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突击审讯

“你们，你们凭什么抓人？”

黄芳被吓坏了，哆哆嗦嗦挡在陆帆身前，被一个人一扒拉，坐在了地上。

陆帆没有反抗，扑上前的几个人给他戴上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啊，没有法律了吗，你们出示证件了么？就随便抓人。”

黄芳坐在地上哭喊，毕竟是香岛人，懂一些法律。

一个人一把抓住了黄芳的衣领。

“她是香岛人。”

陆帆喊道，他怕黄芳被伤害，香岛人的身份能起一些作用。

“香岛的人就了不起啊。”

抓黄芳衣领的人嘴里说着，手却松开了，他也怕惹麻烦。

“搜查房间！”

领导模样的人命令道。

“还有法律没有了？你们有搜查令吗？没有就不能搜查，这是小姐的房子，我们是香岛人。”黄芳哭喊着，她也知道香岛人的身份是一种保障。

没有人理会她，几个人冲上楼，另外俩人在客厅里开翻。

“你们是哪的？凭什么抓我？”

陆帆一副害怕又气愤的样子。

陆帆当然知道对方一定是松山方面的，但不能说出来，否则就画蛇添足了。必须把对方身份信息传递给黄芳，便于快速营救。

“你们是哪的？你们不能无故抓人，你们不能乱翻。否则我一定找律师告你们。”

黄芳哭喊着阻挠。

“请你配合工作，我们是松山刑警队的，他是重大案件的罪犯。”

领导模样的人冷冰冰地说道，多少还是顾忌黄芳是香岛人身份的，说出了来历。

“我特么犯了什么罪，你们血口喷人！”

陆帆争辩道。

“别嘴硬，你犯了什么大事你不知道？”

一个警察摁住陆帆脖子。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

陆帆挣扎着。

黄芳一听陆帆是重大案件罪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不知道底细。

半个多小时，搜查结束，在陆帆卧室里搜出了5000多块钱当做了赃款。两台小收录机和几盘磁带也被当做可疑物品。这收录机陆帆和沈梦楠一人一台。

还有几本日记本，也当做了可疑物品。陆帆是不写日记的，日记本是沈梦楠的。

“这是小姐的私人物品，你们不能动，你们不能动。”

黄芳哭喊着。没有人理会她。

陆帆看着被扣押的东西，心里明白对方是想想找到一切蛛丝马迹，要把他置于死地。哪怕镜面匣子的事安不到他身上，也要找出别的毛病。

陆帆不知道沈梦楠的日记里写了什么，但愿没写小南楼是他买的，还有他来历不明的五十万投资。

办案的人员很有经验，警车开出小南山不久，就停到了一座楼前，陆帆被押进了一间小屋子。他们马上进行突击审讯，这个时候猝不及防，陆帆的心理防线还没建立，很容易被突破。

警方是昨天晚上抓住郝爱军的，地点清水县，离靠山屯很近。

郝爱军从小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他和陆帆有亲属关系，也很不受陆帆待见。陆帆出狱后突然发迹，他想能借光挣钱，可几次被拒绝，他很生气。

十一期间，李铁柱衣锦还乡，一顿显摆，彻底刺激了他，他很嫉妒。整天琢磨怎么能从陆帆那里弄点钱。

有一天郝爱军无意中路过陆帆舅爷家的门口，突然想起屋里有个地窖，小时候去躲猫猫的时候，看见过里面有一个铁柜子。他琢磨着偷出去也能卖个几块钱。

他进了地窖，折腾铁柜子的时候发现了旁边地下是空的，里面似乎藏着东西，他找到了镜面匣子，胆子很大，直接拿走了，后来还跑到深山里放了两枪。

有了家伙在手，壮了郝爱军的胆，决定去沈城找陆帆，陆帆如果给安排工作还好，如果不给安排，就用镜面匣子做威胁说他私藏枪支，讹诈一笔钱。

郝爱军从姑姑郝桂珍那里问出了地址，踏上去沈城的路，半夜时在县城等车去买烟，小商店里只有老板娘一个人，他趁老板娘不注意偷了几盒烟。没想到被发现了，两个人厮打起来。

老板从里屋拿着擀面杖出来参战，郝爱军不敌，吃了大亏。他怕被送到派出所，恶胆陡升，开枪打死两人，骑着小商店老板的摩托车仓惶逃往松山方向。

摩托车半路没有油了，他扔在沟里。步行走了几十里，到松山市郊区一条路旁等车，想中途坐客车逃离是非之地。

有几个多管闲事人，看郝爱军身上有伤，样子也很狼狈，过去盘问。郝爱军做贼心虚，以为被发现了，开了两枪逃跑了。

郝爱军逃进山里，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找了一个地窨子藏了几天，身上带的吃的没了，又冷又饿。估计差不多安全了，他从地窨子出来，一路躲躲藏藏往家赶。他幻想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回到家可能就躲过去了。

昨天晚上，郝爱军到了家附近的镇子。走在回家路上，他松了一口气。突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他以为是被发现了，犹如惊弓之鸟抬腿就跑。

其实警车不过是镇里派出所抓赌路过而已，但郝爱军一跑，引起怀疑。警察追了上去，没费多少周折擒获了郝爱军。

一审讯，郝爱军什么都交待了。派出所连夜上报，市局刑警队进一步审讯，问出枪的来源牵扯陆帆，这信息让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马源如获至宝。

马源是当年清水县公安局的副局长，陆帆冤狱是他按照程永前的指令一手策划的，陆帆的父亲被撞也是他安排的。陆帆出狱后有奇遇，他关注过，他唯恐陆帆有机会翻案，一直想找机会找彻底消灭隐患。没想到机会突然来了。

他兴奋地把情况汇报给了当年的指使者程永前，程永前回复两个字“深挖”。

马源加大对郝爱军的审讯力度，不但让郝爱军承认枪是陆帆提供的，而且抢劫也是陆帆授意的。软骨头郝爱军一一照办。

审讯郝爱军的同时，去沈城抓捕陆帆的人马已经上路了。

小屋里，警察问了陆帆年龄性别等问题后，突然来了一句：

“12月13日晚上，你到你舅爷的地窖里干什么？”

“12月13日？前一段回家给我爸烧周年，回去那天晚上我确实去了我舅爷家，是不是13号我记不清了。可我没下地窖啊，下地窖干啥啊？黑灯瞎火的。”

陆帆神色正常。如果没有心理准备，或者是一般心里有鬼的人，听到问这句话可能就慌了。这句问话让陆帆知道，警方之前已经讯问了他母亲郝桂珍。

郝桂珍被讯问，也在他推演中。但是陆帆事先没有给郝桂珍任何提醒，以郝桂珍的心理素质，他多说一句话都可能出现破绽。

“特么的，还嘴硬，你妈都说你下地窖了。”

电棍触在陆帆身上，陆帆浑身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