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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佛教先拔头筹

“人都来了,就比个谁高谁低,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这个声音是道教阵营里发出来的,众人闻声看去,却是上清派的乾道丁,乾道丁被人掳去,连是谁掳走自己都不知道,很是郁闷,别人还以为是他年轻气盛,其实这是乾道丁的歪点子,就是要激怒佛教中人,好让自己的师伯司马宗让在待会的比试中占得上风。

庆桂见是年纪轻轻的乾道丁,并不计较。但佛教中年轻的弟子却有些怒气,乾道丁算什么,居然敢打断众相寺方丈,佛教庆字辈庆桂的话,便有人想出言反驳,但庆桂似乎知道一般,眼睛看到佛教阵营,那几个年轻的弟子只好闭着嘴,这边,司马宗让也觉得不妥,示意乾道丁不要说话。

庆桂继续道:“既是两教比试切磋,老衲就要求我教弟子只能点到为止,切不可争强好胜而伤了和气。老衲也提议,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也并不要局限两人,大家也都可以互相切磋切磋。”

道教阵营这边,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傻眼,要知道,号称上清派功夫最高的陶宗遇才与佛教禅宗同衍不胜负,现在还有庆字辈的高手在场,道教这边还有谁会是对手呢?

灵宝派的葛居渊看了一下自己这边,除了个郎山中功夫不知深浅外,陶宗遇、司马宗让与自己应该差不了多少,许宗朝、任居长、慕容金定还都不不如自己,如果真要一一来比的话,只怕会败了道教的名声。

心里不由得道,这庆桂口里说得好听,心思却是坏得很,杀人不见血。但事己至此,又岂能示弱于佛教呢?

庆桂又说道:“两教的人都己来了,本可以开始比试切磋,但还有个重要的人物尚未到,还请大家稍安勿躁,看时间也应该快到了,待老衲去迎接他进来。”

众人见中间的位置空着,知道是个重要的人物,都在奇怪,这个人会是谁呢?居然姗姗来迟,还要庆桂亲自去迎接?

庆桂走下台阶,穿过院子,走出寺门,站在寺门外等候,院内的众人也都看着门外,不一会,有几个禁军打扮之人在前开路,中间一驾马车驰了过来,马车四周都有禁军侍卫,看这阵势,必是官场重要的人员。

待马车驶到众相寺门口,马车旁一名侍卫掀开车帘,这个侍卫手拿铁棍,有些眼熟,不正是敬无畏吗?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不错,这人正是赵光义的大皇子赵元佐,原来是赵元佐听到这个消息,便一定要来瞧瞧热闹。赵元佐尚武,从那日在齐王府中便可看出。

还有些人不认识赵无佐,但郎山中、陶宗遇在齐王府可是见过赵元佐,不由得站了起来,迎接赵元佐,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赵元佐在庆桂的带领下,走进来,面带笑容,看向两旁的佛道两教高手。

很多人并不是官场中人,也不认识赵元佐,但礼节性向赵元佐打招呼,赵元佐走到最前面,计西南早就恭敬站在旁边,帮赵元佐移开椅子,赵元佐径自坐下,敬无畏站在他身后。

待赵元佐坐下后,庆桂等人才坐下,赵元佐神采飞扬,向庆桂问道:“大师,还未开始吧?”

庆桂答道:“皇子您没来,岂敢。”庆桂便向众人介绍了赵元佐的身份,在场的人都知道赵元佐身份非同一般,但听说当今皇帝的大皇子,还是不由得引起一阵哄动。

赵元佐示意众人停下来,道:“大师,那就开始吧。”

庆桂道:“好,先请道教上清派司马宗让真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司马宗让脱去外面的道袍,露出里面的紧身衣服来,先向赵元佐行礼,然后又向全场行了个礼。

然后便是吐蕃僧人平果上人,平果上人见宋朝的大皇子居然也来观看比试,更是显得兴奋,这既是为佛教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更是显示他吐蕃国强盛的好机会。

