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反转战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夜小天醒来，他发现自己除了能够自由活动之外，一切与真元和灵气有关的动作，他都做不了。

他被限制住了，他检查自己的身体，身上的拳印还在，一吸气就肝疼，还有就是头晕得厉害。

剑匣就在身边，他却拔不出任何一把宝剑，他慌了，到处呼唤“雪姐”。

侧门被拉开，妖姬眼睛还不能聚焦，只是听到夜小天的声音，赶忙循着声音出来。夜小天一把抱住了她，捧着她的脸，“有没有事”？

妖姬终于看清楚情郎关切的脸，口中说着没事，双手胡乱摸着夜小天，担心他受伤。

稳定心神，夜小天深吸一口气，这种害怕失去，又失而复得的感觉， 然他突然就没有了雄心壮志，“先抱抱”。

夜小天紧紧抱住自己心爱的人，妖姬也紧紧回应。一时间，温馨的感觉开始蔓延。

偶有所感，夜小天十分不舍地离开细雪的温暖怀抱，推开门去，所见即是浮云漫天，此时星光点点，一轮明月上玄。

船坊模样的云霄飞舟静静地停在天上，夜小天抬起头，就望见惠英豪就着月色在屋顶书写。

沉默片刻，夜小天就听到惠英豪的邀请，“上来吧，你这怪胎，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浩然正气，你看看我这字可还能入眼吗”？

人在矮檐下，夜小天见她没有动怒的意思，示意妖姬稍安勿躁，他手脚并用攀爬而上，虽然他真元被封，肉体实力还在，很容易就飘落在惠英豪的身边。

只见她铺开画卷，原来是在谱曲，只不过对于夜小天这个音乐白痴来说，他倒是见过师姐和小婵写这个，对于宫商角徵羽来说，他是一窍不通，和儒家字障没什么区别。

惠英豪见他一直不说话，“怎么，我这字太俗气，让你不忍直视”？

夜小天看了一下，字写得很秀美，难得三清天下的炼气士有这个闲情雅致练字，他们很多时候，更愿意研究道家的鬼画符，反正那东西夜小天是一点天赋都没有。

道家符文，讲究一气呵成，以真元为墨，口诀为基，一笔写就，可动天地。当年他也眼馋，奈何鱼游子和雅乐都不会，他的天赋和运道也不允许自己学这门绝技。

闲话少提，夜小天开门见山，“前辈，我们打也打了，技不如人我们认了，你现如今是想把我们送去阐教，还是另有打算，请直说”。

惠英豪停笔，用笔头挨着嘴唇，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夜小天，你说，这调子你是如何想出来的，竟然如此动听”。

对于她这种自说自话的本事，夜小天也有些习惯了，既然你不说，那我也懒得理你。

惠英豪见他不回答，放下毛笔，起身走在夜小天的身边与他并肩，“你师父当年实力远超众人，这才敢游戏人间。

一本《背影集》成就了他逍遥上仙的名号，这不仅仅是恭维，更是对他实力的认可，他闯祸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担着。”

见夜小天还是不说话，惠英豪继续说道，“若是以一般炼气士的水准来说，你已经是同境界中的顶尖水平，但是要逍遥无矩，你还差得远。

你要学你师父，你境界实力都不够，凭什么小视九大宗门和三教，就凭你不怕死？！”

夜小天有些回过味了，“前辈，我也是被逼无奈”。

惠英豪打断了他，“从你成为鱼游子的弟子开始，你的路本就不同。当年浪费这么多时间，成长却如此之慢，堕了鱼游子的威名，让好些人看了笑话，这是你咎由自取。

既然继承鱼游子的传承，就该一飞冲天，而不是犹如丧家之犬，今日我能败你，日后就有更多的人能取你的性命”。

夜小天有些糊涂了，“前辈，难道说你与我师父也有些那个”？

夜小天的表情实在是够八卦，惠英豪突然就笑了，“你师父没那胆子，你敢不敢”？

夜小天故作正经人，“前辈不必试探我，我是读书人”。

惠英豪也不去计较，伸手一招，妖姬连着破天就被抓了上来，“果然长得很标致呢，怪不得我那笨徒弟会输给你”。

夜小天关心则乱，“前辈不要伤她”

