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婚之日

大婚当天，李柳一身的红妆，高头大马上神似状元帽的帽翅随着起伏晃晃悠悠的，显得今天格外唇红齿白的李柳十分标致。

更早一些的时候，李柳就像一个木偶一般，毫无表情的任由柳婆婆在他脸上施粉涂朱，就像一个洋娃娃一般，可爱极了。

在这之前，李柳誓死不从，柳婆婆因此佯装泫然欲泣，口中抽抽噎噎的说着，“看来是徒弟有本事了，自己这个做师父的给人丢面了，该早点让位置的”。

李柳一听急赤白脸的解释，又是赌咒发誓绝无二心，又是千方百计哄师父开心，这才让柳婆婆终于有了笑脸。

柳婆婆看着稚嫩面容的李柳，摸着他的头说道，“这么赤子心的好儿郎，怎么就成了我的徒弟，被其他蛇蝎心肠的女子骗了怎么办哟”。

李柳腼腆一笑，“能够认识师父，才是徒儿的运气”。说完这句话，李柳话锋一转臭屁的说道，“师父，她们想要骗我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她们求着我的，徒儿都不理她们，她们没可能骗得着我”。

柳婆婆想起羽衣和李柳往日里相处的片段，这么一个古精灵怪的丫头，硬是一直在李柳这里吃瘪，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柳婆婆作为最重要的男方长辈，对于李柳的婚事，一丝一毫马虎不得。为这事，村老硬是被柳婆婆骂了好多回，古礼书籍不知道被翻坏了几本，还是没能得到柳婆婆满意的点头。

村老不怕被骂，就怕在柳婆婆这里做不了事情，这些日子愁坏了他，好像自从自己恢复青春了后，柳婆婆看他怎么都不顺眼，可悔死他了，早知当日不费那劲了。但是他也毫无办法，偷偷喝了不少的酒，就是不醉，心累。

雅乐把线一牵，剩下的事情就不管不顾了，她也不耐烦那些琐事，伤脑筋不说，还费时费事。

与之相比，柳婆婆就乐在其中多了，怎么过礼，怎么迎娶，有哪些讲究，结亲要哪些人，要抬多少担的彩礼，甚至要提多少酒水，金银首饰要几样，都一一标注清楚，可把跑腿的村老忙个够呛。

至于婚房，一定是在鱼游峰上，这一点绝不让步，也没人敢和柳婆婆抢。

做了这些年的村老，大家都知道，柳婆婆平日里最好讲话，但是当她坚持意见的时候，最好顺着她的意思，否则后果自负。

为了充分尊重李柳父母的意见，柳婆婆也专门请几位到柳园商议，除了李柳爷爷说了一句，“您老多担待，我们庄稼人，不懂那些，恐怕让亲家寒了脸面，还是请见多识广的柳婆婆代为辛苦，他们都使得”。李柳的双亲也就是跟着附和，没有其他的意见。

这样一来，柳婆婆大权独揽，每天兴奋莫名的筹备着李柳的婚礼，得空了就骂村老没有眼力劲，不会帮忙分担点。只有到李柳和两个姑娘这里，柳婆婆才会露出慈祥的模样。

为了避嫌，羽衣回家了，她很憧憬柳婆婆给她准备的婚礼，她知道，柳婆婆一定会竭尽全力，那一定是她最难忘记的婚礼。

——

春去秋来，夜小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字障体质，字倒是越来越好了，隐隐已经有了出尘之姿，文老都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对于破解字障这种事情，这二人很有默契，一个不闻不问，一个不急不躁。

他和度难和尚成了一对难兄难弟，闲暇之余，夜小天就会去和他说说话，度难也不和其他人说佛法了，说是一个人忙得很，他在探索什么佛光普照。

酒诗仙的大名被拦在了文庙的门外，然而一个意外，让夜小天的名声又有了另一种呼声。

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夜小天在插云峰书房的那些话本，以《三清诗集》、《三清话本小说集》和极少流传出来的《三清歌集》的形式，渐渐流传在儒家浩然天下。

