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午夜怪叫
在老支书的床底下那个箱子里放着厚厚的一本测绘图,上面是关于群庙村河流,庙等分布图。
找到72座庙的位置就能找到那72口水井。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风水,只能病急乱投医。
拿到这个测绘图,我就带领着村里的队长们逐个寻找水井。
由于年代久远,找起来很麻烦。
我也安排王梅去县城的金店买72颗金豆子,重量都在1克,挖到一个水井口就埋进去一颗。
有的水井在别人家里面,有的水井则是在坑里面。
我们这些人找了一个多星期才算把所有的水井找到,并且都埋下一颗金豆子。
金豆子是埋进去了,群庙村的风水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村里的风水问题还没有解决呢,马建设那边又出事了。
马建设的儿子马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暴打一顿马建设。
儿子打老子这事在农村影响恶劣。
马孬是个憨人,从小脾气又臭又硬,四肢发达,大脑过于简单,今年也才25岁,在工地上干活,练就一把子力气。
马建设被打的牙都掉了,等我赶到的时候,邻居们已经把他们拉开。
马孬,人如其名,从小惯的一身臭毛病,打起架就更狠了。
现在连亲爹都敢打了。
马孬双眼赤红,怒视马建设:“怎么死的不是你啊?你咋不死?”
马建设蹲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闻者无不落泪。
麻绳专挑细处断,马建设家本就是贫困,为了能过好日子,马建设忍辱负重那么多年。
现在莲梅死了,儿子又不孝顺,马建设终于嚎啕大哭了。
这个男人隐忍的太久了,在这一刻也顾不上一个男人的自尊了。
马建设说:“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啊,不如死了算啦。”
言罢,马建设就站起身,用脑袋往墙上撞。
我伸手拽住他:“别冲动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马孬问我:“杀我妈的凶手找到了吗?”
“还没有,耐心的等着吧。”
马孬却一脸嫌弃地说:“我请假了五天,我还着急回工地呢,你能不能跟派出所的说一声,先让我妈下葬啊?”
这番话引起周围邻居的不满。
“马孬,赚钱重要还是你妈重要啊?”
“你这孩子太憨了。”
马孬怒喝众人:“人死就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生活啊,我不赚钱盖房子娶媳妇儿啊?”
说完,马孬阴狠的瞪了一眼马建设。
前段时间马建设相亲要盖房的事情,马孬也有所耳闻,所以比较憎恶父亲马建设。
然而,马孬真的就去了县里公安局,把莲梅的尸体拉回来下葬。
下葬的这天并没有多少人去帮忙,反而全都是去看热闹的。
办葬礼,没有人是不行的
我叫来几个队的队长还有一些他们姓马的本家人把这场葬礼给办了,让莲梅早些下葬。
葬礼要求停棺三天,马孬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马建设厉声道:“这是传承下来的习俗,你懂不懂啊?你刚把你妈接回来就要下葬,你让村里咋说咱爷俩?”
马孬吼道:“在停尸房停了那么长时间还不够啊?在地底下埋了那么长时间还不够吗?谁都别拦着,我就要给我妈下葬。”
马孬不顾众人的反对,坚决要给他妈下葬。
说来也怪,当莲梅装进棺材后,晴空万里突然就变阴天了。
很快,一场冷雨下来。
村民们都说这是莲梅对马孬不满意。
莲梅下葬后,马建设想摆宴席款待亲戚朋友。
却让马孬制止了,就算马孬同意,大家也都不会参加。
大家对这场葬礼都心存芥蒂。
一个佝偻着身子,穿着深蓝色的棉袄的老太太在马建设家门口席地而坐,用手里的拐杖敲着地面,嘴里念念有词。
“不能这样搞,会吓死人的。”
这个老太太的脸皮犹如橘皮一样,眼窝深陷,满嘴无牙,她就是马建设的娘。
马建设把娘搀扶起来:“你在门口坐着干啥,回屋。”
马老太太说:“不能这样搞,会吓死人的,她没走,她还在这呢。”
我听到马老太太的话,不寒而栗,这老太太不会说瞎话,马老太太所说的那个她,难道是莲梅的鬼魂?
我正要离开的时候,马建设拉住我:“潘子,留下来吃顿饭。”
“不吃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休息休息。”
今晚上的群庙村格外的寂寥,甚至连村里的狗都不叫了。
直至深夜凌晨,一道怪叫声由近而远。
仿佛呼啸而过。
吓得我惊坐起来,当即壮着胆子打开门。
一条由南向北的柏油路,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但是村里的群炸开了锅。
“卧槽!你们有没有听到刚才那一声怪叫?”
“那是啥叫的啊?”
“听着像牛。”
“牛不可能叫的那么大声。”
“像乌鸦的声音。”
“卧槽,不会是莲梅的鬼魂吧?”
“别吓我了。”
群里面讨论的热闹,王梅给我发信息想让我去陪她。
然而,孙然也给我发信息,她老公去省城买货了,一个人在家害怕。
我当然不会去找孙然,我俩已经结束,我不想再跟她藕断丝连。
倒是王梅那丰腴的娇体时刻让我魂牵梦绕。
我刚准备起床去王梅那里,又是一阵怪叫由远而近,我当即跑出去一看究竟,街道上空空如也。
这一晚上在王梅家折腾到凌晨两点才睡觉。
早上,群庙村有集市。
王梅给我买了水煎包等早餐。
吃着早餐,王梅说:“刚才我从街上回来的时候,有很多人聚在一块聊昨晚上的事情,一致认为是莲梅的鬼魂。”
“瞎说,世界上没有鬼。”
“马孬走了,昨天下午就出去打工了,这家伙太没有人情味了。”
我叹了一声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两天我会很忙,就不到你这里来了。”
王梅幽怨地说:“你跟孙然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瞎说什么呢,她现在过的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去打搅她的婚姻呢。”
吃完早餐我蜷缩在王梅的电动三轮车后边离开她家。
刚到村委会大院,马建设就给我打来电话,哭着喊着让我赶紧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