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从地牢逃脱后碰上独孤夜
她突然想起了小白蛇银月给她的唤妖铃。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此刻的情形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路冠鸣拿出唤妖铃,轻轻晃了晃,叫了三下“银月”的名字。
却是半天毫无动静。
看来在困境下,谁也帮不了她。
银月应该不像是会骗人,只是这地牢守卫森严,她一个小妖断然是进不来的。
路冠鸣正失落着,突然看到牢房的地面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顶开了。
随即,一条小白蛇破土而出。
小白蛇出土后瞬间化为人形,竟是银月!
她来了!
银月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又用衣袖擦了擦脏兮兮的脸,冲路冠鸣笑道:
“主人,这地牢内煞气太重了,我的幻形术施展不开,只能用地遁术潜入。”
“银月来得慢了些,还请主人见谅,莫要怪罪。”
路冠鸣惊喜之余,不禁问道:“你叫我主人?”
她记得上次这自来熟的小白蛇还叫她“思瑜姐姐”来着,怎么这次就变了?
那么客气真有些不习惯。
银月道:“姐姐,既然你收了我的唤妖铃那就相当于愿意做我的主人,日后银月便忠诚侍主,只做你一人的妖宠。”
原来是这样,路冠鸣当时还以为银月真的只是想跟她做朋友,没想到居然是看上了她,要做她的妖宠。
而她从未收过妖宠,并不懂这其中的规矩,银月也没有跟她解释,竟稀里糊涂地多了一个小白蛇妖宠。
“主人,你怎会被困在这里?而且……”
银月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目光中满是疑惑,
“你的样貌也变了,和之前判若两人,若不是妖宠会对主人心有灵犀,银月真就认不出你了。”
路冠鸣顾不上跟她解释,连忙说道:
“银月,你能救我出去吗?等出去了我再与你细说。”
银月为难道:“我的地遁术自己脱身都勉勉强强,再带个人的话恐怕不行。”
她又想了想,突然间眼眸一亮道:
“不过我有迷香,可以迷晕狱卒偷取钥匙,把你从牢房里放出来,然后再迷晕守卫不就行了?”
路冠鸣顿时说道:“好,那你快去,一定要小心。”
银月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主人放心,偷东西对于我来说小事一桩。”
说罢,她便化为蛇形蓦地钻入了地缝。
……
无影宫正殿。
幽蓝的火光摇曳。
处处透着逼人心弦的压迫感。
浓重的血腥在空气中弥漫。
独孤夜失魂落魄地坐在宝座上,两侧唇角不断溢出血水,猩红的眼尾透着一抹疯癫。
尽管他的身体已经鲜血淋漓,可他依然在用匕首狠狠地伤害自己。
殷红的血顺着手臂蜿蜒流淌至指尖,缓缓滴落。
胸膛和腹部也满是刀剑扎过的痕迹。
他垂眸望着满手鲜血和早已被血水浸透的衣袍,苦涩自语道:
“思思,难道……你即使是死,也不愿再回到我身边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是你让我重新相信了感情,我那么真心真意地对待你,可你……”
话音落,他眼角淌下两道泪痕,红丝交错的眸中癫狂更甚。
旋即伸出惨不忍睹的手臂,另只手指骨一握。
将锋利的匕首直接扎透小臂。
利刃已然刺穿白骨。
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他不禁咬紧后槽牙发出一声闷哼。
而后阴翳一笑:“思思,你若不回来,我会一直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初可是你说爱我的……别想就这么抽身离去,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生,你只能陪在我身边,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这时,冷樾快步走进殿堂,看到宝座四周的地面上一片赤红,而独孤夜仍未停手。
他目光一颤,连忙冲过去劝道:
“宫主,快住手啊!再这样下去您会死的!”
独孤夜见他来了,立即问道:
“事办的怎么样了?”
冷樾担忧他的身体,没有回答,而是说道:
“宫主,您冷静一下,别再伤害自……”
“本座心里有数!在找到思思之前是不会死的!你快说有没有抓到李桑兰?!”
他话还没说完,独孤夜就冷冽地打断了他,绝美的脸庞戾气横生。
冷樾急忙拱手说道:“禀宫主,李氏药铺已砸,三个药铺伙计的头颅也已悬挂于闹市,李桑兰现在就在殿外。”
独孤夜道:“让她进来!”
冷樾领命向殿外的守卫传召一声。
守卫便立刻押着上半身捆绑着麻绳的李桑兰而入。
走到高台前,守卫从后面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她猝不及防地狼狈跪地。
独孤夜阴寒的目光如冰锥般落在她身上,冷言道:
“说!思思到底在哪儿?!”
李桑兰满脸愤恨,怒视着他道: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独孤夜想要的,他冷眼睨着她,幽然一笑:
“冷樾,既然她不愿意说,那明日就把她扒光了,脖颈处套上铁链,当做母狗遛于闹市街头,让思思瞧一瞧自己最好的朋友是怎么被人侮辱的!”
李桑兰瞪着他,嗤之以鼻地咒骂道:
“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畜生!禽兽!”
尽管因为路冠鸣,她家苦心经营多年的药铺子被毁,三个伙计无辜被杀害,她也卷入了危险之中,可她却毫无怨言,反而还在替路冠鸣担忧。
她知道路冠鸣现在忍辱负重,是为了日后能召唤出神兵,借助玄冰龙脊剑和冥火凤凰鞭的力量灭掉十恶不赦的虚空神教,为武林除害,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
剑魄龙骨天晶在穆琉枫体内,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她都要复活他。
自从慕容虚无重新得到血麒麟后,已经有不少村落被毁,若是再不解决,无辜枉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李桑兰现在很是忧心路冠鸣的安危,明明她去药铺简单交代了一些事宜后就去参加依雪的婚礼了,为何会一直没有回无影宫?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冷樾道:“宫主,这么做的话就算是逼出了思思姑娘,可您如此对待她的朋友,她也一定会怨恨您的……你们的关系……”
独孤夜从台阶上走下来,绝美的面庞犹如笼罩了一层寒霜,狭长的眸子里透出嗜血般的狠厉。
他目光似剑地逼视着李桑兰,骇人的压迫感袭来,仿佛万恶的地狱罗刹,几乎要将她蚕食殆尽。
幽幽的声音自她头顶砸下:
“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思思在哪儿,否则,在你死之前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李桑兰仍是倔强地说道:“我不知道!”
独孤夜脸上的阴霾更重,不再跟她废话,直接冲冷樾吩咐道:
“今夜先把她带去鬼厉阁,那帮恶鬼许久没开荤,正急不可耐!若是还撬不开她的嘴,明日就把她带到闹市,该怎么做本座方才已经说过了!”
冷樾拱手道:“属下知命。”
……
在牢房里等待银月的路冠鸣浑身疼得倒在地上,四肢紧紧蜷缩,牙都快被咬碎了。
心中不由地暗骂:独孤夜你这个疯子!居然真的往心口和腹部捅刀,还刺穿手臂!疯子!变态!活该没人爱!
这时,牢房的门轻轻打开。
银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主人,他们都晕过去了,快走!”
她看到路冠鸣痛苦地倒在地上,神色骤变,连忙慌张地冲进去扶起她,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主人,你……你怎么了?”
路冠鸣顾不上跟她解释,忍痛道:
“我没事,咱们快走。”
说着,二人便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地牢。
……
路冠鸣刚走到无影宫前殿,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冽的厉呵:
“站住!”
她瞳孔骤然紧缩,不禁敛起下颌,怔怔地停滞在原地。
独孤夜一步步逼近她,幽声命令道:
“把头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