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白马城之战

祭祀仪式圆满结束后，絮紧握着行装，心潮澎湃地准备踏上新的征程。

清欢沉稳地走在前方，而絮则紧随其后，怀揣着复杂的心情。

突然，絮鼓起勇气，轻声呼唤着清欢的名字：“清欢——”

清欢闻声停下脚步，转身回望，眼中流露出疑惑与关切。

絮咬着下唇，低垂着头，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内心的纠结都快溢了出来。

清欢见状，走到她面前，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犹豫不决？”

絮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次打胜仗回来，我希望能向你索要一个特别的礼物。”

清欢微微一笑，温和地问道：“哦？是什么样的礼物呢？”

絮踮起脚尖，在清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深情地望着他：“娶我为妻。”

清欢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絮继续道：“你现在是长乐的仲父，你跟她不可能了……”

“我从没说过我对长乐……”清欢说到这里止住了话头，原来絮早已看出来了自己对长乐超脱师生的心。

清欢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轻声说道：“絮，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共度一生。”

絮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但她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可我只爱你。我知道龙族的生命漫长，而人类只有短短几十年。但我只希望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能与你相守。”

清欢的心被絮的话语触动，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和无奈。

他深深地看着絮，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絮……如果这样你会开心的话，那么我愿意娶你为妻。”

絮的泪水瞬间滑落，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太好了！谢谢你，清欢！”

说完，她转身离去，带着满满的幸福和期待，踏上了鲲鹏，跟随长乐前往新征程。

伽陵频伽迄今为止只造出了一艘，只有絮可以驾驶。此次出征，在灵犀的建议下，他们将伽陵频伽带上了鲲鹏。

此时仅仅挨着白国的白马城，现在已经被白国占领，度华守军退守百步亭，白国此前他们多次朝凤凰城传递消息，要求长乐投降，长乐必然不会投降，但两军交战，士气尤为重要，而此时打了败仗的度华军队，士气十分低落。长乐的鲲鹏降落在百步亭，已经夜深了。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点着篝火，吃着分发的干粮，此时他们都站起身来。首先出来的是两队皇城近卫，此后灵犀伴着长乐走了出来。

一个人喊道：“是陛下到了！还有教皇冕下。”

“陛下万岁！！”守军们都欢呼起来。

长乐挥手示意他们停止欢呼，她和灵犀走到了人群中间。她大声道：“度华的子民们，我来了！到了这里，我不是什么女帝，此时我跟你们一样，仅仅只是个度华人，因此我来到了这里，与你们并肩作战。一起保卫我们的家园！”

灵犀接着说道：“神将保佑正义的一方，邪恶终将消亡，当光明到来之时，所有的黑暗都会被驱散。”

他一边说，一边在空中画符，随着他的话落音，天空瞬间亮了起来，黑夜变成了白昼。

见此奇异景象，众人惊呼连连，还有人激动的大叫。

先是女帝亲上前线，后有教皇显现神迹。

他们士气大涨，连长乐也很激动，她大喊道：“就像我继位时，给大家承诺的那样，我会给度华一个光明的未来！就像此刻一样！度华将成了神符大陆最伟大的帝国！每个人都将会以度华为荣！！”

原本的将领安琦本在自己帐中，忽见天空一片大亮，走出来，正好听到长乐在讲话，他心中激昂，右手握拳，按在自己的心口，单膝跪地，大喊道“愿为陛下死而后已！”

他如此振臂一呼，众士兵纷纷下跪，齐声高呼：“愿为陛下死而后已！”

长乐环顾四周，周围跪倒了一片，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头。只有灵犀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她眼含热泪，第一次感到了责任的重量。

随后，安琦带长乐来到了军帐。军帐内摆着沙盘。百步亭是个小城镇，与白马城紧紧隔着一条黑泽河，目前白国的军队正在白马城驻扎，休养生息。而度华军队撤退时，已经斩断了黑泽河上唯一一条可以通行的吊桥。

“糊涂！”灵犀道。“从你们撤退，砍断吊桥，就是你们节节败退的开始。”

长乐也道：“安琦，度华的领土一毫米都不能让给别人。我们得夺回来，对吗？”

安琦望向长乐，她眼里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点点头：“陛下说的是。”

长乐继续道：“我没有读过什么书，不过来之前，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帝国军事大学的优等生，打仗你比我擅长，我只能告诉你我的诉求。”

