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都敢把手伸到老子房里来了
凌天肆听见孟晚秋这话,本来青黑的脸直接转白。
他吓得起身就将穿在身上的红衣脱去,露出内里的白色底衣。
底衣内胸膛倒是健硕的紧,原来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身材,难怪那女鬼要缠着他了。
宁立行见状,赶忙让下人去取件衣服给凌天肆穿上,却听得孟晚秋道:“底衣好似也沾染上了那股子死气。”
凌天肆顿觉浑身不自在,就要将底衣也扒了,宁立行起身,要将凌天肆拉至屏风后再脱。
可孟晚秋却是制止了:“就在这儿脱。”
凌天肆这才反应过来,孟大小姐可不是那些花楼女子,他怎能当着人家的面脱衣呢?
孟晚秋微微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得道:“我得查看查看他的身体是不是也沾染上了那股子死气。”
听见是为了查看身体是否沾染死气,宁立行纵使心中再不愿,也没再阻拦。
凌天肆很乖觉的将底衣都脱了,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腹肌清晰可见。
欧阳倩倩呐喊:【孟姐姐,你也太好叭。】
而欧阳玉晴已然动上手,【天呐,这手感也太好了吧。】
她朝着孟晚秋问:【能不能让那女鬼下线,给我演两集?】
孟晚秋拒绝:【不行!他如今是外强中干,再折腾下去,就直接噶了。】
凌天肆脱开衣服,脸色苍白又有些哆嗦得道:“孟......孟小姐,我感觉我的身上好像有一只冰冷的手。”
在他的胸膛和腰腹上游走......
欧阳玉晴听后,只能悻悻的收回了手。
“好......好像又没有了。”
孟晚秋看了眼开着的窗户道:“别多想,大概是窗户那头来的风。”
好似为了印证孟晚秋说的话一般,窗外果然起了一阵风,吹得凌天肆双手环胸,他想,也许真是自己太害怕了,都会臆想了。
“快重新找件衣裳穿起来吧,你的身体上还未沾染那死气,还能活。”
听见自己能活,凌天肆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
衣裳很快拿了上来,凌天肆到屏风后去换衣裳。
该死的底裤都没给他拿来,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穿那沾染着鬼气的衣服的,可孟大小姐又在此,他只能迅速的脱了底裤,直接套上中裙和外裙。
可空荡荡的下半身,在这样的冬日里,显得更加凉飕飕了。
“孟小姐,天肆这是遇上女鬼了?”宁立行面露担忧。
“嗯,估计是样貌太出众,夜路走多了,便被盯上了。”
换好衣裳的凌天肆小碎步走出屏风,“孟小姐,您给我想想办法吧。”
“你先回府查查这身红衣的出处,应当就能大概猜到那女鬼是谁了。”
说着她拿出一张符纸,在上面迅速的画了一个符咒,小心的将符纸叠好,“今夜你睡觉便不要再穿红衣,而后将这张符纸戴在你的胸前,明日大早将那身红衣以及给你红衣那人一同带到这儿来。”
凌天肆接过符纸问道:“戴着它便能不再入梦了吗?”
“嗯,今夜你能睡个好觉。”
凌天肆很感激,“好,多谢孟小姐。”
凌王是先帝赐的异姓王,而凌天肆是凌王府的嫡长子,也是凌王最头疼的孩子。
这孩子自先王妃去世后,便一直混迹于花楼,整日不务正业,他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皆是无用。
凌王听下人来报,说大公子已有七八日未去那烟花之地了,老怀甚慰。
于是命人备了一桌好菜后,就让人去将大公子请来一同用午饭。
凌天肆哪里还能吃得下饭?
他一回府就将管家叫了去,而后将府里的绣娘以及丫鬟都调查了个遍,却是发现他的衣裳并非府里绣娘绣的。
而是后院芳姨娘所绣,凌天肆大张旗鼓的让人将芳姨娘给带到他的院子来。
凌王听说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把他的姨娘带去了他院内,气得抄起鞭子就王凌天肆院子里去了。
“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了,没想到都敢把手伸到老子房里来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凌王是上过战场的,挥起鞭子来气势汹汹,所有的丫鬟小厮瞧见了凌王的那副凶相,皆退避三舍,生怕被殃及。
可身后还是有好些做完活计的小厮跟着凌王的步子去了大公子院里,他们可都听见了呢,大公子已然不满足于烟花之地,而是将手伸进了凌王的后院了。
凌天肆这两日感觉异常的冷,是以这会他就坐在阳光下,一只脚架在一旁的花架上。
他的面前跪着一身胭脂红裙的女子,瞧着面容倒是十分的清丽脱俗,难怪他爹这把年纪了还要纳妾。
凌天肆今日穿的那件红色衣裳就丢在芳姨娘的脚边。
“芳姨娘,你仔细瞧瞧,这件衣裳可是你绣的?”
芳姨娘自然早就看见了这件衣裳,“是妾绣的,这是我为王爷绣的衣裳,都还未完工,怎会出现在此?”
“给我父王绣的?”凌天肆有些不信:“我父王会穿这样骚包的颜色的衣裳?”
提着鞭子的凌王原准备踹开院子门,却是见到院门打开,而院子内站满了人,他的心肝芳姨娘就跪在自家儿子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
“王爷说,隔壁晋王上回参加宫宴穿了身红衣,吸引了所有赴宴的妇人。”
“便让妾也给他绣件红色的,下次宫里办团年宴时穿的。”
听见这话的凌王嘴角抽抽,这个傻姨娘,这种体己话,怎能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的呢?
又听她道:“可它还未完工,便不见了。”
“妾身份低微,也不敢声张,只能又用王爷赏赐的钱重新买了一匹新布料,方才正和我的丫鬟一同裁剪呢,就被带到这儿了。”
“大公子,可是寻到了这偷衣贼?”
凌王悄悄的将鞭子递给了他的贴身小厮,背着手走到凌天肆面前:“怎的了?”
凌天肆知晓这件红衣的邪性,又听说原本他是给凌王所做,心中骇然,一时不知是自己阴差阳错替他父王挡了灾,还是有人故意针对他。
他将凌王请进了屋内,而后把近半个月发生之事说给了凌王听。
凌王听后,扫视了凌天肆一番,而后目光定在他的下半部分,有些忧心的问:“它现在是一点都支棱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