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宿醉后的痛苦

外面暗流涌动，大床上鼾声如雷。

做晚一时兴起，夜小天好久没有这种畅饮的感觉，也不好意思耍些山上的伎俩，完全靠身体和酒量来硬撑。

酒过微醺而半酣处，有个贴己的女子，夜小天也没在意，就当是逢场作戏了。随着酒局的深入，到后面夜小天简直是搂着蒹葭在喝酒，直到自己一下子醉倒在蒹葭的怀里，再也醒不过来。

一夜好梦，梦中人是青春靓丽的蒹葭，夜小天一边欲就还迎，一边良心发现寻找妖姬，临门一脚总是射不进，可恼！

第二天醒来，夜小天躺在床上还好似在云端一般，来不及回味梦中趣味，就被宿醉的痛苦打回原形。头痛欲裂、心烦意乱、口干舌燥，一系列的不良反应提醒着夜小天，山下的酒水掺着喝果然不如仙家酒水。

现在不是怀念温柔乡的时候，夜小天赶紧起身运气功法，散了酒气，这才舒爽起来。看看自己身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夜小天怎么也回忆不起是谁帮他换上了衣服，带他回来。找到破天，却是怎么也唤不出妖姬姐姐，夜小天只得抱着圆圈圈出门。

刚打开门，就看到蒹葭端着个盘子，看到夜小天就笑嘻嘻的说道：“大哥昨天很豪迈呢，见酒就干，我都差点倒不过来了”。

喝酒忘形本来是常事，但被人回忆就很尴尬。

还好蒹葭没说什么，就招呼夜小天赶紧喝杯蜂蜜水，再吃些粥。夜小天一脸感谢，大大方方的接过蒹葭手里的杯子，很是痛快的干掉盘子里的吃食。

其实对于夜小天来说，一场宿醉，根本不需要这些凡人的手段，只不过这些场景让夜小天想起了自己生前。

每次喝醉了，自己的媳妇都会准备好蜂蜜水，然后再带着自己去吃些温热可口汤汤水水的食物，一顿饭下来，精神也好了。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只是不知道她还好不好。

看到夜小天发呆，蒹葭在他眼前摇摇手中的丝帕，把夜小天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夜小天看着满眼是自己的蒹葭，笑了一下，低头把粥全部喝完，黯然只在一瞬间。

蒹葭很开心现在的日子，看着夜小天吃完，眼睛笑成了月亮弯弯。

压下心底的往事，夜小天振作精神，玩笑的说道：“你昨晚怎么也跟来了，都是些糙汉子，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不方便吧。”

蒹葭莞尔一笑，“就是觉得有趣，所以才跟来，旁的帮不了，帮大哥倒倒酒还是可以的”。

“你还别说，有你在，我起码少喝不少酒。你也是个眼尖的，就你帮我挡的那些酒，正好是我需要喘口气的档口，要不早就现场直播了”。

蒹葭对于夜小天的现代语言还有些不适应，得到解释的答案后，用手帕蒙着嘴笑道，“大哥哪来的这些个俚语，笑死个人。”

夜小天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发酒疯，“昨晚放纵了，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怎么回来的”？

“大哥不问，小妹是不愿意说的。其实昨晚拼酒，都是些耿直汉子，不存在出格一事，有好些酒量不行的，载歌载舞或是哭诉衷肠，亦是常事。

常言道，酒品即人品，大哥昨日喝到最后还是清醒异常，直到最后才醉倒在，在我身前”。

始终是未出阁的女子，蒹葭再怎么大胆，还是没好意思说实话。当时的情况就是，这些汉子，差点就喊嫂子了，蒹葭是美在心头口难言。

终究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除了夜小天身高相比蒹葭高出许多之外，蒹葭扶起夜小天并不需要太费劲。

