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婆登门诉苦衷

善良的陆暖最终还是被蛇娃娃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所打动，爱心战胜了恐惧心，而且是少女心爆棚的那种。

再三跟霍离确认这孩子没有危险之后，陆暖不仅带着蛇娃娃去梳洗打扮，还给她穿上了卡哇伊的衣服。

蛇娃娃五官本就漂亮肤色瓷白，现在经陆暖一打扮，妥妥的洋娃娃小公主，灵动可人精致富贵。

陆暖很是满意地看着怀里的萌娃，随口说了一句：“离离，你能把我们的橘嘟嘟也变成人吗？”

霍离看了眼围绕在蛇娃娃旁边的大胖橘，大胖橘也回头看着她，还一脸期待的样子。

“不能。”

“切！”陆暖和橘嘟嘟同时翻白眼不悦地转回头，继续逗着小萌娃。

叮咚～

此时门铃声响起，霍离走过去，把门一打开，竟没看到人，只见门口盆栽微动。正当她要转身回屋的时候，一位古怪苍老的老婆婆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老婆婆手上还拿着两个怪异的纸人，一个是年轻的女人，另一个是个女娃娃，霍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娃娃是谁。

看来这老婆婆来者不善啊，霍离居高临下冷冷的问：“有事吗？”

“我是来找东西的。”神婆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你确定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霍离，是谁啊？”陆暖抱着萌娃好奇地走了出来，那神婆一见陆暖怀里的孩子，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霍离把她的变化尽收眼底，让开道拽着陆暖径直进了客厅，随后说了句：“进来吧！”

刚要跨步进门的神婆，被桃木门牌散发的灵光给弹了出去。一声“扑通”让屋内的两个人同时转过身来。

只见摔倒的神婆逐渐变成了一摊烂泥，把陆暖吓得杏目圆瞪。接着她又看到那摊烂泥慢慢重合又恢复成人形，然后逐渐又成了神婆的样子。

神婆虚弱地看着她俩，没有拐弯抹角，盯着霍离问道:“你是谁？竟有这种本事？”

霍离抱胸看着她，好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陆暖抱着萌娃娃往霍离身后躲了躲，这个人长得有点恶心啊。

看着她俩无形中的剑拔弩张，橘嘟嘟则是很乖巧的缩在门角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是受人之托来找这个孩子的。”神婆开门见山，指着陆暖怀里的萌娃娃说道。

“哦，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所说的是来找东西，可现在，你又说是受人之托来找孩子？这话，你不觉得有矛盾吗？”

神婆面露难色，是在考虑究竟要怎么说才让人信服。

“哎呀，你们可别打哑谜了。都上门来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就站在这，那什么，老奶奶你快点说。”陆暖心急地插话道。

神婆也不再隐瞒，开始了她的叙说。

“我本是个神婆子，也会些接生的本事。那一年，我预感到茶铺李老板家会出事，所以就去看看，李氏儿媳妇的确怀了龙凤胎。谁料他的儿媳妇动了胎气早产了，而且还生出了个蛇娃娃。”

说到这里，神婆看了眼屋里的两人，并没发现她们脸上有什么惊诧的表情，她继续道：“我知道这很不合乎常理也很不可思议，没人会相信这个世上有人能生出蛇。可我是个神婆，遇到的离奇事太多了。我之前在一本蛊书中看过，记载着产妇产蛇是因为中蛊受到了诅咒。”

霍离打断她，“那一年？是哪一年？你们本是民国时期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神婆看着霍离，“或许是机缘巧合吧，命运的指引。”说到这里，神婆微微叹了口气，“哎......这就是命，有些事不是时间久了就能忘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

“可有破解之法？我是说产妇中蛊产蛇娃可有破解之法？”霍离问道。

“书中并没记载详细的破解之法，只是说，如果产妇产下蛇的时候，不许旁人说话，更不许提到‘蛇’这个字眼，更不能惊扰了那条蛇。可以用新的红布盖住它，红布就可破解诅咒，那蛇也会恢复正常变回婴儿的样子。若反之，则变不回来，永远只是一条带有戾气的蛇，而且还会闹得整个家里不得安宁。”

陆暖突然举手，神婆看向她，“我打断一下啊，你是说这条蛇本来就是婴儿，是因为中蛊了受了诅咒所以才变成了蛇。可为什么人一说话，之后它就变不回来了？还有，究竟是谁下的蛊咒？”

“其实在它刚生下来的时候，潜意识里是懵懵懂懂的，不管是婴儿还是蛇，也都还是个宝宝。可若旁人提到了蛇，它就会先入为主把自己带入了蛇的身份，即使后面再盖红布它始终也变不回来了。至于是谁下的蛊，我就不知道了。”

陆暖抱着萌娃摇摇头，“我还是不懂，到底是谁这么缺德会做这种蛊咒？会对产妇和未出生的小孩下毒手，如此坏心肠，也太刷新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了！”

“所以，后来都是你在背后养着它？你说受人之托，这个人又是谁？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她？”霍离一针见血，想要点破她。

神婆没想到霍离竟然都能看穿，她心下一紧，继续说道：“自那天起，我总是夜不能寐，一直被那天见到的场景所困扰。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愧疚所致，没能挽回那个孩子。直到有一天夜里，我听到了婴儿声，等我起床，便看到有个女人抱着一个婴儿说要托付于我，我莫名其妙的接过手来，才发现是那天见到的小花蛇。”

“等我醒过来，才知道原来我在做梦。可现实里我屋里真的就盘着那条小花蛇。我才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就是李老板过世的儿媳妇，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儿不嫌母丑，母亲也是一样，不管是人是蛇，都是她的孩子。既然她有心托付于我，是信任我，我也只好给她养着。”

霍离听完，点了一下头，随即看向陆暖，“把宝宝给她。”

陆暖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向霍离，霍离又向她点了下头。

尽管陆暖舍不得，可还是不得不把萌娃递给神婆，她向来尊重霍离的决定，她知道霍离每件事都有自己的打算。

神婆没想到霍离会这么爽快就把蛇娃交给她了，她犹豫了一下，抱着蛇娃化泥离开。

“又化泥离开又化泥离开，你能不能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啊。”陆暖在门外边打扫边抱怨，霍离有洁癖，可得好好打扫才行。

她一打扫好就赶紧去问：“离离，你说那个老婆婆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她也是从民国时期过来的吗？”

“嗯。”霍离边回答边给刚洗好澡的橘嘟嘟吹干毛发。

“为什么我们能看到她们啊？按理说，她们应该都不在了的。那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呀？我们把蛇娃娃交给她，会有危险吗？”

“怨气所致，她们也都是怨气所化，解铃人还需系铃人，我只是个指路人而已。”霍离说的云淡风轻，陆暖却不干了。

“你说她们都是怨气所化，为什么你还让我把蛇娃娃交给她。谁知道那蛊术是不是她下的，她自己说的她可是神婆耶！”

霍离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橘嘟嘟，随意说道：“嗯，的确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