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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师娘,又见师娘

许久之后,夜小天昏昏沉沉的醒来,他就像发烧了一样,头痛欲裂,头晕得厉害,想要自己起来,却感觉很沉重,甩甩头差点把脑浆甩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不好意思哈,我这个人下手没得个轻重,神魂那方面我也不是黑熟悉,你现在有些不舒服,过两天就好咯”。

映入夜小天眼帘的,还是那神经病女子,不过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自责,脸上也不自然的笑着。

夜小天努力眨眨眼,“这是哪里”?

“屋檐角”。

夜小天一脸的问号。

“是一个野修的宗门,不起眼,都是些可怜人”。

“你是”?

玲宝儿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夜小天扶起来坐好,“我是你师父的熟人,对,熟人,你喊我二嬢就可以咯”。

玲宝儿个子小,身上有一种炙热的香味,夜小天不太习惯她的热情,颇为矜持的拒绝了她的搀扶,自己一头冷汗的坐了下来。

夜小天一下子还不太容易接受这种场景,“我师父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玲宝儿微微皱眉,“晓得咯,他早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估计也是万不得已才选择飞升,哪晓得还有后面囊个多事情”。

夜小天很关心下一个问题,“那么你怎么看我”。

“喊二嬢”!玲宝儿作势要打,见夜小天状态不好,这才抿了抿嘴唇,

“他就是想太多,看似活得潇洒,其实黑累。我想不到太多太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既然是他的徒弟,不管囊个说,也算是我的晚辈,我啊,劝你一句,有好大的能力,吃好大碗饭,有些事情勉强不来的。”

玲宝儿说到这里,想起夜小天的遭遇,“算咯,你个人好好的努力,有事给二嬢讲,我不会不管你的”。

夜小天笑了起来,“师父说他没有朋友,看来他不想连累你们这些朋友”。

玲宝儿出人意料的说道,“你莫要乱说话哈,哪个是他的朋友,我先给你讲清楚哈,我不是哈”。

额,碰了一个钉子,夜小天有些茫然,这啥意思?

玲宝儿想起什么似的,“给你说也没关系,你莫在外面乱说哈。我当年是想抓他去当我的压寨夫人的,你晓得我还是苗寨的大寨主撒。但是他跑得黑快,每次和他决战,关键时候又跑咯,我们是还没有决出胜负的对手,他输了就是我的夫人,我输了就不再纠缠他”。

一番言语,夜小天瞠目结舌,师父可以啊,惹的都是些高人啊。

见夜小天一脸的震惊,玲宝儿有些气愤,“你家那个憨批师父,最是喜欢逗猫惹狗勒,你以后出门个人小心点。”

一句话把夜小天的心说得拔凉拔凉的,师父你老人家,真的是不厉害的你不惹啊。

玲宝儿接着说道,“大鱿鱼死了,我倒是早有心理准备,从他飞升那天算起,我就当他死了。我觉得,飞不飞升有啥子意思嘛,你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在这勒,哪点还会有这点好嘛,你师父好多时候瓜兮兮的”。

夜小天有些感慨,师父的情感纠葛说得没毛病。

“行咯,我喂你的药效还有一阵,你好好休息一下,一哈出来喝酒”。

等她走后,夜小天呼唤燚舞等人,还好都是有惊无险。

“我记起来了,她是五行宗的大长老——火行上人玲宝儿”。妖姬首先开口。

燚舞、银妆因为反而因为镇压的时间太长,不太清楚此人。

“雪姐,你知道她”?

妖姬点点头,“她名声在外,怎么都知道一点,只不过奴家以前在豫州时间居多,五行宗在兖州,相隔太远,没和她打过交道。

据说她是苗疆的女子,天生火灵之体,又是苗疆上任大寨主的女儿,天资最是得天独厚。苗疆是三清天下最为特殊的一个地方,那里的人最擅长蛊术,很是厉害,就算是大修士也不敢轻易踏足苗疆,那里常年毒雾,蛊虫漫天。

玲宝儿作为大寨主的女儿,天生带蛊出生,异常厉害。后来被五行宗的宗主发现,收为亲传弟子,传授五行宗最为高阶的火法,从此之后,五行宗巫山火行上人玲宝儿名扬天下”。

夜小天被惊得一愣一愣的,这么一对比下来,自己好像并不怎么样啊。

“雪姐,你猜想,她到底是什么境界了”?

