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什么都没有

我和莱斯回到医疗室。

凯伦走到我跟前，“你歇歇吧，别瞎转悠了。”

“没事，我吃完饭溜达溜达。”

本特利拉起我的手腕，“你…”。没等他说话，我挣脱他的手，后退几步远离他，“你别靠近我！”

本特利再次伸手想要拉我，我往旁边一闪，躲到莱斯身后。

莱斯：你干嘛老想拉人家小闺女！

本特利缩回手挠了挠后脖子，“我只是…想…关心而已。”

贝唐：“哦哟～啧啧啧～”

我：“你伤成这样就别犯贱了！”

凯伦推着我的肩膀，“床上坐着去，我给你把额头换个药。”

“哦。”

［两天后?工厂门口］

我打开车门，莱斯推着轮椅走到我面前。“上来。”

“我不坐，我又不像某人一样残疾。”

贝唐划着轮椅过来，“你说谁残疾？！”

我：“当然是说你了！”

贝唐想要站起来，结果被凯伦一把按下去。“坐好！别乱动！”

本特利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拎起来，放到轮椅上。

“我又没事，坐这干嘛！”

“我推着吧。”本特利接过莱斯手里的这个轮椅。

莱斯：你这两天脑瓜子疼的，都晕多少回了，你也少走道吧！

“走啦走啦，回家歇着去喽。”

凯伦：“先把她俩送到我那做个详细检查。”

莱斯：“行。”

走到别墅区门口，boSS亲手打开大门。莱斯激动的跑过去，“老大哥！亲自来接啊！”

boSS走到我面前蹲下，“我来迎接组织里第二个狙击手。”

“啊？”我看着boSS的眼睛愣住。

啪啪啪－

我四处转头看他们几个，“你们拍什么手啊？什么意思？”

boSS：“唉…我老了…以后那些人就都交给你处理了。”

“啊？什么…哪些人？”

boSS站起来走到莱斯面前，“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变得跟那些人一样了？”

莱斯低下头，“额…不…没有。”

“没关系。”boSS把手搭在莱斯肩膀上，“这两年…感觉有点力不从心，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了。现在调查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多，如果就此停手的话，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不过，我终于找到…能够接替我的年轻人。”

“你…你们在说什么啊？”我站起来，朝boSS走过去，一阵眩晕我坐到地上。

“喂！”凯伦和本特利跑到我跟前，把我扶到轮椅上。“别聊了，先到我那检查一下。”

……

咔哒－

“怎么样啊她？”莱斯和本特利围着凯伦。

“嗯…我给她做了脑ct，排除一些器质性病变…”

“所以呢？说结果。”莱斯打断了凯伦。

“你先别插嘴！我估计她是长期精神紧张，心里压力太大，加上这次的行动…影响到脑部神经功能。”

本特利：那…这要怎么办？

凯伦：目前还算乐观，先用药物控制着，避免往严重发展，以后尽量少刺激她。

吱－

我划着轮椅从屋里出来，“哎哟～这东西划着还挺好玩。”

莱斯手扶着额头，“我怎么看她跟啥事没有似的。”

凯伦：哈！啥事没有，你后头那个也跟啥事没有似的。

“啊？”莱斯扭头看到贝唐也划着轮椅出来。“天呐～这两人一会又得吵起来。”

莱斯靠在本特利肩膀上，“啊～我也开始头疼了。”

“停！别动了！”凯伦站在我和贝唐中间，“不是…你俩能不能老实点？”

“不能！！”

凯伦面向着贝唐，“波尔舍我先不说她什么，你以为你超人啊！”

“咳咳…”

“哟！老大哥！”

boSS：“接下来一个月你们小组主要就是…休息，放假。”

“尤其是…贝唐…你好好休息。”

贝唐：“切！用不着你说我也知道！”

莱斯：啧！怎么说话呢！

boSS走到我面前，“给你，手机。”

“啊…嗯”我打开手机看了看，“你们该不会…”

“我们对你的隐私不感兴趣。”

贝唐划着轮椅来到我旁边，“别老看些有的没的。”

