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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身份要被戳穿?

独孤夜语气很平淡,接着说道:

“为了缓和我们二人的关系,我就向她保证不会再这样对她,难受时只能自我消化,实在消化不了就割自己几刀才能缓解这种痛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跟她在一起之前我对谁都很冷漠,从不在意任何人,一心只想变强,可爱上她以后,我就像变了一个人……”

“后来,我强迫她喝我的血,还剜下自己的肉逼她吃掉,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踏实,否则会很压抑,很狂躁……她不愿意吃,我就摁着她的头,掰着她的嘴,强行塞进去……事后,她对我的态度更加冷漠,还骂我是变态……”

“她想跟我彻底断了关系,经常当着我的面和她丈夫卿卿我我,我每晚都会躲在她厢房的衣柜里,偷看她一整夜,有时,她丈夫会去临幸她,他们做着,我就在柜子里割着自己的手腕……没多久,她发现了柜子里的血迹,有一天我又躲进去的时候,她直接打开了柜子,发现了我……”

“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后,她很气愤,说什么都不原谅我,我冲她跪下,扇了自己一百个耳光,她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是她不再让我管束她,我觉得我那根本不叫管束,只是太在乎她了,我不明白她为何会那么厌烦。”

“她这个样子,总是让我觉得她不爱我,于是我每天都逼她说爱我,逼她说一些在乎我的话,可她觉得我很幼稚,不愿意说我喜欢听的,我就变得很狂躁,忍不住又掐她的脖子,还威胁她,恐吓她,甚至……想跟她一起死……我们的关系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她不让我管束,我就只有跟踪她,无论她去了哪里,我都会乔装打扮悄悄跟在后面……一次,她被其他门派偷袭,而她又是孤身一人,我就不得不现身救了她,可是,也暴露了我跟踪她的事,她说她对我彻底失望了,我们大吵了一架,她又要跟我断绝关系,说话很伤人……”

“我就在手腕上猛划,那次划得骨头都露出来了,鲜血狂飙……我当时心想不如就死了算了,反正我也活够了,跟她在一起后每天都是折磨,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可她偏偏救了我,还一副很担心我的模样,我很开心,觉得她终于在意我了……”

“从那以后,只要她让我伤心,我就拼命自残,想看到她为我担忧的表情,想让她关心我……可是,再也没有过了,次数多了,她甚至还很厌烦……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在她污蔑我奸淫她的时候,我对她又爱又恨,行刑前她甚至都没去牢房里看过我一眼……”

“其实,那个时候我一心求死,她如果能去牢房看看我,陪我说说话,为我送别,我根本没想着越狱,更不会想着杀了她,越狱后我将她掳到荒野时,对她也依然没有死心,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她当时若是能好好哄着我,哪怕只说一句我爱听的,我都不至于因爱生恨把她杀死,甚至愿意继续被她欺骗,为她付出,这条命都可以给她……”

听了独孤夜的讲述,路冠鸣心情很沉重。

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独孤夜会仇视女人,鄙视情种,甚至毫不留情地杀死那些心悦自己的女子了。

他本来就是偏执极端的性格,也许是太缺爱了,把另一半看得很重,受了情伤后心理便彻底扭曲。

从来没有感受过爱的人根本不懂该怎么去爱,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所有的行为都以自己的感受为出发点。

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不能用成熟的逻辑去思考问题。

没有安全感就强求,想索要关爱就用最极端的办法,别人达不到他的期许就暴跳如雷。

明明是爱,到最后却只会转变为伤害。

不能用正确的方法去爱人,也不知道怎么爱自己。

看路冠鸣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独孤夜有些敏感地问道:

“思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正常,很变态?”