妖姬发现这情况有些不明朗，所以不太好胡乱说话，于是就静观其变。

惠英豪看着二人眼波流转，“你这痴情种，看来是入不得我天心宫的大门。慕容细雪，你既是剑灵，又有身外身，死后能活，看来你也是有大运道的人”。

惠英豪隔空打开一间房，九娘被送到她面前。她一把扯开九娘的帷帽，此时九娘在她的真元下被唤醒，一张异于众人的狐媚脸暴露在空气中。

“没想到吧，是你的狐臭露馅了，刘佩玥信誓旦旦的说我宗门天克之人出现，本宫这才跟着蛛丝马迹过来。

今日一见，果然是九尾一族，当年师祖在三清把你们杀了一个干净，没想到还有你这个漏网之鱼”。

九娘眼中毫无惧色，“要杀便杀，何必辱没于我”。

惠英豪放开她，“不着急，该死的时候跑不掉”。

同样的办法，度难被提了过来，“你是和尚？怎么看着不像啊”。

度难一如既往的神经大条，“女施主，佛本无相，和尚已是定局，像与不像，又有什么区别”。

惠英豪有些失笑，“佛门还有你这种怪胎，好生有趣”。

惠英豪转头看着夜小天，“你是不是以为本宫和你师父余情未了，幻想着我不会杀你？你可别忘了，刚才你们还使出全力杀我来着”。

夜小天已经有些确认了，这人神经病。

此时夜小天赶紧回忆师父《背影集》中对她的描述，这可能是关键。

卿本佳人误歧途，仇雾迷眼眼光浅。别人双修贪图欢，炼气晋升总有图。总有自命不凡者，吃阴吞阳成人干。早知今日割了去，何必如今万事空。

卿本佳人难忘怀，悲惜自身尘吸土。裙中只有万物凋，英雄长叹屎尿流。

这两段打油诗，也没说过惠英豪实力如何啊。

两个卿本佳人，难道师父也曾为她不值？！

惠英豪不会等夜小天一直发呆，“你这人比你师父无趣，原以为能写下这么多好诗篇，好歌曲的人，是个妙人，想不到闻名不如见面，早知如此，就不该与你相见。”

“师父曾经说过，天心宫宫主是他的遗憾”。夜小天一咬牙，只好胡乱编排，死马当作活马医。

惠英豪先是一愣神，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从未如此的畅快过，后面甚至连声调都如此的不淑女，却给人一种更真实的感受。

惠英豪指了指夜小天，“你骗我，鱼游子当年戏耍我是真，看不上更是事实，况且他绝不会以天心宫宫主这个称号与我对号入座，他以前就喜欢叫我青楼女，拉客的”。

完蛋，赌注下错了，全盘皆输。

惠英豪一点都不在意，“他说的没错，当年本宫是想拉他入我粉红帐中，为此，本宫还被刺了两剑，嗯，就像你今天刺我那几剑一样，很深刻”。

突然想起些什么，惠英豪咯咯咯一笑，“父债子偿，你师父不能让我如愿，你这个鼎炉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待我尝尝鲜”。

见几人脸色巨变，惠英豪突然调皮地眨眨眼，颇有一点小奸计得逞的狡黠。

见他们不接招，她也觉得无趣，话锋一转，“今日我们只谈风月，酒诗仙的名号，我其实如雷贯耳”。

夜小天突然就笑了，“敢问前辈，最喜欢哪一首诗词”？

惠英豪歪了歪头，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别的都还好，你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着实让本宫心生妒忌”。

夜小天恍然大悟，“当年见到羞花夫人，惊若天人，一时间鬼迷心窍了，这才想着去讨好她”。

惠英豪眼中全是憧憬，“少年慕艾，羞花虽然与我不合，但确实是很多男子的心头爱。夜小天，不知道能不能为我也创作一首惊为天人的诗词”？！

夜小天呵呵一笑，“有何不可”。

惠英豪颇为受用，赶紧拉开画轴，亲自润笔后交到夜小天的手中，期间些许触碰，偶然而已。

夜小天想了想，在白纸上一笔写就，“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惠英豪脸色巨变，画面突然一下子就变暗。

夜小天呵呵一笑，“对不起，用笔墨写就圣人言，一切幻境破灭”。

这里还是战场，只不过除开夜小天，所有的人都昏迷不醒。

夜小天脑海中的画面如玻璃破碎，当他睁开眼，一切又回到原点，身上的伤痕还在，疼痛一瞬间袭来，让他在迷茫中清醒了许多。

惠英豪正趴在度难的身体上，大口地吸着什么东西，此时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夜小天。