我扭头一脸不屑，“我看什么你管不着！”

boSS：行了！嗯…波尔舍你搬去和贝唐住一起。

“唉？”我看了贝唐一眼，赶紧划着轮椅往前走远离她，结果她一伸手抓住了靠背，“哼哼！你别想跑！”

“救命啊～”

之后，没过多久我住进了贝唐的别墅，顺利拿到手机，把前些天在船上莱斯说的话和这一年所经历的事、掌握的一些信息都传送给唐局长。

我收到的回复是：对于你今后的行为，我会保持沉默。但是，如果我察觉到你背叛或是失控，你必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喂！”

“我靠！吓我一跳！”贝唐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你…会做饭吗？”

“当然会了！”

我靠在沙发上仰起头，“你连饭都不会做啊？！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贝唐咬紧牙，把拳头慢慢抬起来。

“算了，给你这个残疾人露一手吧，你想吃什么？”

“嗯…你看着弄吧。”

［2035年?轮船上］

莱斯：说到这，我给你的那个圆牌还留着吗？

我：啊…上次被打坏了。

莱斯：你看看！我说什么了！没有那个东西，你心脏早被打穿了。回去了我在给你一个。

“哈～困死了。”贝唐在旁边打了个哈欠，“你知道你为什么是第二个狙击手吗？”

“啊？我当然知道了，第一个是老大吧，他自己说他老了看不清了。”

莱斯：原来你知道啊！

贝唐：哎呀！日出啊！

“你们仨不会一整晚没睡吧。”

贝唐：你他妈终于睡醒了，打呼噜吵死我吧！

我回头看了看是谁，又转回来接着看海。海上的日出，我还是第一次见，像是唤醒了心中的光明，看到希望与美好。

贝唐拽着本特利的衣领把他甩到我身边，我往旁边挪了几步，被贝唐又推回去，撞到他胳膊上。

我转头看向贝唐，“你干什么啊？”

“你俩就在这里把话都说清楚！”

“说什么啊？有什么可说的？！”

莱斯凑过来，“你俩背着我有什么事啊？嗯？”

“走了，咱吃饭去。”贝唐拉着莱斯的衣服往船舱里走，“哦对了，我把我的衬衫放你床上了，你先穿着吧。”

我也转身往回走，“饿了，去吃饭。”

本特利拉住我的手，“我刚睡醒还不饿，陪我看看日出吧。”

“有什么可看的啊！”我站在栏杆前，不停的抖腿，一只手在栏杆上抓来抓去。

“我…我还…”本特利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话，还一直在捏我的手。

我有些不耐烦，感觉浑身发烫。“别磨叽了，有什么话就说！”

“我…喜欢…”

“啊？”我抬头看着他。

“我…喜欢日出…”

我停下身上的一切小动作，愣在原地。

“嗯…那你自己在这看吧…”我撇开他的手，转身走回船舱。

［餐厅］

我把身上的被单摘掉换成衬衫后，去到餐厅。

莱斯抬头看见我，“哟！小波来了，本特利那家伙呢？”

“跳海死了！”

“怎么脾气这么冲啊？！”

我端了一些吃的坐到贝唐旁边的椅子上。她放下手里的刀叉，“你俩谈明白没有？”

“谈什么谈！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贝唐拍桌子站起来，“波尔舍！你能不能重视这件事情！什么没有！都他妈的做…”

“你他妈闭嘴，喊什么啊！谁不重视了？！”

莱斯从桌子对面走过来，“啧啧啧～很久没见你俩吵过架了。”他把贝唐按在椅子上，“好了好了，坐下吃饭。”

莱斯坐回椅子上，“因为点啥事吵架啊？”

“没你事别管！！”

“唉～难怪你俩能成搭档…”莱斯两只胳膊交叉放在后脑，身体靠在椅子上。“不管你俩吵的多凶，打的多狠，到最后都能一块把组织里这帮男人给怼回去。”

吱－

餐厅门被打开，莱斯眼神往那边一斜，“哟！本特利又复活了？”

“啊？什么复活了？”本特利也端着吃的东西朝这边走过来。

莱斯把旁边的椅子给他拉出来。“小波说你跳海死了。”

本特利坐到我对面。“吃饱了”，我站起来想往外走，但是被贝唐拉住衣服，“你别拽我衣服，松手啊！”

