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接俩姐到家后，二蛋开车又去买了菜。这顿饭二蛋准备很丰盛，给孩子也准备零食。大妮二妮看着二蛋真的长大了，不是那以前的毛头小子了，现在有大人的做派，说话办事儿很稳重。一家人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大家都很高兴。大妮和二妮帮着母亲做饭，二蛋哄着大娃及外甥女，给俩姐夫倒水等服务，大蛋夫妇也早早从地里回来，家里早早准备饭菜了，大蛋到家是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都坐下来喝着啤酒。聊这些事儿，二蛋没敢喝啤酒，下午还得开车回省城。在大家喝着酒的时候，二蛋就把自己想法向大家说了说，大家都一致认为是好事，明年春天去干一段时间也没问题，如果能挣到钱，那就更好说了，最终如果在家里建个服装厂的话，地里的活儿也耽误不了多少，还能有份儿额外收入。不投钱能赚钱，出点力气都不怕，最好秋收结束了，能出去才好，挣些回来过好年，二蛋说：秋后我说不准，如果有机会就叫你们去，大家一致表示同意，如果能挣到钱，家里的地都种玉米小麦，这两季用工少。种棉花用人工太多。就这样定了这个事儿，二蛋也和父母及大家说了，老板让我开车回来，就是让我在路上省时间，老板现在在建新厂很忙，我在那里挺好的，老板对我也挺好。我也不能在家多待了，车在这待时间长了也不好，大家都同意二蛋说法，于是二蛋告别父母哥嫂侄子，送俩姐他们回家后，二蛋直接开车去省城。二蛋到服装厂，太阳还老挺高，老板还没有回去，老板看到二蛋回来也挺高兴。二蛋心里有数儿，老板对二蛋很欣赏，回来以后和二蛋交接一下，老板说：我就回去了，这段时间你还是在这里盯着吧。有啥事及时联系，那边厂房在建设中很关键，我主要盯那边。二蛋说：放心吧，老板，有我在没问题，有啥事我会及时和您联系。交代完老板开车走了，二蛋把车钥匙交给司机。到厂区转了一圈，大家都在忙，二蛋回来以后，先回到宿舍洗把脸，倒杯水喝一下，又回到厂里，开始干起来活来。现在厂里工人有100多人。有一多半儿在住宿舍，有一少半是省城一些下岗工人，他们大多数回家。二蛋还是习惯性的看看消防设备。再帮着验货员看看加工成品质量。二蛋现在也能懂一些，一个熟练工人，做工很精细，生手做工相对说粗糙一些。二蛋看着质检员。一件件服装很认真检验，检验好开始整理包装。有瑕疵的谁加工的退回谁重新修理加工，这样的瑕疵产品一天也遇不到一件，即使这样，服装厂里质检员也是每道工序认真检查，不能将瑕疵产品流出厂外，一定保证供货质量。现在加工的这批货是制服儿，是个标志服儿。二蛋也没看出是哪个单位的标志服，这一次订的货好几百件，一百十个工人也很好干。二蛋接着知道下一批代加工服装是需要出口的女装，这批货也很急等着装车，厂里活儿在不断，二蛋也知道老板给各部门各单位做服装，可没有自己品牌，如果给自己做的服装定个品牌，也等于宣传自己，二蛋把自己想法记在笔记本上，同时二蛋还给服装起了个好几个名字：龙袍、牛郎……

一转眼，二蛋回来半个月了，到这个季节，家里秋收已经大忙起来。哥嫂开始收玉米，准备种小麦。收玉米那时候是个体力活，用铁镐将玉米棵除下来。二蛋最怵头这个活，虽然二蛋个子挺高，但是这是个力气和技巧活。用小镐刨下玉米棵来，二蛋刨不了多少玉米，胳膊就举不起小镐来。手上磨出很多水泡，一用力抓小镐，手钻心疼痛，但是家里有地，在家也得干。哥嫂也教二蛋一些技巧，但是总体来说，二蛋还是胳膊没有劲，哥嫂每次都刨四行，二蛋刨三行。即使这样二蛋累的满头大汗也还赶不上哥嫂快。二蛋每当想起收玉米就心有余悸，这个活二蛋很怵，看着哥和嫂干的很轻松，把镐举起来。小镐落下来一棵玉米就除下来了，二蛋有时用小镐举起来刨两三次都除不了一棵玉米。二蛋两年没有在家收玉米了，二蛋也知道在家种地受累，挣钱不多，二蛋不愿意自己一辈子就生活农村，围着几亩土地转！

厂里工人很多是农村的，农忙需要回家秋收，老板和二蛋说过，以前给工人放一段时间假，今年活特别多，实在愿意离开的，可能回来没了岗位，前几天有两三个人询问这个问题，老板给了明确答复，可以走但不保证回来有岗位。这时又有两三个妇女和二蛋说家里忙不过来要回家，二蛋说现在活挺多，前两天老板交代了，今年活太多，现在需要赶工期，你们走了需要招人，你们干完活回来怕没了空岗，三个妇女说，往年的时候公司允许我们回家一个月，今年我们能不能给我们放假一段时间，二蛋给老板打电话，老板说：确实往年有这样的先例，今年的活儿特别多，你看看他们能不能不走，如果不走的话，我给每个人给加点钱。现在正是赶工期的时候，从现在开始再把厂里的生活提高一下，每个人每月加基础工资增加五十块钱。三个妇女说：加钱也不行，家里真的缺劳力。二蛋说：往年确实有这种情况，我跟老板做了汇报，老板说你们愿意走就走，跟你们结清工资，过完秋收，你们愿意来先打电话来问问是否有空岗，如果没有空岗，你们只能等明年新厂建完再来，三人也只能这样结工资走人。三人走了后二蛋向老板作了汇报，老板说：你不是想着招些技术工人吗？你看看能不能现在就叫他们来？二蛋一听说招工人也挺高兴，但一想家里的活也有点犹豫。老板说：你看看吧，能招就招，招不着我来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