夜小天灵视之下，发现度难和九娘的道蕴已经很低了，看样子被吸食了不少。

惠英豪直起身子，眼中是妖异的瞳孔，她舔了舔嘴唇，猩红的颜色一下子让她清纯的形象大变，“吃饱了困，喝足了乏，你知道吗，本宫最喜欢神魔道身体结实的汉子了。”

惠英豪此时面容崩塌，如龟裂的瓷器，她的身体也开始喷洒出大量的血迹。

看来，夜小天以儒家浩然暴力破解了她的幻境，对她伤害不小。

惠英豪妆容大变，“你怎么知道自己是在梦中，本宫难道就不能是鱼游子的红颜知己”？

夜小天摇摇头，“我分不清楚，但是我直觉你不是好人，就这么简单”。

夜小天的直男直觉，他认为一向很准。当然了，他还有一个杀手锏没说，他睡着了，大爷清醒着呢。

惠英豪瞪大了双眼，一步步走近夜小天，但就是这短短的几步路程，她在崩塌与重铸之间来回拉扯，一步一爆血简直是最直白的表达。

夜小天此时也在蓄力，他的真元空洞了许多，更是被限制了许多，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很难受。

惠英豪此时就像一个气球一般，里面好似爆炸了一样，这里鼓出一块，那里塌陷一方，四肢都开始不听使唤，纤纤玉手突然脱离开来。

突然夜小天就被一指拂过喉咙，一道霸道的真元困住夜小天的肺部筋脉和喉舌。

夜小天想不到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反击的能力，此时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惠英豪笑容残忍，“都给你说过了，不要离我太近了，现在儒家浩然气用不了了，看你还说不说实话。”

惠英豪的身体和五官在重铸和崩溃中来回拉锯，尽管如此，她强大的身体并未走到最后一步。

她身后的伞自动打开，本来已经呕血的惠英豪，在溶解的过程中，慢慢减缓伤势，她渐渐在找回自己。

夜小天满头大汗，藏锋里面的灵剑不听使唤。夜小天急中生智，心中急切呼唤妖姬，他相信，如果真有心灵感应，和他在一起经历这么多年的慕容细雪，就是他的天命所归。

破天出鞘，刀锋犀利，夜小天一把抓过，双手握刀的他，还有力气战斗，因为最为听话最灵动的武夫真气还在。

武夫丹田气不坠，豪勇就在。

他以武入道，武夫真气就是身体里面最基本的力量，随着修行的不断深入，他的身体更加强大，反哺之下，他的真气已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道黄光一闪，夜小天身体上悬浮着宣武国的国运，看来没有一种东西是无用的，就看你在什么时候。

血刀，杀人只需一刀，一刀即可杀人，杀~！

血刀刀法只有一招，手起刀落，惠英豪大好的头颅滚落脚边，死不瞑目。

夜小天喘着粗气，这次是真的被掏空了。

以刀拄地，夜小天做了几次深呼吸，他要先去看看妖姬怎么样了。就在这时，夜小天发现自己走不动，情急之下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他的脚下是一汪血泉。

死不瞑目的惠英豪突然开口说道，“着了你的道，是我小看你了”。

说话间，惠英豪的血迹开始回流，她瘫软如烂肉的身体开始重组，她打不死？！

“这是什么道术，为何我毫无察觉”？

夜小天自嘲一笑，“作为一个武夫，一口真气不坠，自然战意不退”。

惠英豪根本不信，“不可能，仅凭粗鄙武夫的低等真气，如何能够伤得了我”。

夜小天回答道，“任何力量，只要运用得当，都是可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惠英豪身后的油纸伞突然就破裂开来，随后随风一吹，就灰飞烟灭。

倒在脚下的头颅眼中血泪流，“这是本宫最要紧的灵宝，今日被你毁了，本宫不灭霸体受损严重，不吃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夜小天一口真气奔涌如江河决堤，这具身体再无枷锁，赌上性命一刀刺向惠英豪的心间。

刀尖入体，刀锋随行，夜小天如愿一刀刺穿惠英豪，一时间变成了面对面。

“挨的这么近，喜欢本宫吗”？

夜小天原本还想补刀，听到这句话想要退开，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惠英豪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

