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纠缠不清

周天昊修长的手指开始动，开始抚摸钟晓彤，从腰间开始，他的手并没有liao起她的裙子，而是隔着fumo着她的datui和tunbu柔美的曲线，很快来到她平滑的小腹，停在那没动，那里曾经有过他的孩子，一个令他听了神经颤抖的未成形的胎儿，证明着他在她的身上曾经烙下过印记，她是他的女人，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的，虽然她不承认，甚至痛恨。可事实却是如此。这种感知让他心脏紊乱仿佛被一群蜜蜂在蛰，同时血液沸腾………..

钟晓彤的手扶着周天昊的手腕，指甲嵌进他的肉里………….

就在这时防盗门的门铃突然响起……两个人同时抬起头陷入冰冷的对视。

“晓彤--------”金泽的声音在外面嘶哑响起。

钟晓彤立刻僵住，凝结泪的双眸转动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乌黑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视线。

“我知道对不起你，这是我心里的疤痕。四年多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曾来过……我对他说我们住在一起了，并未告诉他你是因为得抑郁症的原因需要贴身护理，也并未说你当时糟糕的状况，让他误以为一切都是真的，以为我们真的好了，他看起来好像心灰意冷，连见都没见你一面直接走了。你说我自私也好，可恶也罢。总之我除了对你隐瞒有些抱歉外并不因为自己的谎言而后悔。我不愿看到你因为所谓的爱而遍体鳞伤，也鄙夷所谓的爱只是口说无凭。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彻底的走出来，彻底的接受新生活。也许那也是我新生活……..”金泽的声音有些低沉的压抑，越到后来越低，他仿佛对着空气说话而非钟晓彤，因为他根本不确定钟晓彤就在一旁听着，他只是想找个宣泄口，否则他会被自己折磨的噬痛不已“今天我真喝多了，你就当我醉了，就算我真的醉了也不会伤害你，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周天昊蓦然扭头，门口处只留下一行渐渐远逝的脚步声。

钟晓彤麻痹的心在痛苦中翻滚。娇美清秀的唇紧紧抿着，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停，或许是因为内心的混乱，她的胸膛起伏的越来越厉害，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喘息声音，她挣扎着推开身前的束缚，并没有多大力气就离开了，接着她四处张望，终于在茶几上找到了目标，一瘸一拐却有惊无险的奔了过去，她手指不稳的抽出上面的一根烟放在唇边，打火机一下，两下……最后终于升起火苗，点着了烟，她用力的吸了一口。

周天昊站在原地，先是陷入了僵直，从大脑到四肢都是僵直的看着钟晓彤，香烟明明灭灭，映照着她看似憔悴凄凉而忧郁的心。那接近青色的烟圈被丢在地上的烟头，格外的冷漠和沧桑。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她抽了第几根烟，烟雾缭绕中他似乎看不清她的脸………只有她娴熟的吐着烟圈。他讨厌抽烟的女人，他很厌恶，可是此刻他却体会到内心的一种什么东西……….他紧紧攥住了手，抿唇看着。

钟晓彤的意识已然清醒，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周天昊的存在。她恢复的很快，并未如往常那般对自己为所欲为。她在他的凝视下前行，走进自己的卧室，然后狠狠的关上，锁死，钻进被子里。她命令自己睡觉，睡一觉又是新的一天，又过了一天。

有种霸道的欲望，一旦萌芽，便会扎根，然后疯长，一天天长，最终破土而出，根本抑制不了。这么多年，从青春张狂开始，他就相逢到她，在她漠然中躁动，直到去了m国，他原以扭曲的孽障会散去，原以为会忘记，会成为不相干的陌生人，却在他不承认的时候一直扎根在记忆里，一如他手腕上被她咬出的疤痕，随着时间的流淌越发纠结。

沈从云，沈从云……他放任他们在一起过的，本是放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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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婷被一阵急促的嗡鸣声骚扰醒，厌烦的拿起电话一看是徐杰的。皱眉接起“什么事！”别怪她语气不好，她最讨厌睡眠时接到电话。