吐蕃此时虽还强盛,但己是江河日下,与全盛时期不可同日而语了,内部也是四分五裂,不少部落都向宋朝称臣纳贡。平果上人特意来到赵元佐身前,行礼道:“吐蕃平果上人见过宋朝大皇子。”

赵元佐身后的敬无畏全神注意着平果上人,就连赵元佐身旁的庆桂也看着平果上人,毕竟平果上人是吐蕃人,一旦平果上人有什么其他想法,庆桂准备随时出手保护赵元佐。赵元佐却不担心,不由得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平果上人,嘴里说道:“上人从吐蕃一路而来,不知对我中原感想如何?”

平果上人回答道:“中原风景优美,土地肥沃,生活富裕,令小僧感叹,但我吐蕃有着中原所没有的雄壮的高原,美丽的雪山,和成群的牛半,各有所长。”

赵元佐等在场的人不禁莞尔,这平果上人嘴上可不肯认输,赵元佐道:“好,听庆桂大师等人介绍,吐蕃佛教高僧辈出,我倒想见识见识。”

平果上人道:“能得到皇子的夸赞,小僧荣幸之至,自当竭尽全力向宋朝皇子及人民展现我吐蕃的风采。”

司马宗让与平果上人面对面站定,司马宗让道:“上人远来是客,先请。”

平果上人有心抢得先机,也不谦让,道:“好,待小僧领教中原道教功夫。”说完,使出自己平生所学。

平果上人练的内功是降龙伏象功,这功法是刚猛型的,与他的般若密拳相结合,如果使出十成功力,纵使是顽石,也是可使之四分五裂。只见他使将开来,甚是威猛,众人见状,不由得心里暗生佩服,这吐蕃僧人果然有些身手。

但司马宗让身为道教大派上清派的长老之一,又岂是易与之辈,只见他脚下使出上清派独门轻功绝技踏云步法,身形有如鬼魅,让人看不清楚他下一步到底会在哪个方向,又有如风中杨柳,身体左右晃动不停,脚下却是如杨柳树根紧扎地底,坚如磐石,手上使出五遁阴阳拳,忽阴忽阳,与平果上人你来我往,在众相寺大雄宝殿前的院子里展开搏斗。

鹿中原向师兄尹中喜看去,尹中喜便道:“这二人功夫倒还真不错。”鹿中原笑笑,不以为然。

坐在二人旁边的任居长看了一眼鹿、尹二人一眼,心道,哪里来的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小子,竟敢乱自评价。要知道,在任居长心里,他自认比不上司马宗让与平果上人任何一人,这也是他之所以与任道重合谋,掳掠魏道才、刘道亮的原因,就是想通过捷径提升自己的功夫。

陶宗遇看到司马宗让使出本门的两门绝技,竟然不下于自己,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他自认为是上清派第一高手,看不起派中其他人,就是派中掌门杨宗礼对他也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养成了陶宗遇在派中自大张狂的性格,却想不到自己在汴梁待了两三年后,司马宗让功夫会精进如斯。

但一想到自己的箭法可是纵横天下,心里又释然了,暗道,只要自己用箭,便可致人死地于百步之外,司马宗让又算得了什么呢?

佛教阵营中,同衍的眼光不时飘向道教那边的人,他最感兴趣的并不是场中比试的二人,他可与程开山商量好了,要利用此次道佛两教比试的机会,来个借刀杀人的,挑起道佛两教纷争的。可是同衍不知道的是,程开山现在正在开封府的大牢中。

观战的众相寺僧人及白马寺的赞常、开宝寺的同徊,见到平果上人功力深厚,出拳迅疾如风,变幻莫测,都心生佩服,想不到这吐蕃僧人竟有如此功夫。少林寺的庆柏却是闭目修行,手中的佛珠己转过几圈了,似己进入忘我境界,不愧为少林寺硕果仅存的庆字辈高僧,这个时候居然能做到这般境界。其实,庆柏不用睁眼,通过二人的党风等声音,他对场中二人的比试却是清清楚楚。

