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心求死
“表哥……你……你……你真行啊!算你狠,我才懒得跟你说了!”
容景一脸怒不可遏地指着谢君之,嘴唇因气愤而微微颤抖着。
“呵呵”,谢君之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接着无比自信地挑了挑眉,说道:“我自己的妹妹,我还能不了解吗?”
“反正我们家梅之绝对不会像你说的那般,她心里肯定是有我的。只不过她现在还小,没有往这方面想罢了……”
说这话时,容景的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仿佛已经亲眼看到了自己和梅之幸福美满的未来。
谢君之冷漠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想在这里跟这个白痴继续浪费时间。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跟沈凌说道:“母亲,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处理公事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径直抬脚跨出了云水居。
容景见谢君之走了,也跟沈凌说了句:“舅母,那我也走了啊。”
谢母点点头,说道:“去吧,都去忙吧,你好好休息休息,毕竟昨夜整整一夜都没睡呢。”
“没事,我年轻,身体好得很呢。”容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继续说道,“我得赶紧去处理事情了,可千万别等到时候再被父皇狠狠责骂一通。那我可就真的惨喽!”
说完,容景也急匆匆地跟着谢君之的身影离去,似乎生怕落后一步。
谢母望着两兄弟勾肩搭背离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欣慰笑容。
平日里他们虽吵吵闹闹,然而到了关键时刻,却总是会毫不犹豫地为对方出力,如此甚好。
到了晚间,谢君之从府衙归来。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进府后,他的眼神游离,心神似乎全然不在此处,心中仿佛耽搁着无数琐事,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平日里与他一同做事的官员们都觉得甚是稀奇。
毕竟自与谢君之相识以来,从未见他出现过如此状况,着实令人惊讶不已!
回府的路上,心思细腻的剑书轻易便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然而,他不敢轻易开口,生怕如同昨夜里一样,不仅白费力气还惹得主子不快。
当他们踏入夕雾居时,剑书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提着嗓子眼,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主子,今日您打算在何处用膳呢?”
在他看来,这都过去一天了,主子也该去给少夫人服个软了。
然而,谢君之却不这么想。
只见他沉默地站在院里,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在思索着什么,思忖了一会儿后,他的脸色流露出些许挣扎之意。
终于,他开口说道:“让厨房将饭菜送到书房就行。”
说完,他便毅然转身,径直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朝着书房走去。
徒留身后的剑书,与站在屋门口的知夏,一同面露懊恼之色,不住地捶胸顿足。
真是太不争气了……
悠子衿知晓知夏与剑书的小动作。
她行至那里,瞧见知夏蓦然站在门口,不停地朝外焦急张望着,心中顿时明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轻皱眉头,嘴唇微微抿起。
让她颇为意外的是,谢君之的骨气竟是这般硬。
思绪在脑海中飞速流转,那先前谢君之言辞恳切地让自己答应与他试试时的种种情形,仿若依旧清晰无比地呈现在眼前。
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这不,转瞬之间已是物是人非。
俗话说得好,若是相信男人的话,那还不如相信母猪会爬树!
还好,她也并没有完全陷进去。
及时抽身,倒也为时不晚。
反正她也并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
之前被亲的那一口,就全当是被狗咬了吧。
悠子衿心中倒是想得极为明白,神色坦然,眼神坚定,大不了她依旧按照之前的想法,两年后直接和离便罢了……
本来她对他们俩的婚姻就并未抱有太大的期望。
既然他现在这般态度,那她自然心中了然他的态度。
她的眼神平淡如水,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那他们就一切回到最初的起点吧,还像之前一样平静地过日子就好。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在跟过去的自己告别,然后默默地转身,步伐坚定而沉稳。
之前的事情她就当作是一场短暂而虚幻的梦。
梦醒了,她微微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像是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已过去,该放下了。
悠子衿的性格便是如此,总是能够从困境中救赎自己。
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有期待。
也许付出的代价可能会使自己痛苦数倍,但是那又怎样呢?
人总得向前看,不是吗?
总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疼痛和难受中,那样的活着又有何意义?
当容景忙碌完一圈,回到自己的住所后,便听到龙一向他详细报告着王姨娘的近况。
他听罢,神色瞬间有了变化,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紧接着毫不迟疑地随着龙一朝着私牢匆匆走去。
龙一边走边在容景身边轻声汇报着:“那女子声称真正的幕后之人,并非她。她只是被他人利用了而已,现在只求一死……”
“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处置?”龙一低声请示。
容景沉默不语,神色里却满是阴狠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等他到达牢房时,那王姨娘宛如一摊烂肉般瘫在地上,身上仅仅被轻轻地盖了一层布。
想必是狱卒担心脏了容景的眼睛,这才给她盖上的。
容景神情冷漠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王姨娘,缓缓开口说道:“还有谁?”
他仅仅只说了这三个字,其余的话并未多说,但是王姨娘却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一种威胁的意味——倘若自己不说实话,将会有更多的折磨等待着她。
此时的王姨娘整个人已不成人形,她早已不再奢求能够活下去,只求能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