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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棋盘之上都是互为苦手

这些年来,有了所谓修行的仙家道法,这些回归到凡人世界的血魔们,在各自的地盘上杀人放火,好不自在。

血流出来的是生命,吞噬之后就会强大,甚至会晋级,如果有一天能够吞噬天地,那么他们就是未来的主宰。

只不过每次看到别人身上形形色色好似恶鬼缠身的刺青,不管是什么性格的不良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食不下咽。

江湖人刺青本来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因为嗜血而渐渐显露出来的纹身,怎么看都不像是吉祥之兆。

不情不愿的上山,有些人狂喜,有些人忐忑,只因他们都身不由己。他们知道,自己所谓的修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没有打坐静修,更不会仙家法术,相反的,他们更渴望杀戮,更喜欢吞噬。

三清天下凡人间,道士不下山,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朝堂再也不是一个区域之间的王者,一个个回归的血魔,好似一个个归山的恶虎,所有人都无法安心。

以前,有一种规矩,那叫做秩序,老百姓可以获得无知且快乐,皇上和管理者们,操心着大事,江湖嘛,就是一味调剂。现在好了,原本高高在上的神仙老爷们,再也不过问世间恩怨,埋头修仙去了,那些恶虎哪个管得了。

一下子,江湖乱了,庙堂也乱了,山上老爷靠不住了,百姓只能躲在墙角,再也不敢随意调笑江湖不良人了。

这十年,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太普遍了,原本清静的家园好似遇见嗜血的狼,所有人心惊胆战,岁月不再静好。

静坐不住的道爷们,试图还自己一片清净地,提剑下山,然而阐教的修士会告诉他,莫管闲事。

三清天下因此血流涌动。

豫州因为是阐教的地盘,有镇魔府,天心宫这样的九大宗门愿意帮忙,所以豫州的江湖,血气最浓。

徐州自从人道教消失无踪,基本上是长春宫、玄天剑宗和武圣山三足鼎立,长春宫基本上对这件事极为热衷,敢在江湖中乱杀人,我就敢杀得你们胆寒。

有不开眼的阐教天才阻拦,那就最好了,就喜欢逮着阐教的天才问道,说什么砥砺道心,相互促进。

玄天剑宗因为笑剑纯的身份,不太好和阐教的意见相左,明面上还是按兵不动,至于暗地里的行为不端,就是弟子听不听话了。众所周知,剑修最是难管,出了事一定会严加责罚,以后会严加看管。

武圣山则是因为一座英雄城,差点和降龙伏虎帮决裂,帮主轩辕青锋为此左右逢源,差点磨破了嘴皮,这才勉强维持武圣山不追究降龙伏虎帮帮众抗命不遵的罪责。

失去降龙伏虎帮的庇佑,就算是有范天然,李秋水这样暗地里出手保护,江湖人心中的圣地也变味了,江湖人眼中的英雄城,成为一座死城。

英雄城外,横尸遍野。

兖州乃是截教的大本营,本着让阐教不舒服才是宗门本心的宗旨,截教凌霄子为首的长老在这件事上不参与,但是不禁止各派宗门对血魔有所手段,因此这里的情况就比较轻。

因此,两大教派的摩擦越来越多。一开始,大家虽然互相看不顺眼,大家身份都摆在那里,没有实在说得过去的道理,也不过是拉旗子,吹哨子,喊人壮声色,打打口水仗,外人看着热闹,最后也就恨恨地吐一口唾沫而已。

这几年来,阐教和截教的矛盾点,就集中在血魔这件事上,阐教为此背了一些怨念和骂名,截教抓住这一点不放,很是笼络了一些人心。

为此,明里暗里,阐教和截教的弟子,很是斗了不少法,恩怨纠缠就更为深了,好在没有出什么人命官司,吵得热闹,打得不尽兴而已。

事情的变化还得从济世堂讲起。

夜小天当年被逼无奈,去往儒家天下的第一年,济世堂因为阐教的灵气封锁,日子过得很艰难,往日里要好的宗门和礼尚往来的生意伙伴,也换了一种相处方式。

雅乐长老在济世堂的威望遭到窃窃私语的怀疑,若不是雅乐的实力摆在那里,若不是济世堂天性一份包容和天真,可能济世堂就会因此壮士断腕,放弃雅乐这个往日的骄傲。

第二年,随着雅乐长老的一番谋划和运作,济世堂摇身一变,突然就成了截教的附属宗门,雅乐长老拜入截教内门,成为截教一员。

这还不算,雅乐还说服截教为此分出一只地底灵脉出来,以供济世堂修行炼药所需。得到截教的支援和肯定,这是济世堂风雨飘摇下的底气。

这种赤裸裸的打脸行为,让这件事开始升温。阐教顿时感到威严被挑衅,这小小的不入流的济世堂,却屡屡胆敢违背阐教的教令。

对于阐教来说,济世堂太小了,不值得和他计较太多,无端端的自降身份。因此,阐教也不过是一纸申饬,大体意思是此事就此作罢,济世堂长老雅乐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和借口对阐教行走出手,否则将被雷霆手段诛杀。