徐杰这边却没在意，笑呵呵的说“出来，我请你吃饭。”

“不去，改日。”钟晓婷心里烦，简单的说。

徐杰一愣，下意识的问“不是在陪客吧？”

嗒，电话被直接挂断。钟晓婷抱着被子接着睡，迷迷糊糊没一会电话又响，她气闷的抓起，提高声音说“都说不去了，我睡觉呢，陪客人睡觉！”

“钟晓婷--------”

钟晓婷一听就愣了，这回不是徐杰。可她眉头皱的更紧了，没好气的说“你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啊，晚一会不行啊？”

金泽嘴角紧抿，沉声问“你真陪客？”

钟晓婷翻了翻白眼“你快说吧有什么事，我还困着呢。”

金泽从钟晓婷的话中知道她刚刚在搪塞人，生起的怒气也便熄了。“我昨晚喝多了，和你姐姐……….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不知道她会怎样，有点担心。”

“靠，你就这点出息了。”钟晓婷坐了起来，贴近电话鄙夷开口“喝多了你干嘛不直接把她拉床上去啊，不知道有时候强硬点效果可能会会更好。”

钟晓婷实在替金泽郁闷。觉得他挺男人的，遇到钟晓彤就孙子。她盼着他们结婚眼睛都快盼出血了。

金泽想起钟晓彤昨晚的话，顿时苦笑“如果那样，我们连朋友都做成。”

钟晓婷嗤之以鼻“她就会搞这种飞机，偏执的要死。”想到什么她问“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金泽宿醉的头疼，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而这个人钟晓婷最合适不过。曾经他只是和钟晓婷说过钟晓彤在高中有个男朋友的事，并未深说，包括钟晓彤后来得病的事也没告诉钟晓婷……….不知不觉中，在电话里他说了很多。

钟晓婷在这边越来越沉默。听完后，她只问了句“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吗？”

金泽声音很好听，跟大提琴重音中带着那抹淡淡的迷茫“具体原因不知道。只是你姐姐病重的时候总是叫他的名字说对不起，有些蹊跷。但我实在想不到你姐姐会有什么地方对比起他，毕竟她是那么爱他。”

钟晓婷已经没了睡意，淡淡的开口“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痛苦的早就过去，其它不过是一次重感冒，最多一个星期炎症便会消的。”

“但愿。”金泽顿了一下又说“你还是见她一面吧，她十分挂念你，每次听到或看到关于和你相似年龄女孩子不好遭遇的时候，她变得格外伤感，你也是她一块心病。”

钟晓婷异常的沉默，没有往日的冷然拒绝，隔了好一会，她说“挂了。”

难得起的早，钟晓婷不想去外面吃东西，便来到厨房抓起不知何年何月买的米煮粥…………她来到客厅看电视，不知过了多久，动画片早已结束，没完没了的广告也被她看的聚精会神，直到闻到一股焦糊味，她才低低咒骂了句跑去将火熄了。

她拿着勺子恨恨的搅了搅黑漆漆的锅底，这饭没法吃了！

钟晓婷拿起包准备出去逛逛，不能在家闲着，否则老想钟晓彤那点破事。她人来疯似地的打车来到了ZY百货。

一个人逛商场，看见差不多的就试，从一楼珠宝，女鞋到女装，干试不买，真难为那些售货员小姐们围着她团团转，百般恭维千般奉劝。真抱歉她只是在消耗体力，她心想等哪天姐真想大出血的时候一定给面子。

当她从一家试衣间出来的时候，一身coco chanel露背枣红裙勾勒出背部完美的曲线，纤细的黑色丝带从颈间绕过，斜斜扣住了心型月牙链，摒弃了繁杂的欧式花色的裙装的拘束与死板，钟晓婷高挑的身材不仅穿出了性感和简约，同时更彰显着骨子里那抹倨傲与率真，白皙的皮肤，风华的容颜，凸凹有致的标准身材，顿时魅力四射，惹来一众惊艳的目光，尤其是男人灼热的目光。

