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劫和情结（下）

荒唐人办荒唐事，这样的日子，夜小天只适应了三天，他就永久停止了这次尝试，或是说试炼。

“道生，浅尝辄止并不是好事”。

夜小天摇摇头，“不用了，这些事和我心中想的差不多，我生来就是俗人，一生的遭遇造就了我凡人看世间的性格。

身居高位，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可能潜移默化的改变现在的我，为了一个莫须有目标刻意去改变自己，这种做法我觉得有点本末倒置”。

妖姬见他坚持，就不再劝他了。

夜小天想了想，“都安排好了吗？雪姐你知道我的，没这个本事”。

妖姬笑了，“放心吧，整个皇宫都得了天恩，不会有人刻意为难他们的，是走是留，都随他们，每人都有一块护身符，在宣武国，不会有人敢冒着惹怒济世堂的危险，去得罪一些已经失势的可怜人”。

夜小天点点头，“趋炎附势，攀附权贵，这些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估计他们都清楚，只是这次大变革，绝对会超出他们的预知，让他们帮着演一场戏，就当是给他们的报酬了”。

妖姬见此事已经告一段落，想到了一个可能，有些害羞，“道生，奴家受你雨露恩泽，好像身体复苏了许多，已经渐渐可以试着修行了”。

夜小天握着妖姬的手，“很多时候我不太愿意和你说修行，怕你心里不痛快。既然你已经可以修行，不要有负担，就顺着你的意思就好了，我知道作为一个炼气士，失而复得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妖姬其实对于修行已经没有了前世的执着，只是简单的想和他一起分享喜悦，“道生，你要切记，这次的试炼虽然是游戏之作，但是却能发现你的弱点，修行一定不要着急”。

夜小天很有信心，“师父是这天底下最近一个飞升的人，他有一整套完整的心得，这恐怕比什么道法都还要珍贵。

我们鱼游宗的心法与别的宗门完全不同，师父已经将所有的传承都留在我脑海里，我不是看天书，你放心好了。

我认为，情字要分心，修道者先是眼睁睁看着父母亲人离开，再是求而不得，这是让你忘情。

但是修道无情却不会有晋升之路，攀高之时，又不能太执着，否则会生心魔。因此师父留有一句箴言给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固步自封的”。

妖姬舒服地躺在夜小天的怀里，她听着情人的流露，只有深信鱼游子，至于她自己，能不能把曾经的修行补上，她早就不在意了。

左思右想，细雪一下子就红了耳根，“你只要答应奴家不是哄我高兴，你要什么要求奴家都依你。一直以来，是奴家太霸道，三妻四妾在凡间都是常事，何况修仙炼气士。”

夜小天趁热打铁，“媳妇，我说一句话就当是开玩笑啊，你听了不要当真，特别是不能生气，更不能像以前一样躲着就不见人了，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同心共枕”。

细雪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定了定心，认真点头，“你说，我发誓不躲了”。

夜小天嘿嘿一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如果你怕我用情太深，其实也简单。换做是她人，肯定是千难万难，但是对于你来说，轻而易举。

只要你在无人时偶尔变幻一下样貌，不需要是真人，身心都是你，换皮囊一刻，这样对我来说，绝对是最好的修行问心了。

当然了，其实这只是我个人的贪欲，更不会强迫你的，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强来的，你这口菜我永远吃不腻，岁月可鉴，要是骗你就永远不举”！

看着夜小天的赌咒发誓，虽然心中还有丝丝不愿，细雪最后的底线也被完全瓦解了，她最后的坚持也如冰山般融化。

“后宫佳丽三千，你嬉笑怒骂都随意，怎么就如此痴缠着奴家！罢了，只要你心中只有奴家，这具身子都是你的，修行修心奴家都陪着你，绝不会做你的绊脚石，奴家不允许你的心魔在我这里停摆。”

夜小天兴奋狂叫，撒着欢的喊“yES,哈利路亚，卧槽”，细雪从未见过如此狂喜的他，也跟着笑了起来，被他抱着转圈圈，就是不下来，然后滚作一团笑成傻子，情浓处只有深情热吻，再进一步只有进入彼此了。

眼中全是开心和幸福的夜小天，终于忍不住分享自己的秘密，“雪姐，不怕告诉你，蒹葭离去的时候偷偷告诉了我几句口诀，是她的道术体悟，因为牵扯太大，我才一直没敢告诉你——圈圈有可能会再醒来”。

细雪一听也放弃了有些言语，直视着夜小天，眼中惊喜地问道，“当真？不能骗奴家”。

夜小天点点头，“这件事要千万保密，这些口诀虽然不是宗门的心法，但是蒹葭也担了重重的风险，所以她的信使我才这般小心处置，生怕有蛛丝马迹影响到她，她冒的风险太大了”。

