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陈江河
毕竟季荣在江北市,没有达到过五爷那种高度,只是羊安区一个比较大点的混混而已。
而且背后也没有市委书记的撑腰,做起事来不敢像袁刚他们,曾经的那么肆无忌惮。
“说什么呢!”
袁刚没好气的扭头瞪了一眼,心道彭宇这小子喝点马尿嘴上就没有把门的。
“季哥,这事我考虑考虑!”
回过头,袁刚朝季荣开口说道。
“没事刚子,这种事急不来,你好好想想!”
季荣摆了摆手,全然没有在意。
之后众人没有再讨论场地的事情,一个劲的往肚子里灌酒,直接喝到了后半夜才散场。
“小飞,你觉得这事能不能干?”
回到酒店,袁刚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一些后朝余飞问道。
“歌厅的事?”
余飞喝的有些迷糊,但还是听明白了袁刚的意思。
“嗯!”
袁刚点了点头。
“能干!”
余飞想都不想直接回应道。
他看得出袁刚心动了,只是需要一个人推他一把而已。
并且余飞也不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
他也想回京州市报仇,但毫无疑问,前提是必须要有对抗的资本。
既然选择了羊安区,那他们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站住脚,然后壮大自身。
很显然,东街的那个场地就是契机,是他们能否拿下羊安的关键。
如果连一个陈二皮都迈不过去,还拿什么回京州对付马荣强和刘宝山。
“他妈的,那就干!”
“如果连个陈二皮都摆弄不了,咱们还有什么脸回京州!”
袁刚会心一笑,走上前抬手想要揉余飞的脑袋,但紧接着他就顿住了,因为他想到了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睡醒后,袁刚就联系了季荣,说要去看看东街的场地。
“刚子,你说真的?”
季荣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赶忙朝袁刚确认道。
“季哥,这事我骗你干嘛!”
“现在就不说了,以前我大哥带着我们这帮兄弟,混的什么样你也知道,你觉得我会怕了他一个陈二皮吗?”
袁刚笑了笑,一番话听的季荣整个人都是一震。
是啊,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他陈二皮是个什么选手,哪能和袁刚放到一块对比!
“刚子,这事是我糊涂了!”
季荣叹了口气,跟袁刚道了个歉。
“季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能在我大哥落魄的时候伸把手,这份情我袁刚记一辈子!”
袁刚知道季荣误会了,赶忙解释道。
“行,那就不多说了,咱们待会东街集合!”
季荣也不是磨叽的人,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小飞,去把彭宇和蒋轩叫起来,咱们去东街!”
袁刚点起一根烟叼到嘴上,朝正在洗漱的余飞喊了一声。
不多时,袁刚一行人和季荣在东街见了面,没有废话,直接去了之前说过的场地。
“就是这了!”
走出没多远,季荣抬手指向街边一栋建筑,朝袁刚说道。
“原来就是这啊!”
袁刚眼前一亮,这地方他们刚到羊安的第一天,让司机拉着兜圈子的时候就看到了。
当时见大门紧闭,袁刚还嘀咕这不年不节的,好好的饭店怎么不开业。
“刚子你知道这地方?”
季荣诧异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们到羊安的第一天,就看到这地方了!”
袁刚摆了摆手,笑着朝季荣说道。
“我说呢!”
“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季荣恍然大悟,然后便问起了袁刚对这个场地的看法。
“相当不错!”
袁刚言简意赅,四个字代表了一切。
两层楼虽然不高,但足够宽阔,比当初万豪夜总会的面积都要大。
而且外部的装修都很新,稍微改动一下就行,不用动大工。
最重要的是这里非常繁华,人流量也大,周围商户众多,开歌厅生意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至于里面怎么样那就无所谓了,饭店的装修肯定不能用,到时候都得扒了重新装。
“既然刚子你相中了,那我打个电话把老板叫过来,你们聊聊!”
季荣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季荣和袁刚几人正聊着天,突然一辆奥迪100停在了他们身前。
看到面前这辆无比熟悉的车,袁刚不由得又想到了五爷。
咔———
车门打开,从主驾驶下来了一个体型微胖,穿着一身休闲服的中年男人,脖子上还戴了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
这就是饭店老板陈江河,粗犷的外表和装扮,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老季啊,哪个要看场地?”
陈江河跟季荣很熟,夹着小皮包上前两步,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老陈,就这个!”
“这是我一个弟弟,从外省来的!”
季荣笑了笑,抬手搂着袁刚的肩膀,走到陈江河面前说道。
“你好,陈老板!”
袁刚也面带笑容,伸出手跟陈江河打了个招呼。
“咱们就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了,老季有没有给你说我这场地的情况?”
陈江河摆了摆手,好像很讨厌握手这一套,直截了当的朝袁刚问道。
“陈二皮?”
袁刚嘴角微微上翘,没想到这个陈江河还挺实诚,竟然没打算瞒下这事。
“对!”
“就是那个王八羔子!”
陈江河点了点头,从说话的语气就能听得出,他对陈二皮是有多恨。
“季哥跟我说了,这个无所谓!”
袁刚笑着摇了摇头,风轻云淡的说道。
“老季,你确定跟他说清楚了?那搅屎棍子是个什么货色!”
见袁刚一副毫不为意的态度,陈江河还以为是季荣没有说清楚,赶忙朝其开口问道。
“老陈啊,我这弟弟可不是一般人,他在他们那地,混的比我大多了!”
季荣抬手拍了拍陈江河的肩膀,稍微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陈老板,不得不说,你这人真实诚!”
袁刚没忍住感慨了一句,如今这个世道,这么实诚的人可是不多见了。
“我不是实诚,只是不想害人罢了!”
陈江河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