而南陵温的眼光不时看向场内的平果上人,又不时看向对面的赵花容与柴雨婷二人,更多的是看向柴雨婷,对他来说,无论赵花容还是柴雨婷,只要有一个人喜欢他就行了,他心里想,孟道轩不是喜欢赵花容吗,就让他喜欢好了,自己喜欢柴雨婷也是可以的。如果不是两教相争,他早就跑到二女那边去了。

孟道轩见南陵温的目光不时瞟向这边,不时也用目光回敬过去。鹿中原对场中二人的比试正如庆柏一样,并不是十分关注,看到孟道轩与南陵温二人的神色,不禁好笑,这两人倒都是多情种子。

场中司马宗让与平果上人你来我往,有南陵温与孟道轩二人比试也有些相似之处,司马宗让凭借自己的轻功优势,并不与平果上人硬碰硬,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发挥得将近极致。而平果上人仗着自己降龙伏象功,勇往直前,二人一时难分胜负。

但五十招过后,司马宗让却感觉头脑有点发晕,内力使出迟滞,他不由得大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还顶得住,但头晕与内力迟滞的感觉越来越重,踏云步法使出来,总是到不了位,这样一来,顿时险象环生。

道教这边看到司马宗让己得处于下风,心里焦急,难道佛教又将再一次战胜道教吗?如果输在众相寺、少林寺、白马寺等中原佛教弟子手下倒还想得通,现在却要输在一外异国佛教弟子之手,而且观战的还有皇子赵元佐在场呢,这让道教的颜面往哪搁呀?

但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又帮不上忙,只能祈求司马宗让能撑下来,至少与陶宗遇与同衍一般不分胜负也好呀。

鹿中原看到这情形,附耳在尹中喜耳边轻声道:“师兄,这司马宗让有些奇怪呀,怎么突然之间好像内力使不出来了?”

尹中喜也是奇怪,道:“正是。这是什么原因?”但众多高手在场,又顾忌道教名声,可不能如昨晚帮助孟道轩那般再帮司马宗让了。

佛教这边,看到平果上人己是占据上风,很多弟子露出笑容来。

而平果上人突然感觉司马宗让速度慢了下来,心内大喜,手中般若密掌内力加大,速度加快,瞅准司马宗让的空档,一掌向司马宗让攻去,司马宗让不敢乱接,连忙飘身闪躲,哪知平果上人不待招式用老,双手化掌为指,十指轮弹,有如花开一般,戳向司马宗让胸前,这指法是平果上人苦心研究的般若多叶指。

司马宗让内力迟滞,踏云步法使用不出,只好正面硬对平果上人的般若多叶指,但一抬手,真气也是提起,顿时,双胁的空门暴露无遗,被司马宗让般若多叶指弹中。这平果上人的般若多叶指虽说是指力,却也是威力无比,司马宗让感觉一阵剧痛,肋骨似己断裂,不由得连退几步,退到庆桂与赵元佐身前。

平果上人还待乘胜追击,庆桂站起身,道:“阿弥陀佛,切磋功夫,点到为止。”

平果上人也只好停住身形,道:“承让承让。”

司马宗让苦笑道:“虽说贫道不知何故,内力无法正常运转,但今日输了就是输了,待他日有机会一定向上人讨教。”说完,便要挣扎着回到道教阵营里,但剧痛难忍,刚迈开两步,竟摇晃着无法再动,何宗进与孟道轩连忙出来扶着司马宗让,回到道教阵营里。

毕竟牵涉到整个道教的声誉,众人围着司马宗让,司马宗让强忍剧痛,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此时,见司马宗让输在了平果上人手里,陶宗遇心里暗道,自己真气偶尔阻滞,是因为练了一丈天魔掌,却没有练《黄帝阴符经》心法的原因,今日司马宗让又是为何因真气受阻无法使出来呢?

道教众人虽说相信司马宗让的话,但也不知道司马宗让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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