这是雅乐串通燚舞和银妆二人，求着凌霄子帮的一个小忙，心有所求的凌霄子，自然是满口同意。

一开始，这些突然出现的书籍，让好些读书人吓了一大跳。立言，对读书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但是羞于文字，好学者众多，下笔成言者甚少，难得心血来潮奋笔疾书，转头去看还是不甚满意，或焚烧化为灰烬，或暗藏久不示人。

《三清诗集》上署名夜小天，让好些读书人哑了口，看来他的诗词水平，早就有了证明，已经无需我们再打舌仗了，酒诗仙原来早就写诗了。

《三清歌集》，让青楼的女子笑开了花，人人争相学习，琴棋书画，琴排在最前面，不是没道理的，音乐从来都是感觉大过画面的，音乐无国界，因为美妙是共通的。

只不过，这些人就像坐云霄飞车一般，读了《三清诗集》好似飞天，读了《三清歌集》好似在人间，再读《三清话本小说》好似入地。不管这些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打开了夜小天各式各样的话本小说。

一颗儒家不为外物所动的平常心，被打得七零八落，什么狗屁话本，言语文字就如市井小人，粗俗不堪，满纸荒唐言，令人喷饭。酒诗仙的大名，在文人之间的文会上，被喷得体无完肤，大家一致认为，什么酒诗仙，其实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人。

被众多的读书人嗤之以鼻之后，大多数的文人之间，感觉因为同仇敌忾，关系更近了一步，每每饮酒作乐，总会提起那个用墨如海的笑话，大家同饮一杯。

凡事总有两面性。

儒家天下的人文盲可比其余两个天下少多了，多的是夫子们愿意跋山涉水教书育人。但是读书终究是少部分人的事情，天分这个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所谓的天道酬勤，都是一种另类的毒鸡汤，不是那个料，就别做那根梁。读书人的典籍，曲高和寡，入迷者摇头晃脑，自以为得意。有钱人多的是汗牛充栋的行为，但是因为墨水不多，阅读如嚼蜡，往往束之高阁，仆人打扫时拿放，再无打开之时。

夜小天的话本小说，直接填补了民众愿意阅读快乐的这一愿望，一部武侠《射雕英雄传》，就让人手不释卷，通宵达旦，废寝忘食，更别说附在后面的插曲。在插云峰那些年，夜小天自己估计都记不得自己说了多少故事，一根筋的李欣然实在是功臣。

这些情况小婵是知道的，她替公子委屈，她抄过一本话本小说，哪里有他们说得那般不堪，细心且偏心的女子，发现公子更为不同寻常的一点。

他的着作不是为了知音二三人，而是为了更多的人去解读，就像他的诗一样，韵味悠长，却易于理解。小婵瞒着公子，她不敢对他讲这些。

文老早就知道这件事，他一反常态的告诫弟子和流派中的同道中人，不可插手，不要反驳，任由他发酵。

这些声音好像被屏蔽了一般，夜小天在文庙这个禁锢的空间和时间里，过得好似象牙塔一般，简单且无虑。

——

李柳的婚礼很接地气，一点也不仙气，但是这样的婚礼羽衣很喜欢，喜欢到无以复加了。

这次婚礼足以看出夫家对羽衣的重视，他没有冲天的气派，没有天女散花，没有漫天的大人物，更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一件件法宝。但是李柳是有足够诚意的，礼物不多，但是足够沉重。

雅乐从鱼游子继承的财宝，精心挑选了三件宝物，一双旅云靴，一件霓裳羽衣，一把纤腰金缕扇，都是法宝品级，每一样都是精品，却又非常实用。

柳婆婆带着李柳，从鱼游峰山脚出发，用打扮的格外喜庆的星辰作为婚车，对就是婚车，这是公子教过他的。然后请雅乐夫人出面，自己也厚着脸皮去清华剑宗借了一艘船，顺便还把梁爽、慕容白、黎彩华、赵逸四位看好戏的剑仙一同借来了。

