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性,无根生
呜呜～
呜～
开往南疆的火车，颠簸地行驶在铁轨之上。
这民国时期的火车，堪比后世坏掉的摇摇车，生硬的摇摆让张焰十分的不适应。
“咯咯咯。”
小孩子在张焰的逗弄下，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伸出小手想抓面前的糖果。
“谢谢啊，孩子太小了，还不能吃糖。”
抱着孩子的母亲摆了摆手，好意拒绝道。
“不好意思啊，这孩子太可爱了。”
张焰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糖果，斜瞥了一眼邻座的西瓜头。
这小子张焰注意他很久了，他一直在关注着母子，但始终没有上前。
路途困乏，时间也到了下午一点多，大部分人都打起了盹。
西瓜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鼻烟壶，使劲嗅了嗅。
他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那个对母子和对面的小伙子都打起了盹，他悄悄地拿出另一鼻烟壶。
这次他没有吸，只是把瓶塞打开，静静地在手里握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周围的乘客都垂下了头，好像都睡着了。
张焰鼻子抽动了一下，开始假寐。
咚咚咚！
张焰听到有人向着他的座位走来。
“啪！”
张焰一把抓住了手，抬头望向那一脸惊愕的西瓜皮。
“你……”
西瓜皮吃惊之余，另一只手摸向了后腰，拿出了一把短刀。
一只手受制，那西瓜皮竟然挥刀，刺向那抱小孩的母亲。
咔！
张焰用力一拧，那西瓜皮身体不受控制地背过身去，短刀刺了个空。
与此同时，他整个手臂也断成了数截，张焰一拳捶在那人后背。
咣当一声。
西瓜皮撞在椅子角上，撞得头破血流，短刀也掉落在了椅子底下。
他也顾不得这些，爬起来对着张焰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虎爷饶不了你，你给我等着。”
“嘘！不用等着，我跟你走。”
张焰线摆出一个嘘的手势，随后站起了身。
西瓜皮抹了一把血，向张焰啐了一口，向着前方的车厢走去。
但他刚走到车厢口，扑通一声又摔倒在地。
“哎呀，你咋个不看路呐？”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这让张焰有些惊讶。
西瓜皮用的迷香是有门道的，张焰行炁才保持住了清醒，这个少女是怎么回事。
“臭娘们，你故意绊我。”说着他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张焰道，“你们都给我等着！”
“可我也不想等撒。”
说着少女站了起来，此时张焰已经来到了她座位前，点头示意。
此女黑发黑瞳，长得十分好看，一身苗疆服饰打扮，但头上没有戴着头冠，只是简单挽了一个发髻。
和她相对而坐的还有一个男人，短发，长相英俊，身穿普通粗布衣服，同样也清醒着。
他也向张焰笑着点了点头，但没有起身。
张焰和两人打完招呼，西瓜皮已经到了另一节车厢，他急忙向前追去。
“淑芬啊，你咋追上去啊。”
那个短发男子一脸不在意地问道。
“早给那西瓜皮种上蛊喽，他跑不脱。”
少女白了那男子一眼，离开座位接着道。
“你去不去耍？”
呼！呼！
四节车厢的距离，西瓜皮从来没有感觉这么长过，不过总算到了。
“彭。”
他一把推开了车厢的门，呼哧带喘说道。
“强哥，我遇到一个刺头，胳膊断了。”
“啥？刺头，兄弟们，跟我去看看，瓜皮，带路。”
一个刀疤脸一把丢掉手里的烟，扭头对几个汉子喊道。
“不用去了，他……他跟过来了。”
刀疤脸眼睛一瞪，惊讶道。
“啥？瓜皮你说啥？”
“他说我跟来了，你的腿用不到了。”
张焰挥手扇了扇烟雾，淡然开口道。
车厢里除了六个汉子，没有别的乘客，似乎这几人把这节车厢包了下来。
除却这几个汉子，还有三个小孩子被粗暴地丢在椅子上，这么嘈杂的环境，也不见有醒来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张焰的脸色更加阴沉。
“那个刺头就是你啊，真tm找死。”
刀疤脸阴笑了一下，又坐了下来，接着说道。
“兄弟们，给我弄死他，从车窗丢出去。”
“强哥，车窗有点小，得切碎了丢。”
“哈哈哈。”
其中的四个汉子拿出短刀，笑着向着张焰冲来，张焰不退反进，冲向三人。
砰砰砰！
“哎哟，哎哟，我的腿。”
四人连一分钟都没撑过，全部倒地，其中三人的右腿被踢断。
张焰对着最后一个人的腿，刚要踢下。
“哎哎哎，还踢，想吃花生米是吧。”
刀疤脸一手拿着短枪，一手拿着烟叫道。
张焰望着他手里的枪，一脚踢断了对方的腿，笑道。
“驳壳枪？花生米还是留给你吃吧。”
“啥，你是不是傻。”
刀疤脸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唰！
张焰身影一闪，一道刀芒闪过。
枪声没有响起，刀疤脸的手指掉落在地。
“啊啊啊，我的手。”
张焰没有理会他的惨叫，丢掉短刀，一把夺过了手枪，咔咔退了子弹。
“对，张大嘴，把花生米吃下去。”
张焰狞笑，一把子弹塞到了刀疤脸的嘴里。
而一旁的西瓜皮，看到此幕，哆哆嗦嗦地向着后面退去，从一把椅子下摸出一把枪。
彭！
一发子弹飞向了张焰，然而子弹在张焰一寸的地方悬停，直到动力消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是看不到遁光的炁，加上张焰的刻意收敛，造成了这诡异的现象。
张焰放下已经噎得翻白眼的刀疤脸，扭头望向了西瓜皮。
“妖怪，你这个妖怪。”
西瓜皮被张焰的眼神吓坏了，手里的扳机怎么也扣不动。
忽然，他眼前的人变成了巨大蟒蛇，再看手里的枪也成了毒蛇。
“啊，啊。蛇，到处都是蛇。”
啪的一声，他把手里的枪丢出去老远。
少女走进车厢，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西瓜皮，像看垃圾，说道。
“疯球喽，没得救喽。”
少女身后的男子，俯身捡起子弹头，望着张焰身上的白光说道。
“道门的遁光，使得不错嘛。”
“蛊师？”
张焰挑了挑眉毛，开口说道。
少女看到椅子上的孩子，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对张焰说道。
“我叫魏淑芬，这个人不用管，是个傻子。”
男子把手里的子弹头甩出，刀疤脸的腿打断，笑着道。
“全性，无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