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局我认输
“可是元若哥哥好像喜欢小六。”
林噙霜叹气,发现的挺早。
“墨儿喜欢小公爷什么?”
“喜欢...喜欢他长得好看!”
林噙霜吐槽:颜狗,随我!
“还温柔!”
林噙霜:那是假象,这小公爷是懦弱!
“有身份。”
林噙霜:身份太高,恐怕人家母亲看不上咱。
“有才华...反正哪哪都好!”墨兰看林噙霜半天没说话,“小娘?”
“墨儿啊,他千好万好,只一点,他不喜欢你,便是不好。”
墨兰泄气:“可是,小娘...我哪里不如明兰了?”
林噙霜摇头:“有什么可比的,我原以为人生来不平等,这个不平等指的是身份上的,后来才知道,还有运气上的不平等。有些东西不属于你,便不要过于执着,免得着了相。”
“元若哥哥不属于我?”
“属于吗?他是小公爷,即便是如兰都配他不上。”
“可是明兰...”
“可是明兰运气好,她入了小公爷的眼。”
墨兰低垂眼眸:“我是不如明兰吗?小娘,我有些嫉妒明兰了。”
林噙霜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明兰是女主,她有光环的。而他们作为里面的炮灰,能苟到大结局就是好的。但孩子该劝还要劝。
“你嫉妒明兰?”
“恩,小娘,我控制不住自己。”
“这很正常,但这份喜欢已经让你变得不像自己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小娘,我可以忘记元若哥哥吗?我怎么能忘记?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天天都能看到...我...”
“可以忘记!”林噙霜回答的斩钉截铁,“伤害你的要丢掉,给你带来坏心情的要忘掉。先骗过你的身体,再去骗你的心。”
“我不明白。”
“你要从行为上表现出不喜欢了,然后才能从心里不喜。”
第二天一早,
“四姑娘,咱们走吧。”墨兰怕自己露出嫉妒的丑态,今天没约着明兰一起走。
等她...等她想明白了,忘记了...
坐到位置上那一刻,墨兰还再告诉自己:我不喜欢齐小公爷!
“四妹妹,五妹妹,六妹妹。”好听的男声响起。
三个兰缓缓起身,行礼:
“小公爷。”
“小公爷。”
“元若哥哥。”
如兰离得近,一下子就听到墨兰改了称呼。她转头奇怪的望向墨兰,就见墨兰眼神都没给的转身坐下,便也气呼呼的坐下了。
另一边的齐衡没注意两人间的眉眼官司,更没注意那个变了的称呼,他只看着明兰点了点头。
林栖阁
“小娘,刚刚苏叶拿着东西匆匆出去了。我让白芨进了哥儿的书房,发现东西少了,可要告诉哥儿?”
“不用,让他长个记性也好。”
“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三哥儿早早出发了,这会儿已经在樊楼了。”
樊楼
“呦,则行来了?”
“则行快来坐,不知是否准备好银钱?”
盛长枫眼底有些厌恶的扫过众人,怎么原来没发现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恶臭,回去要多看两眼二哥哥,只有二哥哥的君子端方才能洗涤他被污染的心灵。
“自然是带了,如若我输了,这钱就当交束修了。”
“则行果然财大气粗!”
“不是财大气粗,而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而已,相信通过这次,三弟弟会知道,什么人该交什么人不该交了。”
声音从后面传来,盛长枫转头:“二哥哥?”
盛长柏自门口走来,来到长枫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又朗声道:“祖母说年轻人就要有劲儿,不服输敢闯才行。不要害怕输,输了,知道输在哪儿其实就是赢了。”
周围都是些读书人,听了盛长柏这话纷纷点头。
“这话说得对啊!”
“有道理!”
“也没有一直都能赢啊。”
……
等双方摆开阵,相对而坐时,这比赛才正式要开始。
“则行兄,你是举子,而我举子落榜,你要是输给我…那你这个举子得来的…”
盛长枫紧抿着唇看着对面坐着的秦明扬,双手握紧又松开,这人的话他反驳不了。没想到这人这么莽,得罪人的话张嘴就来,一下子就能得罪当天监考的所有官员。
“话那么多,出题吧。”
出题的是樊楼的掌事,要说这人,也是个人物。自有樊楼以来,众人便不知这幕后老板是谁。一应大大小小事务都是这掌事出面。从刚开业的对家搞事到打出名气后有人蹭吃蹭喝,这掌事依旧能处理妥当。
“承蒙各位看得上,谢某托大当一回考官。”说着,那掌事拱手作揖。
“今日比赛三局两胜,比赛内容逃不过一个雅。谈到雅必然要提起雅令飞花。”
众人点头。
“飞花令啊。”
“有意思。”
长柏坐在长枫后面,他身体前倾:“三弟可有信心。”
长枫:“哥哥信我。”
随着铜锣敲响,谢掌事朗声道:“月!”
对面的人抢先一步开口: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话音一落,长枫立刻接上: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秦明扬:“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盛长枫:“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秦明扬:“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盛长枫:“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秦明扬:“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此时二楼的包间内
“对面也不是个草包啊?”林噙霜坐在位置上,这古代的飞花令和现代的还不一样,他们现在用的这个月字,在诗句中的位置都是有要求的。下一句的月字要比上一句的位置落后一个字。
“世家贵族培养出来的有多少是草包的?大多世家都是重视文化沉淀的,这是传承。”对面的老太太出口。
没错,林噙霜把许久没出来的盛老太太也拉来了,她要确保她儿子的万无一失。
“不过,下面那个确实是个草包。”
极少听到老太太骂人的林噙霜,顿了一下。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这东昌侯府不行了,这一代家主只知道钻营。把家中妹妹嫁到宁远侯府做了续弦。”
林噙霜点头,这她知道,男主的后妈。这后妈也是个厉害的。把对命运不公得愤恨全撒男主身上了,还得让外人称赞一句:“小秦氏最是心善的。”捧杀男主,她做的溜溜的。
老太太接着道:“主君目光短浅,培养的孩子也只知道玩乐,看的出来,这次的比赛也是这孩子折腾出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出口气,还有那一千两。打量着这汴京城没聪明人了?没得叫人家笑话。”
“您说的是。”说完林噙霜招呼雪娘,“换一盏。”
她指了指茶盏,刚才只顾着紧张,连口茶都没吃上,现下都凉了。
“你也是,沉不住气。”老太太又瞥了她一眼。
随着两人话落,下面出现一阵嘈杂:
“这秦二还带着军师呢?”
“什么军师,我兄弟就是看我一眼!”
“好了好了,快说!”
围观的文人们嘈嘈嚷嚷,接到兄弟提示的秦明扬立即朗声道: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看吧,已见颓势。”
听老太太这么说,林噙霜更是坦然,捧起刚换的茶盏,喝上一口:美!
下面的比赛也进入了关键时刻: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人...人...”
果然如老太太所说,秦家那小子要输。
看着秦明扬眼睛又撇向后面,长枫不得不出言提醒:“秦兄?比赛的时候能否看向在下?”
周围人听后哈哈大笑,秦明扬脸上挂不住:“这局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