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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热水房

闻人溯冷不丁的睨了我一眼:“怎么?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我讨好般的笑笑:“咋可能呢,我只是现在还在读书,还是想先以学业为准。”

闻人溯这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本以为他会看我不舒服放过我,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

他甚至不再用计生用品,直接来。

不过好在跟他在一起后,我再也没有反胃过了。

周末两天都在兵荒马乱中度过,回到学校后,陈玉没有再跟我抱怨梁江江的事,估计她也是习惯了每晚凌晨的定时闹钟。

两天没吃食堂的饭菜,我还有点想念,不过为了避免吃多了又吐,我还是克制了许多。

离开食堂后,我和陈玉抱着课本往教学楼里走,余光蓦地瞥见了温祁俊的身影,黑色西装剪裁得体,唇角挂着万年不变得温和笑意。

“温教授好!”我上前跟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陈玉见到温祁俊则下意识的往我身旁缩了缩,表情写满怯懦。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陈玉会怕温祁俊,他明明是我们所有学科里年纪最轻最英俊潇洒的教授,并且和蔼温润,所有女生都很喜欢他,只有陈玉是个例外。

我给陈玉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说:“陈玉,你刚才不是说自己的课本落在寝室了吗,快回去取啊,等会上课了。”

陈玉立马给我递来一个感激的表情,快速点点头,转头跑掉了。

温祁俊抬了抬他鼻梁上方的金丝眼镜,略显窘然地跟我说到:“陈玉她……好像有些怕我?”

“陈玉胆子小,看谁都这样,教授你不用太过在意。”

我敷衍地打哈哈。

温祁俊了然地点点头。

正当我转身离开时,眼角乍然从他的眸光中寻出一丝稍纵即逝的诡谲……

我定睛再看过去,他已经换回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温润面孔。

教室门口,我差点和往外走的郭玉冉相撞,她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水味令我作呕,我也的确没忍住,对着她那张美艳的脸干呕了下。

好歹给她个面子,没有真的吐出来。

赵芝芝脸色极为难看,抱着双臂挡在门前,冷笑道:“许含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我牵出一个不是很友善的笑:“是你对我有意见吧?”

赵芝芝一愣,气得鼻孔都变了形,却又不能拿我怎样。

不知道是啥原因,我总觉得学校老师上课看我的眼神都感觉有点复杂。

不过我也没多想,安心的上着自己的课。

半夜我刚打算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突然听到从上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看了眼时间,午夜十二点零三分。

我以为是梁江江又开始梦游,也就没有回头继续闭着眼,直到我听见陈玉小声在我身后叫道。

“含蝉,你能陪我去水房打瓶热水吗?外面好黑啊,我自己不敢去……”

我从床上坐起身,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这个点醒了?”

“渴醒了,晚饭吃的小炒黄牛肉好咸,咱们食堂炒菜大妈又把卖盐的打死了。”

她轻声埋怨道,从门后拎出一个暖水瓶。

我知她向来胆小,随手披了件外套就跟她去走廊中央的开水房打水。

“你进去吧。”

我倚在门框上打瞌睡,漫不经心道。

陈玉点点头,拎着暖水瓶走了进去。

恍惚间,我隐约听到水房内传来一阵细弱的呜咽声,伴随着夜风簌簌,缥缈又幽怨,像哪个女孩子受了委屈,偷偷躲在里面哭。

“呜呜呜……”

我蹙了蹙眉,朝水房里面喊了句:“谁在里面?”

哭声瞬间减弱,距离好像也渐行渐远。

我得不到回应,又朝里面喊道:“是哪个宿舍的小姐姐,别哭了,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话音刚落,陈玉从水房内走出来,表情诧异地瞅着我:“含蝉,你一个人在这里喊什么呢?”

“你刚才在水房里没有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哭声吗?”我疑惑道。

按理说陈玉在水房里,应该比我听得更清晰才对啊。

陈玉听了我的话,吓得手上的热水壶都险些没拿稳,瑟缩着往我身后躲了躲,眸内满是恐惧。

“含蝉你别吓我啊,水房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哪来的什么女孩子啊?”

嗯?那就奇了怪了!

我明明听见刚刚水房内传来女孩子的小声呜咽,可陈玉却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更为吊诡的是,从陈玉走出来的那一刻,哭声就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是我的幻听。

抖成一团的陈玉显然无法给我解释,我只好牵着她回到宿舍里,喂她喝了杯热水后,才回到桌前继续补我的作业。

一夜安宁。

第二天我是带着两个比国宝还大的黑眼圈去上课的,困得脑袋不停往下耷拉,期间被老师点名好几次。

午休时,我本想着不吃饭了,抓紧时间在教室里睡上一会,让陈玉帮我带个面包就好了。

刚趴在桌上,就有一只白到透明的手敲了敲我的桌面。

“咚咚咚——”

我一脸怨念地抬起头,很想骂人,但看到用长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得梁江江,到底还是收敛了情绪问道:“什么事?”

“温教授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梁江江不含一丝温度地说道。

“什么事啊?”我疑惑了下。

梁江江冷冷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从我面前离开,掷下了句:“不知道。”

我到了温教授门口,恭敬的敲了敲门。

“进。”

温教授清冷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我推门而入,余光不由自主地四处打量着他的办公室。整洁干净得不像一个独居的中年男人,半壁墙摆满了中医学书,办公桌上支了个毛笔架,悬挂着不同粗细的毛笔。

难怪温教授有一手好字,原来他也喜欢书法。

温教授见我进来,脸上竟难得没有露出半分笑意,而是严肃地问我:“许含蝉,你上周六去哪了?”

我心里隐约猜到跟医院逃不开关系,低头咬唇不语。

“你现在老老实实说出来,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不说的话,我就只好找你们院长了。”温教授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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