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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小叶子遇到小包子,小包子气鼓鼓

叶谨安从下狱到现在失踪,已经足足过了八日。

这八日,纪松一直在孟府,想必和孟府的人都十分熟稔了。

温亦情看着他的眼神不免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纪松的来历和医术,他是查过的。

清白的很。

但身家清白不代表这个人便是干干净净的。

可若说纪松不对劲,他又何事都未做,在孟府这些天也算是尽心尽力。

温亦情移开目光,在心内琢磨着。

这种奇怪的感觉来源在哪儿呢?

“掌柜的,叶大人还是没有消息吗?”纪松忽然开口。

温亦情定定神,摇了摇头愁闷道:“没有,不过没查到也是好事,说明他现在安全着。”

“是啊...”纪松慢慢道,“哦对了,掌柜的,迟府那边丧仪结束了,您便留在孟府,我回去照看医馆吧。”

温亦情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听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在这儿名不正言不顺,不太合适,还是您在这儿最好。”

温亦情眸色愈浓,顿了一顿才答道:“我倒是打算过换你回去,只是先不说医馆筹备我需要照看,阿竹那边也着急成婚的事。”

“那掌柜的您决定便是。”

纪松拍拍手站起来,将青菜整理好摆到一旁的桌子上:“反正我听您的。”

温亦情:“我再想想吧,药熬好了,我去端给孟将军。”

“好。”

——温亦情收敛眸中的异色,敲开了孟辰沙的房门。

“师父!”孟辰沙几乎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便喊出了声。

“嘘,”温亦情无奈地压低声音,“这是孟府,别这么唤。”

“为何?”孟辰沙反倒不理解,“您是谨安师父,对他恩重如山,我唤师父有何不对?”

温亦情叹口气,坐到榻边的凳子上,将药碗递向他。

“因为这是孟府,你是孟府的主人,应当要有威严一些,否则下人怕是要逾规越矩。”

孟辰沙似懂非懂:“哦......”

他飞快将药喝光,一抹嘴便急问道:“那师父,谨安真的没事?”

“你放心便是,”温亦情恨铁不成钢地瞟他一眼,“有皇上的暗卫在他身边,他安全的很。”

“那他在哪儿呢?我能给他写信吗?”

温亦情沉思片刻,还是摇摇头:“先别写,作息要做全套。”

“行吧...”

孟辰沙长长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好想他啊......”

......

白林山。

为了大计,青魂和景刃带着潜行卫将对方灭光之后,又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

现在潜行卫秘密回宫了,而叶谨安和景刃特地隐藏起来,顺着山路往白林山走,离京都越远越安生。

路上,叶谨安总是会分心地问景刃孟辰沙的状况,直到确认当真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景刃十分有耐心地开了口:“叶大人真的不必忧心,对方现在不但以为潜行卫被灭了,还以为手下的人将你掳走,我们掌握着主动权。”

“我明白,”叶谨安点头道,“可是大人,您不是早早便?”

“此事说来话长......”

景刃忽然顿住话语,迅速抽出长剑,挡在叶谨安身前,挡下了来人的一刀。

叮地一声。

景刃纹丝不动,对方反倒被震退一步。

叶谨安狐疑地打量来人,突然瞳孔一缩:“段以澜!?你怎么会在这儿?”

段以澜摘下面罩,吐了口气:“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鬼鬼祟祟出现在山下做什么?”

景刃双臂抱胸,饶有兴味地望着他:“姓段的,你每次见到我都要和我打一架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段以澜:“你每次出现都要偷偷摸摸的吗?”

景刃“......”

他活了四十年,第一次碰到一个连他都敢怼的人。

偏偏他还说不过。

果然,还是那在宫里的小皇后可爱,乖巧极了。

“十多日前,你便已经带着凌道长离宫了...”叶谨安在一旁沉思出声,“凌道长回了道观后,你不放心所以在山下守着?”

“想多了,”段以澜冷冷道。

景刃忽地笑眯眯摇头:“不对,他把凌道长囚禁了。”

叶谨安:“嗯??您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肉包子和柴火熏的味道,腰上挂着一串钥匙,那钥匙是开镣铐专用的钥匙。”

景刃指了指他的嘴:“他唇边还有被咬破的伤口,应当不是自己咬的,脖子上也有被抓挠留下的痕迹,很明显。”

叶谨安惊讶地顺着景刃的话来回看。

“再加上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明显是干了心虚事儿,”景刃唏嘘道,“姓段的你疯了?敢囚禁凌道长,你真不怕白林山的道士们把你老巢掀了?”

段以澜平静地看他一眼:“只要我想,无人能靠近那间破庙,但凡有一点儿动静,我都会将他带离。”

景刃一摊手:“这倒确实,你这听力实在也是太诡异。”

叶谨安稀里糊涂地反问一嘴:“听力?他听力很好?”

“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了,”景刃道,“只要他想,他甚至能听到白林山上那些道士在说什么,不过仅限于夜深人静之时,否则单是这山间昆虫鸟类的声音都能将他逼疯。”

“原来如此......”叶谨安微微垂头。

“你们来此,是来找我们的?”段以澜忽地问。

景刃:“不是,找个地方慢慢同你说。”

“嗯。”

三人回了破庙。

景刃和段以澜在外头边喝酒边聊天,叶谨安便单独去里屋见了凌书。

他神色复杂地望向被四条镣铐捆在榻上的人。

“凌道长,我真的没想到再见到你,会是这种局面。”

凌书盘腿一坐:“我也没想到。”

“师父曾经和我说,你是喜欢段以澜的,那为何不与他说明,偏偏成了今日这状况?”

听到问话,凌书扁扁嘴:“叶大人,最开始的时候我很疑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后来我便越来越生气。”

“他什么都不肯说,只用他自己的方式困住我,与我亲近。”

“既然如此,那就别想我先开口了。”

叶谨安也叹口气:“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凌书道,“谁还没有个脾气了,他自找的怨不得我。”

叶谨安没再问,思绪逐渐飘远。

两个人的事,两个人处理便是,旁人不要参与,也不要多说。

就像他与孟辰沙。

温亦情虽然嘴上说了不少,但实际上什么都不管。

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子和处事方式。

段以澜把凌书囚禁在这里,凌书也憋着一股气和他纠缠。

谁都不肯开口,都有股执拗。

罢了,不关他的事。

不过这破庙倒确实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有段以澜的听力和景刃的武功,不用担心会有追兵。

很安全。

叶谨安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叶大人,”凌书忽然开口,“若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京都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

叶谨安:“现在还好,都算是平稳下来了。”

凌书点点头,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

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段以澜收走了,连算个卦都不行。

不过还好他曾经给李摇风算过卦,应当...无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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