“猜不出,当时我只修行到化神境,后面的阶梯对于我来说,太远太难,我估计她怎么都该是合道期的大修士”。

夜小天叹了一口气,“静观其变吧”。

收拾出来,早有人候在门外,领着夜小天去灯光辉煌的去处。

来到屋子前,玲宝儿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空瓶子丢了一地。

夜小天见气氛有些尴尬,挥了挥手,“哈喽,二嬢”。

玲宝儿见到夜小天,就赶紧招手让他进来,随手一指,“这个叫王闯,是屋檐角的哥老官,这里的地主,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他都是听我吩咐才对你下手的,你不要怪他”。

说着,她看着王闯,眼神迅速看向夜小天,“哈搓搓的站起干撒子,敬杯酒,道个歉撒”。

王闯赶紧把酒碗倒满,又小心翼翼的给夜小天倒了八分酒,双手递到夜小天的身前,这才举起自己的酒碗,“小友,对不住啊,都是我的错,我干了,你随意”。

好家伙,快要溢出来的酒,一点不剩全部喝干,金丹修士喝酒都牛批。

夜小天就是那种,你给面子,我一定给面子,又给自己添了一点酒,嘴里说着:“大哥客气了,不打不相识”,随后也是一口闷了。

看到二人把酒言欢,相互客气的场面,玲宝儿一个不耐烦,“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和他有点事情要交代”。说着,玲宝儿就把王闯打发走了。

玲宝儿推了一个食盒出来,“坐下来先吃点东西垫垫,别一开始就喝这么多”。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夜小天有些适应不了,但还是乖乖听话,“谢谢二嬢”。看着一桌子的丰盛饭菜,夜小天确实有些饿了,开始大快朵颐。

玲宝儿也不说话,看着夜小天吃得开心,她就偶尔动一筷子,小嘴巴吧唧吧唧。

看夜小天吃得差不多了,玲宝儿帮夜小天把酒倒上,这才拿起自己的酒碗。夜小天赶紧跟上,以低姿态轻轻和她碰了一下碗,然后等她喝完,自己才一口饮尽。

玲宝儿放下碗,夜小天赶紧给她倒上,她示意夜小天给自己倒上,二人又是一口饮尽。连干三碗,玲宝儿打了个酒嗝,

“你师父那件事,我劝你不要多事,他都弄不明白,我估计你也一样。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检查过你的身体,你虽然身负仙缘,但是远远不够,你孤家寡人一个,连自保的能力都没得,我希望你不要背负太多,你懂不懂”。

夜小天喝得眼神明亮,看着一脸认真的女子,开口说道,“二嬢,谢谢你的关心,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想得太多,就会怕,人一旦怕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二嬢,我都死过两次了,怕不怕的,也无所谓了。所以我不曾忘记酒香和沿途的风光,该洒脱的时候我能洒脱,该无畏的时候,我想我也能无畏”。

玲宝儿就这样看着夜小天,看了许久,最后才喃喃的说道,“你果然是他的徒弟”。

出人意料的,玲宝儿就像长辈拥抱了一下委屈的小辈一般,很老成的抱了一下夜小天,还拍了拍他的头,“弄个,有别个在你的时候你就喊我二嬢,没人在的时候,你就喊我师娘。

有人欺负你,你报我的名号,我叫火行上人玲宝儿,他们要是敢不听,你就委屈点认个错,等老娘抽出空来把他们的屎打出来。从此以后,你不要怕事,像是个没得爹妈的娃娃一样,你师父不在,老子还在,老子就是你最后的底气。

至于你要做的事,你只管去做好了。既然那个什么雅乐是鱼游子给你定的护道人,老子也不好多说哪样,狗日的大鱿鱼到处去撩骚别人,老子看到他不锤死他。

有空就来五行宗找我,那里安全些。马勒戈壁,也是运气差,正好有件事我走不脱,要不然可以多照看哈你。我警告你哈,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兖州地界,你勒境界太差了,只要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我保证没得人敢动你。我先给你个小礼物,你先收到起。”

玲宝儿说着从手上取出一只银手镯,看样子是非小巧可爱,“你带在身上,就算有哪样事情,也可以帮你挡一哈,境界比你高的在这上面能看出你是我玲宝儿的人,他们就不会太放肆了”。

说完,玲宝儿迅速结印,小模样的手镯一下子变大,旋转着围上夜小天的臂弯,像一个尺寸精美的臂环一般,套在夜小天的左手臂上。玲宝儿左看右看,觉得比较满意,拍了拍夜小天的肩膀,“不错,高高大大的,长得也不错,得空我给你找个媳妇”。

夜小天无奈地说道,“二嬢,我其实有媳妇了”。

玲宝儿毫不在意的说道,“多两个媳妇又咋个了?!老女人的心思很难猜的,我帮你找个年轻听话的”。

夜小天只觉得心神一紧,年龄这个这个话题是死穴啊,你老人家看着不大,说话嘴巴太毒了,“二嬢,这个真不用”。

玲宝儿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龟儿不是看上我了吧”?