最后还是轩辕器阁足够有诚意，调派了两艘云霄飞舟，终于是凑齐了十二艘仙家船舶。

如果说这些都是有意为之的话，姬苇的到来就是意外惊喜了。一身青衣的姬苇，乘骑在仙鹤的背上，茫然四顾，不见夜小天的身影，心里的小小期待变成失落无语。直到两个长大不少的徒弟惊喜的呼唤，才让姬苇心情好了许多。

白炼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李柳跳起来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白炼咧嘴笑着，然后亲自驾驭着驭兽斋各色各样的灵兽，为李柳增添声势。

雅乐看着独自坐在仙鹤上的蒹葭，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世故了些，于是向蒹葭招招手。原本高座仙鹤，一脸得道仙子模样的蒹葭，见雅乐招呼自己，于是用手指着自己，再三确认。

雅乐有些好笑，于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者直接驾驭仙鹤与雅乐齐平，还是不说话，眉毛一挑。

雅乐只好开口说道，“是我眼拙，承蒙你不嫌弃，赶来帮忙结亲，我在这里先替李柳谢过你”。

蒹葭这才假惺惺的摆手，“都是白炼那家伙的主意，他一手策划的，我就是凑个热闹”。

雅乐说道，“不管如何，感谢姑娘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蒹葭这才收起点点傲气，“几年不见，我顾着修行，书信也写满了，都不知道夜大哥现在怎么样了呢”？

雅乐直言道，“自从他被人截杀，我就安排他去了儒家天下，一时半会还回不了”。

蒹葭听闻，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夜大哥的事情，我多少听闻了一些，若是有我帮得上忙的，你叫他给我传书，能帮的我会尽力”。

说完这些，蒹葭好像为了提升自己的话语可信度，补充说道，“现在我是驭兽斋的亲传弟子，有些实力的”。

雅乐听到这里有些汗颜，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当年你对道生的情愫，其实我是知道的，其余种种不去计较了，只不过他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嗯，一位道友，他们已经是互道真心了”。

蒹葭听了，先愣了一下，然后笑言到，“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啊，霸刀妖姬在前我在后嘛。但是我钟情于夜大哥，和他没有关系，和她更没有关系，只和我有关系啊。

既然大家都是炼气士，自该清楚，修行首重修真，何为真，我认为是遵从本心，万事再难，也不能抵挡我向上的决心，爱情亦然”。

雅乐一下子有些颇受震撼，感觉自己是不是落伍了，一时间想不通这结局，只好不去管它。

她轻轻握住蒹葭的手，“以前是我的不是了，给你道个歉。与我们结缘，也许反而是一件祸事，我一直攻于算计，眼浅了，你都怪罪在我身上”。

听雅乐这么一说，蒹葭埋藏多年的怨气，一下子烟消云散开来，连忙说没有没有，反倒是安慰她不辞辛劳，一直照顾着夜小天，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好的护道人了。

二人以夜小天为话题，反而越聊越起劲，蒹葭干脆跳下仙鹤，和雅乐坐在雅间闲聊，雅乐也趁机把夜小天这些年的一些作品好好显摆了一番。小舞、玲花在蒹葭的许可下，乘着仙鹤，一路上欢呼雀跃。

