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侯府嫡女X清冷残疾太子(36)
“你在东宫过得不好吗?”
姜长渊问出口。
回想起殷念白曾经坐在木屋门口悄悄落泪,还曾对自己说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得多好,还担心自己因为菡萏而恼怒她。
这怎么可能?
她为何这样惴惴不安?
殷念白茫然摇头,怎么问她这个?
“明明在说你呢。”殷念白可没有被他的文化打断,“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姜长渊试图和殷念白讲道理,“我怎么对你不好了?你看,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不想要的,我也都给你。我还要怎么做?”
晃了晃脑袋,殷念白否定道,“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但是我目前为止有想要的东西吗?”
姜长渊微微摇头。
“我不想要的,你都给我。可是我本就不想要,你给我不是占地方吗?”殷念白摊开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所以,综上所述,你什么都没给我啊。”
姜长渊黝黑的眼珠子盯着殷念白,殷念白一脸的理所应当。
“那不好就不好吧。”姜长渊选择不和殷念白讲道理了。
“反正我对你好。”
“不好。”
“好。”
“不好。”
“好。”
“幼稚。”
殷念白一句“幼稚”结束了这段无意义的争论。
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在东宫过得很好,别东想西想。”殷念白伸手安抚的摸了摸姜长渊下巴。
说完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顿的想要睡去。
姜长渊也以为她要睡去了,谁知道她迷迷糊糊的说,“故事还没讲完呢。”
苦着脸皱眉思索自己刚才讲到了哪里。
“...以往暴躁的脾气因此被磨平了不少。性格温和了很多。”
姜长渊接着说。
“其实后面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然后我就遇见了你,再之后我就站了起来。”
殷念白双眼已经闭上,但是好似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姜长渊凑近去倾听。
“...你失忆时对我好凶。”
彻底失笑,人都快睡着了,还不忘说出来这句话,他当时有那么凶吗?
“不管是哪个时候的我,都会爱上你。”
姜长渊轻轻的在殷念白的耳廓边说,气流微弱的像轻柔的羽毛在不断的轻抚。
他还记得自己失忆时对殷念白的感觉,手足无措、陌生又忍不住靠近,别扭的偷偷关心,总想把人绑在身边不准她一个人走。
好像若是放任她一个人走了,她就再也不会回头看自己了。
内心全是各种患得患失。
但是这些内心历程姜长渊并不打算让殷念白知道。
见殷念白彻底熟睡,姜长渊伸手理了理她耳鬓的碎发。
“这个故事我还少讲了一点,当时我腿的残疾是因为先帝的一念之差所间接导致。而且他事后也并不后悔。”
盯着身侧人沉静的睡容,眼里的神色愈发柔和。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
“我以后不会做这样的父亲。”
......
殷念白发现姜长渊老是喜欢趁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一些事情。
昨天要不是她拼着最后一丝意志没有沉沦进美梦,否则要错过多少信息。
知道那老头为人凉薄,没想到居然能下此毒手!
早知道在他死前她应该给他来一把药!
让他受尽折磨再说!
毕竟姜长渊双腿残疾之后所遭受的可不止这些!
“想什么呢?这么气鼓鼓?”
手指微微捏了捏殷念白的脸颊,姜长渊哄她,“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出气?
“我就是在想三皇子。他好像逃去了并州?”
吃一口姜长渊倒来的热水,暖暖的很舒服。
“先帝留下的势力和安排皆在并州,去并州韬光养晦做最后的抗衡确实不错。”
“只可惜,三弟并不是这块料。”
......
“三殿下!还请不要日日花天酒地,先帝......”
“滚!”
姜长澜将手中酒瓶砸过去,他虚弱的被力道带的身形不稳。
自那十五日后,他就犹如被人抽干、耗干了所有的精气。
他再也硬不起来了了。
父皇定是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不然不会选择将最后的赌注押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他本事不如姜长渊,现下连留个后都做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长澜癫狂笑道。
父皇算计一辈子,以为自己留了一手,可这一手没有后。
真是荒诞。
母妃没有随他一起逃来并州,他身边没有了熟悉的人、也没有了真的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人了。
听闻长安发了疫病,也不知道母妃能不能安全渡过。
苦涩一笑,姜长澜跌坐在台阶上。
他不是皇帝,却也成了孤家寡人了。
“三殿下。”
柔柔的声音让他听了就是一股火气。
“滚!滚!!滚!!!”
父皇留下的这些人真是愚蠢!他都说了不要女人,不要女人!还一日一日的送来女人!
难道非要他大声说出来,他姜长澜这辈子都不行了才肯放过他吗?!
“三殿下。”柔美的声音怯懦地又唤他。
刚要暴躁的发怒,就闻到了一股异香,很奇怪的味道,不像花香,也不像木香,倒是有点像瓜果的香气。
香甜的瓜果可口,光是闻着就觉得好似咽口水。
“三殿下。”
软软的声音。
好像成熟的瓜果,香气扑鼻,让人直流口水、迫不及待。
等到不知过去了多久,女子的呼吸声唤醒了一丝姜长澜的意识。
他这是怎么了?
还茫然的没看清情形。
姜长澜还没意识到什么。
“殿、殿下。”女子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弱弱的看着他,“奴疼。”
头皮发麻,姜长澜此刻反应过来之后只有狂喜。
“没事,我亲亲就不疼了。”
抱住她胡乱亲吻几下,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感觉错,姜长澜顾不得身下美人是初次,一次又一次。
女子嘶哑的哭泣。
姜长澜却无动于衷,他只狂喜,狂喜自己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