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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谭义明走上台阶。

柱子后面,转出两个身影。

“谭师弟!”

谭义明拿出令牌,其中一人走出来,收走令牌。

另一人说道,“夜间参道,只有一个时辰。”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两人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背后背刀,搞的和忍者一样。

门户缓缓打开。

谭义明进了刀堂,才转身问道。

“表少爷不进来吗?”

谭义明不待见自己,做的太明显。

丁英不在意。

他不需要任何人待见自己。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花火。

至于你们。

对不起,都是以后的垃圾。

他走进刀堂。谭义明缓缓关上门户。

灯光之下,上前左右,全是一个一个刀架和一把一把黑刀。

粗略看了一眼,绝对超过百把。

他回头看去,谭义明闭着眼睛。

难不成,这里有东西是闭着眼睛才可以感觉到的。

丁英闭上了双眼。

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他睁开双眼。

谭义明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他讶然问道。

“表少爷感到了什么?为什么闭上双眼?”

卧槽忙克,自己被潜规则了!

看着谭义明脸上隐藏的笑容。丁英面容真切回应。

“你没感受到吗?刀气,纵横交错,太可怕了。全是不甘,全是不羁,还好我及时睁开双眼。想不到,想不到啊……”

谭义明微微错愕,这是刀堂入口,完整的刀架上,摆放的,全是残刀。

这是一位一位走出齐眉山,却没有走回来的勇士。

他们走了,留下了他们的刀!

“全是不甘,全是不羁!!!”

他恍然出神。

“谭兄,谭兄!”

丁英在二道门门口喊他。

刚才两个神出鬼没的守门人给丁英留下了心理阴影。

天下太大,能人异士太多。

刚才那两人守在柱子后面,看着就和柱子没什么两样。

他估计,二道门后面也有高手。

因为,他站在门口。

门户紧闭。

一股锋利的气息从门缝透出,迎面而来,似乎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这锋利,斩成碎片。

刚才他信口开河,这里,他都不敢开口了。

谭义明走到门口,躬身行礼。

“请长老开门!”

“啪!”

门扇向两边缓缓退去,锋利的刀气消失了。

用推拉门玩神秘。

随着推拉门的打开,屋内光芒四射,差一点晃瞎了丁英的双眼。

刀,刀刃。

数之不清的刀刃。

摆着的,插着的,悬挂的,随着推拉门打开,细微风中,刀刃与刀刃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里,竟然全是残破的刀刃!

地面上,洒满了破碎的刀片。

是一条用破碎的刀,铺成的路。

“三十五代弟子谭义明,携贵客进入刀堂!”

卧槽忙克!

原来,这第二间才是刀堂。老谭,你隐藏的深!深!深!

看着谭义明进去,靴子踩在刀片上,微微作响。

一切无事。

丁英跟着走了进去。

他预估,后面应该还有几间房子。

那种感觉一直出现,好像还很远。

谭义明走到正中,忽然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咚咚磕头。丁英走过去,看着眼前一幕,目瞪口呆。

眼前的供桌上,一个泥塑的莲花座。

莲花座上,坐着一位白发垂垂,已经垂落到双脚的赤着上身的老者。肉身菩萨?貌似这个大陆,没有菩萨之说?

他看了一会,对方不动不摇。

老者的身体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一个字摞着一个字,猛然看上去,以为老者穿着一件玄色上衣。

全是刀字!

现在是秋天,这人这么坐着,字没有花,只能说明。

那些刀字,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纹上去的。

“你是何人,既入我门,为何见我不跪?”

丁英正在仔细打量,这样坐在供桌上,以后的木乃伊?嗯,那里写的什么,孙儿柳虎拜上——

那人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活的!?

他赶紧乖巧的跪在另一个蒲团。

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喊道。

“末学后辈丁英,拜见老祖,祝老祖千秋万代,长寿无疆!”

柳虎的爷爷,不是自己的老祖是谁?

谭义明跪在那里有些无语。这小子,真会搭着梯子上墙!

他不知道上面这位是谁?

他只知道,眉山中所有人,都称呼他为刀伯!

他是眉山真正的大佬,上一次与黄沙族一战,就是这位刀伯,驾驭黑刀,给了沙人兜头一斩!