妖姬叹了一口气，“女人在动情的时候，总是会不顾一切的”。

夜小天不敢接这个话题，赶忙生硬地说起“云服务器”的事情。

一个懂事的女人，总会替男人多想一些，于是不再多问。

说起“云服务器”，原来就是夜小天无意中说起的三权分立和他匆匆写就的那些所谓规章制度。

夜小天说过就忘了，老书虫却当真了。当天夜里，老书虫连批带改细化成了一整套方案，顺便还被吐槽夜小天文笔僵硬，如小儿强词夺理。

对待这件事，夜小天根本不还嘴，实力不够，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为了继续鄙视夜小天，老书虫拐着弯的把他往坑里带。

架设云服务器，牵网线，连接路由器，夜小天就像一个应声虫一般，行尸走肉一般充当机器人，目瞪口呆地听着老书虫指挥，顺便在心里感叹，谁他妈的才是穿越者啊。

有老书虫的主动帮忙，夜小天体内的浩然气和不太熟练的造物道迅速成型。

还好宣武国不大，只有十四个行政区，老书虫也没有丧心病狂的把服务器连接在村落，把所有乡镇链接起来总共四百多个点。

“大爷，你就算是把我榨成人干，这活我也干不了啊”。夜小天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屈服，浩然气也就算了，宣武国上空灵气全无，他有一身的真元也耗不起。

面对夜小天的喊天叫屈，老书虫一脸的不耐烦，“叫你做点事就婆婆妈妈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人教的三星洞窟怎么开启”。

夜小天一脸的震惊，“这你也知道”？

老书虫嘿嘿直乐，“就你那点小心思，在我面前省省吧”。

夜小天哦豁一声，戏谑道，“大爷，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很社会哦”。

“滚一边去”。

被人揭穿老底，夜小天只有乖乖的听话，要不是因为打不赢他，早就翻脸了。

佛门的他心通，度难是会的，自然就被拉来当壮丁了，只因老书虫说了一句话，度难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你一张嘴，凭你有天大的本事，能说服几个皈依佛门的弟子。”

万事俱备，停战后的宣武国，进入到一个非常奇妙的时期。

夜小天和度难被老书虫指挥着，就像铺设光缆信号和架设服务器的机器，在宣武国到处跑。

就算是能飞天的世外高人，夜小天也不得不拉着度难一个点一个点的蹲守，这活不好干啊。

由于时间紧迫，老书虫又是个强制压榨剩余能力的狠角色，连着一个月的加班加点，夜小天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一个电话十万火急，不问缘由不讲情面要求全员加班的苦逼日子。

炼气士的实力和自身强大的恢复力，夜小天感觉除了极为难得的困顿不堪之外，没有预想中的脑仁炸裂，身体被掏空。

同样产生幻觉的，还有一棵藤上的苦瓜，度难大帅哥明显的精神有些不集中，长期以来恍恍惚惚，经常幻听，也难怪，天天当传声筒，耳膜没被撕裂，神经没有被爆掉算是他厉害。

看着老书虫兴冲冲的样子，夜小天很难不怀疑他是拿自己当小白鼠了。

不管如何，当他们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的时候，还是感到很欣慰，度难甚至热泪盈眶。

“额，青天大老爷，小老儿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当官的收租子的时候，那斗可得公平些”。

“过年的平安符箓，别用印制访的，请护国法师们多费心，让家家户户都有平安符”。

“二娃想去护国法师府当差，若是有道爷看得上，最好是能修道，我们这一支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那些江湖人算不上什么坏人，别一杆子打死了，各有各的活法，人家既然选了那条路，别把路都堵死了，等哪一天日子都好过了，就没有人选不良人了”。

以上种种，不过是千万百姓中的沙漠一粒，作为当权者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日常事，只要规矩不合，往外一推就是了。但是对于老书虫和夜小天来说，这些声音代表着活生生的无奈，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人不管有什么样的经历，不管他是否从一出生就没走出过大山，但是他是活生生的人，就会有自己的思维，就该有选择的权利。

现如今，老书虫带着夜小天做的就是让他们选择，让他们发声，让他们突然有一种主人翁的意识，这是夜小天一直强调的。

夜小天有感而发，“大爷，我知道社会的真实属性是什么，所以我异想天开，我想百姓都能够除了生存，还能开口说得了话，这次我要替他们谢谢你”。

老书虫胡子一翘表示很不屑，“你懂社会的真实？老夫不敢苟同，说说看，说得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夜小天想了想，“群居动物，必定选王，这是自然法则。但是一个社会，必将意味着，绝少数的人管理着绝大多数的人，而绝大多数的人供养着这些人。

