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本尊迟早把男主揍成猪头!
云予安几欲昏厥。
好在君清河起身扶了他一把,没让云予安掉下桌子、栽进地里。
说起来,云予安和温言他娘还有层虚假的姐弟关系在。
若能和温木谷搭上话,从她那儿问到周轩羽私宅所处的位置和周围地形……有利于云予安撒脚丫跑路时~更快甩掉君清河。
扶着云予安的君清河不知道云予安脑子里的弯弯绕绕,见他像是失了继续聊天的心情,便开口提醒温言:“你该去找阿箬了。”
“确实。”
温言收住话匣子,脚下生风地跑远。
不一会儿又转身喊道:“你们看见他记得拦一拦啊,很急的!”
“真是见鬼了。”云予安小声叨叨。
闭着眼往君清河的脖颈处埋:“我时常因为不够荒谬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
“不包括我。”君清河辩解道。
“你也一样。”
君清河不明白:“哪里一样?”
“哪里都一样。”云予安耍无赖似的,“想不明白就一直想,别问我。”
君清河的手掌抚上云予安的脖颈,因常年习剑留下的茧子磨得云予安痒痒的。
“把手放好,别动我。”
君清河并不收手:“阿云,我还关着你呢。你该多做讨好我的事。”
云予安动也不动,眼皮也不抬:“下了床就别再用床上那套话制约我。”
“不知羞。”
“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过了,我若还知羞,岂不早就寻短见了?”
倚在君清河怀里的云予安忽挺身,脸上挂起和善的微笑。
“好哥哥~”
君清河:……
每当云予安出现忽冷忽热的态度,就会有一个君清河被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哥哥现在~”坐在小桌上的云予安将身一转,用腿钳住了君清河的腰:“能不能放阿云…”
“不能。”君清河转开脸。
“我还没说完呢!”云予安掰回了君清河的脸,凶道。
“那你先说。”
云予安捏起君清河的两边脸颊,直视他高挺的鼻梁:“能不能放阿云去看看顾卿?”
君清河取出纸笔:“我去张字条,让他来见你。”
云予安唰一下夺过纸:“不许叫他来,把我送过去。”
君清河犹豫了一瞬,抽回纸道:“就要叫他来。”
“不许叫。”
“就叫。”
“嘿、真是怪了……”云予安的脑中闪过一丝质疑,“人家大喜之日,你君清河的架子怎么比新娘都大?”
“小君啊。”唰——夺纸成功。
云予安抄起手臂,又用腿钳近了君清河:“云爷依稀记得你不是这种蛮不讲理的人。”
君清河唰一下从云予安手里夺回纸:“小君的架子一直很大,只在云爷面前有所收敛罢了。”
云予安:……?
“真的假的?”
云予安再次夺纸:“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本尊……”
未等云予安将调情的台词念完。
传送阵中不巧又飞出一人——连滚了好几个跟斗直达云予安和君清河的眼前。
脸贴地、发带草的小弟子:“君长老,来了。”
“来啥了?”云予安想下桌扶人。
哪知身侧的君清河提起手刀,极迅速地朝云予安的脖子袭去。
“卧槽小君!”
手刀贴着后脑勺险险擦过,令云予安不敢置信:“你偷袭我!?”
君清河眸色晦暗,辨不清喜怒:“你也在防着我。”
积累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两人都下起狠手,拳脚来回间没有一丝犹豫。
这场架来得太晚。
晚到两人都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晚到两人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早已相互将对方折磨到麻木。
君清河觉得自己和阿云应该在五天前就打一架。
他们应该在屋里打。
那时心虚的他会舍不得出手,极有可能被云予安揍得满头包。
但君清河愿意顶着满头包。
状况再坏,都坏不过现在这样——拖到两人的冲动都褪去了、理智浮出水面。
然后相互间都已经把负面情绪炼化到了最严重的状态。
君清河在出招速度上有些优势,云予安仅坚持了一会儿就落入下风。
眼看要再次被擒,云予安破罐子破摔变回妖身,强行增加君清河捉拿他的难度。
来报信的小弟子看到云予安魔化早已吓得哇哇叫唤。
这会儿又看到魔族变成了妖,直接被惊得发不出声。
妖族本就少见。
这魔化的妖族!?又是什么鬼东西!
短时间里,魔气与灵气的数次对撞产生出强劲的冲击波。
横扫了整个练武场。
云予安劝道:“再这样下去,顾卿的喜宴摆不成了!”
君清河没什么表情,手下招式却越来越快:“无碍。阿云知道结果的,别做无谓的挣扎。”
“日你祖宗!”云予安问好道,“活到这把年纪没认真学过骂人是我云予安的失策!”
对抗过程中,君清河有意无意地拦在传送阵前。
显然,他早就考虑到了云予安的打算。
这让云予安被连连逼退后显得更加焦躁:“你什么时候发现链子断了?”
君清河:“断的那一刻知道的。”
云予安强装轻松:“风月那天说的话,你是不是也听见了?”
君清河喉结滚动,没再张口。
但云予安哪肯放过他:“既然你听见了,就应该知道我的态度和我的决定。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呢?你想发什么疯?!”
“你是和那群凡人持一样的观点,觉得魔女不该死吗?”
“仅凭风月一张嘴确实证明不了什么……你如果问我要证据,我暂时也是拿不出来的。”
君清河缓慢收招,没再紧逼云予安。
他知道云予安近战向来吃亏,也看得出云予安的逞强已到强弩之末。
“终于说出口了。”君清河低声自语道。
云予安微微发愣,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什么。
“君清河,你一直在等我失态吗?”
……
“你是在等我歇斯底里地发火吗?”
……
“你是觉得这么多天来……照顾你情绪的我很犯贱吗?”
仅有最后一句,君清河以最快的速度反驳:“没,从来没有。”
云予安艰难地吸进一口氧气,回想起五天前刚发现被困住的自己。
呸。
真叫老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