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开见江湖
出了汴州城，夜天故意多熬了一段时间才回去。
夜小宝走在后面，总感觉有点丢人现眼。
看着打伞的雅乐，尘不沾身，脚不着地，看着就让人喜欢，于是夜小宝舔着个逼脸又过去了。
“师姐~~~！“
你能想象一个男人肉麻吗？
咚的一声。
夜小宝如愿以偿顶着一头的灰尘，他摸着自己脸，不停的傻笑，嘿嘿，娘子回应我了。
没过多久，夜小宝就笑不出来了。说好了一起看房间，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不带这么玩的，放养未成年是犯法的！
桌子上银锭压着字条， “红尘历练，原本由心，有吾拖累，行动不爽，先行一步，鹤州济世堂见”。
夜小宝哭丧着脸，平时有娘子这个大美女在，隔得近有香味，隔得远有全景，现在剩下和狗娃大眼瞪小眼，想起来就让人很忧郁啊，蛋蛋也很忧伤。
对于这个决定，狗娃简直是举双手赞成，直说夫人英明，有夫人和白石头在还怎么闯荡江湖。
看着一脸兴奋的狗娃，夜小宝大叫一声，坏了！难道是被休了？
他急忙往怀里一摸，一个女式的手袋被拿了出来。
还好还好，定情信物还在，只是里面除了一些瓶瓶罐罐，连一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他身上就几个铜钱和一把练习用的柳木刀。
考验我！？
看着一脸开心的狗娃，夜小宝下山的好心情都没了。
“狗娃，你怎么想的嘛？小爷我要重操旧业了，准备要饭吧。”
狗娃看着一脸沮丧的夜小宝，“公子，我们一身的本事，还能因为几个钱被困死？！现在我们自由了！”
被狗娃一提醒，夜小宝突然回过神来了，没人管是大好事啊，自己在山上当了这么久的和尚，入红尘就代表着自己可以打开入红妆的门了。
娘子，这可是你逼我的。
傻傻笑着的夜小宝，想起自己伟大的人肉寻香计划就开心，能不能补全自己的男人之身，就看这一路的江湖了。
出得门来，好歹找到一家车马行，夜小宝十分霸气的出示了身份牌子后，在一行人诧异的眼光中，带着狗娃坐车去县城。
“一群土包子，知道什么是宗主不？没让你们磕头就谢恩吧”！
来到杨山县城，夜小宝再一次高调的展示了自己的身份，还显摆一般的把银锭晃了晃，“小爷不是没钱”。
城门官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夜小宝二人一眼，并没有鄙视夜小宝乡土气的穿着和行为举止，颇为客气的说道，“请进”。
夜小宝诧异了，“不要钱？你认得我？”
城门官小心翼翼地双手递回牌子，“仙师微服出访，小的眼拙”。
夜小宝最喜欢有人看得起他，“哦？说来听听”。
“仙家府邸有诰书记载的山上人，如果愿意屈尊，都可以用官家的驿站，并且免费。两位仙长一看就是游历红尘，这才泯然于众，屈尊降贵乘坐老百姓马车。”
夜小宝从未听到这种言语，一高兴，把手里的铜钱全给他了，“这是爷赏的”。
城门官感激谢过，“容小的多嘴，仙师这银钱是官府用得多，市井百姓还是习惯性的用铜钱。”
面对着城门官的马屁，夜小宝十分的受用。
“你小子不错，小爷我一定会在你们上官面前说你几句好话，以后就别看门了”。
惹得城门官感谢不已。
打肿脸，充胖子，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夜小宝看着可爱的雪花银，叹了一口气，“可爱的银子啊，小爷也想留住你，怪只怪小爷这豪爽的脾气，只好把你破了”。
钱庄很好打听，转过弯就到了。
钱庄的掌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公子，五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有些火耗要跟你说清楚”。
夜小宝也纳闷了，“火耗？啥意思”？
掌柜的眼神一变，心中暗想果然如他所料，是个刚出门的江湖初哥，于是笑容更盛三分，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咱们老百姓过日子，还是铜钱来得实际一些，只有官府当差的才用银子。
如今啊，铜钱金贵，明面上一两银子换一千个大钱，算上火耗，实际只能换九百个大钱，客官，您想换多少”？
夜小宝从怀中拿出银锭，“你看看，怎么弄合适”。
掌柜的眼神一下子又变了，这锭银子虽然不是官银，但是炼制得十分的精美，可以说他从未见过如此纯度的银锭。
掌柜的不动声色的收下，假模假式的用秤称了，“这位客官，五两足银，我给你换上一千个大钱，再换上宝钞，既轻便，又不容易丢失，只要是我们字号的铺子，都可以使用”。
夜小宝单纯啊，“不是说一两银子加上火耗只能换九百个大钱吗”？
掌柜的笑容不变，“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贵人，既然有缘走到我们保号，首次打交道，我见你面善，于是胆大妄为一次，只图以后的长久交易”。
夜小宝连忙点头，“你小子长得不行，眼光不错啊，怪不得当掌柜，懂事啊，就听你一回”。
掌柜的面容不变，笑脸送客。
掌柜的等夜小宝离开，立即掏出那锭银子，仔细的观摩，“傻小子，学人走江湖，先学吃亏吧”。
原来，银子这东西才是硬通货，只不过因为成色不同，价值也不同。
夜小宝的银锭是雅乐炼制的，可以说是无限趋向于完美。
市面上流通的银锭，因为炼制手法不同，杂质各有不同，这里的官银最好的也才九成纯度。
掌柜的眼睛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这锭银子的不同来。银号的宝钞在江湖上并不是那么好用的，说是四两银子的宝钞，去银号兑换的时候，一定是成色最差的银子，有七成就算是好的了，到时候一句话，你爱要不要。
吃了大亏的夜小宝乐滋滋的找了一处卖素粉的街边摊坐下，先解决吃的。
看着清汤寡水的素粉，夜小宝突然吸了吸鼻子，“妈妈的，以前闻着味都香，现在怎么吃不下去了？娘子啊，我对你付出太多了”。
夜小宝倒上陈醋，挖了一勺油辣椒，一口大蒜一口素粉下去，十分过瘾。
夜小宝连吃了三大碗，连汤带水的混了一个水饱，还有点意犹未尽。
“真是出门万事难啊”！
对于夜小宝的感慨，狗娃一点都不觉得，“公子，吃完了面，我们去打听一下哪里有江湖帮派吧，去踢馆怎么样？！”
夜小宝一个不顺心就是一个脑瓜崩，“找个屁，先找睡觉的地方”。
带着狗娃找到驿站，亮出身份牌子后，被驿站人员热情的安排到一个单独的院子，随后奉上热水和一桌好饭食，夜小宝笑逐颜开。
“公子你真厉害，这里不仅吃得好，住的也好，晚上我也不怕打扰到别人了”。
夜小宝得意极了，“那是，你不看看你跟的人是谁”。
第二天，城里突然就戒严了，说是有外州的江湖乱贼作乱，两伙歹人火拼，打出了真火，已经流窜到这一带了。虽不曾有平民受伤，但影响极其恶劣，官府会同其他州府在通缉这两伙贼人。
这两伙人，一边是得人钱财给人找仙草的；另一边是四处流动耍把式卖艺卖大力丸的。
按照不成文的规定，走江湖便是把命丢在江湖上，只要不影响到平民百姓和江山社稷，历来都是江湖事江湖了。
两伙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道为何失心疯了，杀红了眼，竟然敢在闹市动刀兵行杀人手段，简直不把官府放在眼中，这才有了官府正式的通缉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