夜小天吓得一激灵,有些害羞的侧过脸去,搓了搓手,“瞎说什么大实话,二嬢长得弄个乖,哪个看到不喜欢”。

玲宝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龟儿眼光不错,比你师父强多了”。

夜小天也跟着笑起来,“二嬢你笑起来更好看”。

玲宝儿笑开心了,这才说道,“喊出来嘛,我看哈,偷偷摸摸的像啥子”。

夜小天心中默念,妖姬淡淡身影出现点头致意,燚舞和银妆一起出现,燚舞行礼,银妆一脸不爽的看着玲宝儿。

玲宝儿眼睛一亮,“吔,你娃儿可以哦,这几个都是你媳妇?”

夜小天赶忙摆手,指着妖姬说道,“这是我媳妇,这两个是好朋友”。

玲宝儿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去摸了摸夜小天的额头,“没发烧撒,咋个净说些胡话”。

玲宝儿看着妖姬,“霸刀妖姬,我见过你,当年有脾气,现在虽然是剑灵,我还是觉得配得上他。你们两个,吃别个的,喝别个的,咋个还当自己是主人了?”

妖姬听着玲宝儿的话,一瞬间有些懵逼,怎么个意思?她好像还挺看得起自己?!妖姬也不管那些,笑嘻嘻的屈膝行礼,就当是给长辈也是给前辈面子。

玲宝儿大大咧咧的点点头,口中说着,“等你们办正事的时候,记得喊我”。

“你想当他的小老婆你自己去当,别拉上我”!银妆妹子的开口杀伤力总是这么强。

玲宝儿也不生气,转头看着夜小天,“你行不行哦?管不住我帮你管管,紧到惊叫唤”。

燚舞眼见银妆又要旧病复发了,赶紧拉了一下她,效果却是反的,“别拉我,你想当你自己当”。

燚舞已经顾不得银妆,“公子,银妆口不择言,这位道友,还请不必计较”。

燚舞转过头用眼神告诫银妆,心语警告银妆,“银妆,平时你任性也就罢了,公子宠着你,本宫让着你,若是坏了公子的仙缘,你看本宫饶不饶你”。

银妆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玲宝儿歪着脑袋想了半晌,“大鱿鱼当年跟我讲过,有一双凤凰余火不该燃尽,偷偷摸摸的去过一次颠倒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们咯”。

燚舞想起当年被囚禁的日子,心中五味杂陈,点了点头,“此事多亏了逍遥上仙和公子,我们姐妹二人才能重见天日”。

玲宝儿认真打量了一下燚舞和银妆二人,脸色突然变得不好,“大鱿鱼就是个大花痴,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还拿着筷子到处划”。

夜小天有些了然,这就是爱恨情仇啊,“二嬢,他老人家都死了,别和他一般见识,我敬你一杯酒,算了啊”?!

玲宝儿接过夜小天的酒碗,连着干了三碗,这才气顺了,“行咯,这几个都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在我这里算是过关了,就是你要好好调教一下,哪有在长辈面前顶嘴的媳妇”。

夜小天看到银妆又要发火,赶忙在心湖中道歉,“大小姐,我错了,你就别杠了,她只不过是误会了,慢慢解释就行了。你要是对着她发脾气,你觉得我们哪个打的赢她?吃亏了还不是自己,你要是觉得心烦,你回去休息嘛”。

银妆冷哼一声,就要回去,却发现自己腰身的周围,围了一圈火环。

玲宝儿此时灵压直接对准银妆,大修士的实力不是说说而已,银妆一时间觉得好似要被融化了。

燚舞心急,伸手去解银妆的花环,却被一根火藤爬上身体,困住了她。

玲宝儿见夜小天刚要开口,“大男八汉的,咋个是个耙耳朵哦,我怕你以后床都得不到上,我帮你教训她们一下,放心,死不到”。

不等夜小天反应过来,一道火焰升空,燚舞和银妆就被拉到了高空,剩下夜小天和妖姬面面相觑,不敢乱说话。

没多久,玲宝儿背着双手蹦蹦跳跳的就踏火云而下,燚舞挽着银妆而来,二人都没事,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你看嘛,女子不打,上房揭瓦,家法一定要有,听到没得”?

