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考核开始
十月的R本。
天空湛蓝，秋高气爽，树下堆叠着金黄的落叶。
立海大附属中学。
整个网球场的气氛都很紧张。
因为，今天是网球部对一年级新生的考核。
这场考核决定了，新生中只有一部分优秀的可以留下，另一部分只能被无情地淘汰。
而对于立海大网球部的向往，则是深深扎根在几乎每个网球部新生的心里。
连续2年获得全国冠军，关东大赛15连胜。
这足以傲视全国的成绩，让每个网球部的成员都与有荣焉。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些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想法。
立海大已经二连胜了，今年会不会继续夺冠，拿下三连胜？
在正选队员变动不大的情况下，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而谁不想成为胜利之师的一员呢？
不想受众人的顶礼膜拜？
提起他，就不得不说到，他是网球三连冠队伍里的。
这是何等的光荣！
简而言之，收获大大高于付出。
也正是这些想法，激励着网球部的新生。
一个月下来，只有第一天有小部分人选择退出。
大部分都坚持到了最后，来到了决定淘汰与否的这一天。
他们熬过了痛苦的基础练习，每天都雷打不动地坚持练习网球，不管刮风，不管下雨！
互相攀比着谁练习的时间更长。
每个人的脑子里时时刻刻都紧绷着一根弦。
而今天，他们这一个月的付出总算要有了结果。
进，或者，不进。
每个人都无比紧张，无比激动。
终于在他们热切的目光下，立海大三巨头走进了网球场。
“首先是耐力测试，跑步20圈，计算时间，最后10名淘汰。”
随着幸村精市的话语，各个同学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跑圈！
……
“接着仰卧起坐50个，最后10名淘汰。”
……
“引体向上50个，最后10名淘汰。”
……
在一系列体能测试下，淘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最终，网球场上只剩下了20个人。
被淘汰离开的学生一边离开，一边大发感慨。
“唉，就差一点，最后手臂实在是没有劲了。”
“太可惜了。”
“我也是。”
“虽然被淘汰了，但是我们努力过。”
“对，不负青春！”
“结果不是最重要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这一个月我们都努力过，不后悔！”
“我们也算是战友之情了，接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说得好，大家都是战友！”
各个被淘汰的新生互相安慰，追忆过去，情绪一下子达到了高潮。
“你们看，那个摆烂的家伙怎么还在里面？”
突然，只听见一个惊讶的声音说道。
“我没有看错吧！”
“怎么可能？”
“他天天摸鱼，到处闲逛、溜达！”
“对，根本没有付出努力，怎么可能留下来呢？”
“我们练习的时候，他在躺平。我们加练的时候，他在摆烂！”
“根本就是个混子！”
……
一时间，群情激愤。
大家都被淘汰了，还能互相安慰，互相鼓励。
但是居然有一个他们都看不上的人还留在那里。
一个个的心态都炸了。
再也没有过程比结果更重要的淡然心态了。
尤其这个人还经常浑水摸鱼。
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肯定是运气好。”
“对，估计之前打过篮球或是其他运动。”
“但是网球练习得少，只靠体能是不够的。”
“一会就看他怎么出丑！”
“不用想，他很快就会被淘汰的。”
“绝对！”
一个个都咬牙切齿，不再急着离开。
都纷纷留下来准备看一场好戏。
……
而此时网球场上的高桥彦一对此毫不知情。
环顾了四周，看到熟悉的山本大郎和木村小郎都在。
不错，不错！
体能还是不错的！
只是总感觉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接下来进行发球测试，每个人将网球打到规定位置，每人十球，一球记一分，6分及格，可进入下一场测试。”
随着话音刚落。
只看见网球场的另一边，一个队员拿着白色粉笔画了一个圈，白圈半径大约0.5米。
要把每一球打进白圈范围内才行。
网球场上的众位新生都伸长了脖颈，心里在暗暗估算。
“怎么办，还要打到指定位置，我能不过界，不擦网就不错了。”
山本大郎懊恼地说道。
眼看着自己通过了跑步测试、仰卧起坐测试……一路杀了过来，心里十分激动、庆幸，觉得胜利离自己不远了。
但是看着这一轮的考核要求，心里十分不爽。
就像煮熟的鸭子，眼看要到手了，却飞走了。
煮好的饺子，还没吃，却打碎了碗。
“这个考核对控球力要求很高，而且规定的白圈范围也不大。”
“不愧是立海大的考核，规则简单却有效地筛选有实力的学生。”
“但是对于我这个拥有三年网球经验的人来说，不难，很简单，随随便便打一下就能成功。”
好久不见的木村小郎开口道，语气里充满了得意，仿佛他已经成为了网球部的正式部员。
……
“第一球，界外，失败！”
山本大郎拿着球拍站在网球场的一边，看着黄色小球落地点在白色圆圈前面，十分着急。
接着，第二球，在白色圆圈外。
第三球，第四球也都在界外。
围绕着白色圆圈，就是打不进去。
“好难啊，比我想象中还要难！”
山本大郎满脸焦急，都快失去了信心。
……
“十球结束，1球得分，1分！”
裁判报好比分，山本大郎大失所望。
耷拉着头，慢吞吞地走向高桥彦一。
“真的好难啊，轻了，在白圈的前面落地，重了，又落到白圈后面。打到圈里好难啊！”
山本大郎低声抱怨。
“这就是考核吗？可真有趣！”
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夹杂着讨论声。
只见网球场内走入了几人。
一人头发乌黑，发梢卷卷的，像菜市场里卖的海带一样。
一人头发花白，发梢翘起，个子高挑。
另一人顶着头颜色鲜明的红发。
正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式队员切原赤也、仁王雅治、丸井文太。
几人听说了今天的新生考核，都不约而同来凑凑热闹。
……
“第二球，界外，失败！”
此时正是木村小郎在考核。
然而局面却不像他想象中一样，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就能得分。
两球都接连失分。
他脸上原本的得意的笑容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