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培训
跟着松哥，出了办公室，坐着电梯来到十楼。
一出电梯，就看到一排手拿AK、穿着军服的人站在一整面玻璃前面。
里面一眼看过去，就跟网吧似的，一个挨着一个坐满了人。
这些人面前都是一台电脑，手边一部手机。
他们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也有人摆弄着手机。
好几个人，背着手拿着一根小棍子，来回巡视着。
只要有人在打电话，他就会立刻抬起手，示意他周围的人保持安静。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难道是组团打游戏的？
进了一扇玻璃门，我进一步看清楚，这些人的手腕上都带着手铐，另一端铐在桌上后焊上去的一个铁环上。
这哪里是网吧，哪里是工作地点，整个就像一座监狱。
“好了，大家停一下！”松哥忽然说道，见所有人都看过来后，搂着我的肩膀往前推了一下，“这是林猛，以后就是你们的伙伴了！”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我，表情麻木，一点儿喜悦之意都没有，却都鼓起掌来。
松哥似乎很满意，看了看我，说道：“看到了？这些人以后都是你的同事，只要安心工作就能赚大钱，发大财！只要……”他停顿了一下，“遵守公司规定，完成每个月的任务。”
我还不清楚具体工作内容是什么，他又冲着前面大声说道：“来，告诉我们新来的伙伴，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赚大钱！发大财！买房子！买车子！睡女人！”
整齐划一的口号，让我毛骨悚然。
哪个公司会用这种词汇做口号？
尤其是最后一个睡女人，简直就是畜生才会肆无忌惮地把这个作为目标。
“怎么样？氛围不错吧？”松哥笑着问我。
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工作……是什么？”最后，我还是艰难地问了出来。
“这个啊！”松哥搂着我的肩膀带我离开，“不着急，只是先让你看看，你还要进行几天培训，合格了才能跟他们一起工作，现在先去跟我吃饭！吃过饭后，我让人领你去培训的地方！”
刚刚走出玻璃门，我就看到一个像是保安负责人样子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抬头指了指里面一个方向，用我听不懂的话跟旁边人说了几句什么。
两个人点点头，走了进去，把那个方向一个黑衣服男子拉了出来。
黑衣服哭喊着，“我马上就成功了，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们了！”
黑衣服被拉了出来，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被拉到了玻璃门前面。
那人高声说道：“两个月都没完成考核任务，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下场！”
说完，黑衣服就被两个人按在了地上，任他怎么哭喊都挣脱不开。
我惊恐地看着说话的那个人，从腰上抽出了一把匕首，蹲下身，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直接切下了他的一根小手指。
“啊……”黑衣服被人放开了，可他却站不起来，抱着流血不止的那只手，满地翻滚惨叫着。
松哥只是瞥了一眼，就强硬地搂着我进了电梯。
“这个人就是不想好好工作，不用介意！”他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你一定没有问题的！我看好你！”
重新回到办公室，我沉默着。
似乎刚刚看到的一幕，对于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跟我前面看到的画面、受到的惊吓比起来，实在是不够震撼。
或许，我已经麻木了。
而我却毫无所觉。
松哥一直都在观察我，我能感觉得出来。
他似乎很满意，让我坐到了真皮沙发上。
有人送来了非常精美的食物，我都没见过，也没吃过。
“好了，这顿饭算是给你接风洗尘，吃过后，就去培训，好好干，做给我看！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成为我得力的助手！”
我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看重我。
精美的食物吃在嘴里，也是味同嚼蜡。
草草吃过后，来了一个人。
是那个黑墨镜。
“你们已经认识了吧？”松哥笑着又去吧台倒了两杯酒，递给黑墨镜一杯，又递给我一杯，他自己又拿了一杯过来。
“他叫阿虎！你以后所有的工作，都由他负责，喝了这杯酒，就跟他走！”
我茫然而又无措，硬着头皮跟他们碰了杯，喝了那杯酒。
我不怕他们下毒，毒死我一了百了。
“阿虎！”松哥又跟黑墨镜说道，“林猛我很看重，你要重点培养他知道吗？”
阿虎点点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的时候，也觉得他是个人才！”
“哦？怎么说？”松哥来了兴趣。
“他把孙强打死了！”
“哈哈……果然没看错人！”
我听到这个，心神大震，耳朵里一片嗡鸣声。
我把孙强打死了？
我真的把他打死了？
死了……
我完全听不到他们两个后面又说了什么。
只看到松哥冲阿虎点点头，阿虎就搂着我的肩膀朝外面走去。
我无意识地跟着他来到了一楼，进了一个很大的像是教室的地方。
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
我听到他在介绍我，下面那些人鼓掌欢迎。
有个穿着军装的女人站在讲台前。
周围依旧站着十几个身穿军装的人，门口有拿着枪的人把守。
“好了，交给你了，好好教！他可是松哥特意交代的！”
阿虎说完，把我推到女人面前，扫视了一圈后，就离开了。
女人笑着看着我，“林猛，我是阿娟！”
我稍微回神，看向她。
“你坐那里！”她指了指她右前方。
所有人都坐在地上，手里都拿着两个厚厚的本子。
我坐下后，阿娟也递给我同样的本子。
“这两个本子里的内容，都要背下来！”她笑着说道，“每天都要考试哦，如果背不出来，可是要受到惩罚的，记住了吗？”
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温和的笑容，却说着如此毫无温度而又让人背后发凉的话，真的应了那句话。
天使面容，魔鬼心肠！
这里没有一个好人！
阿娟见我没有问题，站起身，对着所有人说道：“现在开始考试，从左边开始！”
我旁边是个小胖子，趁着阿娟注意力在另一侧，低声问我：“兄弟，你怎么被骗进来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是来工作的。”
小胖子叹了口气，“我是被网恋女友骗来的！她说家里很有钱，在这里有座庄园，让我来见他父母！艹！他妈的，到了这里我才知道，跟我网恋的是个男的！”
我没说话，另一头的人碰了我一下，“赶紧背，不然就惨了！”
小胖子刚要再说话，就听到阿娟那边有动静传来，“一星期都没背下来，看来上次的惩罚还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