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不喜欢自己
“你既然想与她好好过日子,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听到母亲这番话,谢君之脸上露出一丝愧色,他微微低着头,双手摩挲着,嘴唇轻抿,心中也有些懊恼。
沈凌皱着眉头,目光严肃地看着谢君之,脸上露出些许不满。
“哪有一对夫妻像你们这样,不仅分房睡,而且还不在一起,整日里都躲着对方。”
她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你身为男子不主动点,你难不成还指望女孩子主动吗?”
“别整日里将自己捧得太高,高高在上一样。”
谢君之的眉头微皱,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婚姻里面,男孩子就得把姿态放得低一些,女孩子本就很辛苦,她从自己的家嫁到咱们家里来,什么人都不认识,一切从头开始,与你的家里人相处。”
沈凌说这句话时,眼神中流露出疼惜之色。
“她本来也是自己家里千娇万宠的孩子,怎么到了这就变成这样了呢?”
“如果你的姿态放低了还不行,那就将它再放低,低到不行。”
沈凌的眼神坚定而又认真,“我就不信了,儿媳妇还能不原谅你?”
她轻轻地拍了拍谢君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不是母亲说话难听,而是事实便是如此。”
谢君之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自己母亲说得确实有道理,他对悠子衿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妥。
只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将他对悠子衿做的事情说出来,然而,他也觉得母亲的话不无道理。
无论怎样,错误已经形成,就需要他去慢慢弥补。
毕竟这并非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应该还是有机会弥补的吧?
他思索片刻,决定去向悠子衿坦白,好好地聊一聊,努力将事情解决。
无论结果如何,总得踏出这艰难的第一步。
“母亲,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君之一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云水居的屋外跑去。
他的身影矫健而坚定,不再有来时的沉重。
谢母和李嬷嬷看着谢君之远去的背影,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们欣喜地发现,他们的大公子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她们乐于见到这样的变化,因为人只有相互交往,才会经历悲欢离合,才能体验到这世间更多的美好。
否则,只是空洞地在这人世间漂泊,即使时间再长,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谢君之匆匆跑到夕雾居的时候,悠子衿和知夏正在屋子里面边吃着饭边愉快地聊着天。
在这几日的时间里,她们没有一刻能够停歇下来。
因为卿云夷说,在京城东头那间绣品铺,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摆放妥当,选定明日作为良辰吉日,准备正式开始营业了。
悠子衿这两日和知夏也是不停地来回往店铺跑,忙得简直一刻也无法停歇。
店铺的名字是由悠子衿精心取定的。
她左思右想,最终想出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既简单又容易记,就叫“一枝独秀”。
这个名字不仅容易记忆,还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卿云夷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微微点头,口中喃喃念叨着:“嗯,很好,就这个了。”
随即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定了下来。
至于谢君之的事,悠子衿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接着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些烦恼甩掉。
至于他会不会进屋睡觉,她更是丝毫没有兴趣去关注,只是专注地吃着饭,偶尔与知夏谈笑几句。
这些日子,悠子衿逐渐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宁静和满足,仿佛在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嘴角不时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甚至有些感觉回到了自己在家时的那种自在,和知夏两个人说说笑笑十分惬意。
由于只有自己一人吃饭,悠子衿便和知夏一起坐下来吃饭。
只是屋子的门是关着的。
关上门可以避免让不相关的人看到,以免被认为有失了礼数,让他们有闲话可说。
而此刻,谢君之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些许紧张的神色。
他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放在身后不停的来回摩挲着。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进去。
而屋内的知夏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欣赏,欢快地对悠子衿说道:“卿老板人真的是,着实风趣幽默呢。”
“今日他在店里,有好几个女郎过来询问,他那副模样,真是招人喜欢得很。”
悠子衿听了知夏的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轻笑着点头,语气从容地说道:“那是自然,幽默风趣的人,谁会不喜欢呢?难道还要去喜欢那冷冰冰的冰块不成?”
好巧不巧,谢君之到了屋外正犹豫不决、踌躇不前的时候,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时,恰巧听到了悠子衿的这句话。
房门的声音也同时被敲响,悠子衿对卿云夷的评价也传入了谢君之的耳畔。
他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悠子衿的话,他自然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他的心里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仿佛明白了悠子衿的意思,她不喜欢自己,她喜欢的是卿云夷那样的人。
他站在门口,知夏听到声音,连忙快步上前将门打开。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神色不佳的谢君之,知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神中满是诧异。
心中又是有些欣喜,又看着谢君之脸色有些不知所措。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谢君之此次是过来与自家夫人和好的,而不是又来争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