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闯天涯之用情

清晨，夜天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入温柔乡，美女如云宽衣裳，能把春梦做得如此的真实，细节把控和场景历历在目，夜天觉得这妖精觉得能把小宝吃得死死的。

“之前捉弄你，这次让你吃个够，我们算是两清了，你一个大男人，可不能再小家子气了哦”。妖姬的声音响起，估计是为了照顾夜天的情绪，并没有现身。

夜天始终是个男人，终于忍不住敞开心扉，诚恳的说道，“只是这种太私密的事情，还是不劳烦你了，毕竟你是个清白的女子”。

妖姬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循规蹈矩可不是妾身，男女之爱，顺应自然而已，之前捉弄你是妾身不好，如今补偿你，你受用了就好”。

夜天在这一刻被敲碎那个封闭的蛋壳，这个独特的女子在他的心中再也挥散不去看，千言万语一时间他想不到好的表达方式，“污浊前辈的视听了，真心谢谢了，真的不用了”。

妖姬现出身形，双手背在背后，一笑倾城，“道生弟弟，你其实笑起来，好看多了”。

在随后相处的时间里，她终于明白鱼游子为何会收下这个徒弟。资质悟性什么的，妖姬并不清楚，更不在意，与夜天的接触越多，妖姬就发现他的特别之处就越发的多。

他的脑子里有千奇百怪的想法，他所唱的歌曲自成一派又别具一格，词曲朗朗上口，一曲过后就能让人念念不忘，好似在耳边回响；他的诗词风格各异，无一不是传唱佳作，让人听之忘俗；

他从不故作清高，看人看事总有一番自己的独到见解；他这个人看似无趣，其实言语和行为总是雅而不淫，俗而不贱，兼具风趣幽默，看人不分高低贵贱，和他在一起总会有惊喜发生。

“道生弟弟，行路好无聊哦，你给我说个故事吧，妾身还有好梦哦”。

“让小宝给你说吧，他口才好”。

妖姬眨了眨眼睛，“道生就是小宝，小宝也是道生，我觉得你们就是一个人啊”。

一瞬间，夜天和小宝二人心神震动，原本那种说不出的分裂感，突然融洽了许多。

鱼游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霸刀妖姬玩弄人心的本事，绝无仅有，她一眼就看穿了夜天的问题所在，突然愿意以最自然的方式点破，这恩情不小了。

夜天笑了，“我给你说个白蛇传的故事好不好”。

“好啊，道生弟弟，只要你说得好，姐姐什么都可以依你”。

夜天从这一刻开始，真正喜欢上这个口无遮掩的女子，和她在一起总会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荤的素的这位妖姬姐姐都不在话下，反而总是放不开的夜天吃瘪。不是夜天这个现代人虎狼之词不够用，而是夜天拿她当一位正常的女子对待，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子，总要让着点。

“天哥，你终于开窍了啊？但是说好了，不能吃独食。”

“可以，但是你以后再也不许说轻薄话”。

“天哥？我发现你病的比我重，占有欲也太强了”。

夜天开始学着说书，原来爱情会给人无限的勇气。

一般这个时候，妖姬也不再作妖，睁着大眼睛安安静静的听说书。

对于听众和观众而言，妖姬是最好的人选，没有之一。她不像雅乐那样一惊一乍，她从不中途打断，总会等到结束的时候，才发言感叹，不会问这问那。

在修行界无法无天的霸刀妖姬，最喜欢玩弄人心，捉弄是非的她，好似和夜天相处最是融洽自然。

为这事，鱼游子私下问过夜天。

夜天的回答让鱼游子无语，“别人只看她的表象，却不知她的纯美，此之甘露，彼之砒霜”。

“说人话，啥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同一样东西，在你那里就是砒霜一样的毒药，在我这里则是甘甜的乳汁”。

“道生啊，师父这方面不如你啊，看着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很欣慰啊。放心，师父不是守旧的人，会祝福你的”。

“师父，我觉得你想歪了”。

鱼游子是真的高兴，夜天和小宝有了好的发展方向。

对于妖姬来说，夜天是一个很真实的人。

在她生前，很多人要么是看中她的实力，要么是看中她的美貌，垂涎她的身子，她自己非常清楚这一点。外人对于她这个人的总体评价，或是嗤之以鼻，或是玩弄的心思居多，很少有人真正的去了解她，鱼游子勉强算半个。

鱼游子的这个怪徒弟最让她意外，妖姬感受得出来，夜天是以一种平等的方式和她相处，并没有因为有求于她高看她一眼，也不会因为自己曾经的斑斑劣迹看不起她，他就像自己的朋友一样，他的眼中只会有亲疏之别，不会有高低之分。

活了这么多年，妖姬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夜天是从一个男子的角度坦坦荡荡的去欣赏她、尊重她、接受她和喜欢她。