“哈哈哈!”

供桌上的老者一阵大笑,在他的笑声中,整个屋子的刀片都随着笑声不住抖动。

仿佛,所有的残刀,都开心起来。

这一手共鸣,玩的好溜啊!

“你是何人?为何,我可以感应到亲近感觉?”

“老祖,后辈乃柳如是之子,丁英!”

“如是……”

老者的长发忽然飞扬而起,露出他发白的双眸。

白色的双眸,没有瞳孔,这一刻,他的双眸中,忽然冒出两把刀的形状。

寒光闪现,他的目光,笼罩在丁英身上。

心湖叮咚。

转瞬间,丁英体内五个圆点尽皆显示心湖。

丁英浑身一紧。

这种感觉,就像从一个温暖的地方走出来,忽然迎面一股冷风……

身边,谭义明站起身,又恭敬行了一礼,这才从侧门继续朝后走去。

他今天进入刀堂,只是为了带着这位丁少爷走走过场。

不久,丁英跟了上来。

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院落,灯笼密布,很奇怪,有的门口灯笼亮着,有的没亮。

最起码三十几个灯笼。

如果说有人忘记点燃,丁英不相信。

“这是练刀室,总共三十六个,那些亮着灯的,是有弟子正在练习刀法。”

谭义明扭过头看着丁英。

“表少爷,有没有兴趣一起练练?”

“没有学过,没有兴趣!”

丁英不觉得谭义明会这么好心。谁知道是不是陷阱,他现在,在小凉山,差不多人都得罪了。

“三十六个石室之中,每个石室,都有一把货真价实的黑刀,还有一招物华天隐的招式。”

谭义明遗憾说道。

“这三十六招刀法,可是齐眉山的镇山之宝!族里一直有一个传言,这三十六招,全部融会贯通之后,会出现一招超越物华天隐的招式,同境界敌人,一招便斩!”

这谭义明没安好心!

如果真有这么好的事情,他不应该藏着掖着吗?

人很帅,心很坏。

“我必须见识一下吗?”

谭义明笑了一声,伸手朝远方一指。

“那里,是第一刀!”

丁英摇头晃脑,向着第一刀石室前进。

走到门口,他忽然回过头问道。

“谭兄,没什么危险吧?”

谭义明哈哈一笑。

“里面只有一面石壁,一把刀,只要你不自杀,有什么危险。”

丁英推开门,门口的灯笼亮了。

他往里面看了一眼。

也就十平方左右的样子,隐约可见一面石壁之前,摆着一把刀。

他耸了耸肩膀,走了进去。

谭义明满脸冷笑。

这是你自己走进去的,与我无关!

“义明,义明,千万不要让表少爷进入练刀室……”

一个中年人气喘吁吁的冲出小门,看着长身玉立的谭义明,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人呢?人呢?”

谭义明对着一号练刀室嘟了嘟嘴。

“义明,你闯大祸了?”

“二叔,他自己要进去,关我何事?”

练刀室中,丁英刚走进去,石门便缓缓闭上。

刷!

一道光也从他头顶落下来,照在面前石壁上。

石壁下方,刀架上架着一把黑色长刀。

丁英四处转了一圈,地面光滑,周围墙壁,全是一道一道刀痕。

再无他物!

穷鬼啊!

刀架的后方,一团圆圆的光影。

丁英扭头看了看,光源从石门上方而来,只有筷子粗一个细洞。

“喂,喂!”

他喊了两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隔音挺好!

这儿并不是自己感应的地方。

想起刚才老者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走到了第一把刀的前面。

是的,谭义明并没有看到。

有那么一瞬间,刀伯的目光穿透了丁英的身体,看到了五个圆点。

刀伯,是这一代的守刀人。

也是密凌族最强大的存在。

只有他,可以操纵黑刀合体。

只要密凌族的刀客在云州境内的任何地方,完整的施展出物华天隐,给他一个定位,他的黑刀,都会在瞬间降临!

