哦。”
“真调皮，还要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来找你吗？苏凝……”
“吱呀——”第三个房间的门被推开。
“快出来呀……”
“苏凝……”
“吱呀——”
【怎么办？她马上就要找过来了！】顾涯一直在数“吱呀”声，他已经听到四个“吱呀”声！也就是说：已经有四个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五岛桐绘就在隔壁！
【我们趁现在快跑吧！】顾涯焦急地打字，却见到在AL微弱的屏幕光芒下，苏凝正直直地盯着他——
应该说，是在盯着他后脑勺的方向。
“她已经过来了，就在你后面。”这次苏凝没有打字，而是死死盯着前方说道。
顾涯缓缓回头，见到五岛桐绘的脚后跟，以及她趴在床边、倒过来的脸——
“找到你们了哦。”
五岛桐绘将身子向后折了180度，两只黑碌碌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们。
苏凝突然用力推翻床，朝五岛桐绘压了过去，厉喝道：“跑！”
顾涯直接打了个滚，滚到窗边，双手扒在窗沿上用力一撑，就跟着苏凝翻了过去！
动作很熟练，顾涯甚至觉得他把这辈子的窗都翻完了。
下意识回头瞄了一眼，顾涯看到一只扭曲的人手，从翻了个面儿的床下探了出来！
……
苏凝带着顾涯从房间里翻出来后，没有再找其他房间重复翻窗，而是直奔通往三楼的楼梯！
旋风般卷上三楼后，杂物间的大门紧闭，门口果然没有人！
两人大喜，苏凝一脚踹开门，杂物都被他们先前翻找的时候丢到了一边，因此直接就露出了电梯的入口，两人毫不犹豫地迅速跳了下去！
电梯开始下降的前一秒，五岛桐绘从上方探出一张惨白的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苏凝突然有种很不对劲的感觉：奇怪……
好像……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
转过头，苏凝看到顾涯眼中也有同样的不安。
“叮——”电梯到了。
两人走出电梯，进入研究所。
苏凝抬头一看：这里是13号电梯口。
和他们之前停下来的电梯口一样，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
直到电梯门合上，两人才松了口气。
“不对！她很有可能会追下来！”苏凝意识到现在还不能放松，强打起精神，“走！我们不能老是在一个地方！”
顾涯：“去哪儿？”
“不知道……”苏凝有些沮丧，“总之我们不能待在一个地方。”
“要是有辆小黄车就好了。”顾涯开了个玩笑，“作为本市小黄车马拉松大赛的冠军，我保证它追不上我们。”
苏凝心中一动，“我有！”
顾涯：“啊？”
在苏凝的红宝石空间戒指里，确实有这样一辆车……一匹马。
“小白！”放出独角兽，苏凝蹭了蹭独角兽的脸，“奔跑吧！小白！”
独角兽很配合，温顺地低下头。
顾涯没有靠近，他曾经见过独角兽轻易地用角捅穿了一个人的肠子。
……
让人尴尬的是，独角兽似乎并不乐意让苏凝以外的人骑它。
害怕被独角兽捅死的顾涯也知趣地选择步行，苏凝骑在独角兽身上，两人徘徊在空无一人的研究所里，时不时有几个幽灵飘过。
“魔术师让我们去找贝……贝利亚。”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个名字，顾涯不堪回：“难道我们还要再死一次吗？”
之前进去角斗场就是通过自杀的方式，那么这次要回去，难道要再死一次？
由于苏凝是拜托别人帮他自杀的，吧唧一下就死了，一点感觉也没有，所以想起来还好。顾涯是真真切切吞枪自杀的，那种痛苦……苏凝敬佩地看了顾涯一眼。
“那我们回祭坛去？”苏凝试探道。
顾涯艰难地点点头，苏凝可以看到他额头上冒出细汗，看来他也不是不怕死。
来到15号电梯前，苏凝收回独角兽，按了上去的电梯键。
原本停在顶层的电梯，又开始像之前，一层一个停顿地慢慢爬了下来。
期间苏凝一直在回头张望，这么长时间，五岛桐绘始终没有追过来。
奇怪，怎么回事？
刚刚冒出这个疑惑，从黑暗中，就传来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的声音？！
“窣窣……窣窣……”
五岛桐绘的脸出现在拐角，脸上带着巨大的诡异微笑，“嘻嘻嘻，苏凝，我来找你了，快跟我回去呀……”
随后，一个像麻花一样四肢、身体拧在一起的怪物，歪歪扭扭地从黑暗中爬了出来——