“陛下，我明白了，度华的领土一毫米都不能丢！”他重复道。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长乐问道。

安琦思忖片刻：“重整旗鼓打回去。我们可以用鲲鹏，将士兵运过去，然后前后夹击打突袭。”

长乐将目光投向灵犀。

灵犀道：“陛下，我觉得应该可行，但我想补充一下，不如安崎前往假意投降，这样可以放松白国的警惕。然后让絮打头阵，轰炸白马城。而长乐轻率军队乘坐鲲鹏前往白马城后方。”

长乐道：“就按你说的做，安琦，你尽快去安排！”

安琦道：“陛下，如今还有一个问题！此次白马战役，其一，我军损失三分之一人马，其二，我边境守军一直很少。”

这个问题属于历史遗留问题，风帝在位初期，倒是很重军事。

在长乐母亲逝去后，风帝开始重文不重武，同时削减军事经费发展国内科技和经贸。

科学家和商人在度华获得了很高的地位，而军人待遇不佳。

加之也没有仗打，属于闲人。地位反而一般。

这也导致参军的人越来越少。

“不是每个城镇都有自己的守兵吗？你去传我令，将他们都调派过来。同时在附近城镇征兵。”她一边说，一边在沙盘上指指点点。一抬头正看着灵犀盯着自己。她摸摸了自己的头发：“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灵犀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好。”

商谈完毕，长乐回到了安琦给她安排的帐内，外面的天不知道为什么又黑了下去。

她回忆今天走时候的场景，絮在，清欢在，希音不在，黎明不在。

她想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他们两人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花前月下，柔情蜜意，她越想越是难过，“之前黎明说要跟我举办最盛大的婚礼，那跟希音呢？一样的盛大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灵犀的声音忽然传来：“陛下，我可以进去吧。”

长乐调整了一下情绪，对外面道：“你进来吧”

灵犀的脸色有些苍白，长乐正准备说话，却见灵犀却忽然摔倒在地板上，长乐忙上前去查看，他说他的面容全无血色，浑身冰凉。她忙俯身，晃动他的身体：“灵犀！灵犀！”

毫无反应，而且他浑身都冰冷的可怕，就好像是个死人。她想起蓦然说的：我不会死去，只是换了另一种身份陪在你身边。

那如果灵犀死了 蓦然是不是也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周身没有伤痕，灵犀不用吃任何食物 那也说明了他根本不会出现中毒。难道是内脏疾病吗？她正准备出帐求助，却被灵犀一把拉住了手。

回头一看，见灵犀正望着她。

“你没事？”长乐试探着出声询问。

灵犀苦笑道；“有事，刚才我耗费了过多的能量，恐怕要沉睡一段时间，陛下务必要好好保管我的肉体。”

灵犀又道：“这本对我只是举手之劳，只是因为信仰的流失我渐渐的虚弱了……”

长乐无奈的摆头：“好，我想我明白了，你不要强撑，先休眠吧。我会把你的肉体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按照长乐的计划，安琦一边让传令兵拿着长乐的手谕前往周边城镇调兵，一边向对面驻扎在白马城的白国守军送出信件，并称长乐陛下已经同意投降，陛下的使臣将在三日后到达白马城。

此举是为了拖延时间，召集军队。

而长乐留在驻地，由于她的到来，士兵们明显士气大涨。

每日长乐都亲自操练他们。

同时，凤凰城的粮草也在源源不断的送来。

终于到了与白国领军约定的时间。

这几天内，安琦也安排了工程兵在黑河上建了简单的吊桥。

为了打消白国将军的疑虑，长乐只带了两个士兵前往，他正准备走，却被长乐喊住，他回过头，长乐才道：“尽量拖延时间，还有注意安全。”

虽然安琦很优秀，但其母并没有结婚，在度华这样的情况是受到鄙夷的，他被认定为“不洁的孩子。”

虽然母家有些钱财可以让他上军工大学，但是不管他多努力 也无法踏入帝国军事系统核心。

一直到战争爆发之后，他才被临危受命担任指挥官。

长乐的叮嘱，让安琦心中流过一段暖流，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安琦进入白马城后，由士兵带着来到白国将领面前。

