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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母后与沈清棠之间的瓜葛

为了不再睹物思人,清河刻意绕开了此处。

她在行走之时,并未注意脚下;以至于清河被一个卷轴绊住了脚,险些摔了一跤。

清河下意识弯腰下去捡起那个害人的东西。精致的画轴,上面有些龙纹;看着有些陈旧,想来是狗皇帝的东西。

清河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奇怪。此处是绸库,这帛画怎的会在此处?她本想打开瞧瞧。只是这不请自拿,属实有些不该。

纠结了一会,她如今心里满是疑云。即便不合理,但还是将那卷轴上覆盖的布袋起了出来。她生怕会不小心会把这帛画碰坏了,打开时,都是极其小心的。

那帛画看着是有些年代的;但保存的很好。

当那画完完全全展现在清河眼前时,她忽然呆住了。

清河捂住嘴巴,满脸诧异,一度难以言喻,仿佛失去了说话的本能一般。

那帛画上,是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身上着的,正是清河方才所看到的华服。清河转头看向那套华服所在之地。

下一秒,她的脑海里都可以想象得出,那画上的女子忽然灵动了起来,朝着自己拈花一笑的样子。

女子的眉眼与姿态,都像极了清河。

清河看到帛画的右下角;上提着:“姜婉意,乃吾妻,是吾此生唯一挚爱。”

而落款之处,正是沈清棠。

可那帛画上,分明是母后;为何是母后?母后与狗皇帝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渊源?

这冥冥之中,有些一直困扰了她许久的事,此刻便忽然顿悟了:

“沈清棠最爱的那个人,原是母后。”

这也便解释得通,沈清棠身边的女人众多,偏偏是自己最得他的欢心了;因为,他最爱的人,正是自己的母后,而自己与她则是十分相似的。

更是明白了;沈清棠当时灭了靖国时,确独独放过了自己。

眼下,她的心里很乱;更有很多疑问。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给自己答案。

清河仔细将那帛画卷了起来,放在自己袖里, 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慌忙离开此处。

“恭送皇后娘娘。”

清河一心都在想着自己能够尽快见到阿兄一面;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让嬷嬷跟上。

“快,去将皇后私自进库房的消息,禀告给陛下。”

库房门前的那两侍卫看着人这般火急火燎地离去后;那侍卫头领这才后知后觉的让人去养心殿禀告陛下。

“是!属下去去就回。”

在回长春宫的路上;嬷嬷率先出了声:“娘娘,四爷在密室里候着呢。”

清河只是点了头,并没有多言。看来,阿兄早就知道自己会去库房的。

听了嬷嬷的话,她脚下亦是加快了步伐;一路碎步小跑了起来。

平日里走路都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她愣是只费了一刻钟,便回到了长春宫。

嬷嬷是个有眼力见的,主子踏进长春宫后;她便将一众奴才遣了下去。

“阿兄。”清河见到熟悉的身影后,径直走向前去。

“阿兄,知道那簪子是我母后的。”

清河并不是在反问他,而是在陈述事实;阿兄知道的事实。

“清河,阿兄于你年长些,所知道之事,自然是会比你知道得多些的。”清城仍旧是轻声细语的同她解释着。

“阿兄,可知道母后与狗皇帝之间有何瓜葛?”清河还是问出了那个自己最敏感,最不愿意相信的话题。

“你母后,本是北冥相府嫡女;与沈清棠是两小无猜,沈清棠对你母妃,自是有不宣之于口之意在的。”

清城回忆起小时,曾经听到过那些关于姜婉意的传言。

“到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你母后却是与镇北沐小公子暗生情愫的。”此刻的清城,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缓缓道出。

“只因那年坊间盛传,镇北将军府里的沐小公子瞩意相府嫡女。”

“谁也想不到,这股风竟会吹到沈清棠耳里。本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传言,届时沈清棠初登帝位,到底稚嫩,自是压不住那些老臣的。”

“倘若相府与将军府联姻,只是会动摇国之根本;沈清棠怎会容许自己陷于被动?加之他本就钟情于姜婉意。”

“于是,一道旨意从天而降,他将相府嫡女立为了皇后。”

“那镇北府的小公子,便是父皇?”清河仔细听着阿兄说;一句不落。

“正是。沈清棠娶相府嫡女,是以其做局,引将军府入局。”

“从大婚开始,他精心布下的棋局便开始了,为的就是借机铲除将军府,顺带除掉声望颇高,却无法一心为自己所用的相府。”

“沈清棠竟连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利用,果真没人性。”清河心里更是鄙夷狗皇帝了。

“毫无意外,将军府与相府全落了网。你父皇心有不甘心,便投靠了靖国;深得彼时靖国君主圣心,以至于把整个靖国交予你父皇打理。”

清城说到这里时,转了身背向清河。脸上迸发着无尽的冷意。

“外祖全族竟也是狗皇帝害的。”清河紧紧握住的拳头,指节间的碰撞,咯得声声作响。

“姜婉意入主长春宫后,便抑郁寡欢,无时无刻都在寻找可以出宫的机会。”

“一年后,你父皇暗中派人在宫里与自己里应外合,成功救出你母后。”清城朝着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清河心里一顿纠疼,那与父皇里应外合的,便是沈意玄的母妃。她算的上是母后的恩人。

可清河万万没想到;那个救自己母后的恩人,竟是被自己害死了;她竟杀死了母后的恩人。

或许是过于懊悔;以至她突发的急火攻心,一口褐血喷涌而出。

“清河!你怎么了。”

清河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传太医!传太医!”清城见她不停地纠着胸口,且没有回应,便吓得他不顾形象般大喊了起来。

“阿兄,无需紧张;更无需惊动太医。屉子里有舒心丸,劳烦阿兄替我找来,吃上一颗便好了。”

清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有条不紊地告知阿兄药放在哪个屉子里了。

阿兄还有话没有说完,她要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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