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月月是我的初拥
感受到女生紧握的手指,南锆星思绪不明的瞧向江稚月,银色碎发在眉眼间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是。”
几乎是同时,江稚月就松开对方,抬腿朝校董的办公室跑去。
没几步又被对方追上,从后侧拽住手臂阻止。
“他们为闯禁地的事来的,你去了会受牵连。”
江稚月转化为初拥时失了太多的血,惊动了不少周围的嗜血动物,根本无法隐瞒。
她总觉南锆星话中隐藏了什么,半晌才琢磨明白。
“所以呢,洛寻现在是把责任全担自己身上了吗。”
见男人默认,又抿唇望向对方,“如果校董们要追责的话,他会怎么样?”
“没有人可以知道禁地的秘密。”
硬朗的声音落下,她心尖猛地一缩,所以会被灭口是么。
见女生离开的身影,南锆星紧着上前拦住,尽是不解,“你还要去吗。”
“不然呢,他是因为我才被发现的,我不能这么自私的置身事外。”
她定定回望男人,疑惑的轻抬了下眉,“难道你觉得我应该袖手旁观吗。”
“我只在乎你的安危。”
江稚月突然说不出反驳的话,看着南锆星眼底映出的自己,仍旧坚持赶了过去。
偌大的领导会议室内,司云和南锆星的父亲南河兹正坐在主位。明明是仰头,却又像蔑视的睥睨姿态。
跟随的男人手里拿着透明的针管,里面装有透明的无色液体。
偶尔从针尖渗出几滴,落在地砖上发出腐蚀灼烧的声响。
“禁地里的血究竟是谁的。”
“说出来,学校或许还会网开一面。”
听闻,洛寻不屑的笑笑,仿佛从他们口中听到什么极为可笑的笑话,幽红的眼睛压制住那一点未达眼底的笑意。
“我的。”
“是为引开毒蛇设下的陷阱。”
“不肯说?”
司云不悦的眯起眼,身子仰靠在椅背上,说不出那股味道究竟在哪闻过、很是熟悉。
他掀了下眼皮,瞧向自家脸色低沉的儿子,一惯较好的伪装和笑容快绷不住,脑海中忽而闪过什么画面。
突然低呵一声,眼神示意旁人动手。
门随即被推开,一抹灰粉相间的身影从外面冲进,直直挡在洛寻面前。
江稚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已成为血族,眼见针尖离心口只有咫尺之遥,一道黑影闪过、前人整个被踹飞出去。
连同针筒掉落在地。
针尖溢出的液体触碰到皮肤上,痛得不住惨叫。
瞧见女生微卷的马尾,洛寻蓦地一顿。
他本以为江稚月会因为被蛇咬、又被迫进行初拥的事疏远自己,一直愧疚的不敢见对方。
却没成想她竟在紧要关头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保护自己。
幽红的眼瞳不禁微动。
妖冶的红唇微微张合,嗓子却涩的什么也没说出来,而后听南河兹充满怒意的质问,“你在做什么?!”
南锆星似早就料到他的反应,长腿一迈将江稚月护在身后,语气平静的可怕。
“月月是我的初拥,我自然为她的行为负责。”
“所有的惩罚都由我担。”
会议室的几人不由得变了脸色,南河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司云的诧异也不比他少,望向安静许久的司珩。
面色难看至极。
一向温柔的美少年,此刻却锐利又泛着寒意,完全像换了个人。
冰冷的目光直望向南锆星,骤降的温度令江稚月竖了全身的寒毛。
“月月是你的初拥,什么意思?”
“表面的意思,很难理解么。”
浅色的唇轻启,他话讲得风轻云淡、像描述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实,却瞬间勾起司珩的怒火,大步流星的上前。
“月月是我的人,谁允许你碰她了?”
“那她中毒奄奄一息的时候,你在哪?”
南锆星冷静的敛眸,抬臂打掉其扯在领口的手,“既然是你的人,为什么保护不好。”
“某种程度上,是你的疏忽才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
司珩忽而怔住,怒意被另一种情绪取代,逐渐占据俊美的脸,自嘲道:“你真会为自己开脱。”
“是我太轻信你,不在的时候居然托你照顾月月。”
他没想到在南锆星身上发生的事居然会在自己身上重演。
堂皇的可笑。
见俩人就这么在会议室内为一个女生对峙,司云和南河兹脸色沉得跟乌鸦似的,觉得面子都快挂不住。
厉声呵责,“行了,她身上没有锆星血液的味道,不可能初拥过。”
“你不记得上次被人类背叛的事了么,这次居然还想包庇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如果不是初拥,凭那种毒性、她根本撑不到现在。”
“我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
此话一出,俩人的表情更甚,不知回想起什么面面相觑,倏尔话锋一转。
“既然如此,需要确认她的身份再做定夺,先待会玫瑰古堡验血。”
察觉到端倪,司珩将江稚月拽至身后:“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吧,三天之内一定给您满意的答复。”
“她现在身子虚弱,经不起折腾。”
司云觉得这女生绝对有什么能力,否则自家儿子怎么甘愿顶着绿油油的草原还护着她。
外加现在不易打草惊蛇,只长长吐了口气。
见其并未反驳,司珩万幸的捏紧手指,带江稚月走到侧旁隐蔽的林荫路上,随即停住步子。
斑驳的光影落在挺立的眉弓处,眉眼分明弯着浅浅的弧度、神情却很是受伤。
“你的血液里没有他的味道。”
“能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吗,月月。”
江稚月抿唇干咽了一下,看着司珩眼神中近乎祈求的神色,胸口忽然像压了块石头,“对不起,阿珩。”
“我当时确实中了毒,已经意识不清了,南锆星是为救我才——”
“那你又为什么跟洛寻去禁地。”
“不是说好只做我一个人的女朋友吗,玩弄我的感情很有趣么。”
他看着女生凝噎的表情,眼尾不由自主的泛起薄红,“对血族而言,初拥就意味着绝对的占有权,你让我怎么接受。”
他为了江稚月违抗家族的教诲,学着成为人类,可她却被别的男人变成了血族。
仿佛自己一切的努力都是荒谬的笑话。
心脏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噬。
江稚月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看着司珩低垂的睫毛不禁心疼,只能重复着低声道歉。
而后整个人被揽了过去,少年分明的下颌抵在头顶、紧紧抱住,搂在脊背后的手微颤:“只有这件事我没法让步,月月,你只能是我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
他温柔的声音暗生出几分强势,“除非我死。否则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