“小姐，这衣服简直就是给你量身定制的，太完美了。”招待钟晓婷的服务员赞叹的说，确实是真话。钟晓婷的身材与给这款服装做宣传的英国着名影星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还是没pS情况下。

钟晓婷淡淡的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华丽精致的外表掩盖了所有丑恶扭曲的曾经，根本看不出什么，只是不代表未发生！金泽让自己去见钟晓彤，能见吗，可以见吗，见了之后，她们情何以堪？

就在钟晓婷眉心微低，带着几丝惆怅的时候，她听到旁边一个女人在对一个男人娇嗔发嗲“不嘛，我就要试试。”

“你个子矮一些，适合哪一款。”男子小声建议的说。

“可我喜欢那件，就想试。”女子强硬说完叫服务员“我想试试她身上穿的那款好吗？”

服务员客气的回“不好意思，我们这个型号的就一件。”说完看了眼钟晓婷。

钟晓婷心想玩归玩，别影响人做生意，对着明显用眼神问她要不要买的服务员笑着说“我再看看。”然后走进了更衣室。

却在这时，她听到有人压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冷言说“你什么意思，见到别的女人眼睛就直了，怎么，她能穿的，我就穿不的。又不是用你花钱，你着急个什么劲。”接着她对服务员说“哎，麻烦你帮我把这件衣服包起来！哦，还有这件！这件也要！”

钟晓婷眉头微微蹙起，她是散心来的不是找气的。快速穿回大衣，拿着衣服走了出来。抬眼看了一下那女人，长的很不错，就是眼睛里带着高人一等的不可一世。而她旁边的憋屈男人，手拎着一箩大包小袋，在那女人身边小心翼翼地赔不是，实在狼狈委屈得紧。

女人见她出来，便走了上来，上下扫着她有种意味不明的傲气。钟晓婷很想笑，对陌生人也能鼻大眼小，有些大家闺秀或是稍有资本的女人真他妈的黑色幽默，这哪跟哪啊，抬手将衣服递给了服务员。

本来没什么的，谁知那女人拿着衣服走过试衣间的时候撞了她一下。这次钟晓婷可不干了，操，真败兴！管那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一把拉住刚刚脱下来的衣服，也顺势牵住了那女人。

钟晓婷瞪着女人 “道歉。”别怪她斤斤计较，谁叫赶上她今个郁闷呢。

女人转回头迎视钟晓婷，撇着嘴角说“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你撞到我了”钟晓婷得理不饶人的再次冷冷重申“道歉！”

女人哼笑“是吗？我没感觉到。”

售货员一看这阵势，唯恐她的衣服卖不出去，因为买了她们衣服的毕竟是客户，自然的起了维护之心，对钟晓婷好声劝说“大家都是出来消费的，您看……..”

钟晓婷转过头笑着替服务员开口“让我息事宁人是吗？”

售货员尴尬的笑，钟晓婷点点头。“好啊………”她一把快速拉过刚刚的衣服，然后扭身擦着那女人快速而过，给对方带出一个大趔趄。同时对服务员礼貌的开口

“麻烦您给我开票，这衣服我要了。”钟晓婷心里有些恼火，为了和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制一口气，她竟蠢的大出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售货员呆愣下快速点头说“好的。”

“你站住！”女人不干了，她大声叫着钟晓婷。

钟晓婷岂会理她，再次钻进更衣室，将门锁紧。外面一阵嘈嘈嚷嚷，气愤中的女人还有安抚中的男人，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处………钟晓婷冷着脸，慢条斯理的换上新买的美装。

等出来的时候，门口面对一张恼羞成怒的脸，跟毒箭似的瞪着她。

钟晓婷想如果对方要骂人，她绝对有更难听的奉陪，如果想打架，她得第一时间蹬掉高跟鞋，总之，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发泄途径，越野蛮越畅快，她都有些急不可待了，殷殷切切的盼着她快开头，一会去了警察局好有证据，证明不是她这个进过劳改所的人先惹事的。

