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二）
慕念白觉得第一印象很重要。
她之前对慕渊的第一印象是个少年。
她怎么好意思去反复扒拉一个少年的衣服。
如今嘛。
如今慕念白觉得自己和慕渊是师徒关系，如果她真的去攻略他，他该怎么想自己这个师尊啊。
她真的还要脸呢。
早知道就不该收徒弟，该让……万木春收他当徒弟！
【宿主……你想法好复杂啊。】
那是你不懂。
【其实宿主可以换个身份，然后在达到目标好感度之后睡一觉，咱们有一个孩子后就可以离开攻略人物。】
【就不用担心现在身份问题了。】
好新的思路。
慕念白头一次觉得系统还是有点用。一下子就把思路打开了。
对啊，换个身份不就行了。至于会不会暴露，慕念白不觉得有人能识破自己的伪装术。
越想越觉得可行。
慕念白忽然重拾干劲，匆匆和慕渊道别后就离开了。
慕渊抿唇。
师尊最后走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与自己的道别也格外敷衍。
“你很喜欢我师尊？”慕渊低沉声音问叶斐。
慕渊重音强调了“我”师尊。
可是叶斐大大咧咧哪儿会去在乎慕渊的什么重音不重音的。
“司祭吗？那不废话吗？！”叶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见过司祭的人没有不喜欢司祭的！”
慕渊噎住，叶斐说得这么大方，他反而不好意思质问了。
“别说我，我师尊，还有其他仙尊仙使们，也都很喜欢司祭啊！每回轮到司祭祈祷时，那可都是所有人抢着去的！”
叶斐说的煞有其事，慕渊忍不住问道，“很多人都见过我师尊的样子吗？”
叶斐愣了一下，“也不是很多吧。”
“墟掩洞的弟子应该都见过。”
那就是很多了。
慕渊犹豫要不要让叶斐给自己画师尊的画像，可是最后还是没开口。
如果真想知道师尊模样，慕渊早就可以去问万木春知道答案。
但是慕渊没这么做。
他还是想亲眼看，就像那日在东极国吃烤串时，亲眼看到那隐藏在帷幕一角下的容色。
别人画来的肖像再像也没意义。
……
完全没想到其实很多人见过自己，慕渊真的想知道早就知道自己外貌的慕念白，此刻正在乔装打扮自己。
之前戴面具是为了能在他长大之后用原貌攻略，现在好了，按照系统的思路，慕念白完全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只需要捏造个身份，把人攻略到手就可以走了。
届时，她既可以完成任务，她在慕渊心中的形象也还是那个正经的师尊。
……
“你该不会没见过司祭的模样吧？”
叶斐可疑的看着慕渊沉默。
“算了，看不看也没什么。”叶斐放过用目光打量慕渊，“反正就算不看脸，也会喜欢司祭的。”
慕渊有点接受不了自己一直努力隐藏在心底的那点疑似为喜欢的东西被叶斐随意就说出口。
还说了好几次。
是因为他们不是慕念白的弟子所以可以这么磊落的表达喜欢吗？不会觉得有亵渎之感。
“你们都很喜欢？”慕渊尴尬的问。
“当然了！”叶斐点头，“大家都说看见司祭就觉得亲切呢！”
“忍不住想亲近。”
慕渊脸色都绷不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想什么呢？”叶斐神经粗大惯了，但是他现在居然能看出来慕渊在想什么，“我们是喜欢，单纯的喜欢！”
慕渊放缓了脸色，刚打算开口说几句话，就又听叶斐说，“再说了，司祭是长辈，我们怎么能生其他亵渎心思呢？”
“你说是吧。”
“……”
才不是。
……
慕念白幻化成一名清秀女子，为了攻略着想，慕念白保留了自己五六分长相。
好看点，应该攻略起来容易一些？
【你要怎么攻略？】
是个好问题。
“你说英雄救美怎么样？”
【俗。】
“……那你说最强辅助怎么样？”
【容易处成哥们儿。】
“你好像很懂？”
【……】
慕念白呛了系统一句。
系统它懂什么爱情。
虽然英雄救美俗，但是好用就行。
提前等在慕渊的前路上，慕念白掐着点等。
等到人来了，刚放出一只实力弱小的邪祟，就被一道金光远远击中。
还没来得及喊的慕念白：……
叶斐笑眯眯说，“姑娘小心，有邪祟在此，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慕渊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好像都没怎么看过自己。
慕念白只好自己找话，用更改了的声音道，“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吧，实在是感谢，我……”
“不用谢。”
慕渊提前说完就快步走了。
【都说英雄救美没用。】
【你不知道英雄救美一般都是被救的那个人动心吗？】
“……”
慕念白又开始第二次尝试，她又换了个样子，她恰好及时出现在慕渊激战时，她出手相助。
力道控制的很好，没有暴露实力，与慕渊配合的天衣无缝。
“多谢道友相助。”慕渊点头颔首致谢。
说完也无情的擦肩而过。
【这种能擦出什么爱情的火花啊？】
“……”
能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慕念白觉得有点麻了。
叶斐这边觉得刚刚遇见的两个女子看着格外眼熟。
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奇怪，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女子，但是叶斐就是觉得她们很相似。
“你觉不觉得刚刚遇见的两个女子看着很眼熟？”叶斐问闷头在前走路的慕渊。
慕渊茫然抬头，他还在忙着找邪祟呢，哪有功夫细看别人。
“不知道，没怎么细看。”
叶斐叹气摆手，罢了罢了，可能是和墟掩洞哪个弟子长得像吧。
……
“你在看什么？”叶斐手里吃着串，见慕渊好像在看什么，魂不守舍。
慕渊摇摇头，“看错了。”
看错了？
慕念白手里拿着热乎的刚烤好的烤串，闻着香气就让人食欲大开。
记得上一次吃，还是和慕渊一起。
咬下一口，感受到有视线注视自己，慕念白顺着视线回望过去。
是慕渊。
慕念白清晰的看到了慕渊眼里从期待转为失望。
他在期待什么？又在失望什么？
“看错了？你在看谁？”
“一个普通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