五岛桐绘的身体，像是被人打了散搓成面条一样，纠缠在一起、弯弯绕绕地杵在地上，朝着他们爬了过来……
苏凝和顾涯脸色同时一变。
“叮——”电梯到了。
电梯门打开，杰克斯的脸从里面探出来，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的脸上努力做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来不及了……让开！”苏凝说着就闷头冲了进去。
顾涯紧随其上。
“怎么了呀？你们……哦买噶！好恶心的怪物！”杰克斯看到五岛桐绘，惊叫一声，连忙缩回了电梯，比他们速度还快地按下了关门键！
“嘻嘻嘻……”五岛桐绘扭曲的笑脸被隔离在门后。
电梯开始缓慢上升。
杰克斯松了口气，“吓死宝宝了，还好我反应快……喂，我说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顾涯刚想说话，苏凝就拉住他，眼神狐疑地瞅着杰克斯，“杰克斯……你……哪儿来的眼镜？”
印象中，杰克斯脸上是没有戴眼镜的呀。
杰克斯推了推眼镜，“你们才现吗？不是……我也正纳闷呢……明明都已经死了，怎么还戴着眼镜啊？做鬼都不能让我做一只视力5.0的鬼吗？过分！”
“你生前就是戴眼镜的？”苏凝神情古怪地问。
“嗯呐，我高中的时候就配眼镜了。”
“不对！”苏凝拉着顾涯后退一步，“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是没有戴眼镜的！”
杰克斯推了推眼镜，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听到苏凝这么说，他的脸上也露出困惑的表情：“啊嘞？是吗……难道人死了以后，记忆会出现混乱？那这是谁的眼镜？怎么会在我的鼻子上？哦……他可真重！等等！这是不是说明我不是近视眼？那可太好了……”
杰克斯爱碎碎念的话痨属性一点没变。他的反应很自然，反而让苏凝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杰克斯真的是戴眼镜的吗？
杰克斯已经兴奋地拿下了眼镜——
“……骗子！我还是一只近视鬼！呜呜呜呜……”
“呃，杰克斯先生，你冷静一点……”顾涯安慰道。
苏凝眯起眼睛，打量着杰克斯表情愤愤不平的脸：不对，不光是眼镜……杰克斯原本被撕裂得只有半张脸、半个身体，而此时的杰克斯，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只是白大褂的衣角边沾了一点点血迹，身上可以说是很干净的。
“杰克斯。”苏凝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杰克斯戴上眼镜，“哈？我是因为和一个有写轮眼的女鬼对视，被她瞪死的哇！你上电梯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苏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你应该是被怪物手撕了才对！”
“啊哈？”杰克斯不满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手撕牛肉！干嘛撕我啊？”
“而且你看我！我这身衣服！多干净？多体面啊！怎么可能是被怪物撕死的呢！”
苏凝脑海中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他艰难道：“杰克斯，你第一次遇到我，是什么时候的事？”
杰克斯回忆了一下，“嗯……几个小时以前吧？”
“当时我在干什么？”
“你正要上电梯，说要去顶层的祭坛什么的……”
苏凝一愣，“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死了吗？”
“对啊！好像还吓着你了呢，嘻嘻。”
顾涯也意识到哪里不对，追问：“那我呢？你以前见过我吗？”
杰克斯瞅了他一眼，“哦，你啊，见过啊，你们当时和一个女孩子一起上去的。”
还好还好……这里对的上……
苏凝和顾涯同时松了口气——
“那个叫布兰娜的女孩子超级漂亮啊！你们有她的手机号吗？我当时没好意思问……不知道鬼可不可以打电话喔？”
“嘶！”两人的抽气声。
……
仔细想想，确实有挺多地方都不对的……
最开始，是杂物间的门，明明已经被僵尸先生用斧子劈成柴火了呀？那苏凝一脚踢开的是什么？
