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叶星瑶探秘：鹿霜华的历史

隶属于：一切都在预演（2）

白曼心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人，她这气质这长相，明明就是一位代表阴暗的女王，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总是透露着一份亲切与真诚，让我不愿相信她真的是某些人口中的坏女人。

也许这就是相由心生。

我从她身上看到一种魔力，一种自然的、与生俱来的、超前于时代理念的魔力——在菲灵很小的时候她就告诉她，要充分利用自己内心黑暗的力量，激发自己的潜力和斗志。不要在意表象，保持自己的个性，不断突破和创新。

在白曼心的因材施教之下，菲灵逐渐形成了一套适合自己的“黑暗天使”的艺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然恶魔的模样，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吐露着正义的衷肠。

多年不见，我和菲灵都没想到，竟能在这万分艰难阴暗之时与她再相见。

也许这就是天意，而菲灵更愿意相信曼姐是她的守护天使，从未真正离开。现在遇到了靠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于是天使就再次来到她的身边，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她像从前那样披荆斩棘、突破重围。

曼姐是菲灵的阿姨，因为见到我，她才改口叫她曼姐。她抬头望着曼姐那张美艳又亲切的脸，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无以诉说，只化作热泪两行，和温馨的拥抱。

这一刻，菲灵坠入爱的世界自由翱翔。

曼姐以前跟我说，我是男孩，面对女性时要克制、保持礼仪和距离。所以我没有与她拥抱，而是与她握手，她拍拍我的肩膀，虽未发一言，目光中却满是对我这些天爱护侄女的肯定。

“这些天，”曼姐开口了，“你和菲灵受苦了。我来了，会把你们的苦难通通终结！”

曼姐低头看着把脸贴在自己身上的菲灵：“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夜晚就是我们的世界。现在不一样，我们还要占领白天。”

当白曼心与云如歌面对面的时候，不仅泪水，连拥抱都免了。

虽然她们每年都会见面，但在当下窘迫的局面重逢，两人都感慨万千，内心五味杂陈。曼姐问云姐身体是否安然无恙，云姐问曼姐穿这么少冷不冷。

云姐身边有神医，自然不会不健康；白鹭城今天气温不低，曼姐只穿一件旗袍当然不会冷。

云姐、云诗语和新蕊还有梦冰与曼姐沿着楼梯来到楼顶观光台看夜景。

“家乡的夜景比以前更美了！”白曼心望着眼前的繁华，发出这句看似简单的感慨，“我们的祖国变强了，我们也都变老了。”

不是之前白鹭城的夜景不美，而是五姐妹没有团聚在一起，少了那份观赏高楼大厦的心情。

大家印象中例行洒脱的云姐，也不再隐藏她那多愁善感的天性：“还远远不够强大呢。这些年，我们做得远远不够，还有许多目标没有完成、还有许多遗憾没有弥补、也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不过，今晚我们五姐妹难得团聚，那些工作的事就先放下好了。”

云梦冰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姐姐，这三年多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忙工作，亏欠孩子们太多太多。要不是回家，恐怕我都要忘记自己不严肃的样子了。同事们给我起外号，叫我甜辣椒。我不该这样的，等过完年，我想对大家不那么严厉，让同事都改口，叫我甜不辣。”

小妹云诗语说，现在她培养的苏香瑜也被郑鸢娥都垮了，她也正式退出江南走廊了。她身处江湖多年，越来越讨厌江湖，无论是文艺界、影迷圈、神秘武林还是政坛，通通喜欢不起来。

现在她如愿回到了三姐身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逃离江湖，回到自己向往的普通生活中了。

说到这些，五姐妹不约而同想到一件事：如果家园有难，她们仍然不会袖手旁观，挺起自己疲惫的身心重出江湖，参与其中，拯救民众于水火。

新蕊说这是一栋她们二十多年前住过的老房子，民主鲜花国成立以后她就重新把这里装修一番，等将来回归田园生活之后再来住。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离谱、三姐和六姐会以这种方式再见这个充满温馨记忆的地方。

楼上五姐妹聊得欢，楼下的孩子们可就没那么欢快了。

菲灵见了曼姐那几眼，全身都开始发热。她的眼泪被体内一股无名火烧干、一个深蓝色的能量团在她胸口不断发光放热，使她痛苦呻吟，再从痛苦中逐渐解脱。

在蓝色能量团的作用下她的双脚离开地面，那团烈火燃尽，她被摔到地面，干呕不止。

菲灵的脑海中复现我们相识的这些年，与曼姐在一起时见过的那些黑暗、死亡和鲜血；耳边再度回响无辜百姓的嚎啕大哭和内奸外敌放肆的枪声炮声……

她想，战争、压迫和牺牲也许从来没有消失，只是在一个大家看不见的地方继续存在。

她这是感受到了危险正在临近。这次来找云姐的除了曼姐，还有一个不能忽视的人，那就是鹿霜娜。她是白曼心的三女儿，也是鹿霜华的三姐。

她随处倚靠在门框边，双手和双脚分别随意交叉，就自然形成一幅名画。身姿之曼妙，可见一斑。很多人认为她是她的姐妹中最像妈妈的一个：她的面容也很精致、眉眼也很迷人、双唇也很剔透，透着一种纯然美人的嚣张。她的眉目间带有一种独特的妩媚，她那双刻意保留不愿全然瞪大的眼睛挥舞着越靠外就越伸张的黑色睫毛，配合她那对似乎不曾舒展的浓眉，再加上那张闭口张口不饶人的樱桃色小嘴，共同打造出我们眼前这位媚而不邪的颇具南方风情的大姐姐。

她的容颜指数很高，曼姐也经常叫她小美女。她说美、好不分家，在她的标准里，只有心地善良的好人才配得上美。看来在她心里鹿霜娜是个好人。

但是菲灵不以为然，她并不喜欢鹿霜娜。而鹿霜华像菲灵一样不喜欢自己那个妩媚到迷死一头牛的三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鹿霜娜长相难得如此妩媚精彩，两位妹妹却嗤之以鼻。

鹿霜娜到底做错了什么？

菲灵和鹿霜华都难以启齿。因为她们要给姐姐留面子，因为到头来鹿霜娜还是自己的家人。不过叶星瑶是外人没有这个顾虑，现在她决心查清鹿霜华为什么把青妍爱到几近疯狂。她思维活泛，也有深度，她猜想鹿霜华可能是个深度缺爱的可怜人。

叶星瑶的时间可不多。她想要验证猜想，就应该想方设法了解鹿霜华的历史。而鹿霜华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她想到一个相对可行的办法，就是通过鲜花国2001年出版的着名仙侠小说《魔与爱》寻找线索、了解鹿霜华那段不愿透露的历史。

尽管书中对鹿霜华和余青妍存在各种冷嘲热讽和无情亵渎，但叶星瑶可以看出，此作者对真实的鹿霜华十分了解。

书中提到鹿霜华喜欢看中国清代名着《红楼梦》，作者还多次暗示鹿霜华命中有一位“克己”红颜，而此人与“红楼梦”有关。

这个暗示简直太抽象了。叶星瑶确定自己解不开这个谜团，她左思右想，决定冒险一把，找白映心帮她这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