夜小天已经有点怕这个想法怪异的二嬢了,心湖中得知燚舞和银妆确实没受伤,这才赶忙迎过去,“二嬢,你辛苦了,来来来,坐坐坐,喝酒喝酒”。

玲宝儿看着低头弯腰狗腿子一般的夜小天,越发的觉得他顺眼几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多啰嗦了,见面要有见面礼”。

说完,玲宝儿从怀中取出一个火莲花模样的东西,“这个适合你”。说完,也不等人拒绝,就打入燚舞的胸口。

“惊叫唤,你不听话,没得”!玲宝儿指着银妆说道。

“我看你最顺眼,就是不晓得送啥子给你”。玲宝儿看着妖姬,一下子犯了难。

“二嬢的眼光就是妾身最好的礼物,妾身谢过二嬢”。妖姬心甘情愿的郑重行礼。

玲宝儿看着妖姬笑逐颜开,“哎呀,一家人,一家人,起来起来”。

人多了就是酒宴,银妆估计被气着了,端起一碗酒就往嘴里灌,酒劲太大,一下子喝急了,呛得眼泪流,燚舞帮她导气,还被推开。

妖姬多有眼色啊,用夜小天的手帮玲宝儿倒酒,笑容那叫一个甜。

人嘛,就是这样的,酒这东西就是架设友谊的最好桥梁,酒酣耳热之际,说什么都是好听的。

夜小天会来事,妖姬也是个懂眼色的,哄得玲宝儿咯咯咯的笑。

夜小天看着有些醉意的银妆,想起玲宝儿的性格,“二嬢,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教你打麻将吧”。

玲宝儿眼神亮晶晶的,酒精染腮红,显得更加可爱,“啥子叫打麻将?”

夜小天嘿嘿一笑,“好玩得很”。

妖姬反应多快啊,提着破天就出门去了,不多时新鲜刻制的麻将就出炉了,用破天横刀拖着。

夜小天让所有人打明牌,手把手的教玲宝儿,银妆那丫头明显的兴趣更浓厚。

麻将这东西,一旦上瘾,就基本上戒不掉了。

“碰!哎呀,我要碰,把牌放回去”!

银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傲气,呆萌的看着玲宝儿,“不是该我摸牌了吗”?

玲宝儿得意的放倒自己要碰的牌,“碰牌优先,你懂不懂规则哦”?

银妆眨了眨眼睛,遵守规矩,“哦!你碰嘛”。

不一会,“哈哈哈,该我碰了,我要碰”。

倒牌的时候,夜小天无语的看着银妆,“银妆妹子,你就为了碰牌,剩下的十三不搭啊,碰牌只是手段,胡牌才是目的啊”。

银妆笑起来总是显得十分的清纯,清澈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愚蠢,傻傻的,可爱极了。

妖姬别看只会玩刀,学习的天赋极高,夜小天充当她的手,她初入牌场,已经学会喂牌了,可能这就是耳濡目染吧。

燚舞的表情一如她的牌技,从容不迫,雍容大气,赢了不骄,输了不躁。

打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玲宝儿开心了一天,这玩意上瘾,整个牌桌子,就她和银妆两个大呼小叫的,摸到好牌就笑,被人碰飞了好牌就就皱眉,说不得还要恨别人一眼,好在牌品都还不错,玩了一天也没有吵起来。

玲宝儿霸气的把牌推倒,站起身来叉着腰哈哈大笑,“小七对自摸,服不服”!

麻将结束,夜小天把《无名之辈》当做说书的故事讲了出来,把玲宝儿逗笑得眼泪花花转。

“这个怕是有点痛哦”。

“勒个不痛”。

······

“这个就是爱情”。

“我爱你妈卖麻花情”。

故事的结尾,夜小天说了一句题外话,“二嬢,感谢说多了就轻飘了,借着这个故事,我唱首歌给你听”。

玲宝儿眼睛一亮,“唱山歌,二嬢不得虚哦”。

夜小天不会唱山歌啊,眼睛一转,“对山歌的话,对上了二嬢不答应咋个办”?

玲宝儿好似被将军了,双手赶紧摇摆起来,“乱来要不得,你唱嘛,不好听我不依哦”。

夜小天心中有万千的歌曲库,却觉得这首歌最适合她。

“一个乌的黑团团,高高哩哑哑哩。两个魂喘着粗气,烟尘四起。你认得我吗,跟我说那么多句,你要哩尊严,我熟悉。

桥上走的哪一句,我没到你别起韵,你就把头转过去,

莫给我消息。我欠你啥子嘛,我啥子都不欠你的,你问我真哩迈真哩。

走走停停不如定定,凄凄切切说句谢谢,等等不必等等,

等等别等等。”

清音清唱,合适的人合适的曲调,会带着入情入景的人回忆,玲宝儿明显想起了她口中的大鱿鱼,安安静静的她显得十分的可爱,又有点点的忧伤。

一曲歌罢,玲宝儿吸了吸鼻子。

就在此时,一个隐蔽的信使飞到她眼前,她查看了内容后,叹了一下气,“差不多了,你娃儿记得我讲的话,我要先走了”。

玲宝儿很潇洒的起身,“这副麻将送我咯,我走咯,喊句师娘来听”。

夜小天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小师娘”。

玲宝儿莞尔一笑,踮起脚尖拍了拍夜小天,“你个哈儿”,然后脚下涌出火焰,极速飞升,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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