白国将领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如刀，直勾勾地盯着安琦。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仿佛早已看穿了安琦的意图。士兵将安琦推上前，安琦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将领轻蔑地瞥了一眼安琦手中的投降书，嘲讽道：“你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要保卫国家的安琦？如今却带着投降书来到白马城，真是可笑至极。”

安琦紧咬牙关，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他深知此刻的屈辱和嘲讽都是暂时的，为了国家的未来，他必须忍辱负重。

将领继续道：“你们度华王朝，是不是尽是你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

安琦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将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投降，而是为了国家的未来和百姓的安危。我知道投降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是何等的屈辱，但我更知道，如果继续战斗下去，只会让更多的无辜生命消逝。”

将领听了安琦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安琦说道：“你真是一个懦夫！”

将领的笑声在堂上回荡，周围的士兵们也跟着哄笑起来，他们看着安琦的目光充满了轻蔑和鄙视。

安琦紧紧握住投降书，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和屈辱感。他知道，此刻的忍耐和坚持是为了更长远的目标。

安琦道：“我希望白国能够给予度华王朝一个和平的机会。”

将领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安琦面前。他用力抓住安琦的衣领，将他拉近，两人的面庞几乎贴在一起。

“和平？”将领嘲讽地说道，“和平是你们度华王朝自己放弃的。你们曾经的傲慢和自大，让我们白国承受了太多的苦难。现在，你们想要用投降来换取和平？简直是痴心妄想！”

将领说完，猛地松开手，将安琦推倒在地。安琦踉跄了几下，勉强站稳。

他重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将领。他说道：“我知道我的投降并不能改变过去的一切，但我希望它能成为一个新的开始。我愿意为和平付出一切代价，只希望白国能够给度华王朝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将领弯起了嘴角：“态度倒是不错。不知道你们诚意怎么样？”

将领的话音刚落，安琦便立刻回答道：“将军，此次前来，我带来十箱金叶子，十箱白玉，以及这百坛美酒‘东风醉’。这些都是度华王朝的心意，此外投降书上，我们将会把白马城赔偿给白国。希望白国将士们能够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将领哈哈大笑道：“算你们有点诚意，你们这些酒，是给我们用来庆祝打败你们的吗？哈哈哈哈哈哈”

安琦赔着笑：“不如我们现在就庆祝，打仗我不如您，喝酒未必不如您。”

“笑话！喝酒我还没服过谁！你竟然给我下战书。我要向你证明，我不仅打仗胜过你，喝酒也胜过你。”

安琦又提议道：“士兵们劳累多日，不如也赐给他们美酒，让他们放松一下。”

“有理！来人，赐酒。”

随着他的话落音，他身边的士兵们搬着酒送入军营。士兵的欢呼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将领和安琦两人并肩而坐，周围摆满了酒坛。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毫不相让。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坛的数量在逐渐减少，而两人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显然是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安琦虽然酒量不错，但面对这位将领的海量，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他努力保持清醒，想要维持谈判的进展，但酒精的力量却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将领则是越喝越高兴，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说话也越来越豪爽。他拍着安琦的肩膀说：“安琦啊，你们度华王朝这次投降，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以后乖乖听话，我们白国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安琦强忍着醉意，点点头道：“将军说的是，我们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模糊，声音也越来越小。终于，在喝完最后一坛酒后，安琦再也支撑不住，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说：“将军，我……我需要去方便一下。”

将领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他挥了挥手，示意安琦自便。安琦趁机离开了酒桌，踉踉跄跄地走向营帐外。

他走出营帐，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到了城墙上，点燃了信号弹，一道无声的白光冲天而起。

长乐看向絮：“我们该出发了。”

长乐驾驶着鲲鹏先行，絮驾驶着伽陵频伽随后。

絮驾驶着伽陵频伽，不断的投下一包包的火药，将整个白马城炸的一片疮痍。

她望着地面长长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惜君命难违。”

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划破天际，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絮驾驶的伽陵频伽。巨大的爆炸声中，伽陵频伽如同失控的流星般坠向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尘土飞扬。

絮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头晕目眩，身体被仪表盘和碎片重重压住，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她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用尽全力推开身上的重物，艰难地爬出了残骸。

当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灵犀冷漠的脸庞。灵犀身穿华贵的教袍，站在不远处，目光深邃而复杂。

“教皇阁下……刚才，咳咳……”絮咳出血沫来，“我被袭击了……”

“我知道。”

“是谁做的？”