经此之后，雅乐和蒹葭二人感情迅速升温，这也是后话了。

随着燚舞和银妆的加入，大势已成，迎亲队伍专门挑有宗门的地方，有城市的地方一路上吹吹打打的招摇过市，广而告之一个好消息，玉面修罗要迎娶雷霆仙子了。

结亲那天，降龙伏虎帮很给面子，派了几位重要人物出场，范天然和李秋水也在其中，只不过没看到夜小天，有些遗憾。

和济世堂交好的宗门，也都有表示，要不是雅乐出面，连带着燚舞银妆的大面子，截教来了不少人，半路上蒹葭的加入，场面上还真有点虚。

久未露面的贾罟大剑仙，一身剑气锋芒毕露，看样子是又有精进，让好些人起了攀谈的心思。

只可惜，贾大剑仙只愿意和李柳在内的剑仙说话，除此之外，也只有雅乐能说上一两句话，其余人只能叹气了。

羽衣的先生郑沅劫更是从闭关中偷得半日闲，解下自己陪伴多年的佩剑，送给羽衣，说是要一路护送羽衣下嫁。

只有羽衣那个惫懒师父，最是叫人意外不过，人不来不说，还托人捎来一句话，说是自己自身难保，以后的修行要靠她自己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羽衣对此无奈至极，当时要不是她师父实在是不成样子，郑先生也不会如此越俎代庖了。

最为奇怪的客人要数五行宗的火行上人了，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围着李柳打量了一圈，口里面奇奇怪怪的说着，“哟，小伙子得行嘛，以前我以为你一个呆子，没想到还是开窍了撒”。

对于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李柳要不是大婚之日，肯定要冷嘲热讽一句“关你屁事的”。

还好这里有修行时间不短的人，一声火行上人，就急切地用心语把玲宝儿的身份告知了李柳，让他咂舌不已。

李柳也有些遗憾，这样的大日子，公子没能出席，他知道，如果公子在，起码有好多的鬼点子，为他的婚礼增光添彩，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剩下的就是热热闹闹的结亲了，因为相隔太远，李柳不能把双亲一同接了过来，柳婆婆死命不从，雅乐就以势压人，柳婆婆被迫的成为男方这边的长辈了，李柳因此笑得后槽牙都看得到，而柳婆婆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

在一处早年间柳婆婆购买的小院子里，红红火火的堂屋里，李柳和羽衣一同敬了茶水，改了口，柳婆婆早早封了大红包，满脸慈祥的看着这对金童玉女，把他们送入洞房。

酒席就办在当地最大的酒楼，这可不是一般的酒楼，是仙家的产业，就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修士，包下酒楼可价值不菲。

也许是误打误撞，柳婆婆亲自的选的地方，其实是樊家的产业，樊老爷子亲自过问，一番运作之下，用极低的价格和极高的服务让柳婆婆至今难忘，到最后还是不知道是谁发的善心。

樊家这边的亲友都是有眼界的，好些人原本是起了看笑话的心思。大家都想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宗门，出了一个长留剑仙，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再也不可能有这种奇缘了。

这么一来，提亲的人物，难免就寒酸了些，甚至有人在说，这些人怕是没有见过飞船吧，然后引来你我都懂的笑意。

当吹吹打打的唢呐和高高在上的仙舟在一起，确实是大红配大绿，显眼却俗气，只不过接二连三下来的宾客，分量就有些吓人了。

截教新晋阴阳殿的主人，据说是大长老延陵真人的心头肉，二人果然光彩照人。最近风头正盛的济世堂雅乐长老，阵法和美色双绝，果然仙资出众。

只看那些奇异的仙兽，必然是驭兽斋的高足，听说久无音讯的九翅真人回山，还收了一个亲传弟子，莫不是她吧？！

更别说贾罟大剑仙的风流。单单是清华剑宗仙舟上这剑气如霜的画面，已经让好些人目晕。

等着他们看到吊着龙尾巴的火行上人，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不知道，三清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人之一，火行上人做人做事最是看心情，李长留剑仙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交友这么广阔了吗？降龙伏虎帮的糙汉子也有联系？！

来人分量够，心意足，樊家脸上有光，宾朋不虚此行，大家相识一场，一幅美好的画卷，至于柳婆婆这个师父，大家看来，不过是运气实在太好，捡柴火的遇到千年不遇的天材地宝了。

在场的好些是修为深厚，眼界广阔之辈，柳婆婆身上的道蕴，再怎么掩饰，也伪装不出来大修士的底蕴，看来是真的修为浅薄了。但是这些无所谓了，既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天才，家世什么的，有则锦上添花，无则不损分毫；