可惜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因为她听到了有人售货员说话“美女，麻烦你走一趟。用这张卡给那位小姐买单，秘密在后面写着，谢谢。”

有些熟悉的声音，钟晓婷斜目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正抱着肩倚在店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后知后觉，他在给自己买单？！

钟晓婷挑了挑眉…………….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

唐彦老远就看见了钟晓婷，一时间分外的激动，当然这激动大多源自愤怒。不由自主的撇下试衣服的女伴疾步小跑了过来，可当看见她冷然笑意间奚落别人的时候，便有了观赏之情，尤其她迈着细碎的貌似优雅的步子，婀娜的若一朵娇艳玫瑰，曼妙眸光却清冷如霜，娇媚无骨，却冷冽三分，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间很吸引人，突然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售货员一看高大英俊的唐彦，又看着他修长手指中的那张白金卡，顿时放大了眼睛。金主！不由的又回头看钟晓婷，刚刚差点得罪贵客，好险。显然这对才是真正不好惹的。微笑着上前取过他手指间的卡，心内赞着，真的够man，够帅。

刚刚的女人见到唐彦的时候也呆愣在那，这不是表姐最近交往的男朋友吗？迟疑的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就那么看着钟晓婷从她身边擦过，只觉胸口有一抹抑郁之气，发不出来，憋的她脸红脖子粗！

钟晓婷将大衣挽在臂间，向唐彦走去，饶有兴致笑着说“对一个惹你生气的人何必装的这么大方。”

唐彦丹凤眼中定格一抹邪“你也知道惹到我了。”

钟晓婷轻轻一笑，鼻尖在灯光下白的透明，她轻抚着衣角，不说话。

一个女人四处张望……最后看向他们这里“唐彦…………….”

“表姐，你也来了？”刚刚和钟晓婷暗杠着的女人见到前来之人，顿时找到组织。只是有战友不一定有战场。钟晓婷连看都没看她们。

这楼层是女装区，无需多说，知道唐彦是陪女人来买东西，却找她来了。有意思！钟晓婷又笑望着唐彦“放人鸽子，你这样真没品。”

“你管的着吗。”唐彦唇边染着一丝冷笑。

钟晓婷也不甚在意，低头淡笑，轻轻撕弄衣服标签，静默不语。白皙纤细的脖颈滑下优美的弧度，乌黑的碎发软软的贴着，有些酥腻的美好。

唐彦一瞬不瞬的看着………………

没一会售货员回来了，将手中的金卡递给唐彦“先生，您的卡，这位小姐的衣服已经付完费，欢迎下次光顾。”

钟晓婷拉开包，从里面翻动着，掏出一打厚厚的粉钞，抬头她看着那售货员“不好意思，您好像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他，这是衣服的钱，你点点，至于那些单据的退还工作，抱歉你还得再跑一次。”

听钟晓婷这么一说，售货员顿时僵笑当场，唐彦脸瞬间勃然变色，上前用力抓住她拿钱的手，眉目肃然，语气中含着怒气“你耍我耍上瘾了吧？！”

钟晓婷心说，看吧，说他没品还真往这道上跑。感情今儿怎么都不顺当了！她笑笑说“我干嘛耍你，又不是猴。”

唐彦几乎气炸了，几次三番，三番几次，他都被眼前这女人戏弄，丫的，等着，他跟她没完！看着周围看的有些痴迷的观众，想着这不是收拾她的场合。转身拽着她就走，也不管她小胳膊小腿跟上与否，总之他牢牢扣着她，至于后面临时女友大喊的声音早就被他自动忽略了。

钟晓婷也气，操！这男人有病吧，双手扣着她的，跟拉冰车似地疯跑！哦……她的脚……….妈的，她的钱，洋洋洒洒的掉了好几张，根本顾不得捡。

钟晓婷一边挣扎，一边捧着钞票，还得一边小心翼翼的踩着高跟鞋跑，一路上出尽了洋相。

他们也没上扶梯，唐彦直接将钟晓婷塞进了直梯，用力的咂着她的两只手腕，心里恨恨的想，小样儿，他要是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也白活了，干脆回他妈肚里改造算了。

