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把 这个小侍卫送给我
穆云霄手下家臣众多,其中最看重的有两位:玄素先生和南怀瑾。
玄素先生原名东方旭,字玄素,人称玄素先生。此人博学多才,善谋略,通奇门遁甲之术。但为人孤傲,平时不与旁人来往。
南华瑾就是白希音先前见过的那位“黑不溜湫”,京都人士。传言此人有治国之才,为人巧言善辩,圆滑诙谐,平易近人。这些是南风给白希音的资料里简单介绍的。
玄素先生进屋落了座,自有小厮奉上茶。白希音暗自打量了一番:年近而立,面容清秀,神态自若,一袭青衫显得温文尔雅。
而玄素先生目光也投向白希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过转瞬即逝。
玄素先生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穆云霄,穆云霄也不看,示意白希音把纸展开:一幅画像便出现在眼前。
“药王谷里的小主子。”白希音看了一眼喊道。
“确定是么?”玄素先生急切地问。
“是。”白希音很肯定。她能不认识吗?画像上画的青黛,她从小的贴身侍女。
白希音有四个贴身侍女,这四人皆是白希音从小跟着父亲外出游历救回的。有一年发洪水,然后大疫,父亲沿途救了很多人。其中有几个孩子无家可归,也包括萧南风和萧南乔。父亲念他们可怜,带回药王谷帮着做事,他们自小便跟着白希音,视白希音为主子。
白希音给她们取名:紫萱、紫苏、青黛、南星,杜若。萧南风、萧南乔是他们自己的名字。
紫萱、紫苏平日照顾白希音起居,这俩丫头善女红,不愿习武学医,只愿伺候小主子。白希音也不勉强。
青黛勤奋,脑子灵活,做事有条不紊,希音让她接触医术,从小也学习掌家管理之事,以助自己。白希音自己开了药铺杏林堂,在各国均有铺面,类似于现代的医药连锁店那种,让青黛负责管理,这两年更是遍九州开花,可见白希音没有看错人。
南星好动、开朗,喜爱练武,也是跟着希音一起学了武艺,练武成痴。师傅说她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与希音不相上下。
这几人虽说是白希音的奴仆,但是胜似兄弟姐妹。白希音从没把他们当做下人看待,但是他们却感念收养之恩,谨记身份,从不逾越。
玄素先生把画像拿出来,白希音心想:果然还是在调查姑奶奶。
这几日白希音让青黛代替自己的身份,想看看跟踪她之人有何目的,青黛办事稳妥,又懂医术,不会穿帮。
果然把画像都搞到手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王爷,”玄素先生用眼神儿示意王爷是否请白希音出去。“这……”
“先生但说无妨。”穆云霄示意。
白希音心道:想赶我出去?偏装作没眼力劲,脸皮壮,吃的胖。就呆着,看看你们干啥?
玄素先生继续说:“王爷的毒不能再拖了,既然是药王谷里的人,确定是小谷主。我们要不要先派人去请。”
白希音一旁听了,心下暗喜:原来王爷真中毒了,天助我也。要是帮他解了毒,要个千年血灵芝也不是难事哈?
想到这里,心情变得好多了。一上午的阴霾全散了,就连被坑八辈子的事儿都觉得不是事儿了。
“那就立刻去办。拿我请帖,去一品阁。备厚礼去请。”穆云霄吩咐道。
莫长离出去,不一会儿回来了。
“怎么回事?”玄素先生问。
“药王谷里的人说……”
“说什么?”
“说让王爷亲自去请。要跟王爷谈个条件才肯来,说我等做不了主。”
“一个庸医,用得着王爷亲自去,待我去把他们抓来先胖揍一顿。”燕三听说此事,不忿道。
白希音心说:干得好,青黛,回来直接要血灵芝。
转过去瞪燕三:不知道谁胖揍谁呢?上次揍得你轻了。
玄素先生面露难色。
穆云霄看了白希音一眼,问:“果真要去么?”
白希音心虚,低下头:你看我干嘛?
