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福利院2
在学校里看着刘老师飞快的跑出大门 林杰无奈地摇头：“紧张什么，还怕我耍流氓啊，又没有我的雾莲好看。”推出自行车骑着就回家了。
“怎么这么晚 ”叶雾莲接过林杰手中的公文包拿进了卧房才出来。已经看到林杰在餐厅吃饭了，心疼的唠叨：“哎，你等我热一下啊，你这两个月都没有正点吃过一顿饭了。你这哪里像汉奸啊，还整天教育我什么上班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要时的约人逛街打牌听戏的，现在我除了没有几个丫鬟外，都成了大汉奸太太了。”
林杰一听这话，放下碗筷一拍脑门：“诶呀，我就说怎么不对劲呢？改天你问一下有没有老家人带出来的小女孩 ，再找一个会做饭的嬷嬷。”说完又大口扒饭。
“还真要找啊”叶雾莲惊讶的问。
“要找 过了明天，我让李靖回来跟着你做保镖，顺便帮你跑腿。”林杰一边吃一边认真的说 “是我忽略了 我一个情报处的科长， 福利院的院长兼理事，身边也要两个保镖，你是我太太，还大户人家的小姐，身边没个人伺候着，像话吗？除了一身过得去的衣服，说军统都不像，比较像共党。”
林杰只是比喻一下，但共党两个字还是让叶雾莲一惊，故意夸张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哈哈哈，这就是共党啊，你是不是上次栽赃上瘾啦！”
“别笑，我是说我捞不少钱这日本人知道，七十六号的人都知道，除了房子，还过一个小职员的生活在有心人看来就是异常的表现。别忘了，还好结婚时我还有套西服，要不明天麻烦了。”
“也是，我怎么说和那些太太好的差点什么？原来是这样，我再买点首饰。”叶雾莲让林杰这么一说，自己好像没跟上生活的变化，确实是大意了。
“嗯，对了，还要买点香水 晚上喷点，香香的，抱着舒服，”林杰一下开起了玩笑，逗叶雾莲开心，这已经习惯了。
可是，他不知道叶雾莲一直在克服自己，也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相信很快就会能接受林杰再进一步。现在听林杰调笑这个，也不管还在餐厅里，从后面紧紧抱住林杰，身体磨蹭着林杰的后背 ，小嘴对着林杰的耳边喷着热气小声说“小杰，喷香香你不难受吗？要不我给你找一个漂亮丫鬟回来，一起伺候你，好不好啊”后面几个字拖的特别长，特别糯。
林杰后悔了，只能呵呵地说“雾莲，我吃饱了，把碗筷收一下。呵呵，别让人看见了。”
“哼，看你还乱说，都隔两道门呢，哪有人看见，去洗洗睡吧。”
……
“雾莲，明天仪式不要穿旗袍，可能会有危险 。”林杰两口子躺床上说的还是工作的事，林杰将今天情况跟叶雾莲讲述了一遍。
“你听到什么了吗？军统应该不会在福利院动手的，毕竟打的是慈善的旗号。”叶雾莲很不解。
“没听到什么，晚上开会时，我怕人太多，孩子们容易乱跑。 就改变原计划只让年纪大点的出门外欢迎，没想到那个日语老师拿岗村的话来堵我 ，岗村为什么会要求那么多孩子去欢迎的事呢，不怕添乱吗？呵呵，军统不来，日本人可能会代表军统来，栽赃这事，他们也做不少了。”
“那你注意一点 。”
“嗯，没事，日本人不会让我死的 最多意思一下，反而你要是出事了，不管以前的我是不是对面的人 ，以后都不可能了，所以你有可能是目标之一。但是又没办法不去，带夫人出席本来就是我提出的，大家都在用阳谋啊。枪还是带着吧，以防万一，也可以说是我给你的，这样可以说得过去。”林杰有了警觉，可又不能不让叶雾莲冒险。
“没事，枪还是不带了，我跟紧梅子就行，你注意一下站位。也不知道会在那个环节出手，如果枪响的话我会马上趴下，你自己小心点”叶雾莲经验丰富，也是老特工了。
“别太担心，我明天叫刘胜几个机灵点，跟我学了两个月，眼力劲还是有的。”林杰安慰叶雾莲也安慰自己。“睡吧。”林杰拉灭了电灯，卧室里变得昏暗。