责成济世堂全体,不可掺杂个人情感,更不可插手尘世间的凡缘,世俗皇朝更替,天灾人祸,马踏江湖,战火蔓延,这些都是山下的事情,修道者应该一心问道,不该沾染半点尘埃。

背地里,济世堂已经上了阐教的抹杀名单,只不过无需自己出手而已。

阐教云海仙域,作为阐教的管事长老,李云亭的面前坐着元周,天听道人和甘雨道人。

“方清平的死很蹊跷,虽然都是你们亲眼所见,那个幻化为雅乐的贼人到现在不现踪迹,你们怎么看。”

元周几人相互看看,天听道人想了想说道,“长老大人明鉴,弟子愚钝,不善于作战,但是这双眼睛颇有心得,不管她雅乐是真是假,只要让弟子在暗处观察,定能分辨蛛丝马迹”。

李云亭笑道,“天听道人不必自谦,这件事还得仰仗你”。

于是就有了阐教行走,茅闵在济世堂的一行。

那日一战,虽然天听道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然而雅乐的应对办法太过激进,雅乐展露出来的实力不可小觑。对此,阐教行走引以为耻,发誓必报此仇。

李云亭看着二人,双手背在身后,傲然说道,“方清平的死到现在还找不到线索,雅乐是最大的嫌疑人,只要她洗清不了自己的罪行,那就是等同于谋杀,我们不需要给她找证据,她既然不自辩,那就是杀人者”。

平日里好像最好说话的李云亭,此时嘴里的冷漠显露着他阐教长老的威严。“雅乐的名字已经上了必死的名册,不管她是不是杀人凶手。

茅闵,只要你能够拖垮济世堂,雅乐在死之前,可以让你随意安置,你一直想入内门,却苦于不善战斗,只要你这次做好了,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

作为一位阐教的行走,主要是替天行道,何为天?!茅闵认为,三清天下阐教为天。何为道?!阐教的教令就是道。

茅闵一生自负,特别是加入阐教之后,自认原本的宗门根本配不上自己的身份,一直以阐教门人自居,以此为傲。他这些年来,出入其余宗门,莫不是上宾待遇,只要微微表示不满,各色仙子哪个不是投怀送抱。

狗胆的济世堂,那活该被鞭打,被蹂躏,被他在胯下狠狠输出雅乐,她应该苦苦哀求,泪如雨下,瘫软如泥。

可恨那雅乐,竟然敢罔顾天威,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问道当场。那雅乐耍花招,他一个不慎竟然输了半招?

其实算不上输,我一个男人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本来是平局,她竟然不知进退,不识好歹,让我颜面扫地,奇耻大辱,此仇不报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

茅闵冷笑一声,看着济世堂的方向,云亭长老看来观察我多年,已经有了让我入门墙的想法,不过是让我做些实事,堵住那悠悠众口而已。无妨,杀人放火固然痛快,但是钝刀子才是真狠心, 他要让济世堂灰飞烟灭。

济世堂的周边,没有什么成气候的宗门,不足以覆灭有雅乐的济世堂。五行宗、玄宝阁和驭兽斋历来阳奉阴违,表面和气,实则听调不听宣,况且茅闵也没打算用这些人帮忙,免得灭了阐教自己的威风。

一番合计之下,茅闵已经有了让其他宗门插手的想法,得知天心宫的下属阴阳宗曾经被新晋的弟子李长留剿灭,茅闵就已经有了计较。先不去管李长留元婴剑仙实力,他作为插云峰客卿供奉的身份错不了。

天心宫,最得茅闵的心意,那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往往闭关结束过后,他总会到天心宫常住一段时间,那里有他一套院子,是他为自己庆祝的好地方。

茅闵想到此处,只觉得下腹一股火热,既然那贱人有些门道和靠山,先让她再嚣张一段时间,日后一定要让她主动宽衣解带,承欢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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