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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 心狠手辣

“真是心狠手辣。”许含蝉的声音低沉,全身白光一闪,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余音在空中回荡。

“若闻人溯无法让我如愿怀上蛇胎,那我只能吞噬他以解心头之恨,闻人溯,竟为了一个容魂之躯,牺牲自我,可悲可叹。”

言罢,她似乎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中满是对闻人溯的惋惜,久久不散。

然而,就在白光消散之际,黑暗之中,一个惊人的景象浮现——闻人溯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化为蛇尾,紧紧缠绕着那具红槿棺材。

棺材内仿佛有无数血管般的东西伸出,刺入闻人溯的身体,抽取着他淡色的血液,注入棺材之中。

那些血管仿佛拥有生命,一旦刺入便缓缓向闻人溯体内蔓延,令他痛苦不堪,蛇尾上的鳞片因疼痛而竖起,额头青筋暴突,但他却更加坚定地缠住了那具棺材。

棺材半开,许含蝉静静躺在其中,凝视着闻人溯,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其实,你本不必承受如此痛苦,引血渡魂,万蛇噬体,何不考虑与我……”

她的言语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交易,但闻人溯的眼神中只有决绝与坚持。

许含蝉说起来有些扭捏,但眼神里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瞥向我们这边,轻声细语道:“为了她,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她可不会回来救你的,你这样继续下去,只会一步步走向绝路。”

闻人溯看上去痛苦万分,双唇苍白如纸,正欲开口说话,却见许含蝉轻轻勾了勾手指,他随即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随着那声呻吟,半空中的景象像晨雾般迅速消失,无影无踪。

我脑海中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闻人溯那张布满痛苦的脸庞,以及他压抑着的低沉呻吟。

青河凝视着我,声音低沉而严肃:“她故意让你看到闻人溯受苦的场景,就是想诱你回去。你可要清醒点,一旦回去,再想脱身就难了。”

“我明白。”我紧紧抱着沈淑怡,缓缓向屋内走去,“但那也是事实,对吧?”

青河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最终只是轻轻挥动摇光剑,没有再多言。

“那个许含蝉,真是够可以的!”青衣从荷花池中探出头来,不满地嘀咕道,“看起来那么仙气飘飘,柔弱可怜的样子,做起事来怎么这么让人恶心呢。”

我抱着沈淑怡,脚步坚定地往里走。

“喂,阿蝉!”青衣在后面大声喊道,“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才把你救出来,你要是想回去送死的话,记得先把账结了啊,别让我们观玉宗白忙活一场!”

虽然青衣的话不太中听,但我能听出他是在提醒我别做傻事。

我假装没听见,抱着沈淑怡走到楼梯口,向正在收拾碗筷的青欢询问了我们的住处,然后转身上楼。

沈淑怡的小手轻轻捧着我的脸,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吻:“姐姐,不要哭哦。”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挂上了泪痕,被沈淑怡的小手一抹,更添了几分凉意。

“那些是水花溅的。”我边安抚着沈淑怡,边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沈淑怡别怕,姐姐在这儿呢。”

沈淑怡嘟起可爱的小嘴,又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吻,像是在安慰我说:“亲亲,姐姐不哭。”

她贴近我,我望进她那双黑亮亮的眼睛,才惊觉自己的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原来,那泪水并非水花溅起,而是心中积压已久的情绪在涌动。

我抱着沈淑怡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紧紧搂住她,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一刻,所有的坚强都化作了泪水,诉说着从村变故以来的不易。

从暑假沦陷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便不再安宁。

不,更确切地说,是从我暑假回去看三叔那晚的巨变后,我就再也没有了真正的归宿。

无论是在江柯飞的家中,还是在观玉宗,我都像是漂泊的浮萍,无处为家。

如今的我,就像是那过街老鼠,不仅人人喊打,还因为某种原因被觊觎。

观玉宗想要保护我,防止我成为他们守护苍生的障碍,而另一些人,则想除我而后快,以绝后患,甚至还能从中捞取利益。

沈淑怡紧紧抱着我,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她有些慌乱,只能不停地亲我,嘴里喃喃地说着:“姐姐,姐姐……淑怡会乖的,姐姐不要哭,沈淑怡不会让别人带走你的,姐姐不哭……”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亲了亲沈淑怡的小脸蛋:“姐姐没事,就是有点疼。”

我掀开衣角,让他看看身上的伤口,避免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吹吹就不疼了。”沈淑怡信以为真,嘟起小嘴,认真地对着我的伤口吹气。

她的小嘴里还发出“呼……呼……”的声音,唾沫星子随风飘落在我的伤口上,我却感到一阵温暖。

我静静地看着沈淑怡,他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粉嘟嘟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仿佛多吹一会儿,我的疼痛就能减轻几分。

这一刻,我的心被深深触动,所有的后悔和自责都化为了柔软。

我抱着沈淑怡,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任由他继续卖力地吹着气。

刚才看到闻人溯那么难受的样子,我确实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当时太过冲动,带着沈淑怡逃离,却把闻人溯一个人留在了那里,让他独自承担一切。

或许,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吧。

但此刻,有沈淑怡在身边,那些悔恨都被温暖和力量所取代。

闻人溯本可以置身事外,却毅然决然地背负起所有的苦难,不仅稳固着蛇棺的封印,还细心照料着许含蝉,同时压制着巨岩的威胁。

这一刻,我仿佛能体会到我父亲口中那份沉甸甸的“后悔”。

人性啊,真是复杂多变,难以捉摸。

我轻抚着沈淑怡因担忧而涨红的小脸,温柔地告诉她:“没事了,宝贝,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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