再者说了，今日过后，与樊家结为亲家，这不是底蕴是什么；更不用说那些奔着长留剑仙来的客人了，贾罟大剑仙这些宾客，不就是他自己的底气吗，是故只要有真本事，谁会那么肤浅的只看你些许不入眼的落魄。

酒席上李柳就有点对不住剑仙的称号了，酒量奇差无比，就算是敬酒的酒壶早就被柳婆婆暗中掉包，还是被早已习惯酒宴习俗的酒客，以自己杯子里的酒水，把李柳灌得不省人事，这里面包含了在座的各位剑仙。

这种场合，谁用真元去化解酒气，就是输人输阵，李柳硬着头皮也只能上。奈何李柳哪点都好，就是酒量一事，半点没有夜小天的样子，仙酿实在迷人眼。

李柳醉酒了还嘴硬，大着舌头说是欺负他一个小书童算什么本事，自家公子没有在场，要不然定要你们全部睡桌子底下。

柳婆婆等人眼疾手快，赶紧把李柳拖走，要不然还要说胡话。眼看有些僵场，贾罟大剑仙带头主动敬酒，于是大家伙纷纷叫好，这面子得给；

紧接着清华剑宗的各位剑仙也主动举杯，唯恐酒喝少了的降龙伏虎帮大老爷们开始找人单练和群殴，场面开始热络起来；

最厉害的反而是火行上人玲宝儿，个子不高，只见她踩着板凳，喝酒的架势很是豪迈。最后樊老爷子带着樊家的爷们一锤定音，一一招呼宾朋，把场面圆回来了，一晚上觥筹交错，宾至如归。

当晚，喝高了的火行上人玲宝儿找到雅乐一番密谈，二人皆是唏嘘不已。

第二日，新姑爷和羽衣一同回门，樊老爷子一高兴，直接送出手一件重宝，先天宝甲，据说是万年灵龟的躯壳为主料炼制而成，防御力堪称坚不可摧。李柳转手就把灵宝送给羽衣了，樊老爷子及家里人，越发的看李柳顺眼。

晚上，羽衣偷偷的把宝甲递给李柳，让他炼化。李柳一脸的不耐烦，“给你的你就留着，有这东西帮你防身，我少操点心”。

羽衣笑嘻嘻的，“两件灵宝都在我身上呀，你看”。说着，羽衣把雷球召唤出来，在他们身边滴溜溜的旋转。

“前些时候，你还帮我炼化了这把飞剑，都是你送给我呢”。

“给你就拿着吧，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你记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有好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孝顺，要听话”，李柳横了羽衣一眼，开口说道。

“哦”，羽衣乖乖的答应，转手就把郑先生的佩剑送到李柳的手中，然后说道，“你是剑仙，没有一把佩剑说不过去的，你帮我保管一下好不好。”

李柳是剑痴，拔出宝剑，只见剑光清奇，剑身锋利，铭文“紫电”。李柳略微运转真元，毫不生涩，剑身紫电缠绕。李柳一看眼神一亮，好宝贝啊，由于身材不够，李柳只好把宝剑背在背后，感觉很满意，问道，“好看吗”？

羽衣笑得眼睛弯弯，“好看”。

李柳点点头，剑仙确实要配宝剑才像话，自己的“侠义”断了后，一直差一把趁手的兵刃，这下齐了。

羽衣陪着欣赏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们修行吧，好久没有一起了，我都不习惯了”。

李柳闻言也同意，习惯了双修以后，自己修行的时候，确实不得劲。

如果夜小天在场，必定是要闹洞房听墙根的，大婚之夜修行，亏他们想得出来。然后夜小天一定会找个机会好好鄙视李柳，然后再苦口婆心的传授一些经验和心得，可惜人未至。

第二日，李柳和羽衣就拜别樊家的长辈，羽衣欢欢喜喜的穿上嫁衣，盖上红盖头，鱼游峰那里还有酒席要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