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建康秘事(二)
叶子曦抱着身子缩在榻里,隔着屏风水声叠起,
萧玄漓快速把自己弄干净,摸索着套好袍子,发梢上还滴着水珠。他用锦被裹住小娇人,小心的抱着,坐到软榻上,温声哄着:“别哭,回了京吾就与你大婚。吾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福泉与严十三进来,麻利的将床塌收拾好。福泉偷眼瞧,自家王爷垂眉善目将怀里的人裹得严,搂得紧,粉青锦被下只露出一缕青丝。他忙与严十三躬身退出去。
萧玄漓抱着小娇人又回到床上,软语温言说尽话好话,最后把人揽在怀里捂着。从京城到金陵千里路,他日夜兼程遭遇三次截杀赶来找他的小医仙。老四与裴三都盯着他的人,他怎能落在后面?怎能让他心尖上的人落入别人的绝境,或被旁人所救?他照小医仙的方子吃药,眼睛虽看得不真切,也可勉强辨识色彩、明暗、方位,这几个月硬是没让奸人看出端倪。萧玄漓把娇软的身子捂在怀里,只觉得空空的心脏充填满了。
叶子曦心却凉透了,甜言蜜语一句也没听进。男女身量力气悬殊,俩人身份地位悬殊,就算是楚王兴头上要了一个女子的身子,她的父母家族只怕会将她拱手送予楚王。更何况自己已经没有父母亲族可依仗,要么玉石俱亡,要么身死名志。她叶子曦没有路可走,也无处可逃。
萧玄漓侧身看着泪水朦朦的杏眸,温柔缱绻,说:"曦儿,你已是吾的人,安心陪在身边。吾离京前已禀明父皇,将你接回京中册封楚王正妃。吾定护你周全,爱你重你,不叫你受委屈。好好陪着吾,你们宗门的事吾会查得清楚,还有一个尚逃脱在外。你别担心,定有交待。大婚后,我们也可离京就藩,远离是非争斗,簪花煮茶度华年。”
叶子曦拔了头上的骨簪,抵在男子脖颈上,咬牙扎进肉里,腥红眼眸吸着嗓子说."萧玄漓,你可愿与我共赴黄泉?"
"愿意,吾愿与你生同裘死同穴!"萧玄漓笑得真诚,无一丝反抗,垂眸亲吻柔嫩的面容。
叶子曦身子僵住了,不敢动弹,因为她双腿间又被硬物抵住,隔出绸裤也能灼烧肌肤。她握骨簪的手向下倾斜用力,喊一声:"萧玄漓、我要杀了你。”
“呜呜”樱唇被堵住了,语言被悉数吞下。
骨簪终究向下偏斜,滑破皮肉,刺向肩胛,血珠溢出,也没有止住萧玄漓的动作。他对她的欲望早已生长成了无边的偏执,他吻得生涩又暴烈,要将柔嫩香甜的唇舌和凌乱急促的呼吸全部吃掉。
"啊一"萧去璃痛呼一声,骨簪扎进肩胛。他伏在小娇人带身上粗重喘息,瞪大腥红眼眸,咬牙嗤笑,"除非你真的杀了本王,否则便要做吾的王妃。”
叶子曦松了骨簪,手上沾了粘稠的鲜血,娇小的身躯被压制得透不过气,脑子里也昏沉沉的。她嘤嘤的哭,心脏闷得疼,双手抓挠宽厚的背部,骂:"萧玄漓,你卑鄙无耻!"
桃花眸中盛满滟潋水光,萧玄漓喟叹一声“真是暴烈火辣的性子!吾爱得紧!”他咬住温软如玉的耳轮,又缠上纤细滑嫩的脖颈,细细的吮。女子的手又掐又挠权当助兴,他将头埋在最柔软粉色的峰峦间,隔着一层绸衣衔住,脑子里炸开了炫丽的焰火。
锦帐摇晃,荡出层层旖旎。倒底是萧玄漓不会,还是不敢?他扯破了薄衫揉皱了绸裤,糊了小娇人一身的口水、血珠、不明液体,却始终没有破城而入。
屋里动静太大,屋外福泉与严十三垂首守在廊下,将瞪目结舌的表情压抑得死死的,想不到向来不近女色的冷峻王爷竟然…白日宣淫。福泉偷瞧严十三,这姑娘除了有些尴尬,也不见脸红。福泉自己倒是心痒痒的,有一点点莫名的臊意由丹田升,他捋着胸轻吁一口气,也不见缓解。
终于屋内暗哑的男声叫了水,福泉没反应过来,挨了严十三一脚。
月明的伤很重,刀剑砍伤七入处,左肋断两根。她与木珺道长挥刀仗剑抵挡上百黑人疯狂进攻,幸亏有阵法阻挡和示警,不至于杀平们攻来时措手不及。后来黑衣人越来越多,童子小风身死,木珺道长倒在血海中,她挡在主子身前,若不是他们要抓活的,她自己怕是早就身首异处。楚王的人和裴家的人仿佛从天而降血,战了两个时辰,斩杀了黑衣杀手,而她终于撑不住了。
叶子曦亲自照顾月明,给她治伤、针炙、熬药喂药。她住在月明房里,忙得像个小铊螺罗,给月明喂水喂药、洗脸擦身子,亲历亲为细仔周到,她只要月明活着。是月明拿命护着她,浑身鲜血挡在她身前,而她自已躲在身后,虽然手握弓弩,却心惊胆颤未曾发射。若不是楚王与裴三,叶子曦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身首异处倒也落下一身清白,只恐怕被虏到什么暗牢、黑屋里去折磨了.
严十三守在两个姑娘的门外,亲眼看见她们主仆俩亲似姐妹,心里很有感触。她瞧着自家王爷似有不妥,或者是过于宠爱叶姑娘而乱了方寸,王爷在踱步上台阶时常磕碰或身形不稳。饶是叶姑娘不理睬他,这每日里雪莲燕窝、钗环首饰等源源不断送来,屋里都堆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