说到做到，惠英豪一挥袖打在他的丹田，夜小天就气泄了。惠英豪单手掐住夜小天的脖子，他如同离开水的鱼。

惠英豪手上发力，夜小天顿时无法呼吸，她一掌震散他的真气，顺便一击让他躺地不起。惠英豪来到自己的头颅前，弯腰捧了起来。

“让你一下子死了太便宜你了，本宫要让你在天上和地狱中轮回”。

现如今夜小天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心中问候了一万遍的老书虫，也毫无回应，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夜小天的衣衫被掀开，在月光中露出了坚实的臂膀和宽阔的胸膛，惠英豪一时间有些眼神迷离了，“好一副男儿本色样，本宫口渴了”。

月儿高高云雾遮，是个干坏事的夜晚。

夜小天想过一千种结局，绝对想不到今天要被吸成人干，师父的背影集，绝对不夸大。

闭目等死的夜小天无计可施。

惠英豪咯咯直乐，“原来这般害羞呢”。

夜小天想骂骂不出，你他妈的才害羞，这他妈的是变态，是本能的害怕。

绕过正面，惠英豪看到了夜小天背上的火凤冰凰图，“哦？！还有奇遇呢，难不成截教的那一双凤凰也是你的道侣？是了，鱼游子当年救的人和事不少，还是会有知恩图报的”。

夜小天先是感受到有些微微冰凉的手指带着指甲划过他身上的图腾，好似临摹一般；

随后感受到一个温暖的环抱，异样的女子温柔，惠英豪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他伟岸的身躯，一时间他汗毛竖立。

她如水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别怕，天心宫的道术，只会让你飘飘欲仙，到时候你就是本宫的玩宠，什么恩怨，什么天下，都不及一时的风流”。

惠英豪捧起夜小天的脸，“本宫也差点眼瞎了呢，原来你如此的内秀，你这具身体，是本宫从未见过的绝佳鼎炉”。

说到这里，惠英豪一个忍不住，红唇吻上夜小天，唇瓣缠绵中，惠英豪不自觉地哼出鼻音，夜小天整个灵台一下子就快要崩溃了。

“不曾想，你越发的香甜了。本宫修行多年，欲求一道侣而不可得，当年你师父弃我如敝履，天下人都怕我，独独不敢爱我，今日本宫让你试试，本宫值得所有人爱戴”。

此时，只见惠英豪舔了舔嘴唇，“看着我的眼睛，情人眼里，应该也只有彼此才好。道术·天地由心·万纳融一”。

夜小天心里乱如麻，神魂却一下子失去了清醒，他视眼前的女子，犹如女神。

惠英豪很开心地笑了，只见她用额头轻轻触碰夜小天的印堂，可就在这时，惠英豪脸色突变，“你究竟是谁”？！

惠英豪冷笑连连，“不说是吧，本宫自己来”。

说到这里，惠英豪双手结印如风，夜小天的神魂一瞬间有离体的征兆，“这身体果然不是你的！别着急，时间有的是，本宫慢慢挖掘，这么有趣的事情，一下子弄没了，多没趣。这么完美的一副躯体，真让人流连忘返啊”。

惠英豪眼中此时只剩下贪婪，她只觉得这么多年来的孤阴，终于遇到了合适的独阳。

夜小天现在处于半离体状态，虽然还未感受半点痛苦，但这个屈辱是他生平未见。

惠英豪突然醒悟，“凤栖梧桐木，这绝不会错”。她突然有些失态地看着夜小天，

“这是鱼游子为自己准备的躯体，以免飞升失败，神魂无所依。当年截教因为这件事，到处追杀鱼游子，为什么会在你身上，你到底是人是鬼”。

惠英豪眼中难得一缕恨意，“没关系，任你躲藏得再深，本宫都能把你挖出来”。

说到这里，她发现这具身体的诱惑力更强烈了，她忍不住呻吟一声，扑倒在夜小天的身体之上。

鱼游子没说错，当年的惠英豪吃阴吞阳难敌一世孤独，她太需要一个适合的双修道侣了。

说来可笑，整个天心宫，乃至整个三清，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双修。境界低的不顶用，境界高的看不上她，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她受够了。

褪去衣衫，惠英豪看着秀气的身材，原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不愧是天心宫的宫主，深得云遮雾绕的精髓，给人浮想联翩的空间，半遮半露，眼色撩人。

