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终难独善其身(江x苏,避雷,不看双楠的宝子跳不影响)
“年儿?”
杨溪强忍笑意。
自从给桃春道完歉后,苏顺年就一直待在屋子里,不肯出门。
尽管桃春惊讶完之后,立刻表示自己不会在意,但苏顺年还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怎么连出来吃饭都不肯了?”杨溪无奈,但理解苏顺年这种傲娇的心思,想到这,孩子本意也是为了给她出气,默许了这件事,把饭送到窗台,让苏顺年可以自己在屋里吃。
桃春没和小孩子计较,但毕竟差点受伤,她分别从杨溪和苏迎岁那里收到了歉礼。
“他怎么可以用那么天真的眼神,喂我喝巴豆呢?”桃春想起这件事,依然难以置信。
她觉得,如果再来一回,她可能还是会毫无防备的喝下那杯水。
……
有了江亦尘这个方向,苏迎岁很快就查到了证据。
在他侍从身上,有一包价值昂贵的“千香粉”,药性烈,对人体效能强。
若是过量,还可能会致死。
苏迎岁和杨溪对着这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真相,气愤又无奈。
“皇上那边肯定又是轻拿轻放,毕竟他还要靠江亦尘制衡你。”
“还有太后,虽然她没有亲自出手,但事事都有她的影子。”
杨溪几乎能猜的到慕容渊会怎么做,若是拿得出确凿的证据,这件事就会由那个倒霉的侍卫顶锅。
如果没有实质性证据,那可能就和成一团稀泥,不了了之。
苏迎岁轻轻抚摸着她皱成一团的眉头,企图让她放松一点:“放心,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吗?
这一点,他和苏顺年很容易达成共识,简直像一脉相承的亲父子。
只是,他会更严谨,不冤枉人,也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是夜。
天上没有半颗星星,一片漆黑。
江亦尘使唤苏衍去给他倒水,得了句含糊不清的骂。
半明半灭的烛光里,江亦尘细细研读手里的书,却又不舍得让灯火太亮,吵着苏衍休息。
他最近过的不太顺利,计划屡屡受挫,太后也一日比一日更像吃人的妖婆,导致过度操劳的他越来越清瘦,只有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依旧。
他不准备放弃。
有皇上和太后两方的支持,他大可以放手去做,至少在对付苏迎岁的事情上是这样。
疲惫,负面情绪在夜晚冒头,江亦尘简直有些嫉妒安稳睡在里面的苏衍了。
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吃喝,把自己养好。
一阵风卷走了烛火的光,屋内顿时陷入漆黑,寂静之中只有一个稳定的呼吸声。
江亦尘轻手轻脚的站起来,点亮烛火的同时,给自己倒了盏茶。
喝下后,他觉自己精神了许多,效果立竿见影。
于是连忙趁着这股劲,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书,试图在睡觉前多看几页。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身上越来越热,脑袋里叫嚣着什么,将书上的字全挤了出去,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是精神了,不困了,但他的大脑好像并不愿意看书。
脑海里全是一张脸。
一张朝夕相处、无比熟悉的脸。
苏衍。
平时被刻意忽略的情绪,不知为何,非要在此刻纠缠于他。
好热啊!
江亦尘无意识的脱下外衫,依然觉得体温在升高,扯开衣襟露出洁白的胸膛,用书给自己扇着风。
在夜晚的凉意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他略微恢复了清明。
现在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热?
江亦尘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中招了。
而且这药,他刚给别人下过。
谁给他下的药自然不言而喻。
来不及思考这药是如何进入他的腹中的,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里屋了。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的睡着。
顶着他男宠的名头。
呼吸均匀,睡的是他的床。
说起来,自从苏衍来了,江亦尘就再也没上过自己的床。
无论是在外人面前的温文尔雅,还是在他面前的张牙舞爪,此刻都被这一张睡颜掩盖,沉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亦尘一贯的自持和冷静,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他把人拽起来,动作有些粗鲁,用力贴上去,试图降低一下身上的温度。
但,像是用酒精浇灭火,又如火上浇油,怎么可能灭得掉?
他这么大的动作自然吵醒了睡梦中的苏衍。
苏衍发现自己在江亦尘怀里,显然受到了极大惊吓,慌里慌张想把人推开。
“你干什么?”
他之前警惕过一段时间,但什么都没有发生,江亦尘还嘲笑他自作多情,现在呢,这又算什么?
出其不意吗?
此时的江亦尘哪里是苏衍挣脱得开的,只一会儿功夫,江亦尘已经在他脸上胡乱的留了好几个吻,双手也不断在他身上作乱。
本来睡觉就只穿着薄薄的里衣。
苏衍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轻薄过,红了眼眶,几乎用了全身力气甩了个巴掌在江亦尘脸上。
江亦尘终于停下来,脸上很快浮出一道红肿。
苏衍的衣服也已经没得七七八八了。
苏衍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这种半夜的无耻袭击吓得不轻:“你禽兽!”
江亦尘眼里疯狂的欲望和清冷的克制交替,有些艰难的吐字,手攥紧床单,颤抖着,试图让自己清醒:“我中药了。”
他自己的药,药效他心里清楚。
泡冷水解不了。
但看着苏衍一副接受无能的表情,他还是去外面找了个浴桶,命人去拎几桶冷水回来。
在等水的时间里,他无数次失去理智,把人搂进怀里,又强迫自己松手。
终于,下人带着奇怪的眼神,把水送进屋里。
江亦尘松开扯着苏衍衣角的手,毫不犹豫进了刺骨冷的水里,这才勉强恢复了理智。
“对不起。”
苏衍吓得不轻,此刻终于缓过神来:“你被谁下了药?药性这么强?”
按理说,江亦尘身上多多少少有点功夫,不应该被普通药物变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我自己找的药,对习武之人和女子都有效,”江亦尘苦笑,冻的有些打哆嗦,“大概是被报复了,自作自受吧。那人下药的分量没轻重,下多了。”
苏衍稍微有了点不祥的预感:“这有解药吗?”
按他对江亦尘的了解,这药是江亦尘给敌人吃的,怎么可能有解药?
果然,江亦尘摊摊手:“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
他话没说完,但目光直直的盯着苏衍,意思不言而喻。
苏衍:“那你不能找其他女人吗?”
江亦尘笑了,笑得有些可怜:“你以为,为什么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难道真的是因为有你这个男宠在吗?若我愿意,京中还是有大把女子想嫁给我的。”
他转过身,把全身都泡进冷水里,声音微颤:“不过你不用紧张,我不会逼你的,永远不会。”
一桶水泡温了,江亦尘喊人来换。
手臂却被按住了。
苏衍触碰他冰凉的手臂,动作微微颤抖,表情紧张,对上他惊讶的眼神,苏衍勾唇一笑:“试试看吧。”
那一刻,江亦尘又在他脸上找到了曾经的苏衍,自信从容的,试图帮他挡下一切的,事后还会装作云淡风轻,无事发生。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还没有喜欢的女子。”
分明不管局中事,醒来仍是局中人。
逃不掉的。
他终究没能独善其身。
苏衍咬着枕头,思绪很复杂,但很快就没机会再多想其他。
“你给老子温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