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和德拉科拉钩
之后的几个星期,利亚都没有机会再接触德拉科,婕希劝过她要主动出击,但利亚始终迈不出第一步,她常常想就算只是看看他的背影也好的。
直到某个周六的上午,德拉科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了图书馆的老位置。他翘腿坐着,靠在椅背上的脑袋昏昏欲睡,好几次差点滑下去,听见利亚渐渐走来的脚步声他才直起了身子。
利亚问:“你在等我吗?”
德拉科说:“嗯,看来你没有我想象中笨。”他敲了敲桌子,示意利亚坐下。
“马库斯说,这学期没有魁地奇训练,怕大家默契不如从前了,所以今天晚上八点钟一起在休息室里聚一聚。”
利亚笑着回答:“好啊,我很乐意为你们腾出时间。”
当然愿意,这可是为数不多能见到德拉科的机会!
她又问:“你要走了吗?”
“对,我准备回去补个觉。”德拉科打着呵欠说道。
“你先别走,我有一些不懂的问题想问你。”她灵机一动想了个留下德拉科的办法。
他好像顿时清醒了过来,目光灼灼:“随便问,就没有我不会的题。”
“我想学一种可以消除乌云和阴霾的咒语。”
“我知道!”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然后又打量了一下利亚,“但你不一定能成功使用。”
“你先说说看。”
“云咒撤回,它可以驱赶云雨。”德拉科得意洋洋地答道。
“你会吗?”利亚期待地看着他。
德拉科才不会承认自己不行,他肯定地说:“当然,只不过现在没有下雨,以后我展示给你看。”
“好,那一言为定。”利亚伸出小指头想要拉钩。
“你真幼稚。”虽然嘴上很嫌弃,他还是把手伸了出来轻轻勾住利亚的小拇指。
本来以为问完问题后,他会离开图书馆,但德拉科还是趴在桌上,这次不同之前的聒噪,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利亚的书,好像是在等待她再提出什么有意思的问题,他很享受被认可的感觉。
利亚能看明白他的心思,一口气说了好多这一个月里没办法跟人讨论的问题,每回答一个他的笑就会更灿烂一分。
德拉科和赫尔很不一样。他是悬空的骄阳,恨不得叫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光耀,在他身边,很容易就能感受到春和景明的温度,而他吐息中淡淡的薄荷香气,能使利亚永远记住这个九月的晨光。
“晚上见。”他的话说得轻快,很难让人觉得这是告别。
利亚从他手中拿回还带有余温的羽毛笔,连同指尖也为他的离去感到恋恋不舍。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利亚准时到休息室和同伴们赴约。一堆沙发里,人坐得最满的准是他们。利亚到的时候,只有德拉科身边有空位了。正合她的心意,她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
刚坐下,就听见格拉哈姆的抱怨声:“利亚,不如你过来跟我们挤挤吧。你不知道德拉科,他刚刚把我们所有人都嫌弃了一遍,说我们身上有汗味,气死我了。”
利亚正打算起身到格拉哈姆的沙发上,德拉科就说道:“就坐这里,别去跟他们那堆汗人挤一起,你会被熏死的。”
“看来这聚会还是很有办的必要啊,大家竟然一见面就吵架。”卡修斯打趣说。
“诶,听说你有喜欢的女生了?快跟我们聊聊。”格拉哈姆捶了卡修斯肩膀一拳。
卡修斯顿时害羞得嘴角都合不拢:“你们都认识的……她之前跟我们一起打过比赛。”
开朗奔放的卡修斯竟然也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了,爱情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马库斯也跟着起哄说:“是谁啊?你小子,还藏着掖着的。”
卡修斯挠了挠头发,说:“拉文克劳的,秋·张。”
利亚说:“她看起来温柔又漂亮,你的眼光很不错。”
卡修斯有些难为情地看着利亚,说;“真的吗?那,那你也是女生,你帮我想想,我要怎么追求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利亚看去,她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后,说道:“我猜,如果你每天送一束鲜花给她,她会喜欢的。或者每天上课、下课都去找她,吃饭的时候也跟她偶遇,那么她就会习惯你在她身边的。”
这些是婕希提前透露给利亚,她未来要追克鲁姆的计划。如果对秋有用的话,那么也是一桩好事吧。
“等等!我也要记下来,你说慢点……”哈珀说。
“哈珀!”马库斯一脸震惊地说,“连你也有喜欢的女孩了?”
“是啊,队长。我不想和你一样,都快七年级了还是个单身汉。”相处久了,哈珀的嘴是越来越欠打了。
马库斯冷笑了一声,说:“呵,没关系,索尔陪着我呢。”
索尔连连摆手说:“队长,我也有女朋友了。”说完,他笑着举起手上的情侣戒指给大家炫耀了一番。
马库斯无奈,只好转头对利亚说:“利亚,你千万别早恋,我们明年一起拿魁地奇杯。”
德拉科说:“恋爱和打比赛又不冲突。”
“看来你很有这方面的经验嘛。”格拉哈姆戏说道,“我还记得你刚入球队那年,潘西天天到球场候着你。”
“我们只是朋友。我不会跟她订婚的,我会说服我爸爸的。”德拉科郑重地说。
“很难啊,德拉科。除非你能找到和帕金森旗鼓相当的,甚至更好的姑娘,比如格林格拉斯家的达芙妮。”
德拉科不语,端起面前的冰镇南瓜汁一饮而尽。
其余人又聊起了别的话题,只有利亚偶尔用余光瞥向身旁的德拉科。
如果她没有血咒多好,那样她就是格林格拉斯家的阿斯托利亚,她就能和潘西公平地竞争,身世也不再成为他们两人的沟壑。
可她是利亚,是被抛弃在伯明翰小村子里的家族之耻,是没有过被爱记忆的小孩。
魁地奇球队的聚会在两个小时后就结束了,利亚今晚睡得很早,她喜欢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想事情,想一些可能会发生的或者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