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谦阿谦
面对紫英郡主的邀请,楚姮想到如果李博谦答应了,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们才是最般配的。
“不必了,我们已经逛过了。”
看着李博谦的背影,楚姮有些出神。
按理来说,李博谦应该是欣然答应的才对。,可是他竟然拒绝了。
楚姮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李博谦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楚姮刚想要跟上去,紫英郡主竟拦住了她。
“我就说殿下去了何处,没想到是被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我才是未来的睿王妃,你最好不要接近睿王殿下。”紫英郡主的语气中充满了敌意。
看着面前这个身份尊贵,样貌美丽的女子,楚姮淡淡一笑。
楚姮的笑容,让紫英郡主微微一愣,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紫英郡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楚姮便走了。
“该死!还好楚妡告诉了我殿下随她走了,不然我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紫英郡主一边骂着一边咬牙切齿,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楚姮可能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小姐,可是楚大小姐不也心悦睿王殿下吗?”身旁的婢女碧竹说道。
“她啊!定是想借我之力教训楚姮一番,也不是什么善茬!”紫英郡主不愧是住在深宫中的人,楚妡的心思早已看明白。
晚上有灯会,许多人都已经等不及了,提前站在河边,想找一个很好的位置放花灯,诉说祈愿。
月色下的河水泛着微光,如同一面银色的镜子,倒映着繁星和皎月。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一群人,手捧着精致的花灯,聚集在河边的石阶上,准备放灯。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放入水中,那花灯是如此的精致,似乎稍微不小心就会破坏。
当一盏盏花灯浮在水面,像是繁星降落人间,美丽而神秘。
楚姮和李博谦站在河边,看着这美好的场面。
“楚娘子,其实我......”李博谦缓缓开口。
“啊?”楚姮看到李博谦正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河水在他们身边潺潺流淌,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其实,我为你做了只花灯。”只见李博谦从背后拿出一只花灯,是只飞鸟,虽然工艺不那么精湛,但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楚姮受宠若惊,这一刻她似乎心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一刻,她更多的是感动。
楚姮接过花灯,想把它收藏起来。
“多谢殿下的一片心意。”楚姮手捧着花灯,如若珍宝。
“殿下,花了不少时日吧!”
男人本就手笨,他却如此耐心,定时花费了许多天。
“也没多少时日,做这只飞鸟,希望楚娘子一直幸福快乐,美好自由。”李博谦温柔地望着她,充满着柔情。
“多谢殿下。”
“以后别叫我殿下了,叫我...叫我阿谦。”
“这怎么行。”楚姮摇摇头,怎么能叫皇子如此亲昵呢!
“就这样叫吧!”李博谦的语气说不出的宠溺,温柔。
阿谦,阿谦。
她在心里叫了他几遍。
“我唤你姮儿可好?”不一会李博谦又说道。
在柔和的月光下,楚姮的眼眸如星辰般闪烁,深深的吸引着他。
当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时,他仿佛能看到她的灵魂,那是一种深邃而纯净的蓝,如同湖水的宁静。
“好!”楚姮点点头,她笑了,如同三月的阳光,暖暖的,甜甜的。
楚姮觉得此时若是静止就好了。
“既然是阿谦做的花灯,我还是珍藏好了。”楚姮舍不得放。
他们便放了几盏其他的花灯。
随着微风拂过,花灯开始在水面上漂浮,慢慢地向着远方漂去。
楚姮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下心愿,希望这些花灯能带着她的愿望飘向远方,带着她的思念回到家乡。
李博谦也闭上了眼睛,许下心愿。
楚姮不知李博谦心中许下的是什么愿望,会不会与她有关。
我希望姮儿能常伴于我左右。
回府后。
“小姐,你怎么好像很开心。”知鸢看着自家小姐笑着,不明所以。
想到那个温柔似水的男子,楚姮脸上抑制不住笑容,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幸福。
“花灯节当然开心了。”
“是和谁在一起开心呀?”知鸢知道楚姮一天都与睿王在一处。
“知鸢!”楚姮此时羞涩不已。
知鸢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后离开了。
夜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月亮升起。
阿谦?你若是知道我要利用你,会不会生气难过呢!
