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道听途说
按白予玲的说法,如果皇后不喜欢那个女子,她不管能活多少岁,最后都不可能成为皇后,也许成为侧妃都是个问题。
但是这名女子在世的时候,皇后不仅没有对她表现出厌恶,反而还让别人以为自己很是喜爱这名女子。
而且,太子如今已到而立,且不说皇后心里对儿子的婚事着急不着急,难道皇帝不着急吗?
他既然立了他为储君,难道不应该尽快给他选择一门对国家对皇权有利的亲事吗?好在自己百年之后安心让他接替自己的皇位吗?
诸多的疑问一股脑涌入白予玲的胸腔,这个皇朝有太多的疑问了,太多别人没有在意的细节一经过推敲就显得那么蹊跷。
“绿芜,你还知道些什么?那个女子的具体身份你知道吗?”
绿芜摇摇头:“这个奴婢怎么可能知道?只有偶有听说,那女子美貌无比,就连太子让她在宫中散步都需要戴上头纱以免别人嫉妒。”
“别人嫉妒她的美貌?”
不知道为什么,白予玲就是觉得这句形容有些不对劲。
是想嫁给太子的人嫉妒她的美貌?可是宫中哪里有多余的女人能够配得上太子?难不成是皇妃?
绿芜摇摇头:“不,王妃娘娘,奴婢接下来和您说的话,您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奴婢说的。”
她皱起眉头:“你要说什么不能和别人说的话?”
绿芜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道:“奴婢听说,皇上似乎也看上了这名女子。”
“啥!?”
绿芜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都在刺激着白予玲的耳膜。
她的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信息迅速的连接起来,形成了一条完整的故事链。
“王妃娘娘,你声音小些!”绿芜慌忙用手去遮住白予玲的嘴,她满脸焦急:“奴婢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以此就可以知道,那名女子的长相是真正的惹人嫉妒啊!”
“她叫什么名字?”白予玲终于对这个女人开始感兴趣了。
她回忆道:“应该是叫萧雅。”
绿芜回答完还不忘记加上解释:“奴婢对这个名字还是印象深刻的,因为别人告诉奴婢的时候,我就想起来,皇上有一个死去的妃子也叫萧雅。”
这么巧?
白予玲觉得因白姝好和二皇子的死引出的皇宫秘辛实在太多,她一时间都觉得有些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撸起。
看来自己想要了解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必须要知道这两个“萧雅”的身份背景以及他们和皇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绿芜,你对皇宫了解多少?”
“奴婢不过是粗使丫头,对皇宫自然一点也不了解。”绿芜的眼中有几分局促和不安被白予玲捕捉。
“你骗人。”她直截了当的下了结论。
“奴婢不敢!”绿芜连忙跪下:“奴婢知道这些消息也只是听了别人的墙根,再自己将字字句句中的关系联想起来,奴婢一直生活在宫外,怎么可能对皇宫那么了解?”
时间紧急,白予玲姑且不去追究绿芜到底从什么地方听到了这些消息,她选择先去翻阅资料证实绿芜说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等到自己查到一定的程度了再去找大巫师……
想到大巫师,白予玲的脑海里就是一阵的烦恼和纠结。
她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自我安慰法,更不明白自己会为啥会心虚,就算自己和别人偷\/情了,和他大巫师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了,也就是自己的名誉受损,又不侵害大巫师的权力。
这样想,白予玲的心里慢慢也不再烦躁不安,她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查到这两个人的详细资料?”
绿芜停顿了一会,慢慢抬起头,对她说:“皇宫重地不比别处,而就算是相府、王府,只要有进出的人员,都会有大量的登记记录。”
“无论是男是女,是出去做什么事情,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经什么人的命令出去的,都会有详细记录。”
“这些记录,白天的时候在各个大门就能查到,一般到了夜里,这些记录就会全部汇总到‘北斗阁’,其他再多了,奴婢真的不知道了。”
白予玲冥想一会,道:“我现在去北斗阁,如果夜里有人来访,就说我已经睡下了,千万别透露我的行踪。”
这句话其实是冲动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法医,而皇宫中监察巡视的士兵众多,她可不觉得自己能够如此轻易的躲开那些人的眼线。
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助手。
一个名字叫做穆泓帆的助手。
“你找我?”
一个让白予玲有些期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与此同时,下意识去看绿芜状态的白予玲惊讶的发现,绿芜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进入了昏睡状态。
“你怎么来了?”
穆泓帆很想说一句,当然是过来看你有没有事。
他的消息也算灵通,宝华殿才出了凶案他立刻就知道了,只是当晚宝华殿中女眷众多,他自认为自己不应该出现。
不过他想到了白天所见的事情,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到白予玲这里来一趟。
“看看本王养的宠物是不是被别人偷吃了。”
白予玲一脸懵逼。
您这意思是,您大晚上的过来看看自家的白菜有没有被猪拱?
她也很自然的联想到自己和柳无名的事情,心底莫名一阵心虚,眼中也多了几分闪躲。
穆泓帆见了她的闪躲,心里又多了几分玩味,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和柳无名有来往,对吧?他早就该知道了。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穆泓帆沉住气,没将心底莫名动荡起来的情绪表现出来。
他道:“你们两个人难道还不知道,‘隔墙有耳’四个字怎么写吗?”
白予玲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趴在窗外听墙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大方道:“我就是为了说给你听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