因此，我想要看到的是，我允许你管理我，但是前提你必须值得，否则我会换一个人。

执法者也好，当权者也罢，我要让他们有畏惧的心理，这是我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理解”。

老书虫悠悠的说了一句，“激起民愤、民愿、民生，你就不怕民变”？！

夜小天想了想，“纵观历史，从来就不会有永垂不朽的当权者。既然我们现在就是变革，为何要害怕变革。

我要的就是当权者一定要适应百姓，服务百姓，还要他们不断的发展和进步，但凡官老爷的想法多了，自然就会被淘汰。”。

老书虫沉默片刻，“安居乐业才是百姓的根基，你这样选择，会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的磨难中”。

夜小天有些失落，“我想给的是一种选择和不选择的权利，仅此而已”。

老书虫根本不满意这个答案，“你的初衷不错，但是没有找到最关键的要害，仅仅是这样的话，你的儒心文胆还不够，这里的百姓也会因为改革不彻底而备受痛苦”。

夜小天气短了许久，他不知道未来的答案，他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去试着探索，他曾经生活在底层的角度。

“文明，是让弱者不恐惧，让强者不嚣张，让权利不傲慢，让社会更公平，让恶人怕作恶，让善人能平安。让人人相互尊重，风气祥和，这才是文明社会，这就是我想要塑造的国度。”

老书虫点点头，“在华夏九州，很多人出生就注定了一生，越是平凡的人，身上的负担就越重，越不敢冒险，因为冒险的代价太大。你说的文明，算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老夫会全力支持你的”。

老书虫把鱼游子赠送给夜小天的鱼符物归原主，夜小天才接触鱼符，就感觉一股黄色的气团，一种颇为陌生的能量一下子融入了他的心湖，胆怯地选择最不显眼的角落里呆着。

夜小天咦的一声，表示很惊讶。

老书虫解释道，“这就是宣武国的国运，皇帝以为他是九五之尊，天之骄子，国运的承袭人，其实百姓才是国运的基本。

这段时间以来，宣武国的动荡已经解除，改革带来了一些新的变化，国运就是其中之一。我试过还回去，但是做不到，你找个地方存着，宣武国的事情你也算出了力，就算是补偿吧”。

夜小天和国运打过交道，知道它有一些特殊，但是没放在心上，这种无根之物，他不是很在意，甚至不如他体内的一口循环真气来得重视。

夜小天看着手中的鱼符感慨不已。师父留给他的纪念，原来就是三清天下三大洞天福地中，人道教的三星洞窟。

鱼符就是一枚开启的钥匙，三星洞窟已经被炼化，自成一界，怪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三星洞窟所在。

老书虫以三星洞窟为根基，夜小天和度难算是穿针引线的媒介，终于架设好了云服务器。当然了，老书虫对夜小天的这个称呼嗤之以鼻，改名——心网。

缺席一个月的度难和尚屁颠屁颠的去拜访了九娘，开开心心的吃了一个闭门羹，然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热爱的岗位。

苦等他许久的小丫头、大娘子翘首以盼，一下子就围了上来，只不过她们发现这平日里眼神明亮的俊俏后生今日有些萎靡？哟，让奴家心疼！

夜小天体内的浩然气与浩然儒生不同，虽然都是剽窃，算不得自己的产出，但是架不住浩然天下认这份馈赠，他体内的浩然气的量真正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否则仅凭他一人，做成人干都办不到这件事。

强打起精神且激情过去的夜小天软软躺在妖姬的怀里，感觉自己懒懒不想动，什么事情都随他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媳妇，我觉得好累啊”。

夜小天的撒娇在妖姬看来，是极为难得的，她更比以往温柔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脸上的潮红还没散去，也不知道是第一次换脸后知后觉的害羞，还是真的爱如潮水事后还有感觉。

她柔柔地说道，“那老头不当人，在奴家看来，道生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夜小天舒舒服服地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细雪的小腹，双手环住她的细软腰肢，嘟囔了一句听不懂的“哈利路亚”，呼吸着她香甜的味道，精神一放松就沉沉睡去。

细雪看着自己深爱的男子，忍不住就低头弯腰轻轻吻上他的侧脸，这一瞬间，抵过千言万语，方才变脸的某种隔阂已全部消散。

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等他好似重生一般醒过来，佳人还在眼前。细雪在动情时曾经答应过夜小天，只要他醒来后要第一时间献上甜吻，这是他认为最浪漫的事情。

