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同意离婚,成全你
她终于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如纸,眼底弥漫着湿意。
她奋力挣扎。
“裴砚放开我,你这算什么?你这是强奸……”
“强奸?我们是夫妻,合情合法,谁也说不了我什么。纪眠,你把我玩弄股掌之间,这就是代价!”
裴砚嗤笑出声。
纪眠惊恐害怕地看着他,这还是她熟悉的裴砚吗?
他此刻,就像是十足十的恶人。
“你放开我……放开……”
她不断挣扎,挠他的手,咬他的肩头,都无济于事。
嘶啦一声——
衣服应声而碎。
女人美好洁白的胴体呈现在他的面前。
根本反抗不了,这种感觉就像那一晚一样。
她面如死灰,一颗心也坠入深渊,手脚发凉。
她放弃了挣扎。
她闭上眼,不愿意再看奉为神明的那张脸。
裴砚亲吻着她,一路向下,发现她不反抗后才抬头看她。
她身子在止不住地战栗,拳头握得很紧。
她紧闭双眼,睫毛颤抖湿漉,眼角更是有泪滑落。
裴砚猛然惊醒。
他在干什么。
他的心快要骤停一秒。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咬紧牙关,匆匆将外套脱下,丢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打开车门,快速下去。
他离开车很远,怕靠近闻到了纪眠的气息,就像是野兽闻到了血腥味,会刺激的发狂。
他离得够远,才稳住心神。
……
车中,纪眠呆滞地坐直身体,穿好衣服。
她裹紧了裴砚的外套,像是个大海里溺水的人。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心如死灰?
她不知道……
她想不通,就不去想。
她打开车门下去,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
裴砚注意到那个娇小的身影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快步追了上去:“你去哪儿?”
“回家。”
“我送你回去,你这样,很不安全。”
“不安全,难道不是跟你在一起最不安全吗?”
纪眠红着眼眶,像是愤怒的小兽,控诉裴砚的恶行。
裴砚蹙眉,面色深沉,无法反驳。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自己走……”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纪眠不听,执意要回去,被裴砚直接打横抱起,再次丢到了车上。
纪眠情急,直接用他教给自己的关节技,狠狠踹了过去。
裴砚一把握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脚踝。
纪眠一手推下他的下颚,也被他轻松钳制。
纪眠前面都能忍住不哭,可此刻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她学这个,就是为了被坏人欺负的时候有能力反抗,不至于太被动。
可她根本打不过裴砚!
裴砚看着她大颗大颗的眼泪,顿时手足无措。
“你打吧,我绝对不躲。”
他撤回手,纪眠不信,直接抬手给他一巴掌。
这巴掌很重很重,她以为裴砚会躲开,没想到……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车厢。
纪眠的手都红了,疼得发麻,更不要说裴砚的脸了。
嘴角沁出了鲜血,看着十分吓人。
“你……你怎么不躲?”
纪眠看到血,吓坏了。
“我说了,不会躲的。”
裴砚舔了舔口腔,将所有血沫吞下。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突然笑出了声。
“你最近力气见长,一般人应该不是你的对手,看来我教得不错。”
此刻,裴砚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闭上眼,释然地吐了一口气。
“我同意离婚。”
他睁开眼,眼神格外清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纪眠,我成全你,如你所愿。”
纪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裴砚开车,一路回到家。
纪眠躲回了房间拿出了两人的结婚证,还有一本在裴砚那儿。
看着照片里的两人,那个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熟,拍照很不自然,离得也很远。
要不要趁此机会和裴砚离婚,他太危险了,好的时候比什么都好。
可坏的时候,也比任何人都要吓人。
本来两个人就毫无感情基础,是勉强在一起的,离婚是不是对彼此都好?
她拿捏不准,给秦舒言打电话。
“你是不想给他吗?”
“平常水到渠成的话,也愿意,但这种情况下我不乐意。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行,如果我不想要,他极力强求,就是强迫。他当过警察,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行为是什么。他应该克制才对,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裴砚!”
“是接受不了高岭之花,堕落为恶魔之果?”
“可以这么说吧……裴砚有时候让我觉得很陌生,我猜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我觉得他城府很深,我会控制不住的怕他……可,我不能否认他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有他在的地方,我会觉得安心。”
她正说着,裴砚来敲门了。
“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舒颜,我先不说了,回头找你。”
纪眠匆匆挂断电话,然后去开门。
她态度依旧不好,没给他好脸色。
“有事?”
“来书房一趟。”
纪眠跟着他去了书房:“有事快说吧,我还要回去休息。”
“把这些看了,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周一可以直接去办手续。”
书桌上赫然放着一份离婚协议,旁边还放着一堆东西。
纪眠好奇的打开看,被里面的财产分割给震惊到了。
市里的大平层。
富人区的别墅。
黄金地段的商铺。
两家盈利正向的公司。
一栋……一栋写字楼?
外加现金财产分到十个亿?
纪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不是协议结婚吗?离个婚能拿这么多,她不应该净身出户吗?
今天最魔幻的两件事就是——
陆行川竟然要和自己结婚。
和陆行川离婚后,她发家致富,成为十亿大佬。
是她在做梦,还是裴砚脑子坏掉了。
她暗中掐了掐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不是梦,那一定是裴砚病了。
难道自己那一巴掌下手太重,把他打得脑震荡,脑子不好用了?
她颤巍巍的探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裴砚蹙眉:“你干什么?”
纪眠担心地看着他,内心终于有了一点自责。
到现在手还疼着,早知道就不下那么重的手了!
“我那一巴掌……是不是打坏你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