前世从来都是蛊惑人心的女子，玩弄别人感情和人心于掌中的她，第一次有了羞涩的时候。

将死之时，妖姬面对自己的命运，只有释然，唯一的遗憾就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给那些不值得的人。身死道消之际，虽然鱼游子出于好意封印了她，她却可以一点都不念鱼游子的好。

这就是妖姬这个女子的骄傲，我死或生，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由不得外人横加阻拦；同理，我再世为人，以残缺之躯，偶遇心动之人，上天对她何其不公。

现在的妖姬，从来没有这么恨这天道命运。生前自己大放异彩却所遇不淑，现在却让自己遇到了他，这是命运的纠缠，还是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她分不清。

每当夜天独自修行的时候，她总会不由自主的念叨那首《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曾经问过鱼游子能否还魂附体，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她恨贼老天对她的捉弄，恨自己从未自珍自爱，脾气大坏的她总是叫夜天手忙脚乱。

“大晚上的，修什么修，再修行你也就是那样了，停下给我说故事”。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听不听得懂话，我是这样教你的嘛，你笨的像头猪一样”。

“咦，你吃相太难看了，你转过头去，我看着恶心”。

“修行中人，气质出尘，不食人间烟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是姐姐说你，你这身打扮，说是炼气士鬼都不信，你这粗鄙的样貌更接近江湖武夫。倒不是人人都有仙姿，你好歹朝着那个方向学习啊，你看你蹲着抽烟的样子，比乡间老农不相上下”。

这些言语，但凡有些志气的男子，都会生气，夜天也会在意，但是与她接触时间多了，多少感受得出来她的无心。

妖姬往往说话说重了，总会变着方的道歉，最诱惑的方式就是入梦帮夜天解馋，梦里的世界格外甜美。

夜天终于明白小宝的喜悦，于是开了窍的他那一串串的土味骚话喷涌而出，总能安然度过风雨。

“妖姬姐姐，你属什么”？

“我属虎”。

“你不要再骗人了，你属于我”。

——

“你知道我最喜欢走什么路吗”？

“官道还是山道”。

“都不是，是阿一西德路”。

“嗯”？

“在日语这个小语种中，阿一西德路是喜欢你的路”。

——

“最近有谣言说我喜欢你”。

“？”

“我要郑重的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

——

“我现在才发现，我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哦？是境界不够吗？没能成为剑修”？

“不，是缺点你”。

——

“妖姬姐姐，你知道吗，甜的方式有100种”。

“除了吃糖还有什么办法”？

“还有每天99次的想你”。

——

“妖姬姐姐，我对你一片情深，你为什么要害我”。

“何出此言”？

“害我那么的喜欢你”。

······

夜小宝也不甘示弱，出招更是凶狠，

“妖姬姐姐，我有个问题不明白”。

“是什么呢？”

“小蒜，中蒜和大蒜，谁最会谈恋爱”？

妖姬一脸的问号，“谁啊？”

夜小宝得意一笑，“中蒜啊，你听，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妖姬姐姐，你知道孙悟空最喜欢什么水果”？

妖姬想了想，“你说的西游记里面，他是猴子啊，蟠桃园偷桃，他肯定喜欢桃子”。

夜小宝摇了摇食指，“是榴莲。有石猴，有时候，总会选择榴莲不放手···”

妖姬假意打他，“哎呀，你又逗我，坏死了”。

夜小宝边躲边说，“妖姬姐姐，你猜，一只迷路的蚂蚁遇到另一只迷路的蚂蚁，他们会什么？”

妖姬假装生气了，“妾身不猜啦”！

“你都如何回蚁窝？！带着笑或是很沉默···妖姬姐姐，你怎么都不回应我呢”

夜小宝的眼神太炙热，妖姬都不敢直视。

一旁看戏的鱼游子满脸的惊讶和欣慰，不知不觉又学会了好多新名词，随后感叹不已，当年我要是有这小子的半层功力，情场浪子非我莫属。

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的土味情话和歌谣在妖姬的耳中炸开，两面夹攻之下，她一下子找不到方向，看着夜小天的模样，她十分确定一件事，她看他全是优点。

这个发现让妖姬慌了神，自己这是怎么了？

“道生，妾身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夜天大大方方的地说道，“你只管问，我挑着会的回答”。

“别闹，问你正事”。

“好啊，妖姬姐姐”。

妖姬难得有一丝的含羞，又满含期待，“你这一生，有过心仪的女子吗”？

夜天的眼神一下子就想起了她，“既然我和他是一体，那么加起来喜欢的有两个，喜欢上的也有两个”。

原本心怀憧憬的妖姬，一时间感觉心如刀绞，但还是强颜欢笑，“哎呀，没看出来你也是个花心大萝卜，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别于其他臭男人的弟弟”。