唇分之时，夜小天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魔瓶颈这种事，与情爱无缘。

——

午时三刻，夜小天就会让妖姬偷偷摸摸跑到插云峰上。

二丫已经好多了，既然她走了一条自己摸索的道，妖姬的神魔道不该敝帚自珍，夜小天很喜欢这个单纯的姑娘，不愿意她这副面孔见人，哪有女子不爱美的。

曾经的霸刀妖姬现在就是个恋爱脑，夜小天说什么，她是不会反对的，高高兴兴地去把自己的心得和道术全盘托出，一个用心教，一个拼命学，进步飞快。

神清气爽的夜小天，开开心心温养神魂，顺便再把师父鱼游子留下的神魂剑诀翻一翻，至于那个他奉若珍宝的《背影集》，夜小天是不打算再吐槽了。

师父当年在他的脑海一处封印的角落，留下道法传承和一部最引以为傲的奇书《背影集》。

他坦言此生练剑也只能做到并肩，剑术和剑法并不能一骑绝尘，但是颇有自信，三清天下他是真正的读书人，有一本随笔堪称一绝。

夜小天自从听说过“天涯四美”之后，零零碎碎的听过这本书，知道的三缄其口，不知道的也颇为神往。直到夜小天看到真迹，完全震撼了他的世界观。

师父文章也许笔墨有误，但是在行文间剑气纵横，处处作笔锋芒毕露，与夜小天略知一二的瘦金体很是相似，结构不如许多，但笔锋更胜一筹，与儒家的书法完全相悖，怪不得师父不被儒家浩然接纳。

回归本源，师父当年太能作死，基本上三教九流的大人物都被调侃了一遍，甚至还把人家得到禁地密室说得一清二楚，结尾往往不屑一顾，映射别人不大气，不好客，没被三清天下的炼气士砍死，只能说他们修道有成，师父修道有武力值；

在儒家真正的读书人看来，这本所谓的《背影集》遣词造句文法不通，行为太过随心随性，君子之风毫无半点，简单来说是太丢人了，不被儒家的读书人认可，那是真的不屑与之为伍。

在夜小天看来，师父的《背影集》不如叫做《调侃集》、《作死集》比较好。

尽管如此，夜小天总算是看出来了，师父真的很在意他写这本随笔集，之所以不刊印的原因，得罪了基本上所有的顶尖的炼气士，大概就知道是什么道理了。

自从他看到满篇的错别字，夜小天还是改变了主意，既然是师父的遗志，为他校正也算是正事。

他准备花些时间，编辑一下，节选一些比较能够入目的，能注解就注解，不能的话就当是原汁原味了，尽量让这本《背影集》有些韵味，想来师父在天之灵，只会高兴的。

——

李柳曾经急匆匆地来敲门，只不过某人沉浸在蜀道难泥泞不堪、湿滑难行的苦力作乐之中，千变万化的细雪让夜小天无法自拔。

夜小天早就领域全开，什么风吹草动也别想影响他，同时，肆无忌惮狂风暴雨般输出不影响别人。

李柳焦急地等了一会儿，转了几个圈不得回应，他一咬牙，留下一封书信，御剑就走开了。

度难抬头看了看天，被女子偷着捏了一下手，于是转头很温和地说起佛法来，犯了花痴的女子一只手撑着脸，眼睛拉丝，笑容呆媚，他说什么都是好。

度难心情大好，这边的女子果然有佛性啊，不像九娘就喜欢用拳头招呼他，于是赶紧组织语言笼络人心。

九娘正在练字，秀气白嫩的小手，一手狂草不管怎么样，确实很狂，狂到没边了，一坨黑墨密不透风，写完差点装不下字的宣纸。

九娘一看不满意，一把就揉成团，如何也静不下心了，那和尚实在是太烦人了，至于御剑离开的二人，道生没说，那就代表没事。

这一轮双修，果然精气神大圆满，夜小天甚至不愿意醒来，在他看来，这才是修行的快乐，与天问道，太过无情了。

夜小天点燃神仙绕的时候，月儿高高挂起，细雪身着性感，躺在夜小天的怀里懒懒不想说话，媚态更胜一筹。

——

李柳御剑在天，靠着冥冥中的牵连，循着方向去追囡囡。

这小女子脑壳发昏了，听到自己爷爷的消息，留下一句短短的信，就离开了，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当时就记得装高手模样，在肖长老面前装酷，没注意她眉间的忧愁。

想到这里，李柳的气机忍不住牵动伤口，还未痊愈的他不敢全速去追，只能咳出一口带血的沫子，充满服下一丸丹药，皱着眉去追，也不知道公子收没收到自己留下的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