也许是对明天的担忧 ，林杰不自觉地把雾莲抱得更近，而叶雾莲也一直往林杰的怀抱里靠，快要到夏天了，上海的天气已经有点闷热，两人都穿着比较凉快点丝绸睡衣，身体贴在一起慢慢变得滚烫，林杰的呼吸也重了起来，只是因为心爱的人有心理疾病，不敢刺激她，可雾莲又要抱着才能不作噩梦，才不会深夜惊醒。本来已经习惯了，可是今晚两个靠得实在太紧，天气也变得太热，，林杰往后挪了一点，没一会雾莲又靠了过来。林杰只好强忍着，心里不断想明天开园的事，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雾莲好像睡着了，林杰轻轻地收回手，小心翼翼地下床，出门，找到香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孔涌出，烟雾弥漫模糊了林杰的面孔。
卧房里，一动不动的叶雾莲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快了，自己的病快好了，到时候一定好好补偿小杰。
……
早上八点钟，福利院门口日中慈善福利院几个大字上面已经挂上大红横幅上书（热烈欢迎上海各界人士指导工作）一看就是林杰的手笔。
主席台下，李士群正和林杰交谈：“小杰，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啊，可惜我不能陪你啊”李士群很是遗憾，他看得出来林杰是要出头了，他认为今天应该由他坐在主席台上才对。““主任说笑了，我只是代表特工总部，这话我是对记者说的，而且我不是要跟雾莲叫你姐夫嘛。”
林杰的话还是让李士群放心不少，看来林杰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美人计是那么好破的吗？别不知道，李士群还能不知道。现在他都还没有完全忘记川岛芳子小姐。“小杰，时间差不多了，上去吧。”
“主任 ，我先上去了。”林杰转身就要上台，突然又回头凑到李士群耳边小声说“主任，等一会留心的，可能有事。”
李士群眼神一凝“确定。”
“不确定，可能不是军统。”林杰说完，走向主席台。而李士群招手叫过一个人小声吩咐几句，看那人快步离去后，变得若无其事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主席台上就理事会三人，林杰是院长坐中间，目光隐蔽得搜索一遍 ，主席台下只有大概三十几个位置，都是重量级的嘉宾和夫人 ，英，美，法都有代表出席坐第一中间，其他的是日本人和伪政府的代表和夫人，叶雾莲和梅子坐在第一排边上。所有进入内场的记者都经过严格的检查。林杰猜测，要动手的人应该混在外围的普通嘉宾里，因为日本人允许所有社会各界人士参加。外围的人只是随便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开院仪式挺简单 ，记者问几句，，理事回答几句，下面嘉宾鼓掌，都是外交辞令。仪式进行了十几分钟就结束了，重头戏才刚刚开始，由福利院的老师带领十几个孩子欢迎由理事陪同嘉宾进入福利院参观。记者一路跟拍。
叶雾莲挽着林杰的胳膊正陪同美国代表夫妇 ，岗村和李有民陪同的是英法的代表一起慢慢走进福利院，原先欢迎的老师和孩子们按照预定计划绕过嘉宾快速到达操场汇合，后面就是按身份高低顺序 鱼贯进场，最后是普通嘉宾进场。这时候能进场的七十六号特务就少了许多，都是便衣 ，那些穿制服维持秩序的只能跟进少量几个，要不然氛围就显得很别扭了。
理事会的理事们引导着尊贵的嘉宾来到了操场上，已经集合好的老师和孩子们喊着参差不齐的口号欢迎嘉宾，吵闹不已，林杰用手势压了压，才逐渐安静下来，三名理事刚好搭配英美法三国代表，拉开一点距离分别于老师交谈，都是一些废话，只是方便记者拍照。而理事夫人就领着嘉宾的夫人们去看望比较小的孩子们并会送出一些小礼物，语言不同的原因，大家都用蹩脚的中文沟通。
叶雾莲有心无意地和梅子走在一起，一边和几个贵妇介绍孩子们的状况，一边留意周边的人。林杰安排的李靖就走两三米外装作帮忙安抚小孩子，眼睛像雷达一样瞄来瞄去，今天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大嫂的安全。
