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咬我吧
“哎呀”一声,打到的却是福儿。
“喜喜,你好狠的心啊。”福儿捂着头上的包,眼神幽怨。
双喜懵了一下,“谁让你自己挡过来的。”
“哈,我不挡过来,你打的就是殿下了,你担待得起吗?”
这么一说,双喜好像是有点庆幸。
“你们先出去。”萧聿道,视线却一直盯着萧宜宁。
萧宜宁用力推开他,“你还来做什么,等下六姨娘又要怨恨我,下次不知怎么害我。”
谁知,他忽然解下腰带,脱了外袍,还有靴子。
“你,做什么?”她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要赶我走吗?赶啊,看看府里的人看见我这样衣冠不整从你房里出来,会是什么表情。”萧聿面色沉沉的道。
哈,这个人!怎么会这样的人。“你就是无赖,登徒子。”萧宜宁又生气又有点无奈,转过头去。
忽然,她身子腾空而起,他把她抱回了床上,眼眸深邃又柔和的看着她,“别气了,我的小祖宗。”
她脸上唰的一红,“你说什么,谁是你小祖宗。”
心里委屈,又挣扎了一下,“快放开我。”她只穿着中衣,随便一拉扯,就露出半个肩膀。
她掖了掖,不提防,他已经靠了过来,轻搂着她,“我不知有那纸条,也不知姨娘突然会这么做,当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内廷司是什么地方,幸亏没进去,不然别人会传得成什么样子,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好吧,现在这样也不做人了。
萧聿搂着她,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很暖,热意很快便传到她微凉的手背上,“我替姨娘向你道歉。”
“她不喜欢我,你不会不知吧。”
“她不是不喜欢你。”
萧宜宁道:“那就是利益冲突了,她定是觉得洛青窈很有能耐,觉得宁安伯府才是你结盟的对象,你和萧家会对立,是不是。”
“是。”
他竟就这样承认了!
萧宜宁觉得刚刚下去一点的火气又上来了,“那你去娶她呀,你来烦我做什么。大雁都买回来了,就等着下聘礼了。”
他扶着她肩膀手紧了紧,眼眸像打翻了浓墨一样晕染开来,静静看着她,“这是你真实的愿望吗?”声音不大,却冷如霜雪。
萧宜宁打了个激灵,但这次她不打算退让。
“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反对我们一起,我姑姑不用说,我父亲,我母亲,老夫人,我甚至不敢想象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今天母亲打了六姨娘,她仅仅是为我们解围,还是表明立场,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敢问。
还有六姨娘,她也许很早就发现不对劲,今日这样,是为我们解围,更是表明:她不同意我们一起。
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障碍了。”
他眸色变暗,眼底像有什么涌动了下,“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其实,萧宜宁真的想过,方才睡不着就是在想这事,“你看,之前你帮了我两次,但我也帮了你,除夕那夜,我向你道过歉,你也原谅了我,咱们恩怨一笔勾销了。而会试前夜我帮了你一个大忙,让你赶上考试,算是我对你有恩是吗?”
他像是笑了一下,那笑跟烟雾似的,“你对我有恩,然后呢?”
萧宜宁觉得他太过平静了些,心里有点发怵,咽了下口水,“然后,我是你恩人,你要听我的。我希望你,还是我三哥,我还是你七妹,咱们兄友妹恭,以后再不要——唔……”
忽然,他欺身过来,猛得压住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舌头缠住她的,扯得她的舌根都有点发疼,萧宜宁又吃惊又委屈,嘴里发出呜呜声。
可是这次她骨子里那点桀骜窜了出来,在他舌上咬了一口,疼痛让他终于离开了些,她深喘了口气,“你就不能好好想想,这样才是对你——啊,你做什么!”
混蛋,他竟然用刚才解下的腰带绑住她的手,压向床头。
萧宜宁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踹他,腿被夹住,嘴也再次被堵上。
“嗯嗯嗯……”
他越来越熟练,很快萧宜宁便被他亲得软弱无力,头目森森,衣裳什么时候被推了上去都不知,直到那团被他握住,她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娇呼。
裤也不知什么时候退到脚边,忽然,她被翻了个身,腰腹被大手往后一扯,这一下真是猝不及防,她身子瞬间绷紧。
“不,不行。”
眼角溢出泪花,她嘴里重重的呜噎了一下,像抗议,像求饶。
他忽的一愣,像意识到什么,在还没犯下错误前,放开了她,把她重新翻过来,松开她手上的腰带,轻吻她的唇瓣,她的脸颊,眼睛,如和风细雨般,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是我不好。”
方才,他身子里像有一头被困了多年的猛兽冲了出来,一种近乎变态的偏执和占有欲让他只想她臣服于自己,再也说不出他不想听的话。
萧宜宁拍打着他,“你个坏人。”
他重新掖好她的衣物,喉结滚动,“我说过,那大雁不是给她的。”
萧宜宁还没从平复过来,“我管你给谁。”
反正她也不要。
萧聿抱着她,呼吸不平稳,“你咬我吧。”
萧宜宁就真的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没想到他的筋骨那么硬,咬得她牙疼,只好放了他。
看着上面鲜明的牙齿印,他竟然还低低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打死你。”她做势举起拳头,可是一点胁迫力都没有,而这一咬,把她的气咬消了一半。
“我不是开玩笑,你要面对的人很多。还有我大哥,知道你对我做的事还不揍死你。”
“其实是你害怕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明灭,“萧宜宁,没有发生的事,你为什么害怕呢,说不定不会发生。”
萧宜宁幽幽的看着他,想起了自己要问的事,问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知道书里的情节。
可是,就像他说的,没有发生的,问来做什么呢,她既然知道可能发生,必然不会让它发生,问来似乎毫无意义。
看她呆愣愣的,双眸湿漉漉像极贵妇们养的京巴犬,他又忍不住想吓唬她了,“你要是敢对我始乱终弃,我就——”
“就什么?”
“弄死你。”话像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你先招惹了我,什么时候停,只能我说了算。”
“你——”她没有被安慰到。他的意思是,他要不负责任玩儿她吗?
可是,要说自己嫁给她,她又觉得难以想象。
“六姨娘这事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
萧聿道:“虽然姨娘这么做不对,但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怀疑我们有染这件事,当时被覆盖过去了。”
“这么说我还得多谢她了。”
“我没这么说,只是福祸相依,凡事不能只看一面。”
这一点萧宜宁是同意的,“所以,我总是弄巧成拙,我本意是好的,结果却害了你。就像送补品那次,补还补出问题了。还有这次,明明我是关心你,却差点进了内廷司。
你说,我们是不是命中范冲。”
萧聿眸色再度沉了沉,“萧宜宁,别想拿八字什么的糊弄我,给自己找借口。没什么是命中注定的。”
他的目光别有深意。
果然,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他已经知道她知道了,因为什么?
对,那纸条!
当时他看见纸条时十分震惊。震惊的不是她怎么会关心他,而是她怎么会说道泻下之物。
肯定让他想到巴豆了。
所以,他才不让皇上念出来,是因为他怕现场也有知道剧情的,想要保护她?
而她会这么写,是因为当时还没怎么怀疑他也知道剧情,一时手快写的。
萧聿问:“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