楚姮想着,她原本接近李博谦就是因为他的权势。
她知道自己不能嫁给他,一个是最尊贵的皇子,将来会成为太子,最后成为君王。
只要让皇上下令,毁除她与李博衍的婚约,就会有机会。
楚姮看着桌上的飞鸟花灯,殊不知这花灯李博谦做了整整七日,每一处都是用了心的。
皇宫。
“殿下,楚娘子与睿王放花灯,相谈甚欢。”李博谦近身侍卫麟空说道。
“我就说,找不到她。”李博谦此时的脸色黑透了,他与楚姮有婚约,她还如此光明正大的与睿王独处。
“是真喜欢睿王?还是喜欢他的权势?”
反正最终她要嫁的是他,皇上的主意从不更改,她以为赢得了睿王的喜欢,就能嫁给她吗?
“南方赈灾之事怎么样了?”李博衍问麟空。
“睿王那边已经有了计策,说是开仓放粮。三皇子好像也有动静。”
“三皇兄?”李博衍竟没有想到李博渊那个彻彻底底的窝囊废也有翻身的想法。
“殿下,我们要出手吗?”麟空问道。
“必须出手,这可是个好机会。”
麟空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主子如此冷酷的一面。
“先等他们上书,我们再出手。”
““殿下,若是他们先提出赈灾之策,那您不就输了吗?”麟空也是很着急,怎么能够让他们先出手呢?
“你以为开仓放粮会是良策吗?”李博衍似乎对此事有不一样的看法。
他从小嗜爱读兵书,对兵家之事了解颇深。
虽说他不理解李博衍的想法,但也没多说什么。
“你先继续盯着他们。”
“是。”
李博衍很早就睡下了,梦里,他到了西凉。
这里有连绵起伏的山脉,雪峰耸立,山脚下,河流蜿蜒流淌,水质清澈见底,在草原上,羊群点点,如同飘洒的雪花。
西凉的沙漠,是一幅壮丽的画面,无边无际的沙丘,仿佛与天空相接,阳光洒在沙地上,闪闪发光,如同金色的海洋。
在无限延伸的沙漠中,少年孤独地走着,他的步伐虽然疲惫,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烈日如火,无情的阳光在沙漠上洒下一片刺眼的金光。即使在最炎热的中午,沙漠中的太阳似乎也不曾怜悯过任何生命。
少年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嘴唇干裂,双脚也如同走在热锅上一般。
突然,他的膝盖一软,整个人便跪在了沙漠上。少年紧闭双眼,痛苦地皱着眉头,双手无力地摊开在沙子上。
太阳依旧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少年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高温和疲劳,他晕倒在沙漠上,像一片无助的叶子飘落在金色的海洋中。
“义父,前面有人!”是一个姑娘的声音,姑娘和少年差不多大,她牵着马向少年走来。
姑娘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微弱。
她为他水喝。
少年感受到嘴唇有些许的湿润,是有人救她。
等他醒来,是在西凉都护府。
“你是何人?”镇北将军杨铮问道。
“我是......质子。”
杨铮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面黄肌瘦的少年,竟然他们东周的皇子。
“义父,怎么样。”安歌打了一盆水进来,瞧见少年醒了过来,露出了笑容。
“你醒了?”安歌问道。
“多谢姑娘相救。”他知道是这位姑娘发现了他,给他喂水喝。
“你是中原人?”安歌看他的装束,不像是西凉人。
“他是东周人。”杨铮回答道。
“我想离开,想借你们一匹马。”
杨铮知道,少年是逃出来的,他是东周尊贵的皇子,却远离家乡,生存于孤独和恐惧之中。
“跟我来。”安歌牵过马递给少年。
“这匹马可是我养大的,它叫阿古,一定能将你带回家的!”安歌的笑容如阳光明媚般刺眼。
少年上了马。
“谢谢。”
他一路往东走,少年看着沿途的风景,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路上,夕阳都被大漠的景色所掩盖。
他知道,他即将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东周了。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辽阔的大地一望无际,大地上燃起了阵阵的黄沙,天边的云彩也被夕阳的余光染成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