为这事，要不是燚舞眼尖，少不得要被护主心切的圆圈圈伤到。她也不要别人帮忙，自顾自的照顾夜小天。

昨夜的种种，气坏了躲在楼上的妖姬。妖姬一直以来都有遗憾，虽然能常伴夜小天左右，却是没有实体，她能驾驭的只有破天，这种场合，就连倒酒都做不到。

做不到就算了，夜小天竟然纵容那浪蹄子随行左右，对于众人半真半假的玩笑，也不去解释，到最后竟然让他服侍就寝，这不是默认是什么？在妖姬看来，夜小天不仅仅是口是心非的花心大萝卜，还欺骗了她纯真的感情，往日的山盟海誓，哪里抵得过别人的投怀送抱，恋爱脑发作的妖姬，又开始偏激了。

在妖姬看来，这就是变心了，真是应了那一句有了新人忘旧人，枉她一片真心付诸东流，这一夜点点滴滴看在眼里的妖姬，心被撕的稀巴烂。

夜小天还是太天真，用前世的眼光看待这一世的女子，妖姬是一个活生生的灵魂，女子从来就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

虽然他们的行程并不赶，但是夜小天还是按原定计划，送蒹葭师徒三人到站台，帮蒹葭三人行舟到济世堂，再行告别。李柳早就传书给济世堂，相信那边有人接应。

走过车水马龙的百姓驿站，一条笔直的大道近在眼前，没有遮挡的风景中，远远就看着有楼船一般的山上大船，悬停在空中，蚂蚁一般的人儿在移动。

夜小天和李柳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但是心情不一样，感受就不一样。来到一处亭子中，勘验了众人的身份，得知夜小天一行人是济世堂的，目的地就是去往济世堂，管事的说出难出。

原来这航船也不是天天都有，济世堂的船昨日才走，最快也要等上三天，否则就只能乘坐其他仙府的过路舟船，船资多少不确定，路线及安全程度也不确定。

当然了，在夜小天不知道的地方，中年道人早就买通了这里的管事，别说没有到济世堂的船，就算有，也要让他早早开走，正所谓钱财动人心，山上人用钱的地方更多。

后来从管事的口中得知，原来有一位贵客，昨日停靠在这里，可巧要路过济世堂拜山门，如果愿意，可以代为打听。

蒹葭其实不太愿意这么早就和夜小天分开，但是深知现在把妖姬得罪狠了，还是赶紧找到夜小天的长辈当靠山，以后起码多少有点筹码才好和妖姬正面对刚。

夜小天倒是无所谓，就让管事且去试试看，如若不行，大不了多等几天就是了。

管事出去没多久，就远远看着他点头哈腰的带着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款款而行。

中年男子美须髯，剑眉下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仪容甚是仙气飘飘。

行至面前，中年道人含笑不语，稽首问礼。夜小天习惯了抱拳回礼，李柳有样学样，蒹葭师徒稽首，其余女子，全然当做没看到。

一般有外人在的时候，以燚舞为首的几位女子，都会以缥缈之容貌现世，一般人都不会看得真切。

中年道人不以为意，心中暗叹，山巅以雾增色，此间女子亦然。

“道友请了，小道乃一山野修士，道号灵虚。小道听闻，几位济世堂的贵人要去往贵宝地，小道一直听闻济世堂众女神像，慕之久矣，可巧小道亦往，不情之请，还望各位赏脸”。

管事的赶紧插言道：“启禀各位仙师，这位灵虚道友确实登记在册，其中的目的地就是我们济世堂。但是他的舟楫属于私人物品，操舟者也是本人，虽然不似楼船高大稳定，但是却有一番韵味，若是各位仙师不急着赶路，也是一番趣事”。

后知后觉的夜小天现在总算是回过味了，正版的女朋友要飞了，再不把蒹葭赶紧处理了，再过三天，估计自己就该后悔三年了。

暗自询问了燚舞，得到肯定的答复，夜小天就爽快的答应了灵虚道人的邀请。就是灵虚道人打死都不愿意接受船资，说是以小惠存大人情，这个账怎么算都是自己赚了。夜小天无奈，只得频频告谢，跟着灵虚道人，带着众人走向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