还没等路冠鸣开口回答他,他就连忙说道:

“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改变了,不会再那样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学,学成你最想要的样子。”

“其实,这些过往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我怕你……怕你会觉得我不好,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然后就……不再喜欢我了……”

说着,他便深深地搂住她,生怕她会像师父那样抛弃他似的。

路冠鸣感觉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独孤夜向她袒露心声后,她对他的印象又有了新的改观。

似乎自从她假扮林家村人诱他动情后,通过朝夕相处不断地深入了解他,他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之前对他的看法。

原来,那个口口声声说最鄙视情种的人,自己居然就是个无人能及的大情种。

路冠鸣也抱紧他,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

“阿夜,你不要多想,我跟你师父不一样,今生今世,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听了她的话,独孤夜似乎很高兴,语气柔和到了极致:

“思瑜,我一定会比你爱我更爱你的,绝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情意。”

“等回去了,你只需要每天陪着我,什么也不用做,在我那里衣食住行有婢女伺候,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

“有任何要求你尽管提,我会努力做到的,闲暇的时候你想做什么我也会陪着你。”

……

翌日。

路冠鸣收拾好行囊正准备和“家人”道别,却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她没有多想,好奇地走了出去。

一出屋门便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英俊男子正站在院门前与林雨凝激烈地争执着什么。

林雨凝好像很气愤的样子,将手中的箩筐狠狠地摔在那男子身上。

“刘彦清,你要点儿脸吧!别痴人说梦了!现在飞黄腾达了,居然想纳我为妾,你以为本姑娘稀罕吗?!”

林雨凝怒气冲冲地指着男子的鼻子吼道,

“少在这里看不起人!我就算是不嫁人,做一辈子老姑娘,也不会当你的小妾!”

刘彦清冷笑道:

“凝凝,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从始至终我爱的人都只有你一个,我娶肖颖只是为了仕途,并无真情,她和她爹娘从未把我放在眼里,这种卑微讨好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现在朝廷彻查走私案,肖颖的舅舅牵连其中,肖家靠山垮台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岳父身染重病,时日无多,早已不问朝事,官职形同虚设,而我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就算我此时纳你为妾,肖家也不敢说什么!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居然不知好歹!”

林雨凝一脸的不屑,怒骂道:

“刘彦清你没病吧?!从你抛弃我,娶了肖颖的那天起,你我这辈子就注定了老死不相往来!别说是妾了,就算是正妻之位,本姑娘也不稀罕!”

说着,向他伸出手没好气地道:

“快点把那两年欠我的钱还给我!那可是我起早贪黑卖包子的辛苦钱,不能白白让你这人渣花了!”

刘彦清蹙眉道:“凝凝,你跟了我想要什么没有?我今日来此就是接你走的!我之前忍辱负重,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并非是背叛啊!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之前对我的付出!”

林雨凝不耐烦地瞪着他:“你可拉倒吧!别恶心我!废话少说,赶紧还钱,然后从我家彻彻底底地滚蛋!这里不欢迎你!”

这时,刘彦清看到了刚走出屋门的路冠鸣,问道:

“她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林小念上完茅厕走出来,想也没想就答道:“她是我姐。”

刘彦清看着林小念,脱口而出道:

“姐?什么姐?你和凝凝不都是独生吗?”

林雨凝连忙说道:“是……是小念的远房亲戚……”

刘彦清冷言道:“你我相识多年,你八辈儿祖宗我都摸得透透的,你堂弟林小念家里什么情况我也知道,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个姐姐。”

林雨凝转了转眼珠子,又说道:

“是认的姐姐,不是亲的……”

刘彦清冷嘲道:“真有意思,一会儿说是远房亲戚,一会儿又说是认的姐姐,凝凝,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家又发生不少有趣的事啊。”

林雨凝语气尖锐道:“她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认个姐姐关你什么事?!她就是我的朋友,我们关系好以姐妹相称,有问题吗?!”

路冠鸣见她越描越黑,生怕独孤夜听见,连忙转身进了屋,想看看独孤夜此刻在干什么。

可刚走进堂屋,她就看到独孤夜正一脸幽冷地向她走来。

她不由地心头一紧。

独孤夜盯着她,脸上看不出喜怒,放缓语调问道:

“思瑜,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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