“唐彦-----”到了电梯里的钟晓婷终于喘过气了，开口便骂“你他妈的装完b又来装孙子！快松开我！”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钟晓婷一骂完就感觉他扭头瞥了她一眼，他大概觉得从一个玲珑美丽的女子嘴里飙出来这些话太震撼了！

一声清脆的“唐彦”叫的唐彦真的浑身一凛！尤其带着颤音的首尾，怎么这么好听。可她下面的话又让他浑身一震。他拉着她靠近眼前，冷冷的说“你他妈的再敢骂我一字，我就在这把你衣服扒光，说到做到！”中年男人一听唐彦的话，缩着脖子睁大了眼睛，估计是心脏有些受不了，人家毕竟是老实巴交清纯传统的居家男人。

虽然电梯带着壁，可三面都是透亮的玻璃，万一厮杀起来，溅的哪都是血不好，总要顾及颜面。钟晓婷即便这么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不能骂总能暗示吧，两只眼睛冒着劈啪作响的火花………….

唐彦的也是同样，他们就那么大眼瞪小眼，一路灼烧的瞪到了地下停车库。

一出来，二人几乎是同时出手。钟晓婷直接招呼唐彦大耳刮子，而唐彦是干什么的，他家可都是警察，最擅长侦查反侦查。别说是一个小女子，就是高头大马的壮汉，唐彦想撂倒也是一秒钟的事。

钟晓婷悲催的被拦腰夹了起来，没一会儿便被塞到了一辆路虎车内，而且是从驾驶座直接被扔到副驾上，钟晓婷被震的啊一声叫了出来，紧接着，咻一声电子音----门被锁上了！

操，去他妈的，今个非先奸后杀不可！唐彦阴笑着从另一面上，却没想还没坐稳迎面飞来一暗器。钟晓婷的高跟鞋精准无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的丢到他的脸上。

“哎呦………………”疼的唐彦捂着鼻子大叫。只觉鼻腔一股温热从里面涌了出来，轻轻移开手一看，靠！鲜红一片，就在唐彦惊愣失神，火冒三丈中。

钟晓婷抓起胳膊上要掉落的大衣直接扣唐彦脑袋，管他呢，只觉得心中怒气要发，一扭身敏捷的跨骑在他的腿上双拳抬起一阵乱敲，一边打还一边没形象地骂开了“畜生，小畜生，你女人是不能满足你，还是你不举，啊，我让你给我装气体，装孙子，妈的，我先装你个大麻袋！二百五” 捶打中…………

“我本来就心烦，现在越来越心烦，你还想在电梯里要扒我衣服，我让你扒，你丫的小白脸！”捶打中…………….

钟晓婷一阵拳打手劈，亢奋的骂“气死我了，妈的，叫你装！”捶打中………

“我逛个街先遇个八婆，又来了你这个八男”捶打中…………..

“我买单吧，你他妈的非找我别扭，就你有钱啊，狗屎一堆”捶打中…………

说实话，钟晓婷的打对唐彦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主要是鼻血，他听着那一句句骂，也不知道该气该乐了，总之，头一遭，真他妈的邪了，被女人打出了血！他用衣角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愤然向上掀去，用胳膊制住了钟晓婷。恨声道“操，我这是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

钟晓婷被挤到方向盘上，胸隐隐发疼，想也没想大声说“你妈不是女人？”

唐彦一时讷讷，接着隔着衣服大吼了一嗓子“去你妈的，蔷薇你是我克星！”

钟晓婷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左了也这局面了，毫不犹豫的反唇骂“去你奶奶的，我是你妈！”

唐彦脸色铁青，比沥青还青。头上的邪火一拱一拱的，冒烟了！奈何鼻子还很壮烈。

钟晓婷喘息着看他红着眼睛怒火冲天的样，却因为狼狈有些外强中干，莫名的平衡了，所以她璀然一笑，语气难得温和的对唐彦说“看你把我衣服弄的，算了，就当一件顶一件吧，咱俩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