而林杰这边，作为老师中最年轻漂亮的刘老师被安排作为主讲老师，在热情的向林杰陪同的美国代表介绍福利院孩子的人数，年龄，还有吃饭住宿等情况。
就在这时候，枪声响起，是在不远处岗村那边的位置，岗村左肩膀中枪，跌坐在地，岗村大喊着趴下，一边拔枪还击，连开两枪 ，击倒对方，自己也再中一枪，打到腹部，在地上昏迷过去，现场尖叫声起，开始混乱。
而得到林杰示警的李士群也有安排，在场的七十六号便衣在枪声一起的时候，都大声叫喊，“趴下， 趴下”前面的嘉宾大多是见识多广的人，甚至本身就是情报机关的人， 反应很快，大多马上就地卧倒。这就一下子露出了三个明显异常的男子，一直游走在边上的李士群拔枪就放倒一个，可是在这之前那人已经开枪击中了李有民。另外一个用枪打倒两个便衣后被击中三枪，不知死活。
还有一个男子的目标明显就是林杰，由于林杰的位置在最前面的中间，枪手的射击角度不好，被身边的刘老师遮挡，稍有犹豫，林杰在第一次枪声响起时 眼角余光已经瞄到刘老师侧方向有人抬起手枪，对准刘老师和自己，已经顾不上老美的死活，林杰马上把刘老师一手抱住往地上扑去，一手拔出腰间的手枪，和枪手同时开枪，由于林杰和刘老师已经先倒在地上，枪手连开三枪的子弹都击中后面的美国人，而林杰彭彭两枪打中了枪手的胸口。
现场一片混乱，大人的尖叫，孩子们的哭声，林杰把刘老师压身下，一时也不敢起来，大声喊道： “主任 ，护住那夫人，刘胜让孩子们趴下，别乱跑。”眼睛在那些还在乱跑的人中间来回观察。
而枪声响起的同一时间，叶雾莲拉着梅子还有身边的几个贵妇人蹲在地上挤在一起，还有意无意地往中间靠，李靖单腿跪在她们前面的地上，双手握枪警戒。
不到一分钟，福利院外面七十六号的人冲了进来，一部分人护住了重要的嘉宾和贵夫人们，一部分，严令所有人原地蹲下 双手抱头。很快除了还有孩子们的哭声，局面得到了控制。
“咳咳咳，院长，没事了吧。”刘老师一开始听到枪声时，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毕竟第一次经历，脑子发愣，突然被林杰扑倒压在地上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人怎么老是占我便宜，然后才想起真出事了。也就不敢动了，由着林杰一只手抱住压在地上，并没有感觉到害怕，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直到枪声停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听到身下有人说话，林杰还是警惕地观察了一下 ，七十六号的人在李士群的指挥下一部分人已经把这边重要嘉宾，贵夫人们护住，与那些记者和后面进来的嘉宾隔离开来，这才慢慢站起来，不都没有和李士群汇合，还是双手握枪，面朝外面 ，对身后已经起来的刘老师低声说“快，组织老师们把孩子们带回宿舍楼”，这时刘胜和刘一刀已经来到与林杰呈扁三角站位，形成一条简单的防线，把孩子和老师挡在身后。那边李靖在局面得到控制后，护着叶雾莲和梅子慢慢向林杰的身后退，那几个贵妇人一看，赶紧跑到叶雾莲身边，七十六号的两个便衣在李士群的示意下也过来李靖的边上，一起后退。李士群则带着几个便衣护着重要的几个嘉宾向后靠拢，其他的人就由的那些特务控制不准乱动，等待支援。
最后面的孩子们在老师的招呼下快速跑向宿舍，小的就由年纪大的和老师抱着跑。
等孩子和老师进入了宿舍的小楼，还有叶雾莲和夫人们，以及嘉宾们都退进楼内，特务守住小楼的唯一进出口。林杰和李士群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安排把伤者送医院，包括已经醒来的岗村。李士群还要用福利院的电话分别打给宪兵司令部和七十六号要求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