穆云霄:“备轿,推轮椅来。喊司钰一同去。”
白希音瞪大眼睛: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不能走路了?怪不得今天在卧房办公?忽想起神医司钰在府里,想压制点什么,凭神医的本领还是可以的。
一行人来到一品阁。一品阁开满九州,一直是萧南风在打理。
青黛带领众人已在一品阁的大包厢等候了,包厢中间有类似现代开会议用的圆桌。都是白希音设计找人打造成的。
众人来到包厢内。玄素先生环顾四周,面露惊异之色。现包厢内很宽敞,墙上挂着当代书法家古山居士的作品。楷书、隶书、草书、行书、山水人物画挂了满满三面墙。古山居士的字画堪称当世佳作,世人难求一幅。听说前些天圣上想求一幅簪花小楷,也未如愿。
青黛瞥了一眼众人,心说:那是我们主子平日练习之作,吓着你们了吗?然后示意闲杂人等出去,白希音正想跟着一起出去,青黛喊住,装模作样地:“那位俊美的小哥留步,你叫什么名字?看你好生眼熟?”
白希音心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嗲?受不了。嘴里却回道:“小的名叫阿四,桃源县人。小谷主曾经帮家母医过病。”
“哦,是了。想起来了,你还有个姐姐,可还好?”
“父母已去世,姐姐染了病住在郊外。”
“那不好意思了,提到你伤心的地方了。我明日无事,陪你去看你姐姐可好?”
白希音没有答应,青黛看向穆云霄,穆云霄:“既是小谷主愿意相助,可允你半天假”。
青黛忙说:“既是老乡,就不用回避了。”
白希音看看穆云霄,穆云霄示意她留下。
长离:“…………”
燕三:“…………”
玄素先生:“…………”
司钰:“…………”
众人出得门去,穆云霄开门见山:“不知姑娘要与本王谈什么?”
“我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青黛缓缓地说:“第一,我给王爷解毒的时候,不能有外人,但是我非常喜欢小老乡阿四小哥,他得陪着我,这样我心情好,治疗得也快。”
穆云霄点头:“这个可以。”有的医生不愿让人学医术,可以理解。
“第二,如果,我为你解了毒。我要你的千年血灵芝。”
穆云霄略一沉思:“可以。第三呢?”
“第三,解了毒。我要你把这个小侍卫送给我。”
穆云霄半晌没有作声:“姑娘可否换个别的条件呢?本王可以为你找比这侍卫还俊美之人。因这小侍卫伺候得好,本王实在离不开他。”
白希音:伺候得好?没把你头发薅完?
青黛睁大了眼睛:人说荣亲王府二十三岁不曾娶妻,堂堂王爷连个通房也没有。这才几天,看见男装如此俊美的主子就离不开了,不会真喜欢男人吧?不敢想…………
白希音朝青黛眨了眨眼,心说:我想走出王府还能难得倒我?你换个别的要求行不?
青黛一脸嗔怨,装着很犯难的样子:“王爷着实夺人所爱了。”说着似乎不舍,还真流下眼泪。对自家主子眨眼说:主子,我这是替你跑路知道不?不然他看上你,回来全程追捕你。
天!真能演,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亲王府里的人,夺你所爱?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奖。白希音心里吐槽青黛。
“别的都可以商量,姑娘换一个条件吧?”
青黛稍停片刻,似有不舍:“那换一个也行,平日里你得允许他来陪我几天。”
“这个可以。只要他得空,愿意来就行。”
“那换个条件吧?我心善,也不能强人所难。”青黛说罢,似乎很为难,“晚几日,京都最大的拍卖行天鸿楼会有一棵昆仑山还魂草要拍,我希望王爷帮我拿下来,以王爷之力,轻而易举吧?”
说罢,还努努嘴,一副我很心善的样子。
昆仑山还魂草,几百年才出一棵。“轻而易举”,青黛,你可以了。白希音看着青黛演戏,想笑。
“定不负姑娘所托!”穆云霄丝毫没迟疑。“敢问什么时候开始解毒?”
“明天吧?明早我准备一下去府上,你把这个阿四哥哥带着就行了。”
“还有诊金十万两。”
“好。”穆云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