为了密凌族的未来,他舍弃自己的生命,与齐眉山刀堂的刀尖,合为一体。

随着这一次神迹降临,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一眼看透了丁英的身体。

丁英的身体中,有一小块神迹。

和刀伯一样。

气宗落寞之后,世间允许的最强力量,是合兵境界。

即使是合兵境界的武者,年龄也不会超越一百五十岁。

刀伯,已经一百八十岁了!

他是上一个神迹时代的普通强者,当其他强者选择了神迹会战,他默默选择了守护族人。

每一次,当齐眉山刀堂出师三十六位弟子的时候,就是他的刑罚。

三十六位弟子,每人都会用自己的刀,在他身上,刻画出自己的刀字!

只有这样,才能让刀伯,永远沟通黑刀!

可惜不是你!

刀伯很累。

他一直坐在泥做的莲花中,几乎不说话。

一代人,又一代人。

如落花凋谢。

他一直坚持着。

他,近乎无心,近乎无身,受尽痛苦,从不在意……

他,就是刀!

所以,在丁英进入齐眉山的时候,他便感应到了他。

他,就是齐眉山的山神。

人间本无神。

神迹降世的时候,他忽然醒来。

丁英入山的时候,他心田出现涟漪。

不是他。

是它!

因为,那一日,有一点光芒从九天落下,落在了黑刀的刀尖。

所以,他在丁英心田,留下了两句话。

可惜不是你!

只有看到它的痕迹,你才会看到它!

如今,丁英正在看墙上的痕迹。

这是黑刀物华天隐的第一招,墙壁上,没有身影,没有图案,没有文字。

只有一道划痕。

一把真正的刀就摆在它的前面。

黑刀。

黑刀,刀身细长,略微狭窄,单面开刃,刀尖部分,两边开刃。

丁英今年九岁,身高接近一米五。

这把刀,一米五!

刀,横放在一人高的刀架上。

他站在黑刀前方。

得仰着头,才能看到黑色的长刀,还有,长刀后面的痕迹。

刀痕很浅。

似乎随时可以消失。

一条笔直的划痕。

丁英眼睛眯着,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个身影,抡刀,拖刀,旋转使用长刀,横斩长刀!

什么都不对!

又看了一会,他围着黑刀开始转圈。

几次想去拿刀,最终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这刀,太长,自己根本施展不开。

看看周围墙壁的刀痕,用笨办法的人不少,没人练成。

又看了几眼石壁上的刀痕,没有思路。

干脆上前几步,凑上前仔细观察。

这石壁好像从什么地方割下来的,边缘都没处理好!

一无所获。

丁英心里嘲笑一次,看来,穿越不见得就是天才。

想了想,石室门的机关,大概率和门口灯笼有关系。

自己既然没天分,也不追求了。

他在石室中,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盘腿打坐休息。

这一坐下来,一阵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外面,谭得来正在埋怨谭义明。

“以你的修为,听不见二叔的话么,就这么让他进去了?”

“我没听见!”

谭义明看着第一号刀室,微微一笑。

“三叔让我带他进来,刀室是他自己选的,学不会,在里面待够十二个时辰,也就出来了!”

“事情是你说的这么简单,他还是个孩子,万一进去,对黑刀感兴趣,只怕不到十个时辰,就会疯掉!”

谭义明耸了耸肩膀。

“与我何干?”

“好,好,好!兔崽子,你说的对。这小子要是死了,你爹非的剥了你的皮不可!”

谭义明忽然扭过头来,咧着嘴,露出两排白牙。

“二叔,你忘了,我爹已经残废了?”

他嘻嘻笑着。

“我娘还等着二叔三叔给送点银子过去呢?可惜今天等了一天,什么也没有,我刚过去找三叔,三叔满嘴油乎乎的,也不知道吃的啥?直接就给侄子安排了任务?”

“二叔,我一天都没吃饭呢?您看看,牙都是白的?”

谭得来觉察不对劲,他看着露着牙齿带着笑容的谭义明,下意识退了几步。

“义明,明天,明天二叔安排人给你们送点吃的过去,银子,银子也给带过去!”

“呵呵!”

谭义明笑了一声。

“二叔,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我们会武功的,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还要保护你们这群废物!”

“你……”

谭得来的脑袋已经滚落在地。他嘴巴开合一下,只说出了一个字。

谭义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练不会,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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