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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她扑到他的怀里,大哭

原南风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悠哉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在所有女人都走后,他一口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原南风琉璃色的瞳仁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起了层层波澜,开口:“看来最骚的还不是我,把我的女人们都赶走,今晚上你陪我睡?”

言驰放下酒杯,桃花眼狭长而层次分明,往沙一倒,闭目,灯光下是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唇起:“我睡了,你随意。”

原南风没有说话,沉默。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也放下酒杯,学着言驰的样子,躺下去,有一抹苦笑在唇角蔓延。

两人均未说话,却又都没有睡着。

许久以后。

“言驰。”

“……”没人回。

“我有点想女人。”原南风不满的谓叹。

“滚。”一个单音字自言驰的唇里吐出。

……

郁清秋隔天下午在罗甫务的陪同下去诊所输了液,感冒才算是好了一大半。和阿姨通话,孩子还是没有醒来,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锅里反反复复的煎炸,一刻都不得安宁。

一天几千块的医药费,她缴的那点医药费也不过就是止了一点渴,钱钱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东西,那是命,女儿的命,还有她的命。

她一定要找到言驰,尽快回去。

言驰的电话打不通,并不是没人接,而是通了被对方拒接。她一遍一遍的打,总觉得自己是上门乞讨的乞丐,脑门上了被刻了几个大字:不知廉耻。

一直到了晚上都无人接听,倒是来了另外一个人。

柏炎。

她比柏炎小三岁,在15岁以前是邻居,青梅竹马,后来他们搬走,当然他们的关系,也不足以用青梅竹马四个字就能概括。

“是活得很苦?”柏炎单手夹着烟,并没有点燃。当年的学霸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成功的商人,光手腕上的一块表,那个价格就够郁清秋对言驰臣服很多次。

“何以见得?”

“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从哪儿看不见?”

郁清秋笑了下,眼神荡漾,侧头,青丝从头顶如同扇子一样的一铺而下,总感觉那掉下来的丝里夹杂着洗水的清香,泌人心脉。

柏炎喝了一大口咖啡,眼神一谙,随即很快移过视线,眸如墨:“一般喜欢犯贱的人,下场都不会好,你说呢?”他反问。

是,他说的真对,她犯贱,所以她现在没有好下场。

她并不是百毒不侵,依旧因为他这句话,被戳得心肝子直颤,却还是勾起了唇角,笑了,“人,最后不都是不得好死的么,都是要下地狱的。”

“郁清秋。”他低低一声,噌地一声打着了打火机,火苗窜上来在他的眸心里落入了两圈清凉的亮光,随后抬头,吸一口,烟雾吐出,同时话语穿透而过。

“别再丢人了,行么?”

丢人?他指的是上次她和言驰么?

如果能够风风光光的活着,谁愿意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两分钟的聊天,他在她的心上戳了两刀。

“我愿意,你不是知道么?我就是爱言驰,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所以我不介意他已婚。我就是这样一个垃圾,柏先生,不如你远离我吧,我丢我自己的人,和外人没有关系。” 那烟在柏炎的手心里都快要燃尽,他都没有拿起来再吸一口,卷在空中的烟雾稍稍的摭住了他眼里的锋芒,那视线直直的落在郁清秋的脸上,未曾转移。待烟雾散去,他直接用手指摁灭了烟头,然后把剩下的烟,一一碾碎。

成沫,丢进了垃圾桶。

他一寸一寸的收回目光,把那份隐忍的怒气也一并收回,直至消失殆尽。

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手指被烫红,但转瞬就被握起的拳头给掩埋。

“既然我是个外人,自然是管不了你的死活,郁小姐。”

他对她的称呼也有一个很大的转变,小时候叫她小丫头,后来叫小可爱,然后是小秋,清秋,然后是郁清秋,现在是郁小姐。

郁小姐,她喜欢这个称呼,客套疏离。

“那就不掺私情,我想郁小姐很快就会求我了。”

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陌生号码。

“喂。”她捏了捏嗓子,说了好多话,很痒,去拿水喝。

“请问您认不认识左笑?”

“认识,我表弟,怎么了?”

“您说什么?”

因为喉咙的沙哑对方并没有听清,郁清秋喝口水润嗓,重新开口:“认识,请问你是?”

“我们是警局,昨夜凌晨两点,左笑强奸未遂被逮捕,他给了我这个号码,若您有时间的话,麻烦立刻过来一躺。”

左笑会干这种事,郁清秋完全没有意外。他是她妈妹妹的孩子,自小放在外婆家长大,娇生惯养,行事鲁莽。当然,她也只是认识,并不怎么熟。

拜她妈妈所赐,外婆那边的亲戚,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妈,自然妈妈也很少带她去串门。

“好,我知道了。”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不过这和柏炎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说‘我想郁小姐很快就会求我了’这种话。

“你弟弟,强奸的是我妹妹。”

什么??

郁清秋的脑子轰地一下。

“而且他是被言驰扭送去的警局。”

她:“……”

柏炎嘲弄一笑:“你看,言驰多么公正,连你的弟弟都没有放过。我记得言驰曾经,不也是因为强奸而被人打成了植物人么?醒了,就变成了好人?”

那一年,言驰24岁,莫云27岁,她结婚后和丈夫去了意大利,言驰也去了,郁清秋自然没有跟去,等到言驰再回来的时候,他就成为了植物人,强奸反被人拿花瓶砸中头部。

但是郁清秋一直不相信言驰会去强奸女人,那时候她正爱他,不是一个绝佳的人选么,何需去用强,她总是暗搓搓的在心里为他开罪。

自然也不会排除他伤心欲绝、醉酒后见色起义,把那名女人当成了莫云。

呵,忽然觉得,她和言驰的这十年,真是罄竹难书。

警局。

左笑戴着手铐坐在审训室里,本来有一张好看的面孔,现在却是狼狈不堪,黑眼圈很重。

“姐……”他哀求的唤了声。

左笑可从来没有喊过郁清秋姐,左笑今年20岁,他们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是近几年,他在兰城上大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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