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救天
杨涛顺势俯身抓起一把稻草。
扎成一束，假装拂尘。
道士不都用拂尘吗。
\你们先走！\ 杨涛对着不远处狂奔的黄亮和董生大喊，毅然转身。
两人看着杨涛孤单而瘦弱的背影，感动得泪水涟涟，多好的人啊...
杨涛转过头，直面疾奔而来的狂暴公牛。
他迅速闪到牛的侧面，心中默念：无畏之力。
狂暴公牛瞪着血红的眼睛，继续朝被撞飞的陈俊宇猛冲，忽然察觉到侧方一股熟悉的气场迎面袭来。
扭头一瞧，它立刻愣住了，眼中交织着恐惧、哀怨，还有一缕难以置信的欣喜...
\济天！！！\公牛眼中映出那个握着拂尘的熟悉身影，带着委屈的咆哮。
\...\
杨涛并未察觉到牛的情绪有何缓和。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扮演下去。
他从小研读各类影视作品，清楚记得那些神仙制服下凡作乱的坐骑时，常说的台词：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杨涛尽力表现出愤怒的模样。
\孽畜！？！？\公牛的双目瞬间燃烧起怒火，连远处的杨涛都能感到冷汗直流。
\你叫我孽畜！？！？\公牛歇斯底里...
\呃... \杨涛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错误。
\还是叫温顺小牛牛吧？\杨涛低声试探，心里疯狂咒骂那个叫济天的家伙。
你到底想怎样，一只宠物还能叫得更亲昵吗？？
\哈哈哈哈！！！我看清楚了！！！\公牛彻底失控了。
\济天！！！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低下头，双角直指杨涛，狂奔而来。
\兄台，那个，要不我道歉？\杨涛苦着脸，他的背后就是悬崖，这样的冲撞即使不死当场，摔下悬崖也是死路一条。
公牛不理他，蹄子加速，直扑而来。
杨涛望向陈俊宇刚才飞出去的方向，空无一人，连根毫毛都没留下。
靠，老陈不会也跑了，这么不仗义...
\这就是，这就是天不亡人自亡，天不杀我我自杀...\杨涛十分尴尬，早知如此，就不该胡闹。
原本打算用新获得的力量让牛平静下来，结果却适得其反。
想到自己还没找到女朋友，还没交代自己的处男之身，杨涛悔恨不已。
他垂下头看着双手，再见了，我的两位五姑娘，此生不能相守，来世再续前缘...
解除无畏之力，杨涛抬起头，闭上眼睛等待飞天，就算飞也要飞得潇洒。
\嘣！！！\
巨响过后，杨涛并未感受到期待中的腾空之感。
睁开眼，发现陈俊宇及时出现。
如同天兵天将般，他面无表情地向冲来的公牛挥出了一记满载憋屈的拳头。
陈俊宇心里憋屈极了，自从来到这里，发现这里的人实力都不强，他还挺高兴。
以为从此不用再仰人鼻息，不会轻易被人摆布。
谁知才两天，就遇到了硬茬...
而且不是人，是一头牛。
又一次被击飞，陈俊宇头脑眩晕，晃了晃脑袋，立刻站定，准备再度迎战。他知道这样持久下去绝非良策，但既无法击败，也无法摆脱，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原本期望能坚持到杨涛三人远离，然后迅速召唤援助，可他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与这头猛牛对峙几回合，他发现牛毫发无损，反而斗志昂扬，而他自己却渐感力不从心，难以跟上牛的步伐。
陈俊宇颇感无奈，这头牛的冲撞力虽未超出他的极限太多，只是奔跑带来的冲力让其威力倍增。要是能积蓄点力量，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
不料，这个机会竟意外降临。他看到杨涛突然转身，跑到牛的侧面。陈俊宇立刻领悟，杨涛打算利用新获得的强者的威压，既然他能感知师傅的气势，那牛也应该会被迷惑，给自己争取时间，甚至可能一举制服这头狂牛。
想到这里，陈俊宇精神一振，跃身而起，迅速向远方奔去。别以为只有牛会助跑，老子也能！
跑出很远，陈俊宇深呼吸，平复被击飞的郁闷，静下心来，准备发动攻击。预备！ 冲！
心中默念，陈俊宇疾驰而出。速度渐增，杨涛和那头狂牛的身影映入眼帘。未曾料到杨涛如此不济，转瞬之间，那头牛已双角对准杨涛，狂奔而来。
陈俊宇连忙加速追赶。就在关键时刻赶上了！再晚一些，恐怕就得抬着杨涛离开了。
杨涛见状，疯狂的牛被陈俊宇一拳击倒，挣扎许久未能起身。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相视一笑。尽管杨涛先前开玩笑说陈俊宇逃跑了，但他始终相信陈俊宇会设法救他，他们彼此都不会抛弃对方。
杨涛奔跑时也在思索如何解救陈俊宇。而陈俊宇在杨涛吸引注意力的瞬间，首先考虑的是如何拯救杨涛。两人的友谊在此刻得到了升华，近乎亲情。
杨涛是陈俊宇在这个世界唯一信赖的人，也是唯一的亲人。此刻，牛的眼中红光渐退，似乎清醒过来。
“兄弟，别激动，慢慢说……”杨涛安抚着牛。
“济天呢？”牛喘息着，愤怒已消，只剩下深深的哀伤。
杨涛感到轻松，忙向陈俊宇示意，牛终于愿意平静交谈了。“没有济天，只有冲天。”杨涛再次施展威压，随即取消，指向自己说。
牛看着瞬间变身为济天的杨涛，忍不住伤心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如此。\ 牛牛的眼角滑下悲痛的泪水。
\看来你的经历也颇为丰富啊。\ 杨涛感叹，这头牛牛竟也有如此敏感的一面。
\...\ 牛牛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流泪。
\济天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他怀有这样的恨意？\ 杨涛好奇地问。
\...\ 牛牛睁开眼睛，瞥了杨涛一眼，然后像是讲述故事般缓缓开口：\济天得道已有三万载，我追随他，已有一万八千岁。\
\接着呢？\ 杨涛急切地追问，仿佛已经准备好了凳子和瓜子，天哪，这故事，简直比飞升成仙还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