贝唐一只手扯下领带，用一个头穿过我的裤腰带，和另一个头绑在一起，套在她的手腕上。

我用力想把这领带给撕烂，但是，这他妈做工也太好了！我左手把她的肩膀按下来，嘴凑到她耳朵旁边。“姐姐，我求你了，放我走吧！”

贝唐猛的抬起肩膀顶开我的手，“哼！你别想跑！”

“啧！唉…”我又把身体转回桌子前，低头吃了口东西，抬起头碰巧和本特利四目相对，瞬间感觉整个脖子都软了，脑袋栽到桌子上。我再次抬起头，两条腿在下面不停的癫动，手指头也一直点着桌子，嘴里喘着大气。

“小波，你怎么脸跟脖子这么红啊？”

“你别管！”我大吼。

贝唐捏住我的下巴，把脸强行转向她眼前。“哦哟～啧啧啧～我看你是把持不住了吧。”

“滚蛋！”我挣脱她的手，结果不小心没坐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这一摔，差点把贝唐也带下来，幸亏她扶住桌子，要不然得砸我身上。这一下子震的右肩膀上的伤口生疼，我捂着在地上缓口气。

这时，一股力量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放到椅子上，又把椅子转到桌子旁边。

“碰到伤口了？”本特利半蹲在我面前。

我左手抱着脑袋，低到膝盖上。“没有！不用你管！”

贝唐见状走到桌子对面，把莱斯拽起来。“别看了，走吧！”

“哎哎哎？什么情况啊？别拽我啊！”

贝唐和莱斯躲到餐厅门旁边的台子后面。

莱斯：啥情况啊？

贝唐：啧！看戏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给你看看伤口吧。”本特利伸手解开我衬衣上第一个扣子。

我急忙捂住，“想干嘛！”

“又不是没看过。”本特利搬过一个椅子坐在我面前，他把我捂住衣服的手拿下来，继续解着剩下的扣子。

我闭着眼把脑袋扭向一边，两只手使劲揪着裤腿，感觉整个身上跟起了火似的。

“这个小子要干嘛啊！”莱斯企图站起来，被贝唐一把按下去，“你别吵吵！小点声！”

“我看这些绷带也没必要缠着了。”本特利撕开一个小口，瞬间绷带整体脱落。

我两只手迅速抱在胸前，弯下腰。“够了！一会贝唐会给我看的！”

他把我的上半身扶起来，握着我的两个手腕，把我胳膊从胸前拿下来。“你手在抖哎。”

“他混蛋！我他妈打死他！”莱斯急得想从台子上翻过去，贝唐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你冷静点啊！”

“你看够了吗？！”

“嗯…伤口没发炎…待会再重新换个药。”

“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

“那你睁眼看着我，好吗？”

“啊…”我睁开眼看着他的脸，突然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剧烈抖动了一下。我低下头，躲开他的眼神。“可以了！别看了！”

我用力想把手抽出来，但根本使不上劲。

“别看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求你了…别看…”我忍不住，眼泪马上就要掉出来了。

“我…我对你…嗯…”本特利张了张嘴又闭上。

“你快点说啊…先放开我…”我上半身开始颤抖。

“贝唐！你他妈再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莱斯使劲想要挣脱贝唐的束缚。

“你小点声！本来就是偷摸看的！”贝唐捂住莱斯的嘴。

“啊…不…没有…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口。”本特利松开我的手。

我急忙捡起衣服穿好，站起来。“用不着你检查。”

走到餐厅门口我刚要开门出去，贝唐和莱斯从台子后面站起来。我嘴唇颤抖，红着眼看向贝唐，“你都看到了？现在满意了吧？！”

“啊…不是…我…”没等贝唐说完话，我打开门跑出去。

莱斯翻过台子，直接腾空飞起踹向本特利的后背，他向前栽到地上。莱斯揪起他的衣领，“你做什么对不起小波的事了？！”

贝唐也走过去。“你哼哼唧唧什么啊？你他妈是不是个男人啊？！”

莱斯挥拳要打上去，被贝唐给拦住。“行了，别管他了！先去看看波尔舍。”

“我他妈真想一枪崩了你！”

“别说了！走吧！”贝唐拽着莱斯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