“我！”

絮震惊的瞪大了眼：“教皇大人——您——您为何要如此。”

“怪就怪，你跟长乐太亲密了。我不想她身边有其他的人。”

“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去死吧，成全我是你唯一的价值。”

灵犀的声音冷酷而决绝，如同冰封的湖面，没有一丝温度。她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道耀眼的光芒，那是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絮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的伤势让她无法动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犀一步步走近，那光芒越来越亮，仿佛要将她吞噬。在光芒的照耀下，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眼中的恐惧与无助愈发明显。

“教皇大人，您真的……要这么做吗？”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灵犀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看着絮。

那光芒如同离弦的箭矢，瞬间射向絮。絮无法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光芒穿透自己的身体。她感觉到一股剧痛传遍全身，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伤口处汹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和地面。她瞪大了眼睛，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仅仅一秒，她就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絮的血液溅射在灵犀的手上，他抬起手，轻轻舔了一下血液，轻声道：“下一个，该轮到黎明了。惹长乐伤心，该死——”

轰炸停止了，此时城中慌乱一片，士兵们打开城门准备出逃。而城门外正是守株待兔的度华士兵。

度华士兵早已列阵以待，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长矛和盾牌整齐地排列在阵前。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是一群等待收割生命的死神。

一时间，城中的士兵们愣住了，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们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无处可逃。而度华士兵则开始缓缓推进，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仿佛是一首悲壮的挽歌。

长乐一声令下，士兵们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般冲向敌人。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坚定的信念和决死的勇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抛诸脑后。

白国的士兵试图用长矛和盾牌抵挡住度华士兵的猛攻。然而，长乐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用刀剑和身体撞击着敌人的防线。

战场上，铁与火的碰撞声、士兵们的呐喊声、刀剑的劈砍声此起彼伏。鲜血飞溅，染红了这片土地。然而，度华士兵们没有退缩，他们越战越勇，不断向前推进。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长乐士兵取得了胜利。

长乐带领士兵进入白马城内。

轰炸的余波尚未消散，尘埃在空中漂浮，形成了一片朦胧的灰色帷幕。城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混杂着尘土和硝烟的味道，刺激着每个人的嗅觉。街道两旁的建筑已是满目疮痍，断壁残垣间，火焰仍在顽强地舔舐着残存的木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长乐却在城中看到了伽陵频伽的残骸！长乐呆立当场，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深深的恐惧。她颤抖着双手，轻抚着那冰冷的金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这是怎么回事。”长乐心中一片恐慌，“絮！絮——你在哪里？”

“絮……絮！”长乐的声音颤抖而嘶哑，她发疯般地大喊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在这片废墟中找到一丝生机。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冷冽的风声。

听到她声音，安琦迅速跑了过来。

长乐抓住安琦的衣袖，情绪十分激动，“你看到了絮吗？”

安琦摇了摇头，“我看到伽陵频伽忽然坠毁了。”

“怎么就会坠毁呢。明明在凤凰城的时候，已经试炼很多次了，怎么就怎么就……”长乐的嘴唇哆嗦着，眼中落下泪来。

长乐突然大喊起来：“所有人！快去找！一定要找到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士兵们闻言纷纷行动起来，四处搜寻着絮的踪迹。

然而，当所有人都离开后，长乐却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他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灵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的。

灵犀轻声呼唤着失魂落魄的长乐，“陛下。”

长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你醒了啊。”

“那些战俘怎么办。”灵犀指了指不远处。

长乐只是淡淡道，“放了吧。”

灵犀脸色一变：“你未必太过仁慈了，你放了他们，他们以后还会来侵略白马城的，你以为他们会因此感恩戴德吗？”

长乐看向灵犀：“他们已经投降了不是吗？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灵犀蹲下身来，扶着长乐的双肩：“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复活呢，你跟清欢呆在一起太久了，沾了他那懦弱的性子，长乐啊，你要记着，宽恕是弱者无力复仇的借口，而有我在，你不需要宽恕任何人，你可以尽情的宣泄你的恨意，长乐。”

长乐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猫，恶狠狠地看向灵犀，声音颤抖道：“不许你说仲父！你没有资格！”

说完，长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只想要找到絮。”

“絮？”灵犀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灵犀！絮不见了！灵犀，你能帮我找到她吗？”她大声嘶吼道，“你不是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