惠英豪拉开夜小天的衣服，他如大理石精心雕刻的身材尽显无疑，惠英豪痴痴地笑了，

“好冤家，既然修行了神魔道，自然要修行合欢之术才是正经，怕是要让奴家承受不起呢”。

话是这么说，惠英豪一点都没有矜持，双眼中只有止不住的干渴，惠英豪一下子就沉沦了，火山爆发之际，她终于不用再强忍着了。

夜小天的躯体绝对雄性激素旺盛到了极点，惠英豪九阴之体终于得到释放。一时间，心湖涟漪，真元互换，金丹旋转，元婴龟息。

惠英豪原本打算大吃一顿补补身体，哪里会料到夜小天如此内秀，一时间也把控不了自己的身体，她荒废太久了。

上千年的心法自动运行，从未有过的顺畅，天心宫最高双修功法，《合欢极乐经》在二人之间自动流转。

若是换换做是另一人，就算他有夜小天的身躯，也未必能经受得住惠英豪，更不可能一次就能体悟《合欢极乐经》。

夜小天与妖姬在一起常年没事就双修，早已身体力行，悟得双修无上心得，要不然也会被惠英豪吸成人干。

二人同调。

主动地索取渐渐变成二人势均力敌的战斗，战况激烈。千年的等待换来潮涌般的爆发，惠英豪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反哺着他。

正如夜小天曾经说过的，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夜小天的身体也如饥似渴地吞咽惠英豪久久排不出去的阴气精华，他受伤的身躯迅速修复，变得更加强大。

惠英豪的惊喜一个连着一个，她确实没想到，夜小天竟然已经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双修道侣，她已经爱上他的味道了。

夜更深了，寂静的天空还有高亢的声音，一步步冲到最高，最最高的点，那是激情的终点。

惠英豪趴在夜小天的身上，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从未有过，她一次就沉沦了。

静谧的夜，漆黑的天，许久之后，船坊又醒了过来，惠英豪就像一个吃饱喝足的懒汉，伸了一个懒腰，精神与肚腹的双料满足，她从未有过这么神清气爽的时候。

依偎在他身旁，他的味道好迷人，怪不得自己一直不太在意那个所谓的天敌，虽然一开始的目标其实是她，九尾一族。

眼见夜小天已经有了神魂离体的征兆，惠英豪做了一个决定，只要夜小天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阴谋，怎么也要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傀儡道侣。

千年了，这么契合的身躯和神魂，以后不会再有了。

想到就做，惠英豪元神离体，她要一探夜小天的神魂究竟有什么秘密。

惠英豪首先去的地方是炼气士最为宝贵，也是最为重要的基石，她看到了夜小天广袤无垠的心湖。

她甚至有些恍惚，如此规模，已经超越了她的认知，怪不得她与夜小天战斗的时候，他的招术耗费真元甚大，却从未见过他真元不足的情况。

看到这里，惠英豪越发的好奇，进入他的丹室，果然让人大吃一惊，如此金丹，天下无二。

就在此时，她感受到最为与众不同的一股气息，夜小天那翻江倒海的浩然气凝聚九条金龙，正在弥补他心湖中真元的损失，宫殿里一部金色书籍，好似蕴藏着无数的秘密。

惠英豪大开眼界，“怪不得你会儒家浩然正气，原来根源就在这里，以浩然气作为剑修的本命剑，你也是异想天开了。”

原本她还想去翻开这本书籍，突然被夜小天无意识的世界吸引住了，她一下子失神在他前世的记忆中。

人的意识如海，惠英豪一头扎进去，随着回忆的翻开，夜小天的记忆如倒转的磁带。

就在此时，惠英豪好似身处四面锋芒的绝地，她手掐法诀，口吐真言，一直以来胜券在握的她，心乱如麻，慌张似鬼。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

突兀的言语犹如一把利剑，老书虫沉默良久，终于找到最合适的时机，一剑斩断惠英豪的神魂。

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永远不会相信，一个人的经历会如此的精彩，一个人的神魂会如此坚韧，能容纳得下鱼游子和老书虫。

最后一秒钟，惠英豪的念头说出最后一句话，“你到底是谁”？！

悔之晚矣，元神出窍，探寻他人识海，本就是最危险的方式，惠英豪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