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世红尘

苏梦秋欣喜对柳轩喊道：“柳师兄快来，这里生长着好多灵药。”

柳轩听闻有许多灵药，脸上一喜，当即抬脚朝苏梦秋所在的地方走去，待到苏梦秋身前，发现地上生长着三十几株灵药，其中竟然还有几株紫凤花和一株玉阳果树，看规模倒像是一个小药园。

“没想到柳师兄说的惊喜是真的，柳师兄我们将这些灵药分了吧。”苏梦秋看着地上的灵药高兴的说道。

“我也没想到一语成真”柳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知道苏师妹需要玉阳果，我只需要两株紫凤花以及其他灵药。”

“那就多谢柳师兄了”

接下来两人便开始采摘洞穴中的灵药，“这个是？”苏梦秋看着眼前一株开着血红色花朵，生有四五片叶子的灵药。

“怎么，苏师妹认识？”柳轩说着，凑了过来。

“好像有些许印象，待我仔细看看。”苏梦秋说完，便欲拔起那株灵药，却不想，苏梦秋的手刚碰到那株灵药，便有一股粉色烟雾将两人笼罩住。不一会儿，吸入粉色烟雾的两人，便倒在了地上。

“轩儿，快起来了，今日你还要去济世堂同李大夫学医，切莫误了时辰。”一位温婉端庄的妇人对着屋内说道，此人正是柳轩的母亲林氏。

一会儿后，屋内走出一个十岁男童，对着妇人说道：“娘，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我的乖孙，不着急，我们吃了饭再去，我同那济世堂的顾老头是老交情了，晚一点再去也无妨。”一名面目慈祥的老者看着柳轩心疼的说道。

林氏闻言，不赞成的说道：“爹，今日是轩儿的拜师学艺的日子，先前便同李大夫说好了，又怎能失信于人。”

“这，好吧”老者闻言，当即也不再说什么。

于是林氏便带着柳轩走出家门，带上拜师的礼物朝广阳城中的济世堂走去，没过多久，二人便到了济世堂，找到李大夫后，柳轩对其行了拜师礼后，便正式被李大夫收入门下，从今往后跟着他学医治病。

从此柳轩便开始了背诵药理，药典，各种疑难杂症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这日柳轩如往常一样，来到济世堂，本想同往日一样，直接去济世堂整理药材，却见顾掌柜同李大夫说着什么，而不是如平常一样，坐在看诊的位置上。

柳轩停下脚步，只听李大夫说道：“这几日城中多了许多外地人，且都带着孩童，想来是那件事快到了吧。”

顾掌柜回道：“如此说来，又过去了十年啊，也不知这一次又有多少人如愿，又有多少人失望。”

李大夫叹气道：“谁让那符合条件之人极少，多少人想凭借这个机会改变家族命运，到头来不过是失望而归，说来我年轻时也去试过，现在也只能做一名普通人。”

顾掌柜颇有同感的说道：“老夫年轻同样也去试过，甚至不死心的游历各大名山，只为求得一丝机缘，最终也只的无奈回到家乡，守着这间祖传的医馆。”

顾掌柜说完好似开始回忆自己年轻时候所经历的一些事情。

柳轩听了半晌，实在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于是问道：“顾爷爷，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李大夫看着陷入回忆中的顾掌柜，好似也想到了自己，自嘲的笑了笑，回过头来，对柳轩说道：“哦，我们在说的是，三日后，在这广阳城中召开的玄灵宗收徒大会。”

“玄灵宗，这个名字我好像有印象，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柳轩挠了挠头说道。

柳轩接着又问道：“那玄灵宗是什么江湖大派吗，一个收徒大会竟然能使怎么多人来到广阳城，就连我家附近都有许多外地人来租住。”

“江湖门派又怎能使这么多人如此兴师动众，那玄灵宗可是仙家门派。若是能够被玄灵宗收下，习得仙家法术，从此便可长生，游历天下，看尽世间繁华景象。”顾掌柜说道，其被柳轩二人的对话打断回忆，又见柳轩发问，遂接过话。

“仙人，这世上真有仙人”柳轩惊讶道。

“当然有了”李大夫说道，看了看柳轩说道：“轩儿，为师若是没记错，你的年龄符合要求，三日后，何不前去尝试一番。”

“此事我需禀明家中长辈知晓”柳轩回道。

“也好”李大夫点了点头。

三日后，柳轩在母亲林氏的陪同下，参加了玄灵宗的收徒大会，可惜柳轩没有灵根，柳轩得知后心情有些低落，总觉得好似自己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好在母亲林氏温柔的怀抱，使得柳轩心情又好了起来。

此后认真跟李大夫学医，十八岁那年，在母亲的安排下，取了苏家的女儿为妻，次年，苏氏便为柳轩诞下一女，柳轩未其取名柳汐。

不想，在柳汐两岁时，从小身体就不好的柳轩父亲柳辰彦去世。亲人去世的痛苦，使柳轩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自己学医本就是为了治好父亲，不让其被病痛折磨，却不想父亲还是去了，母亲林氏也因伤心过度，身体日益衰弱。

柳轩不由的想到，自己学医，却连亲人都救不了，那自己学医还有什么意义。若自己会仙术，是不是就能治好父亲，让其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为父守孝的三年，好在有妻子苏氏的细心陪伴，使柳轩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了出来。

此后，柳轩更加刻苦钻研医术，成了广阳城中远近闻名的神医，听着病患家人的感激之语，柳轩心中总有那么一丝抹不去的遗憾。

随着时间的流逝，柳轩的母亲、爷爷相继离世。虽然柳轩学医生涯中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但两位至亲的离去也使柳轩一下子病倒，好在有苏氏的悉心照顾。

在独女及笄后，苏氏便开始为女儿相看人家，最后将女儿嫁入城中一户积善人家。忙完女儿的亲事，一下子空闲下来的苏氏却病倒了。

柳轩为了方便照顾苏氏，开始大力培养接班人。苏氏的病虽然被柳轩治好，但每日大部分的时间总是闷闷不乐。

柳轩将全部本事教给弟子后，便带着妻子苏氏出门散心。此后夫妻二人的身影出现在燕国的各个地方。

……

柳轩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苏氏。此刻苏氏体内生机极弱，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原本夫妻二人正在外游历，却不想苏发生意外，柳轩不得不带着苏氏返回。

苏氏睁开眼睛，看着神色伤的柳轩说道：“夫君，生死有命，不用太过伤心。”

“可我是个医者，我救了那么多人，却救不了自己的亲人，我真是没用。”柳轩痛苦的捶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夫君休要这么说，夫君济世救人，挽救了那么多生命，又怎说自己无用。能够嫁给夫君，度过一生，是妾身的福气。”苏氏虚弱的摇着头说道。

“嫁给我，操劳一生，这又算什么福气？”柳轩握着苏氏的手说道。

“这世上夫妻大多如此，我在生命尽头的那几年，能得夫君相伴，游历名山，看人间繁华，已是幸事，原来生还能与夫君再结为夫妻。”苏氏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苏氏死后五年，柳轩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