然后是电梯停住的电梯口……当时，是苏凝为了吃果冻，让顾涯使用了【在13号咖啡厅与你相遇】的道具，他们才会停在到13号电梯口，电梯真正会停下的电梯口，应该不是这个电梯口。
为什么这一次没有使用道具，却还是停在了13号电梯口？
还有就是——
“五岛桐绘怀中的刀不见了！”苏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那把黑色的苗刀！”
“这么说起来……她身上那种深渊的气息也消失了……”顾涯回忆道，“现在她给人的感觉，只是比较恶心而已……”
“那到底是？”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道：“难道我们穿越（来到另一个空间）了？”
在【潘洛斯的阶梯】道具介绍里，最后一段注解是这样说的：【PS：既然说了是儿童玩具，那么成年人当然不可以玩小孩子的玩具啦！如果成年人强行使用本玩具，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误入另一个平行空间哦。】
【所以，非酋误入！非酋勿入！非酋勿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苏凝抗议道：“我哪里像非酋……啊。”似乎想到什么事情，苏凝顿时不说话了。
“怎么了？”顾涯也惊疑道，“苏凝你是非酋？怎么可能！你的运气一向是最好的！”
苏凝：“……”
苏凝想起来了，在角斗场里猜拳的时候，他曾经用过一个叫【幸存者偏差】的道具，擅自挪用了今后的运气……没想到报应来得那么快！Sht！
“那怎么办？”顾涯也是一脸天都塌下来的表情，“我们……还能回去吗！？”
苏凝抓狂道：“我一点也不想在这个空间看见另一个自己啊啊啊啊啊！”
顾涯：“还有，同一个空间存在两个相同的人的话……其中一个会塌缩掉吧？”
“纳尼！？”苏凝捂住胸口，“这里，痛。”
顾涯同款捂胸，“真的好痛。”
杰克斯缩在电梯一角，“诶？你们在说什么？为毛我完全听不懂？”
两人同时扭头，凶道：“闭嘴！”
杰克斯：“……”
“那我们现在还要去找……贝利亚吗？”顾涯道。
苏凝脸色难看道：“这个空间存不存在贝利亚还两说呢。”
“……”沉默，事情展到这个地步，两人谁都没有想到。
“叮——”电梯门打开，顶层到了。
“你们要走了吗？”杰克斯挥手，“再见，希望还能见到你们。”
苏凝心情恶劣道：“闭嘴，谁说我们要走了！”
“你们不走吗？”杰克斯自恋道，“难不成是舍不得我？嘿嘿嘿。”
“我舍不得你个鬼哦！”苏凝朝杰克斯的脑袋上敲过去。
“我本来就是鬼啊……”杰克斯捂着脑袋，委屈巴巴。
正在这时，电梯井里，突然传出“砰砰砰”的声音。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电梯的金属壁被挤变形，一根长长的面条一样的东西破开金属壁，五岛桐绘的脸从电梯井里探出来，“苏凝……苏……凝……”
尽管这个五岛桐绘已经不是之前那的五岛桐绘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依然有着要把他带走的执念。
杰克斯怪叫一声，飞快地缩到电梯一角蹲.身抱住头，胆小的属性也和另一个空间的他一模一样。
苏凝和顾涯扭头就跑，两人穿过甬道，来到祭坛，棺材里躺着三个人的尸体，这三个人分别是布兰娜、顾涯、以及……
苏凝睁大眼睛，看着另一个自己，内心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甚至还上前探了探自己、啊不，另一个自己的鼻息——
死了。
皮肤失去光泽，散出一种灰白色的死气，身体冰冷僵硬，原来这就是自己死去的模样。
“苏凝，那不是你！”顾涯的声音让苏凝回过神，“同样……那也不是我！”面对躺在棺材里的另一个自己，顾涯艰难地移开目光。
“嘻嘻嘻……”
五岛桐绘已经追了过来，变成面条人的她，只有头颅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带着一脸诡笑，朝他们伸出了触手——
两人不断后退，直到来到祭坛的边缘，下面便是黑暗的无尽深渊。退无可退之际，苏凝和顾涯对视一眼，决定拼这一把！
既然她不是那个世界的五岛桐绘，手中没有苗刀，那未尝杀不了她！
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