夜天呵呵一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奇男子，最庸俗的就是我。”

妖姬匆匆低头掩饰眼角的暗淡，抬起头就是明媚的容颜，“别打岔，说来听听呗，都有谁啊”。

夜天很愿意和眼前人说些心里话，“那个我最欣赏的是雅乐，特别喜欢她”。

妖姬眉头紧锁，一脸的嫌弃，“咦~~~”。

夜天有些不满，“说好了，别打岔，要不然不说了啊”。

妖姬歪歪头，有些调皮的说道，“好吧，我不插嘴”。

夜天想起雅乐的样子，“对于我来说，她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对我的感情很复杂。而那个我总是会不自觉的听她的指挥，还说过一辈子都是她的人，可惜她很讨厌我。

就算是妖姬，也差点被这段话绕晕了，“意思是小宝喜欢她，你讨厌她咯？”

“她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但是谈不上喜欢。但是对于小宝来说，是谁都不能替代的女神。”

“天哥，你嘴巴没把门是不是，什么都往外说，在一个女人面前，不能提其他女人，你到底懂不懂”？

妖姬听着小宝的声音，笑了，“那我还是觉得道生更好一点。”

“妖姬姐姐，小宝人挺好的，你别听他胡说。”

妖姬好奇心太重，“还有呢，还有呢”。

夜天拿出自己的烟枪，点燃之后吐出一口遗憾，慢慢说道，“我曾经走过江湖路，在武国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江湖女子，机缘巧合下我救下了她，因为小宝一眼就看上了她。她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黑骷髅，最善于用毒，却愿意卸下防备跟着小宝。

她和小宝一见钟情，女子独有的软弱和温柔多情都留给了小宝，对他十分信任。他们一起做悬赏任务，一起劫富济贫，一起游戏人间，一起风花月雪。也许是造化弄人，当小宝已经准备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却不告而别，小宝的初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其实也是我的初恋”。

妖姬盯着夜天的侧脸，半晌才说道，“爱而不得，想必你也不好受吧”。

从来没有一个人和小宝这样说，小宝已经带着哭腔感激不已，“谢谢，谢谢你”。

妖姬见他半天不说话，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有呢”？

夜天的笑容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小宝在济世堂的遇到了羞花夫人，被她惊艳了，鬼使神差还送过一首诗给她”。

“你其实已经感同身受了，对不对？”

夜天点点头，“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和他划清界限，是你让我明白了，为何真心”。

妖姬眼珠子一转，“不对啊，喜欢的有两个？喜欢上的也有两个，还有一个你没说！说，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夜天一时间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喜欢的人，会因为一些外在的因素，仅仅停留在喜欢表面，就像高攀不起，束之高阁的宝物图鉴一样，埋藏在心中的角落，偶尔才会拿出来晒一晒。喜欢上的就不一样了，不管什么原因，就无怨无悔的喜欢了”。

夜天看着地上，沉默了良久，“妖姬姐姐，我和小宝都喜欢上你了”。

妖姬看着这个高大的男子突如其来的表白，一时间矛盾纠缠，她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让自己不至于哭出声来，“妾身发过誓，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夜天抬起头来，自嘲一笑，“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我怎么配得上妖姬姐姐，就是想谢谢你”。

妖姬眼神一暗，害怕伤他的心，配合着他的心情，随即突然明媚一笑，“不许胡说了，口头谢我可不行，杨朕和你见一面你都愿意给她写诗，妾身不比她差，每日与你形影不离，你可不能太偏心”。

夜天被她这样一说，心情就好多了，第一次学着小宝，“妖姬姐姐，我有一首歌想要送给你，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妖姬脸色转变极快，欣喜的说道，“好啊”。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歌曲音乐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隔阂的表达，随着夜天的歌声在这时空中飘扬，这里面夹杂了他对前世今生所有的感情。

他不知道，在他用心歌唱的时候，有一个人泪水涟涟、感慨万千，她再也忘不了这个小了她许多岁，和她隔着两个世界的男人。

“妖姬姐姐，这首歌叫做《曾经的你》，本来想唱《相见恨晚》的，送给你”。

收拾好心情的妖姬，破天荒的有些羞涩，都没敢看着夜天的眼睛，轻轻地说道，“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细雪，奴家复姓慕容，以后你若是想和我说说话，都可以提前唤我”。

夕阳下，夜天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虽然被拒绝了，他却没有感到如何的悲伤，他想，也许是她就在身边。

天幕的光辉照耀着这个好似形单影只的人，内心充实的人走到哪里不是天宽地阔。若是灵眼去看，原来他的身旁还有一位活色生香的女子，隐约中风流最是难挡，行动间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